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大抵没人会喜欢去别人的冢里献花，无论什么原因。
空中飘散的碎石块数量愈发增加，也越来越大起来，一些蓝色透明的东西反射着来自太阳的光线，远方飞来的金属碎片在大天使号的船体上摩擦着，在舱壁旁的话，就能时不时听见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是亡灵奏出的乐章。
“廖先生要的东西大概就在这附近了…”玛琉看着无垠星空中大块大块的碎石喃喃道。
“但，为什么要放在这种地方呢…”穆眉头微皱。
“或许他有自己的考量吧，不过我们的任务也只是拿到这个东西，然后就可以去和哈尔巴顿大将会合了。”莱格斯回答道，今天他破天荒地没进入我是大天使的一块砖哪里有用哪里搬的状态，而是在舰桥静静等待着什么，“再往前战舰就进不去了，应该也就剩下五六公里的距离，届时我会和洛兰负责把东西拿回来。”
“洛兰？”巴基露露看向骑士大人，“防护能力并非风海高达的强项，如果考虑到护航的话…强袭去会不会更好一些？”
“无碍，到时候会叫上耀跟我们一起的。”莱格斯回答。
“耀”，全名耀文宇，是阿德支援大天使号的两台机甲之一的【锤火】的驾驶员。
“嗯…也好。”巴基露露和玛琉都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位隶属于阿德的驾驶员刚上船不久，还在与船员磨合，但很明显都是老兵，虽然天赋不一定比船上两位开高达的妖孽要强，但胜在经验丰富。
在目前这个压根没几个正经军人的大天使号上，这样几位老兵可以说是相当及时的支援了，唯一的问题大概是他们在地球军中并没有正式的编制。所以虽然理论和名义上接受自己指挥，但其实只对莱格斯一个人负责。
也就是说骑士大人对他们的优先级其实高于大天使号的指挥系统。
不过这件事至今也只是一种担忧，毕竟这段时间两位老兵和舰内人员相处的还不错，有什么命令也是会立即执行。
可能也与至今为止大天使号已经相当一段时间没有战斗有关。
自从离开阿尔忒弥斯以后，扎夫特彻底销声匿迹，莱格斯当然不可能告诉除了洛兰里诺以外的其他人关于扎夫特后续动向的消息。众人也都以为是甩掉扎夫特了。
加之最近已经与第八舰队取得联系，合流之日近在眼前，因此舰内大家都是一片松散的气氛，包括几位本身就是军人的舰桥组成员。
就连以严厉和一丝不苟著称的巴基露露都难得露出一副舒缓的表情。
不过该完成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驾驶员莱格斯·赫尔曼，莫比乌斯准备出发。”日常报菜名式地测试了一下通讯情况，莫比乌斯终式拖着青蓝色的尾焰飞出了大天使号。
“洛兰·普奈德，风海出击。”安装了翔翼型背包的风海紧随其后。
再接着，阿德一方的黑铁色M·S也飞了出来。
比起之前在阿尔忒弥斯一战就已经出现的万用狙击型机甲【万象】，这一台机甲明显苗条了许多，身体结构也更接近于人型，并没有万象那般夸张的护甲，取而代之的是机动性的大幅提高，背部背包以及周身覆盖的多喷口推进器。一如既往地黑铁色上，唯有头部的整张面罩都是猩红色的，里面狰狞的图案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这台机甲按二人组的形容，大概就是进行肌肉化改造后的元祖高达身体，配上一个高达00里旗帜式的头，再加上一个雷霆宙域版本的推进器背包。
全地形泛用步兵机动装甲，【锤火】。
其实原本的锤火常备武装只有一把步枪以及配套的短刀，但考虑到如今的大机器人战斗的环境，以及光束武器的出现，锤火在出发前就加装了光束步枪以及抗光束图层盾牌，背包上也加入了光束军刀的收纳接口。
机师们倒是也尊重了驾驶员的意愿，并未拆除实弹武装，所以此时的锤火除了这些光束兵器外，后背上还挂了一把实弹步枪，两个备用弹匣则插在大腿的根部外侧。
信号越来越近，飞过一片碎石后，映入三人眼帘的是几块破碎的庞大陆地，因为宇宙中的亮度极低，以肉眼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这片黑暗中的一些细碎的东西，无数的土壤，冰，金属碎片在虚空中漂浮着，已经破碎成数块的房子像是有什么吸引力一般地依旧漂浮在大陆上面，稍远的地方如果细致地看还能捕捉到一点点的绿色，似乎是农田一类的区块。
但这里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人类的碎片残骸，扎夫特方面大概在灾难过后对遗体进行了全面回收，所以至少表面并没有什么很骇人的东西。
洛兰忽然想起前世自己看到的一幅抽象派名作，《格尔尼卡》，但这里没有人烟，若是有，那就完全一模一样了。
三个人面对这景色一时陷入无言。
“人类唯一能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洛兰率先开口。
恍惚间，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又痛恨着什么，想要呼之欲出什么，但最终只以这一句作为总结。
“害死二十万人的一枚核弹，和害死一百万人的中子干扰器，到底哪一方才算正义呢？”莱格斯突然问道。
“哪一方都只是倾泻怒火于平凡人的屠杀，将这世界里人类无可化解的矛盾转化为一种极端的，放弃思考的，对某一与自己不同的种族的仇恨。”耀文宇在频道里回答着这个问题，“人自古至此，从未改变。”
“人类真的还有未来吗。”
“人类有，”沉默了一小会儿的洛兰声音在频道里再次响起，“因为人类终归不是本恶，如果人类天生本恶，那么就从来不会诞生以利他性为核心的道德观念，更不必以大义，正义作旗。人心里有善，就还可以继续往前走。”
“我认为那不过是人类根据时代变化所演化出来的自我约束力，为的就是适用于社会运行的新规则，”莱格斯反驳道，“人类的恶永远都无法停下，无法控制，尤其是在乱世里…只有规则与法律才能控制住人类心底的恶。自古以来，哪怕是原始人，也存在社会性以及相应的规则，从规则中进一步演化出从心理上控制人类的道德，要说最重要的东西，控制住人类恶的法律以及和平的环境显然才是。”
“但是本恶也太过于极端了，人心底里总是有利他性的吧？”
“利他性本质上是为了种族存续或是基因延续，是刻在DNA中的生物本能，道德是我们自己定义而且随时会变化的，怎么能算是善的证明…”
整个公开频道都充斥着二人的辩论，不过所幸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什么人听见。
一连无语的耀文宇成为了这场令人昏昏欲睡的辩论的唯一听众，三人组里现在只有他是在认真执行任务了。
最终，耀的通讯打断了二人的慢慢变成争吵的辩驳——廖子文的货物就在附近了。
廖胖子提到要取回的货物被放置于尤尼乌斯7残骸边缘的一块碎石上。这东西确实是一点都不显眼，一眼望去，能看到的地方全是碎石。要不是有坐标，估计一百年都不会有人找到。
莱格斯给自己的驾驶服安装好喷射背包，拿上之前廖胖子给他的钥匙以后便打开莫比乌斯的舱门飞了出去。
没飞多远，钥匙上面便开始闪烁起了红光，与前面不远处一块碎石上闪烁的红光共振起来。
或许是为了防止被人意外发现，也可能是因为本来就不需要多大的空间，所谓的货物其实只有一个铅笔盒的大小。于是骑士大人轻松地带着这件超小号货物回到了莫比乌斯里面。
结果回收任务就这么简单地完成了一半？莱格斯手里把玩着这个小号的货物，上面除了钥匙插入的孔外，还有用于虹膜，声纹，指纹的识别装置，与之前在盖里昂号时廖子文给自己的如出一辙。
在宇宙里，还穿着驾驶服的骑士大人暂时没法打开三重锁，况且考虑到这东西的绝密性，还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再开启吧。
既然说是回收任务完成了一半，那么接下来就是另一半了。
任务02:找到拉克丝，毕竟如果不救她，后续剧情可能会出问题。
但是说归说，尤尼乌斯7可是很大的啊，更何况现在的情况跟原作部分早已大相径庭，自然也不存在跟原作一样来找资源，由此偶然间与拉克丝的船相遇的情况了。
不过反正现在能源还够用，三台机体里最耗电的风海也因为没有PS装甲这种吃电设备而有着相对还不错的续航能力。既然如此，找一圈不久好了。
更何况这里与拉克丝的相遇既是日后重要的剧情转折点，同时也是主线剧情必然会发生的部分，我逆着剧情来需要推手和足够的力量，那我顺着剧情来总不会不让我找到吧？
“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稍微乱逛了一小会儿，洛兰似是吐槽似是耍宝地说了一句。
紧接着三个人的显示屏里都出现了一艘破损的民用宇航船——如果他旁边那架黑色的吉恩不是从船里蹦出来的，那确实就是民用的。
侦察型吉恩。透过显示屏，能看见它漆黑的身上有几个地方安装着白色的圆盘雷达，头冠也比普通的吉恩长了一大截，上面分叉出几根橙色的天线，就像是一头莫西干里有几簇头发窜了上去。
此时吉恩还没有发现自己被三个大只佬盯上了，黑色涂装仿佛给它上了一层迷彩，只剩下一只红色的独眼在漆黑的宇宙里闪烁红光。
莱格斯，耀和洛兰默契地切换到了队内频道通讯。
“看武装和样式，应该是来找拉克丝·克莱因的吧，”骑士大人率先作出判断，“如何处理？”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放过他，”洛兰回复道，“他在原作里并没有任何重要作用，在剧情里应该是基拉旁边收集物资的M·A被发现才导致强袭不得不击坠它的。”
“我觉得这种时候不应该留侥幸心理。”耀插嘴道。
“让我想想…”洛兰有点犹豫，虽然之前在战场上已经做出了选择，但那毕竟是对于“明确的敌对人员”做出的“不得以的反击”。
而现在需要自己对一个可能并无恶意仅仅是过来搜救的人动手……说起来如果不是这船里有拉克丝的话会派一台吉恩来吗？
洛兰已经没多少对过去的记忆了，现在基本就是通过里诺的记事本回忆过去，他恍惚之间想起了一个镜头，那是原作中基拉击坠这台吉恩的镜头。
强袭对着那正在四处张望的吉恩缓缓举起光束步枪，尽管显示屏已经发出了代表锁定的提示音，但他并未扣下扳机。
此时的宇宙像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一台M·S都是带枪的猎人。
你的视野里看见另一个猎人，你无法确定对方抱有恶意或是善意，如果是恶意，那么可能会让所有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为了让自己生存下去，你要如何选择？
“还是动手吧。”洛兰沉默良久说道。
莱格斯遂按下屏幕旁边的按键，打开了莫比乌斯的武装页面。
六门线控炮同时脱离莫比乌斯，以周围的碎片为掩体，慢慢地从不同角度飞向吉恩。
升级后的光束线控炮机动性大大提高，因此不到二十秒，六门线控炮均已就位，其中四门对准吉恩的四肢，一门对准头部，也就是摄像头，另一门对准驾驶舱，当然，以防万一起见，作为本体的莫比乌斯终式身上的四门主炮也都对准了吉恩。
旁边的锤火与风海也举枪瞄准了吉恩的驾驶舱。
是本好书，可惜我没看完第三部。洛兰心里嘀咕着。
“发射。”
六道光束从六个不同的角度射出，精准地命中了吉恩的每一个部位，四道光束紧随其后，射穿了吉恩的驾驶舱，被打成筛子的吉恩甚至还没发生爆炸，就又有一左一右两道光束同时再次地贯穿了他的驾驶舱。
半秒过去，一阵爆炸的火光才从宇宙中如花朵般绽放。
空中飘散的碎石块数量愈发增加，也越来越大起来，一些蓝色透明的东西反射着来自太阳的光线，远方飞来的金属碎片在大天使号的船体上摩擦着，在舱壁旁的话，就能时不时听见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是亡灵奏出的乐章。
“廖先生要的东西大概就在这附近了…”玛琉看着无垠星空中大块大块的碎石喃喃道。
“但，为什么要放在这种地方呢…”穆眉头微皱。
“或许他有自己的考量吧，不过我们的任务也只是拿到这个东西，然后就可以去和哈尔巴顿大将会合了。”莱格斯回答道，今天他破天荒地没进入我是大天使的一块砖哪里有用哪里搬的状态，而是在舰桥静静等待着什么，“再往前战舰就进不去了，应该也就剩下五六公里的距离，届时我会和洛兰负责把东西拿回来。”
“洛兰？”巴基露露看向骑士大人，“防护能力并非风海高达的强项，如果考虑到护航的话…强袭去会不会更好一些？”
“无碍，到时候会叫上耀跟我们一起的。”莱格斯回答。
“耀”，全名耀文宇，是阿德支援大天使号的两台机甲之一的【锤火】的驾驶员。
“嗯…也好。”巴基露露和玛琉都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位隶属于阿德的驾驶员刚上船不久，还在与船员磨合，但很明显都是老兵，虽然天赋不一定比船上两位开高达的妖孽要强，但胜在经验丰富。
在目前这个压根没几个正经军人的大天使号上，这样几位老兵可以说是相当及时的支援了，唯一的问题大概是他们在地球军中并没有正式的编制。所以虽然理论和名义上接受自己指挥，但其实只对莱格斯一个人负责。
也就是说骑士大人对他们的优先级其实高于大天使号的指挥系统。
不过这件事至今也只是一种担忧，毕竟这段时间两位老兵和舰内人员相处的还不错，有什么命令也是会立即执行。
可能也与至今为止大天使号已经相当一段时间没有战斗有关。
自从离开阿尔忒弥斯以后，扎夫特彻底销声匿迹，莱格斯当然不可能告诉除了洛兰里诺以外的其他人关于扎夫特后续动向的消息。众人也都以为是甩掉扎夫特了。
加之最近已经与第八舰队取得联系，合流之日近在眼前，因此舰内大家都是一片松散的气氛，包括几位本身就是军人的舰桥组成员。
就连以严厉和一丝不苟著称的巴基露露都难得露出一副舒缓的表情。
不过该完成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驾驶员莱格斯·赫尔曼，莫比乌斯准备出发。”日常报菜名式地测试了一下通讯情况，莫比乌斯终式拖着青蓝色的尾焰飞出了大天使号。
“洛兰·普奈德，风海出击。”安装了翔翼型背包的风海紧随其后。
再接着，阿德一方的黑铁色M·S也飞了出来。
比起之前在阿尔忒弥斯一战就已经出现的万用狙击型机甲【万象】，这一台机甲明显苗条了许多，身体结构也更接近于人型，并没有万象那般夸张的护甲，取而代之的是机动性的大幅提高，背部背包以及周身覆盖的多喷口推进器。一如既往地黑铁色上，唯有头部的整张面罩都是猩红色的，里面狰狞的图案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这台机甲按二人组的形容，大概就是进行肌肉化改造后的元祖高达身体，配上一个高达00里旗帜式的头，再加上一个雷霆宙域版本的推进器背包。
全地形泛用步兵机动装甲，【锤火】。
其实原本的锤火常备武装只有一把步枪以及配套的短刀，但考虑到如今的大机器人战斗的环境，以及光束武器的出现，锤火在出发前就加装了光束步枪以及抗光束图层盾牌，背包上也加入了光束军刀的收纳接口。
机师们倒是也尊重了驾驶员的意愿，并未拆除实弹武装，所以此时的锤火除了这些光束兵器外，后背上还挂了一把实弹步枪，两个备用弹匣则插在大腿的根部外侧。
信号越来越近，飞过一片碎石后，映入三人眼帘的是几块破碎的庞大陆地，因为宇宙中的亮度极低，以肉眼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这片黑暗中的一些细碎的东西，无数的土壤，冰，金属碎片在虚空中漂浮着，已经破碎成数块的房子像是有什么吸引力一般地依旧漂浮在大陆上面，稍远的地方如果细致地看还能捕捉到一点点的绿色，似乎是农田一类的区块。
但这里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人类的碎片残骸，扎夫特方面大概在灾难过后对遗体进行了全面回收，所以至少表面并没有什么很骇人的东西。
洛兰忽然想起前世自己看到的一幅抽象派名作，《格尔尼卡》，但这里没有人烟，若是有，那就完全一模一样了。
三个人面对这景色一时陷入无言。
“人类唯一能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洛兰率先开口。
恍惚间，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又痛恨着什么，想要呼之欲出什么，但最终只以这一句作为总结。
“害死二十万人的一枚核弹，和害死一百万人的中子干扰器，到底哪一方才算正义呢？”莱格斯突然问道。
“哪一方都只是倾泻怒火于平凡人的屠杀，将这世界里人类无可化解的矛盾转化为一种极端的，放弃思考的，对某一与自己不同的种族的仇恨。”耀文宇在频道里回答着这个问题，“人自古至此，从未改变。”
“人类真的还有未来吗。”
“人类有，”沉默了一小会儿的洛兰声音在频道里再次响起，“因为人类终归不是本恶，如果人类天生本恶，那么就从来不会诞生以利他性为核心的道德观念，更不必以大义，正义作旗。人心里有善，就还可以继续往前走。”
“我认为那不过是人类根据时代变化所演化出来的自我约束力，为的就是适用于社会运行的新规则，”莱格斯反驳道，“人类的恶永远都无法停下，无法控制，尤其是在乱世里…只有规则与法律才能控制住人类心底的恶。自古以来，哪怕是原始人，也存在社会性以及相应的规则，从规则中进一步演化出从心理上控制人类的道德，要说最重要的东西，控制住人类恶的法律以及和平的环境显然才是。”
“但是本恶也太过于极端了，人心底里总是有利他性的吧？”
“利他性本质上是为了种族存续或是基因延续，是刻在DNA中的生物本能，道德是我们自己定义而且随时会变化的，怎么能算是善的证明…”
整个公开频道都充斥着二人的辩论，不过所幸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什么人听见。
一连无语的耀文宇成为了这场令人昏昏欲睡的辩论的唯一听众，三人组里现在只有他是在认真执行任务了。
最终，耀的通讯打断了二人的慢慢变成争吵的辩驳——廖子文的货物就在附近了。
廖胖子提到要取回的货物被放置于尤尼乌斯7残骸边缘的一块碎石上。这东西确实是一点都不显眼，一眼望去，能看到的地方全是碎石。要不是有坐标，估计一百年都不会有人找到。
莱格斯给自己的驾驶服安装好喷射背包，拿上之前廖胖子给他的钥匙以后便打开莫比乌斯的舱门飞了出去。
没飞多远，钥匙上面便开始闪烁起了红光，与前面不远处一块碎石上闪烁的红光共振起来。
或许是为了防止被人意外发现，也可能是因为本来就不需要多大的空间，所谓的货物其实只有一个铅笔盒的大小。于是骑士大人轻松地带着这件超小号货物回到了莫比乌斯里面。
结果回收任务就这么简单地完成了一半？莱格斯手里把玩着这个小号的货物，上面除了钥匙插入的孔外，还有用于虹膜，声纹，指纹的识别装置，与之前在盖里昂号时廖子文给自己的如出一辙。
在宇宙里，还穿着驾驶服的骑士大人暂时没法打开三重锁，况且考虑到这东西的绝密性，还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再开启吧。
既然说是回收任务完成了一半，那么接下来就是另一半了。
任务02:找到拉克丝，毕竟如果不救她，后续剧情可能会出问题。
但是说归说，尤尼乌斯7可是很大的啊，更何况现在的情况跟原作部分早已大相径庭，自然也不存在跟原作一样来找资源，由此偶然间与拉克丝的船相遇的情况了。
不过反正现在能源还够用，三台机体里最耗电的风海也因为没有PS装甲这种吃电设备而有着相对还不错的续航能力。既然如此，找一圈不久好了。
更何况这里与拉克丝的相遇既是日后重要的剧情转折点，同时也是主线剧情必然会发生的部分，我逆着剧情来需要推手和足够的力量，那我顺着剧情来总不会不让我找到吧？
“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稍微乱逛了一小会儿，洛兰似是吐槽似是耍宝地说了一句。
紧接着三个人的显示屏里都出现了一艘破损的民用宇航船——如果他旁边那架黑色的吉恩不是从船里蹦出来的，那确实就是民用的。
侦察型吉恩。透过显示屏，能看见它漆黑的身上有几个地方安装着白色的圆盘雷达，头冠也比普通的吉恩长了一大截，上面分叉出几根橙色的天线，就像是一头莫西干里有几簇头发窜了上去。
此时吉恩还没有发现自己被三个大只佬盯上了，黑色涂装仿佛给它上了一层迷彩，只剩下一只红色的独眼在漆黑的宇宙里闪烁红光。
莱格斯，耀和洛兰默契地切换到了队内频道通讯。
“看武装和样式，应该是来找拉克丝·克莱因的吧，”骑士大人率先作出判断，“如何处理？”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放过他，”洛兰回复道，“他在原作里并没有任何重要作用，在剧情里应该是基拉旁边收集物资的M·A被发现才导致强袭不得不击坠它的。”
“我觉得这种时候不应该留侥幸心理。”耀插嘴道。
“让我想想…”洛兰有点犹豫，虽然之前在战场上已经做出了选择，但那毕竟是对于“明确的敌对人员”做出的“不得以的反击”。
而现在需要自己对一个可能并无恶意仅仅是过来搜救的人动手……说起来如果不是这船里有拉克丝的话会派一台吉恩来吗？
洛兰已经没多少对过去的记忆了，现在基本就是通过里诺的记事本回忆过去，他恍惚之间想起了一个镜头，那是原作中基拉击坠这台吉恩的镜头。
强袭对着那正在四处张望的吉恩缓缓举起光束步枪，尽管显示屏已经发出了代表锁定的提示音，但他并未扣下扳机。
此时的宇宙像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一台M·S都是带枪的猎人。
你的视野里看见另一个猎人，你无法确定对方抱有恶意或是善意，如果是恶意，那么可能会让所有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为了让自己生存下去，你要如何选择？
“还是动手吧。”洛兰沉默良久说道。
莱格斯遂按下屏幕旁边的按键，打开了莫比乌斯的武装页面。
六门线控炮同时脱离莫比乌斯，以周围的碎片为掩体，慢慢地从不同角度飞向吉恩。
升级后的光束线控炮机动性大大提高，因此不到二十秒，六门线控炮均已就位，其中四门对准吉恩的四肢，一门对准头部，也就是摄像头，另一门对准驾驶舱，当然，以防万一起见，作为本体的莫比乌斯终式身上的四门主炮也都对准了吉恩。
旁边的锤火与风海也举枪瞄准了吉恩的驾驶舱。
是本好书，可惜我没看完第三部。洛兰心里嘀咕着。
“发射。”
六道光束从六个不同的角度射出，精准地命中了吉恩的每一个部位，四道光束紧随其后，射穿了吉恩的驾驶舱，被打成筛子的吉恩甚至还没发生爆炸，就又有一左一右两道光束同时再次地贯穿了他的驾驶舱。
半秒过去，一阵爆炸的火光才从宇宙中如花朵般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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