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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贱人自有贱报

    “只可惜没有钱,不然直接去买水晶来烧玻璃,就不需要除铁。”陈秋水挑着装满石英石的桶,回到了家中。

    他看见自己的妻子在院子中正在和一个老婆子说话,自己的老母亲在一旁也是很急的样子,那个老婆子声音很尖利,像是要吵起来。

    “只能给你两钱,看你做的活,粗细时大时小,找个猪都比你干得好,哼!”这老婆子抢过叶婉兮手中的东西,飚着口水骂道。

    “你是怎说话?我家媳妇已是尽心尽力,老身几十年的女工看也精细,你这货是故意挑刺!”王母见自己的儿媳妇被训,肯定站不住。

    “老东西!哪儿有你……”

    没等这收货的老婆子说完,陈秋水从后面一个巴掌扇过去。

    让这老婆子的牙齿咬到了舌头,痛得嗷嗷叫。

    这老东西坐在地上,捂着脸,急忙转过身抬头看着王小宝,她又想说什么。

    “老狗,你敢再叫半声!”陈秋水第一次感到那么生气。

    刚才才被那些农妇惹,现在又来个老毕登来家闹事,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忍呢?

    老货见陈秋水一个男人,她现在闹下去肯定不是对手,连忙爬起来,慌张地溜走。

    嘴里还不断地叫喊着:“我要报官!报官!”

    “婉兮,快扶娘进屋。”陈秋水看着自己生气地胸膛起伏难受的老母亲,急忙吩咐道。

    待进屋休息了片刻,王母才缓过来。

    “娘,你是不是感到头晕目眩,一时心中梗痛。”陈秋水问。

    “是有这一感觉,小水,为娘老了,是时候化为土灰了。”王母很叹息了一口气,她五十几岁在古代已经算是寿命较长的了。

    “娘,将手伸出,我给你把把脉。”王母一脸疑惑。

    她也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学过医术。

    压住脉搏,这脉搏一分钟跳动了一百多下,看来是心率过快,他又压住了母亲手上的动脉血管,有发青之状。

    “婉兮,拿纸笔来。”陈秋水确定他老母的症状,应该是普通的心血管疾病。

    不过这在现代普通的心血管疾病在古代可是大疾。

    “是……”叶婉兮看着自己相公的这一系列专业操作,也是同母亲一般惊讶。

    待纸笔拿来之后,他用楷书写出方子:川芎两钱,丹参半钱……

    “娘子,与我一同去镇上。”陈秋水递给她装银子的袋子:“替我收着这些。”

    她打开看了看,袋子里面白花花的碎银,好得一惊,王母也是一样。

    “儿啊,这些碎银子是哪儿来的?昨天又买肉又买衣的,猪儿也没卖掉,可不能做些丧良心的事。”她们更多的是担心。

    “婉兮,娘,你们放心,这可是光明正大得的。”陈秋水又看了看叶婉兮的衣服还是以前的破裙,于是问她:“为何不穿新衣?”

    叶婉兮欠身说道:“相公,妾身怕脏了新衣,穿旧衣御寒便可。”

    “傻瓜,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连这都不懂吗?”陈秋水内心叹息,现代能有这样的媳妇吗。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可不许再说胡话,你也是不知事,穿新衣也给你相公看看!一脸愁丧的样!”王母像是责备一般命令儿媳妇,转脸看陈秋水时脸上却是笑着。

    “诺……”婉兮被责备得脸上飞红,小碎步地进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是如此。

    片刻之后,陈秋水只见从屋内走出的人如同焕然一新般,让他愣了愣。

    一袭青纱丝绸齐腰襦裙,白绸玉带束纤腰,一挂白里透红花挂衫,里面衬着樱粉玉梅小襦袄。

    晚夏的风从窗中溜进,吹起了她鬓间秀发,撩起她襦裙的丝边,拨动男人的心弦。

    “真是纤腰玉带舞天纱,疑似仙女下凡来。”陈秋水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得到心上人的赞赏,叶婉兮心里甜丝丝的,羞得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好是好,只不过太瘦了些,小水,娘在家中,你们上街去罢,你也正好准备几日后城里的试。”王母提醒道。

    陈秋水想,他老爸可是才挂不久。

    “娘,儿子孤露不久,只是……”他其实不愿意去考试,因为乡试是在省里,一来一往不得花他几天时间。

    “再去试试吧,你父亲剩最后一口气时,还在担忧你官学之事。”他老母亲又摇了摇头说:“况且,你父亲生前穷苦一生,有何值得为他守孝,头七已过,魂魄早已下了穷鬼地狱。

    陈秋水只能答应。

    去城里转转也没有什么问题,顺便看看古代的城市到底什么样。

    ……

    “还得是小毛驴跑得快,娘子,你为何闷闷不乐?”陈秋水牵着邻居家借来的毛驴,驮着他自己的媳妇。

    媳妇却是不高兴的样子,像是在忧虑什么。

    “妾身还从未和夫君一同出行,又从未穿过如此华丽的衣裳,现在又让夫君您牵驴……”

    唐朝的女性是能够随便上街的,而且也是十分开放,但一般都是随奴婢一起,同丈夫一起上街却很少,除非是感情非常好的恩爱夫妻。

    现在叶婉兮在驴上,陈秋水在驴下,路过的看两人的目光就不对了。

    一个男人怎么能给女人牵驴。

    陈秋水想她顾忌的也是这个:“娘子,让那些人瞅去,若是为你,当一回奴才又如何?”

    “切不可乱说!”叶婉兮着急的想跳下驴,陈秋水握住她的手,信誓旦旦:“娘子,以后我会让你坐上豪车,住上大别墅!”

    “哟,这不是陈秀才吗?昨日见你牵猪,今日又牵了头驴……啧啧啧。”一个骑着马的白袍儒生,摇着扇子经过,对他嘲讽道,又色眯眯的看着婉兮。

    婉兮侧过头,可不能让他看。

    陈秋水看着这人,没有生气,因为贱人自有天收。

    “世兄,我看你这马有问题,还是下马步行吧。”陈秋水见这儒生骑的这匹马鼻息沉重,停下来就躁动不安,而且嘴边还一直流着唾液。

    “呵,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莫非你和畜生待久了连马语也听得懂?”白袍儒生虽话如此但的确有些紧张。

    他自己都觉得有问题,平日里都是很好操控,现在却是不把缰绳怕会跑了去。

    “哦,只是提醒,世兄,你怕是不了几步远。”陈秋水说着,继续牵着驴走,毕竟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这白袍儒生不以为然,只是拉着缰绳,脚蹬一用力,想超过陈秋水。

    “驽!噗噗!”马发出愤怒的叫声,儒生意识到不对,不过再拉缰绳已经没有用了,直接冲了出去。

    马像是在大草原驰骋一样,自由地狂奔着,那马上的人之后会遭遇什么,不说也知。

    “夫君,你是如何看出,莫非真懂得马语?”叶婉兮看见,也是吃了一惊,她感觉陈秋水变得越来越神秘了。

    “吃了狗舌草的马,就像是吃了大力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