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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这人我要了

    “那…少夫人的意思是?”飞虎又道。

    “将这个交给少君,他便都明白了。切记,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秦宿十分狡猾,让他多小心。”涂灵娇将怀中布绢交给飞虎,又将面纱重新系上。

    “我得回去了,你们定要快些交给少君。多谢。”她向三人抱拳郑重道。

    “少夫人客气,您也小心。少君定会来解救。”三人抱拳,目送她离开。

    涂灵娇疾步回到乘风酒楼,一路畅行无阻地上了二楼雅间。

    刚绕过屏风,便被彩衣抱了个满怀:“姑娘,你可回来了。吓死奴婢了。”

    涂灵娇便解着身上衣饰边道:“怎么了?”

    “姑娘不知道,方才香雪大人来了。”绿屏也是吓得不轻,连喝了几口酒压惊道。

    “哦!她怎么来了?”

    和彩衣换回衣饰后,她疑惑道。

    “不知道,但香雪大人还未上楼便又被守城军叫了去,我猜想她待会肯定是要再来的。”绿屏煞有其事地认真道。

    “何以见得?”涂灵娇给自己倒了杯酒,抬眼问她。

    “这不晌午了么?香雪大人定也是饿了。不然怎么来酒楼?”彩衣接话道。

    涂灵娇轻笑着摇摇头,这俩小姑娘,还真是天真了些。

    她会来,是因为自己许久未回。那位城主急了呗。才找她来寻了。

    涂灵娇猜的不错,晌午过半,她还未回府。秦宿也是担忧这些个精卫仍旧看不住她,这才叫香雪海来催的。

    楼下传来些声响,又有人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行至她们这间门口,两个守卫恭敬道:“香雪大人。”

    门推开后一袭红衣似火,面色却是冷若寒霜的女子绕过屏风进来。

    涂灵娇双手支着下巴看她。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香雪海冷冷道。

    “香雪大人。”绿屏与彩衣也起身行礼。

    “我是在想,从前你在华焱府也不是这样冷冰冰的模样。”涂灵娇没头没脑地道。

    的确,从前还是香云的时候,她是温柔恬淡的,绝不是现在这般冷艳模样。

    绿屏与彩衣倒吸了口凉气,并在心中悄悄竖起拇指:这位涂姑娘好生勇气可嘉,对乌金第一剑客,城主眼前的红人香雪大人也敢这般调戏。

    “什么时候回去。”香雪海并不接话,淡淡问她。

    “吃完饭就回去。香雪大人可要一同用?”涂灵娇说着拿起筷子指了指一桌酒菜问她。

    “不必了。”香雪海说完便要出去,经过屏风旁时,又驻步,并未回头道:“他只当你是替身。”

    “那如何,我也不愿嫁,你能替我不?”涂灵娇夹起一筷春笋,回讥道。

    香雪海冷哼一声走了。

    “姑娘,你究竟是何许人?竟这般口气同香雪大人说话?”绿屏凑过来压低声音问。

    “是啊是啊,我看香雪大人的脸色差极了,却也没对你发作。”彩衣跟着道。

    “我和她啊,”涂灵娇一杯梨花酿下肚,微凉甜辣的感觉滑入喉中,“旧识罢了。”

    说罢不等她们再问什么,她道:“这酒不错,待会打包一壶回去。”

    回到城主府,迎面走来个婢子对她恭恭敬敬道:“娘子可算是回来了,城主大人找您。”

    “告诉他,我累了,不见。”

    涂灵娇语气淡淡道。

    “这…”那婢女露出个为难的模样。

    没等那婢子说完,涂灵娇径直向逐风院去了。

    途径一水榭回廊,只听一处僻静角落传来些声响。

    “去看看。”涂灵娇压低声音道。

    绿屏应声过去瞧了瞧,慌慌张张跑回来道:“姑娘,这是粗使的杂役们又在欺负新人呢。”

    听起来像是司空见惯了。

    “这个情况时常发生?”涂灵娇也猫着腰过去瞧了下,确实是一群小厮群殴着一个人,那人躺倒在地上,以手臂挡着头腹,残破的衣裳尽是脏污。

    “可不是吗,姑娘有所不知这城主府的粗使下人之间也是讲身份贵贱的,他们之间的争斗同样是十分凶险的。”彩衣道。

    “姑娘,我们快回院子,别管这档子混事儿了。”绿屏催促道。

    “既然被我遇上了,这事儿我就得管一管。”涂灵娇说罢率先走过去,朗声道:“喂。你们在做什么?”

    其中一个小厮抬眼瞟了她,“原来是涂娘子,”他面上堆着笑,顺手扯了扯身旁的小厮们,“还不快停手,涂娘子来了。

    “你们为何出手伤人?”涂灵娇指了指地上的男人问道。

    “娘子有所不知,这浑小子手脚不干净,贪污了咱们兄弟的赏钱,我们这是在给他点教训。”

    “贪污赏钱?”涂灵娇冷笑一声:“瞧他一身破烂,你们个个脑满肠肥的,我却是瞧不出他哪里有贪墨赏钱的样子。”

    “娘子什么意思?”一个小厮出口道。

    “我的意思是这人我保了,日后就来我这边当差。”

    那小厮面上挂不住了,却只奈她是城主跟前的红人,不敢发作。只赔了笑脸道:“娘子院子若缺杂役,只管告诉管事,管事大人自当为您挑选几个得力的送去。”

    “你的意思是不给咯?”涂灵娇反问。

    “想来是我的话没份量,那你同我去城主跟前分说,看看谁的话能作准的。”她淡淡又道。

    “娘子使不得,这人粗苯,娘子日后当心些便是。”那小厮哪敢跟她叫板,当下便软了话语说道。

    “这还差不多。”涂灵娇道,后又让绿屏与彩衣扶起地上灰头土脸那人,“你还好吗?随我走吧。”

    那少年发髻乱了,额发贴在脸上,一脸的灰污,闻言朝她猛点头。

    带走了那个杂役少年,那群小厮转头便告诉了秦宿。

    秦宿则回道:“她要什么,便都给她。”

    一路带着那少年回了逐风院,涂灵娇伸伸懒腰累极了,便让彩衣放了水洗了个热水澡。又用了晚饭,见着今夜天朗气清,月明星稀。

    这才捏了柄竹骨香扇,舒坦地踱步到院中打算赏个月。

    刚到院中便见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端正立在院子门口。

    眉目清秀,额角和唇角都是受了伤的青印。

    “你是…”涂灵娇合上竹扇,疑惑道。

    “姑娘,他是你日里头救下的那个杂役。”绿屏捧了件绯红外衫出来替她披上道:“我们将他带去梳洗了一番,却不知姑娘打算派给他个什么活计,只叫他在这边候着。”

    原来是他,涂灵娇扶额,自己却是忘了。

    仔细想了想,她道:“海棠花开的好,残瓣断叶三不五时落了落了满地,你以后便在院中扫扫地可好?”

    “唔…唔。”少年猛点头,从一侧捞起把苕帚立马干起活来。

    呵,倒是有点意思。涂灵娇走过去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额…额。”那少年指了指自己的嘴,又示意她低头,顺势蹲下用一枚枯枝在海棠树下的泥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

    阿默。

    “阿默?你叫阿默是吧?你不会说话才总被欺负对吗?”涂灵娇不禁心疼起这个少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