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矿洞
暗无天日的矿洞中，威廉拿着举起都很艰难的铁稿卖力敲打着前方的矿石，手臂传来将要断裂般的疼痛感。
他饿的头昏眼花，身体随时会脱力，但他不敢停下，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一个瘦骨如柴的人停下哭着说他实在是干不动了，结果被工头径直地走过来，几鞭子就给他抽死了。
至今那个人的惨叫声还在威廉耳边徘徊。
不知道手臂挥动了多少下，旁边几个和威廉一般大的孩子全部脱力晕了过去，有的被一盆冷水浇醒继续干，有的则彻底昏迷，被工头拖了下去，但这不是好的下场，因为被拖下去的人将没有饭吃，而没有饭吃意味着离死亡不远了。
他将砸下来的矿石一块块捡起，随后装进漆黑的袋子里拉到集合点。而这时，工头拿出一个大铃铛，用铁棍敲了两下。
威廉听到铃铛声仿佛听到了百灵鸟在唱歌，这是多么动听的天籁之音，虽然铃铛声很大，很嘈杂，如同噪声一般，但对这个矿洞的人来说就是百灵鸟的声音，因为它意示着开饭了。
果然，工头推着一车浆糊过来，一脚将车踢翻，笑了两声“猪猡们，吃吧!”
矿洞的孩子默默的聚集过来，一把一把的将浆糊塞进嘴里，只有威廉站在后面，湛蓝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盯着工头的脸，随后才离开，跟在“进食”的奴隶队伍里。
这样的日子一日复一日，他傍晚休息时便通过已然恢复的灵魂进行铭刻，以此来储备下一次秘法展开的底蕴，如今的他想要翻身便只能靠着联邦秘法了。
上辈子的他使用了十年时间才通过一次次的秘法展开完全掌控身体，开启了进化之路
如今灵魂受到无数遍锤炼的他相信自己所用的时间定不会超过五年！
因为每一次的灵魂煎熬都会增加自己灵魂的强度，传说中的佣兵之王的灵魂甚至能够强大到飞离身体，还能够强行夺取他人的躯体！
此刻威廉20%的秘法展开程度也使得威廉在营养不良的情况下，不但没有被饿死，身体反而得到了成长。
和他一起的孩子却并没有像兜帽人说的一样“很耐用”他们没干几天便因脱力而死，威廉旁边相继换了几批孩子，只有他活了下来。
矿场主也发现了威廉这个“好料”不禁感叹自己眼光毒辣，将他直接调到了大人的工作区。
大人的饭比孩子多的多，并且营养丰富，这是一件好事吗?
不，这是噩梦的开始。
因为和孩子区域不同，大人们的区域是鲜血和矿石并存的区域。
你手上有更多黑面包?那么行，你活着，面包是你的，你死了，面包是别人的。威廉在一群大人面前，显然是一个“提款机”他所得到的食物还不如在小奴隶区域时的多。
食物少便意味着力气更小，力气更小便意味着死亡更近。
“我需要立威，我需要让别人不能接近我，不能让别人再夺取我的面包了”
威廉吃着交过保护费的比别人少了一倍多的食物，想着。
.......
“喂，好吃懒做的猪猡们，好消息”
工头扯着嗓子敲着铃铛说着。
“今天是奖励日，能干的猪猡可以领取一块你们主人的狗吃剩下的牛排!”
工头怪异地笑了几声，便把今天的饭推出来。
奴隶们还是一言不发的去拿着自己的食物，但去矿洞挖的力气更大了些。
经过了数星期对身体的培养，虽然营养不足，这具身体还是恢复到了正常成人的标准。
可惜自己的秘法展开只达到了20%，不然还有更优的身体调节方法，让他可以通过食物来积攒更多的能量用来成长。
想到这里，威廉不由得想到那个在自己秘法展开时突然蹦出来的东西
“这个身体的灵魂还仍未消散吗?”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这个灵魂可谓装在自己心脏上的一颗不稳定炸弹，随时可能突然爆发毁灭自己。
“必须想个办法解决掉这个东西。”
透过灵魂，看着微微泛起波澜的灵魂空间，他语气冰冷地道。
“不过，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能量，今晚计划便可以实施了。”
他心中一动，展开了20%的联邦秘法开始运作，无数符文覆盖住了他的肌肉，随着储存在身体之中的能量绽放，威廉采矿的效率开始急剧地增加。
.....
晚上，虽然在暗无天日的矿洞之中无法辨认早晚，但把握着时间的他却知道是晚上，工头拿着一包黑色袋子，晃了晃铃铛，奴隶们便围了过来。
“喂，最小的那个猪猡，这袋是你的了，还有，其他的猪猡们，你们连个小猪都比不过?真是一群无药可救的蠢猪！晚饭每人减一份。”
工头扯着他阴阳怪气的语调，把袋子往威廉的头上一扔，威廉顺势接住。
工头疑惑的看了眼威廉，随即转身哼着小曲走了。
本来得到可以补充体力与能量的食物是值得高兴的，但他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身后窜出。
因为得到“奖励”便会得到“死亡证书”
你以为奖励发给你就是你的?不，你将和其他眼红了的饿狼争夺，这是属于胜者的奖励！
其次，就是因为自己，让这群大人挨饿，自己这个小子的下场便不用说了。
威廉握紧了晚上用稿子打磨好的石头，他知道这些大人奴隶肯定会抢劫自己的，甚至会因此将自己打死。
他可是亲眼看到过，一个强壮的人把一个老头用石头砸死，并将他的奖励食物抢走。
虽然他事后被打得背部血流不止，但他还是活了下来，并成为一方奴隶老大。
威廉仿佛看到死不瞑目的老头沾血的双手重合到自己的手上!
他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到了自己的休息位置，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拿起了早已磨好的尖锐石头。
果不其然，一个长得比较壮实，经常来找威廉讨要“保护费”的人走了过来，伸了伸手
“给我”
“什么?”
“别装傻了小子，赶紧给我!”
这次壮实的人声音突然变大，具有浓厚的威胁之意!
威廉“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左手将袋子提着，右手却借着昏暗握紧了手中的石子。
壮实的人手伸过去，接住袋子，并且用力一拽，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子被拽着向前倾倒，壮实的人嘲讽的一笑，想顺势给要扑倒他身上的弱小子一脚。
然而威廉眼里，壮实的人动作无比缓慢。
就在身体快要被拉倒同时，威廉脚下一蹬，一个转身，灵巧地躲过这一脚。
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联邦之中，而对面的壮汉好似也变成了自己那可爱的新人佣兵，那种一碰就碎的人形玻璃渣子。
他的视线瞅着壮汉脖子上薄弱的地方，那里就好像是一条线，右手一翻，一块尖锐的石头便出现在手中。
还没等壮实的人反应过来，他的脖子便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拉链，血腥无比的拉链。
壮实的人痛吼一声，弯着身用一只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就要把手中稿子向威廉身上招呼。
但他连看都没看就便了过去，身形如同一只敏捷的螳螂，近身，跳起，在壮汉的攻击死角中将手上的尖锐石头送他眼窝里。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壮实的人发出更加凄惨的吼声，随后便直挺挺的躺了下去，他捡起袋子，并且把整根没入的尖锐石头从这人眼中拔出，还带出了一个球状物质。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部和脖子蔓延而下。而他却和没事一样坐在尸体旁边吃起了牛肉。
杀掉一个人，就好像摔碎一个玻璃杯。
哗——
四周人群哗然，他们都被威廉的这一手给吓到了。
矿洞中的奴隶没有老弱妇孺一说，而奴隶也没有等级，在这黑暗无比的地下矿洞之中，唯一能让你在奴隶之中称王称霸的，只有实力。
而威廉，无疑便有了这个权利。
人群迅速散去，所有的奴隶都记住了，眼前这个小子不能惹。
此时威廉却是眉头紧皱，他抱着牛排的手正在颤抖，与此同时身体原主人的声音好似在威廉耳边响起。
“我杀人了，亲手杀了一个和记忆中的老爷爷一样的人”
“他们都是贫民！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是被绑架来的贫民！”
“他们和我都一样！”
威廉做的事情让拥有格雷记忆的身体一阵颤抖，但却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
威廉知道，他的示威很成功，他不想再出什么岔子，同样得想办法稳定这些烦人的记忆，不然关键时刻掉链子可能会害死自己的。
不！我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声音越来越清晰，威廉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他感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正在逐渐降低，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壳而出。
意识瞬间回归灵魂空间，只见眼前漆黑一片的紫色空间内一条幼小的灵魂迅速凝结成型。
威廉面对面前那比自己小了一圈的幼小灵魂，询问道
孩子，请告诉我，你是谁呢?
威廉尽量用着和蔼的语气另一个灵魂问道。
游荡的幼小灵魂微微一颤，转身看向威廉
我....是....?
就是现在！
啪！
威廉的灵魂在无数符文的帮助下迅速形成了一条粗壮的鞭子，狠狠地抽在面前愣神的灵魂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灵魂之上的鞭挞，身体之中另一个灵魂随着凄厉的惨叫迅速散去，不一会空间之内只剩下了威廉
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威廉冷声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听着，好好的给我呆着，这具身体现在属于我。
“可是，这是我的....”
小小的灵魂地探出一个小脑袋，脸上布满了痛苦与委屈，但是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
“啪！”
“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道灵魂的鞭挞，威廉的灵魂经过联邦秘法的淬炼，可不是格雷这个小屁孩可以媲美的，两道由威廉的强大灵魂组成的鞭挞几乎将格雷的残魂拍散。
“果然有用。”
听着越来越虚弱但却无法断绝的惨叫，威廉如此想到。
格雷貌似意识到了威廉想要做什么，惨叫声戛然而止，游荡在威廉体内再次缩小的灵魂也不见了踪迹。
“跑了吗?”
威廉轻啧一声，站起身来。
周围的大人看到身上被溅满了粘稠血液，如同恶魔般的威廉，脸上满是畏惧神色的大人们立马让开了一条道路。
“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这是联邦佣兵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威廉摘下挂在石子上的眼球，随手一抛
眼球滚落在尸体的脚边，好像在印证着这句血淋淋的话语。
他饿的头昏眼花，身体随时会脱力，但他不敢停下，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一个瘦骨如柴的人停下哭着说他实在是干不动了，结果被工头径直地走过来，几鞭子就给他抽死了。
至今那个人的惨叫声还在威廉耳边徘徊。
不知道手臂挥动了多少下，旁边几个和威廉一般大的孩子全部脱力晕了过去，有的被一盆冷水浇醒继续干，有的则彻底昏迷，被工头拖了下去，但这不是好的下场，因为被拖下去的人将没有饭吃，而没有饭吃意味着离死亡不远了。
他将砸下来的矿石一块块捡起，随后装进漆黑的袋子里拉到集合点。而这时，工头拿出一个大铃铛，用铁棍敲了两下。
威廉听到铃铛声仿佛听到了百灵鸟在唱歌，这是多么动听的天籁之音，虽然铃铛声很大，很嘈杂，如同噪声一般，但对这个矿洞的人来说就是百灵鸟的声音，因为它意示着开饭了。
果然，工头推着一车浆糊过来，一脚将车踢翻，笑了两声“猪猡们，吃吧!”
矿洞的孩子默默的聚集过来，一把一把的将浆糊塞进嘴里，只有威廉站在后面，湛蓝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盯着工头的脸，随后才离开，跟在“进食”的奴隶队伍里。
这样的日子一日复一日，他傍晚休息时便通过已然恢复的灵魂进行铭刻，以此来储备下一次秘法展开的底蕴，如今的他想要翻身便只能靠着联邦秘法了。
上辈子的他使用了十年时间才通过一次次的秘法展开完全掌控身体，开启了进化之路
如今灵魂受到无数遍锤炼的他相信自己所用的时间定不会超过五年！
因为每一次的灵魂煎熬都会增加自己灵魂的强度，传说中的佣兵之王的灵魂甚至能够强大到飞离身体，还能够强行夺取他人的躯体！
此刻威廉20%的秘法展开程度也使得威廉在营养不良的情况下，不但没有被饿死，身体反而得到了成长。
和他一起的孩子却并没有像兜帽人说的一样“很耐用”他们没干几天便因脱力而死，威廉旁边相继换了几批孩子，只有他活了下来。
矿场主也发现了威廉这个“好料”不禁感叹自己眼光毒辣，将他直接调到了大人的工作区。
大人的饭比孩子多的多，并且营养丰富，这是一件好事吗?
不，这是噩梦的开始。
因为和孩子区域不同，大人们的区域是鲜血和矿石并存的区域。
你手上有更多黑面包?那么行，你活着，面包是你的，你死了，面包是别人的。威廉在一群大人面前，显然是一个“提款机”他所得到的食物还不如在小奴隶区域时的多。
食物少便意味着力气更小，力气更小便意味着死亡更近。
“我需要立威，我需要让别人不能接近我，不能让别人再夺取我的面包了”
威廉吃着交过保护费的比别人少了一倍多的食物，想着。
.......
“喂，好吃懒做的猪猡们，好消息”
工头扯着嗓子敲着铃铛说着。
“今天是奖励日，能干的猪猡可以领取一块你们主人的狗吃剩下的牛排!”
工头怪异地笑了几声，便把今天的饭推出来。
奴隶们还是一言不发的去拿着自己的食物，但去矿洞挖的力气更大了些。
经过了数星期对身体的培养，虽然营养不足，这具身体还是恢复到了正常成人的标准。
可惜自己的秘法展开只达到了20%，不然还有更优的身体调节方法，让他可以通过食物来积攒更多的能量用来成长。
想到这里，威廉不由得想到那个在自己秘法展开时突然蹦出来的东西
“这个身体的灵魂还仍未消散吗?”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这个灵魂可谓装在自己心脏上的一颗不稳定炸弹，随时可能突然爆发毁灭自己。
“必须想个办法解决掉这个东西。”
透过灵魂，看着微微泛起波澜的灵魂空间，他语气冰冷地道。
“不过，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能量，今晚计划便可以实施了。”
他心中一动，展开了20%的联邦秘法开始运作，无数符文覆盖住了他的肌肉，随着储存在身体之中的能量绽放，威廉采矿的效率开始急剧地增加。
.....
晚上，虽然在暗无天日的矿洞之中无法辨认早晚，但把握着时间的他却知道是晚上，工头拿着一包黑色袋子，晃了晃铃铛，奴隶们便围了过来。
“喂，最小的那个猪猡，这袋是你的了，还有，其他的猪猡们，你们连个小猪都比不过?真是一群无药可救的蠢猪！晚饭每人减一份。”
工头扯着他阴阳怪气的语调，把袋子往威廉的头上一扔，威廉顺势接住。
工头疑惑的看了眼威廉，随即转身哼着小曲走了。
本来得到可以补充体力与能量的食物是值得高兴的，但他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身后窜出。
因为得到“奖励”便会得到“死亡证书”
你以为奖励发给你就是你的?不，你将和其他眼红了的饿狼争夺，这是属于胜者的奖励！
其次，就是因为自己，让这群大人挨饿，自己这个小子的下场便不用说了。
威廉握紧了晚上用稿子打磨好的石头，他知道这些大人奴隶肯定会抢劫自己的，甚至会因此将自己打死。
他可是亲眼看到过，一个强壮的人把一个老头用石头砸死，并将他的奖励食物抢走。
虽然他事后被打得背部血流不止，但他还是活了下来，并成为一方奴隶老大。
威廉仿佛看到死不瞑目的老头沾血的双手重合到自己的手上!
他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到了自己的休息位置，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拿起了早已磨好的尖锐石头。
果不其然，一个长得比较壮实，经常来找威廉讨要“保护费”的人走了过来，伸了伸手
“给我”
“什么?”
“别装傻了小子，赶紧给我!”
这次壮实的人声音突然变大，具有浓厚的威胁之意!
威廉“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左手将袋子提着，右手却借着昏暗握紧了手中的石子。
壮实的人手伸过去，接住袋子，并且用力一拽，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子被拽着向前倾倒，壮实的人嘲讽的一笑，想顺势给要扑倒他身上的弱小子一脚。
然而威廉眼里，壮实的人动作无比缓慢。
就在身体快要被拉倒同时，威廉脚下一蹬，一个转身，灵巧地躲过这一脚。
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联邦之中，而对面的壮汉好似也变成了自己那可爱的新人佣兵，那种一碰就碎的人形玻璃渣子。
他的视线瞅着壮汉脖子上薄弱的地方，那里就好像是一条线，右手一翻，一块尖锐的石头便出现在手中。
还没等壮实的人反应过来，他的脖子便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拉链，血腥无比的拉链。
壮实的人痛吼一声，弯着身用一只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就要把手中稿子向威廉身上招呼。
但他连看都没看就便了过去，身形如同一只敏捷的螳螂，近身，跳起，在壮汉的攻击死角中将手上的尖锐石头送他眼窝里。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壮实的人发出更加凄惨的吼声，随后便直挺挺的躺了下去，他捡起袋子，并且把整根没入的尖锐石头从这人眼中拔出，还带出了一个球状物质。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部和脖子蔓延而下。而他却和没事一样坐在尸体旁边吃起了牛肉。
杀掉一个人，就好像摔碎一个玻璃杯。
哗——
四周人群哗然，他们都被威廉的这一手给吓到了。
矿洞中的奴隶没有老弱妇孺一说，而奴隶也没有等级，在这黑暗无比的地下矿洞之中，唯一能让你在奴隶之中称王称霸的，只有实力。
而威廉，无疑便有了这个权利。
人群迅速散去，所有的奴隶都记住了，眼前这个小子不能惹。
此时威廉却是眉头紧皱，他抱着牛排的手正在颤抖，与此同时身体原主人的声音好似在威廉耳边响起。
“我杀人了，亲手杀了一个和记忆中的老爷爷一样的人”
“他们都是贫民！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是被绑架来的贫民！”
“他们和我都一样！”
威廉做的事情让拥有格雷记忆的身体一阵颤抖，但却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
威廉知道，他的示威很成功，他不想再出什么岔子，同样得想办法稳定这些烦人的记忆，不然关键时刻掉链子可能会害死自己的。
不！我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声音越来越清晰，威廉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他感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正在逐渐降低，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壳而出。
意识瞬间回归灵魂空间，只见眼前漆黑一片的紫色空间内一条幼小的灵魂迅速凝结成型。
威廉面对面前那比自己小了一圈的幼小灵魂，询问道
孩子，请告诉我，你是谁呢?
威廉尽量用着和蔼的语气另一个灵魂问道。
游荡的幼小灵魂微微一颤，转身看向威廉
我....是....?
就是现在！
啪！
威廉的灵魂在无数符文的帮助下迅速形成了一条粗壮的鞭子，狠狠地抽在面前愣神的灵魂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灵魂之上的鞭挞，身体之中另一个灵魂随着凄厉的惨叫迅速散去，不一会空间之内只剩下了威廉
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威廉冷声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听着，好好的给我呆着，这具身体现在属于我。
“可是，这是我的....”
小小的灵魂地探出一个小脑袋，脸上布满了痛苦与委屈，但是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
“啪！”
“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道灵魂的鞭挞，威廉的灵魂经过联邦秘法的淬炼，可不是格雷这个小屁孩可以媲美的，两道由威廉的强大灵魂组成的鞭挞几乎将格雷的残魂拍散。
“果然有用。”
听着越来越虚弱但却无法断绝的惨叫，威廉如此想到。
格雷貌似意识到了威廉想要做什么，惨叫声戛然而止，游荡在威廉体内再次缩小的灵魂也不见了踪迹。
“跑了吗?”
威廉轻啧一声，站起身来。
周围的大人看到身上被溅满了粘稠血液，如同恶魔般的威廉，脸上满是畏惧神色的大人们立马让开了一条道路。
“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这是联邦佣兵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威廉摘下挂在石子上的眼球，随手一抛
眼球滚落在尸体的脚边，好像在印证着这句血淋淋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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