第十七章 无限宇宙的交汇点
“呃，隶属于…”
“得了得了，你们还是别走这过场了，多余。”廖子文眉头都拧成了半个漩涡，赶紧摆摆手打断了这段让空气中都开始弥漫起尴尬味道的形式主义对话。
这里是原阿尔忒弥斯管理人尤拉西亚中将的办公室。阿尔忒弥斯内已经没有欧亚联合，乃至整个地球联合的人了，现在的月之女神和门德尔一样，彻底属于阿德·纳赫鲁。
廖子文坐着，玛琉，巴基露露和穆站着，莱格斯不在。廖胖子隔着办公桌在里，三人在外。
“就是感觉突然有点微妙嘛…”穆收起军礼，带着些许的无奈，“毕竟之前算是朝夕相处了很久的人一下子就…”
“就坐在权重者的位子上了？那倒是不要紧。”说着，廖子文朝着门口的士兵挥了挥手，“拿三把椅子。”
“明白。”门口士兵在这里已经换上了阿德的军装，一身从头到脚都是黑灰色，显得质朴无华，手里拿着无法叫出名字的枪械，左胸是阿德的数层圆环嵌套标志。他们微微鞠躬，轻抚左胸，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泛大陆是一片由灰黑色土壤物质构成的红雾缭绕的大陆，对于生于那里的阿德而言，黑灰色就是迷彩。
不多时，穆一行人也坐上了和廖子文一模一样的椅子。
“现在，谈谈问题？”廖子文伸出伸直的手，手心向上，做出请的姿势，示意你们讲。
“那首先，请问现在的阿尔忒弥斯…”巴基露露第一个开口，廖子文即刻会意地点点头，不过还是听她说完了自己的疑问。
第一个自然是如今阿尔忒弥斯的隶属问题，众人进入船坞的时候就看到了许多在样式上明显不属于地球军的战舰，民用船，甚至能看到一些扎夫特的旧式舰船；第二是船上赫利欧波里斯难民们的安排；第三就是关于克鲁泽队去向的问题。
有时候巴基露露反倒更像这大天使号的舰长。
“现在这里只是名义上还属于欧亚，但其实已经算一个中立地带了，像是废品商，佣兵一类的组织也会在这里歇脚。”廖胖子回答，“偶尔也会有调整者来这儿，扎夫特倒是没看到过。”
相处数日后，众人也已经发现了这个蓝波斯菊成员似乎对调整者并未有很深的恶意，虽然有时候说话十分直接，偶尔还会有点不耐烦，但无论是给难民问诊，做登记调查，他都亲力亲为，根本不像一个所谓的位高权重大人物。因此大天使号的几位核心成员对廖子文也并未有什么负面印象。
“…不过，外面的扎夫特军可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吧？”穆摸了摸下巴，“毕竟我们之前可是以自然人的身份让克鲁泽队铩羽而归呢…希望他们别成为到达这里的第一批扎夫特成员。”
“阿尔忒弥斯的防御性能大家有目共睹…只要别有人手欠把伞关了，我们不会出任何问题。但要说唯一的变数嘛…”廖胖子说着按了一下手旁的小遥控器，接着他们前面办公桌上的一个倒扣圆盘样式摆件上面便应声显示出了一个3D立体的全息图，上面正是被夺走的几台G之一的迅雷高达，“确实有一样东西我很担心。”
“里面比想象中的大啊…不过…这真的算是军事要塞吗？”托尔和塞依并排走在最前，米莉跟在托尔侧后，卡兹依则走在后排。
基拉，里诺，洛兰都不见踪影。
这里是阿尔忒弥斯的商业市场区，此时按地球时间来算是刚刚入夜，天幕的照明关闭，整条街也会关闭一部分灯光来模拟夜晚。尽管来来往往的人大都穿着各色的军服，不过却没多少军事基地的感觉，倒不如说像是一个离军营很近的商业街。
一眼撇去，餐厅，服装店，世界银行，乃至一些军用设备的前台店，虽然城市区域规模肯定没有赫利欧波里斯这种纯粹的民用卫星大，但比起一般的要塞来讲也算得上是琳琅满目了。
“我之前听说阿尔忒弥斯原本是属于欧亚联合的军事要塞，后来近几个月被租赁给了东亚的廖氏集团。”塞依依旧是跟托尔并肩，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给众人做点自己认知范围以内的科普。
“廖氏集团？是不是廖先生啊？”卡兹依走在队后排插嘴道，“我在舰桥的时候看到舰长和赫尔曼先生他们在与对方通讯的时候，对方提到了廖先生…。”
再往前走，人数不减反增，周围甚至能看见珠宝，化妆品以及一系列奢侈品店铺，还有许多小摊小贩摆放了不少零件或是其他东西用来售卖。
“…塞依你在看什么？”米莉跟在托尔左侧，对右侧的塞依问道。
“啊，这个啊…”塞依闻言晃了晃手里的纸条，“芙蕾的采购表…”
“采购表…让我看看…护发素，乳液…这是哪个牌子的洗面奶啊？一看就好贵…”米莉歪过头看到纸条上面的文字后不禁吐槽道，“这可是军事要塞啊，真的会有这些东西吗？”
塞依报之以无奈的微笑，但也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化妆品专卖店，“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就来。”
卡兹依在后排始终沉默。
大天使号，船舱。
莱格斯数着数走进下层走廊左侧第五间船舱，因为除了难民外也没几个船员，目前大天使号大部分无法作为居住区的船舱都是空着的。
室内并不昏暗，只不过空无一物，几条不知用来做什么的被合金包裹的管子从墙角的一侧延伸而出，又从另一侧捅穿出去，让这个充满了现代气息的房间里多少又带了点古朴的…锅炉房的气质。
里诺·大和就站在他此时的对面方向，房间的最里侧，洛兰则是背靠在里诺左侧的墙上。
“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赫尔曼先生。”里诺倒是挺想做出一种在黑暗中的样子的，但如果不开灯就太黑了，“我就直说了，您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莱格斯身体微微后仰，但并没有对二人释放杀气，他平放着的手掌上出现几道青筋，手指微微收紧，又放松，持续了好几次，表情也经历了几轮细微的变化。
过了似乎很长时间，莱格斯的身体才慢慢松懈下来，肩头也略微放下了一些，他刚刚似乎一直在观察二人。
“你们也不是？”
里诺点点头，莱格斯转头望向洛兰，洛兰也点点头。
“…那么，第二个问题。”虽然里诺没法塑造出自己在黑暗中的景象，不过幸好他本身就有点面瘫的状态，“…赫尔曼先生，您应该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吧？”
莱格斯的眉头紧皱但又突然舒缓，在旁人看来就像他突然挑了挑眉，然而这个动作还是被里诺捕捉到了。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骑士大人才缓缓开口：“看起来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世界，那我们之前疑惑的一些东西也就能说通了。”洛兰转过头插嘴道。
“你们想做什么？”莱格斯问道。
“我们有自己的目的，但我可以以我们的交情保证不会让您的利益受损，赫尔曼先生。”洛兰继续说道，“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我们这里有你一定需要的东西。”
骑士大人这回再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了，“我需要的？”
“‘未来’。”洛兰的回应也是一样面无表情。
“嗯…好，虽然我的权限没办法给你们编到哪儿去，不过至少是把友军识别码上传到军用识别系统里了…”廖子文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肥脸，一只手平放在桌子上，“至于补给和修理…其实按规矩是要收费的，当然，毕竟你们也是救了我，一路护送我到这里，补给就随便拿吧…以及大天使号在阿尔忒弥斯的采购方面，你们购物后的发票可以发一份给我，或者我的下属，离开之前会给你们报销的。
阿尔忒弥斯接收了大部分的赫利欧波利斯难民，这些人会根据国际条例在不久后被遣送回奥布本土。但基拉一行人被禁止一同离开，他们已经了解了地球军的最高机密，同时又因为众人隶属于玛琉所在的第八舰队麾下，莱格斯一方也没有权限帮助他们，只能等待日后到达托勒密月球基地后，交予主要负责人定夺。
不知是出于报恩还是其他原因，廖子文给大天使号提供了相当大的帮助，除了把大天使号的补给补充到顶，技术专家们还紧急给风海改造了背部接口，现在的风海已经能与强袭完美兼容所有装备了。莱格斯的莫比乌斯已经在赫利欧波利斯损坏，他由此打算将自己的座机更换为阿德通过地球军MA资料自行优化改造出的【莫比乌斯终式】，不过因为工程原因，终式的制造还在收尾阶段，所以骑士大人暂时看不到这台机体的真实样貌，穆也跟着蹭到了一台终式，但他只保留了原本莫比乌斯零式时就有的武装。此外，在廖胖子以及莱格斯的授意下，甚至有两台产自阿德的机体登上了大天使号，包括部分驾驶员和相应的整备人员，玛琉一行人会成为他们暂时的上级。
“嗯…十分感谢。”玛琉似乎也舒了一口气，对着廖子文微微颔首。
补给，兵源，战力，目前最大的几个问题暂时都得到了解决。
“那，迅雷高达的能力…把他晾在一边真的没问题吗？”巴基露露继续着提问。
“说实话，如果多给我们一点时间，反海市蜃楼装置必定能开发出来…但现在，不好说。”廖胖子有节奏地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发出一声声不嘈杂的闷响，“阿尔忒弥斯会即刻进入戒严状态，直到敌人撤军。我肯定也不能不讲道义地把你们赶出去。”
“有这些能进行高精度射击的M·S在，我们也算是能睡到自然醒了。”穆打趣了一下，随后微微低下了头，“不过真没想到，不光是对G系列进行了支持，廖先生甚至自己早已经开发出了性能不输给G的M·S…”
“关于这点，还请不要多问。”
“只是感叹原来有先见之明的不止是哈尔巴顿准将。”穆挑挑眉，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他还是懂的。
“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弗拉格先生。”廖子文一蹬腿，身体带着椅子往后退了两步，“总之，诸位先稍作休息吧，其他事情可以等补给完成再议…毕竟现在人手其实不是很足，想完成还是稍微需要点时间的。”
“好，辛苦您了。”因为对方并非军人，玛琉思考再三，还是带着另外二人对着廖子文鞠了一躬，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原来如此么…”莱格斯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但他仍然尽可能地保持着让自己显得很冷静，“这些哪怕放在地球军之中都是机密情报，有些甚至连拉米亚斯上尉他们都不知道。”
“对于您的事情，我们也感到很惊讶，”里诺原本如同湖水一般平静的面容此刻也微微皱了眉，像是水上偶尔飞入的小石子激起的波澜，“我一直很怕这个世界上的穿越者并不止我们两个人。”
“这些情报基本都是正确的，我觉得可以相信你们的话。”骑士大人这么说着昂起了头，“倒是我的事情，你们居然不感到怀疑。”
“毕竟以阿尔忒弥斯目前的兵力，想强行留下大天使号都不算很难，您也没必要这样骗我们…而且我想，既然之前的测试选中了我和基拉，洛兰，那说明我们本身对您是有很大的价值的。”里诺继续说道。
这确实不可否认。
“那好…”莱格斯面容沉静，似乎从刚刚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这里暂时不太适合讨论这个…那明天…现在按地球时间算是21点左右，明天上午，九点半，来大天使号前面的船坞控制室，我们可以谈一下，关于这次的交易的问题。”
“OK。”“没问题。”洛兰和里诺分别回应。
“得了得了，你们还是别走这过场了，多余。”廖子文眉头都拧成了半个漩涡，赶紧摆摆手打断了这段让空气中都开始弥漫起尴尬味道的形式主义对话。
这里是原阿尔忒弥斯管理人尤拉西亚中将的办公室。阿尔忒弥斯内已经没有欧亚联合，乃至整个地球联合的人了，现在的月之女神和门德尔一样，彻底属于阿德·纳赫鲁。
廖子文坐着，玛琉，巴基露露和穆站着，莱格斯不在。廖胖子隔着办公桌在里，三人在外。
“就是感觉突然有点微妙嘛…”穆收起军礼，带着些许的无奈，“毕竟之前算是朝夕相处了很久的人一下子就…”
“就坐在权重者的位子上了？那倒是不要紧。”说着，廖子文朝着门口的士兵挥了挥手，“拿三把椅子。”
“明白。”门口士兵在这里已经换上了阿德的军装，一身从头到脚都是黑灰色，显得质朴无华，手里拿着无法叫出名字的枪械，左胸是阿德的数层圆环嵌套标志。他们微微鞠躬，轻抚左胸，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泛大陆是一片由灰黑色土壤物质构成的红雾缭绕的大陆，对于生于那里的阿德而言，黑灰色就是迷彩。
不多时，穆一行人也坐上了和廖子文一模一样的椅子。
“现在，谈谈问题？”廖子文伸出伸直的手，手心向上，做出请的姿势，示意你们讲。
“那首先，请问现在的阿尔忒弥斯…”巴基露露第一个开口，廖子文即刻会意地点点头，不过还是听她说完了自己的疑问。
第一个自然是如今阿尔忒弥斯的隶属问题，众人进入船坞的时候就看到了许多在样式上明显不属于地球军的战舰，民用船，甚至能看到一些扎夫特的旧式舰船；第二是船上赫利欧波里斯难民们的安排；第三就是关于克鲁泽队去向的问题。
有时候巴基露露反倒更像这大天使号的舰长。
“现在这里只是名义上还属于欧亚，但其实已经算一个中立地带了，像是废品商，佣兵一类的组织也会在这里歇脚。”廖胖子回答，“偶尔也会有调整者来这儿，扎夫特倒是没看到过。”
相处数日后，众人也已经发现了这个蓝波斯菊成员似乎对调整者并未有很深的恶意，虽然有时候说话十分直接，偶尔还会有点不耐烦，但无论是给难民问诊，做登记调查，他都亲力亲为，根本不像一个所谓的位高权重大人物。因此大天使号的几位核心成员对廖子文也并未有什么负面印象。
“…不过，外面的扎夫特军可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吧？”穆摸了摸下巴，“毕竟我们之前可是以自然人的身份让克鲁泽队铩羽而归呢…希望他们别成为到达这里的第一批扎夫特成员。”
“阿尔忒弥斯的防御性能大家有目共睹…只要别有人手欠把伞关了，我们不会出任何问题。但要说唯一的变数嘛…”廖胖子说着按了一下手旁的小遥控器，接着他们前面办公桌上的一个倒扣圆盘样式摆件上面便应声显示出了一个3D立体的全息图，上面正是被夺走的几台G之一的迅雷高达，“确实有一样东西我很担心。”
“里面比想象中的大啊…不过…这真的算是军事要塞吗？”托尔和塞依并排走在最前，米莉跟在托尔侧后，卡兹依则走在后排。
基拉，里诺，洛兰都不见踪影。
这里是阿尔忒弥斯的商业市场区，此时按地球时间来算是刚刚入夜，天幕的照明关闭，整条街也会关闭一部分灯光来模拟夜晚。尽管来来往往的人大都穿着各色的军服，不过却没多少军事基地的感觉，倒不如说像是一个离军营很近的商业街。
一眼撇去，餐厅，服装店，世界银行，乃至一些军用设备的前台店，虽然城市区域规模肯定没有赫利欧波里斯这种纯粹的民用卫星大，但比起一般的要塞来讲也算得上是琳琅满目了。
“我之前听说阿尔忒弥斯原本是属于欧亚联合的军事要塞，后来近几个月被租赁给了东亚的廖氏集团。”塞依依旧是跟托尔并肩，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给众人做点自己认知范围以内的科普。
“廖氏集团？是不是廖先生啊？”卡兹依走在队后排插嘴道，“我在舰桥的时候看到舰长和赫尔曼先生他们在与对方通讯的时候，对方提到了廖先生…。”
再往前走，人数不减反增，周围甚至能看见珠宝，化妆品以及一系列奢侈品店铺，还有许多小摊小贩摆放了不少零件或是其他东西用来售卖。
“…塞依你在看什么？”米莉跟在托尔左侧，对右侧的塞依问道。
“啊，这个啊…”塞依闻言晃了晃手里的纸条，“芙蕾的采购表…”
“采购表…让我看看…护发素，乳液…这是哪个牌子的洗面奶啊？一看就好贵…”米莉歪过头看到纸条上面的文字后不禁吐槽道，“这可是军事要塞啊，真的会有这些东西吗？”
塞依报之以无奈的微笑，但也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化妆品专卖店，“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就来。”
卡兹依在后排始终沉默。
大天使号，船舱。
莱格斯数着数走进下层走廊左侧第五间船舱，因为除了难民外也没几个船员，目前大天使号大部分无法作为居住区的船舱都是空着的。
室内并不昏暗，只不过空无一物，几条不知用来做什么的被合金包裹的管子从墙角的一侧延伸而出，又从另一侧捅穿出去，让这个充满了现代气息的房间里多少又带了点古朴的…锅炉房的气质。
里诺·大和就站在他此时的对面方向，房间的最里侧，洛兰则是背靠在里诺左侧的墙上。
“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赫尔曼先生。”里诺倒是挺想做出一种在黑暗中的样子的，但如果不开灯就太黑了，“我就直说了，您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莱格斯身体微微后仰，但并没有对二人释放杀气，他平放着的手掌上出现几道青筋，手指微微收紧，又放松，持续了好几次，表情也经历了几轮细微的变化。
过了似乎很长时间，莱格斯的身体才慢慢松懈下来，肩头也略微放下了一些，他刚刚似乎一直在观察二人。
“你们也不是？”
里诺点点头，莱格斯转头望向洛兰，洛兰也点点头。
“…那么，第二个问题。”虽然里诺没法塑造出自己在黑暗中的景象，不过幸好他本身就有点面瘫的状态，“…赫尔曼先生，您应该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吧？”
莱格斯的眉头紧皱但又突然舒缓，在旁人看来就像他突然挑了挑眉，然而这个动作还是被里诺捕捉到了。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骑士大人才缓缓开口：“看起来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世界，那我们之前疑惑的一些东西也就能说通了。”洛兰转过头插嘴道。
“你们想做什么？”莱格斯问道。
“我们有自己的目的，但我可以以我们的交情保证不会让您的利益受损，赫尔曼先生。”洛兰继续说道，“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我们这里有你一定需要的东西。”
骑士大人这回再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了，“我需要的？”
“‘未来’。”洛兰的回应也是一样面无表情。
“嗯…好，虽然我的权限没办法给你们编到哪儿去，不过至少是把友军识别码上传到军用识别系统里了…”廖子文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肥脸，一只手平放在桌子上，“至于补给和修理…其实按规矩是要收费的，当然，毕竟你们也是救了我，一路护送我到这里，补给就随便拿吧…以及大天使号在阿尔忒弥斯的采购方面，你们购物后的发票可以发一份给我，或者我的下属，离开之前会给你们报销的。
阿尔忒弥斯接收了大部分的赫利欧波利斯难民，这些人会根据国际条例在不久后被遣送回奥布本土。但基拉一行人被禁止一同离开，他们已经了解了地球军的最高机密，同时又因为众人隶属于玛琉所在的第八舰队麾下，莱格斯一方也没有权限帮助他们，只能等待日后到达托勒密月球基地后，交予主要负责人定夺。
不知是出于报恩还是其他原因，廖子文给大天使号提供了相当大的帮助，除了把大天使号的补给补充到顶，技术专家们还紧急给风海改造了背部接口，现在的风海已经能与强袭完美兼容所有装备了。莱格斯的莫比乌斯已经在赫利欧波利斯损坏，他由此打算将自己的座机更换为阿德通过地球军MA资料自行优化改造出的【莫比乌斯终式】，不过因为工程原因，终式的制造还在收尾阶段，所以骑士大人暂时看不到这台机体的真实样貌，穆也跟着蹭到了一台终式，但他只保留了原本莫比乌斯零式时就有的武装。此外，在廖胖子以及莱格斯的授意下，甚至有两台产自阿德的机体登上了大天使号，包括部分驾驶员和相应的整备人员，玛琉一行人会成为他们暂时的上级。
“嗯…十分感谢。”玛琉似乎也舒了一口气，对着廖子文微微颔首。
补给，兵源，战力，目前最大的几个问题暂时都得到了解决。
“那，迅雷高达的能力…把他晾在一边真的没问题吗？”巴基露露继续着提问。
“说实话，如果多给我们一点时间，反海市蜃楼装置必定能开发出来…但现在，不好说。”廖胖子有节奏地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发出一声声不嘈杂的闷响，“阿尔忒弥斯会即刻进入戒严状态，直到敌人撤军。我肯定也不能不讲道义地把你们赶出去。”
“有这些能进行高精度射击的M·S在，我们也算是能睡到自然醒了。”穆打趣了一下，随后微微低下了头，“不过真没想到，不光是对G系列进行了支持，廖先生甚至自己早已经开发出了性能不输给G的M·S…”
“关于这点，还请不要多问。”
“只是感叹原来有先见之明的不止是哈尔巴顿准将。”穆挑挑眉，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他还是懂的。
“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弗拉格先生。”廖子文一蹬腿，身体带着椅子往后退了两步，“总之，诸位先稍作休息吧，其他事情可以等补给完成再议…毕竟现在人手其实不是很足，想完成还是稍微需要点时间的。”
“好，辛苦您了。”因为对方并非军人，玛琉思考再三，还是带着另外二人对着廖子文鞠了一躬，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原来如此么…”莱格斯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但他仍然尽可能地保持着让自己显得很冷静，“这些哪怕放在地球军之中都是机密情报，有些甚至连拉米亚斯上尉他们都不知道。”
“对于您的事情，我们也感到很惊讶，”里诺原本如同湖水一般平静的面容此刻也微微皱了眉，像是水上偶尔飞入的小石子激起的波澜，“我一直很怕这个世界上的穿越者并不止我们两个人。”
“这些情报基本都是正确的，我觉得可以相信你们的话。”骑士大人这么说着昂起了头，“倒是我的事情，你们居然不感到怀疑。”
“毕竟以阿尔忒弥斯目前的兵力，想强行留下大天使号都不算很难，您也没必要这样骗我们…而且我想，既然之前的测试选中了我和基拉，洛兰，那说明我们本身对您是有很大的价值的。”里诺继续说道。
这确实不可否认。
“那好…”莱格斯面容沉静，似乎从刚刚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这里暂时不太适合讨论这个…那明天…现在按地球时间算是21点左右，明天上午，九点半，来大天使号前面的船坞控制室，我们可以谈一下，关于这次的交易的问题。”
“OK。”“没问题。”洛兰和里诺分别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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