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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有事吗?

    涂灵娇将他手中的酢浆草接过,咂舌道:“少君费心了,竟找到这样多的四叶酢浆草?”

    “只要娇娇喜欢就好。”韩非夜起身将她圈进怀里,他是不会同她说沧浪山后山处长了许多茬酢浆草,还都是四叶的。

    “少君这妥是真爱啊,从未见他对哪位姑娘上心至此。”茴之斜靠在一根木桩上,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人道。

    “咱们少夫人是一般姑娘么?”尚琰微笑反问。

    茴之一愣,直起身想着少夫人还真不是一般女子。

    正想着却被尚琰一挥衣袖遮住了视线。

    “不想死的就别看了。”尚琰一面看着不远处那相拥相吻难舍难分的两个身影,一面转身压低声音道。

    差不多是时候了,尚琰将手中信号烟筒打开向天高举起。

    一抹白烟从竹筒飞入苍穹。

    不消片刻,数枚乃至数十枚竹梨花被点燃,似散花般自月空中盛开,陨时如惊星四散,作飞雨状落下凡尘。

    好容易被放开的涂灵娇指着天空欣喜道:“好美的竹梨花!”

    这竹梨花不似方才乞巧节放的样式,火花散开时还成了个心形样式。

    这难道是专为她放的?

    韩非夜的目光温柔,将她周身笼罩着。

    “我很喜欢,你做的这一切我都很喜欢。”

    她勾下他的脖颈,凑近送上香甜。

    下山时暮色已四散,靠着韩非夜的胳膊她猛打呵欠。

    同样一脸倦意的还有驾着车马回城的尚琰与茴之。

    本来马车一人掌驾就行,但尚琰觉着此刻他应该在马车外不应该在马车里。

    韩少君亦十分满意他的识趣。

    在他们的马车入城后不久,一匹灰白相间的良驹缓缓进入城门,上面驮了个一身脏污,奄奄一息的人,那人手中紧握着封皱巴巴的书信,吃力地将那书信藏进怀中,终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韩少君等人回到华焱府已是卯时,天边刚泛了鱼肚白,韩非夜小心地将沉睡着的涂灵娇抱下马车,镯子一脸焦急地迎上来。

    她又惊又喜道:“小姐一夜未归,原是同少君在一起。”

    韩非夜颔首表示默认,后小心抱着怀中女子进府去了。

    镯子见着了呵欠连天的茴之,又是一喜,扑上去道:“茴大哥,你也回来了。”

    尚琰愈发觉着自己多余地发亮,顶着眼底青影对茴之道:“忙了这么些天,下官已神疲力尽,烦请兄弟帮我对少君告个假,下官要回府歇息去了。”

    说罢接过茴之手中的勒马缰绳,跳上马车往尚府方向去了。

    “…你可以放开我了么?”

    被镯子如八爪鱼般扑了满怀,温香软玉在鼻息萦绕。茴之别过头,略不自然道。

    “昨夜是乞巧节。”镯子没头没脑地道。

    “…我知道。”

    “我同月神娘娘发了个愿。若见到心仪之人,定要缠住他,告诉他我心中的话,再不放手。”镯子的声音坚定且字字清晰。

    “然…然后?”茴之呼吸略见急促,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

    “然后,我喜欢你,茴之大哥。”

    镯子涨红了脸,终于将心中的话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茴之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着了,果然是少夫人身边的人,不同一般女子的真性情,但她这样直白,他要怎么说?若是拖着不说话倒像是姑娘做派了。

    “茴之大哥,你怎么不说话?”镯子好容易将心里话倒出来,可对方倒好,像个木头桩子不说话也不动。

    她松开他,探了探他的额头,也不烫啊。

    不待镯子再开口,后者触雷般向后退了一步,转身跑了。

    喂,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跑什么啊?镯子一脸郁闷地想着。

    涂灵娇醒来起身伸了个懒腰,见身侧无人只以为昨夜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她摇摇头,这梦可真真实。

    趿了绣鞋,涂灵娇本想倒杯茶水润润嗓子。却瞥见到桌上静静放着的那捧四叶酢浆草。

    原来昨夜不是在做梦?她的确去了沧浪山,韩少君还将涂家寨重建了送给她?还同她...求秦了?

    正想着,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搁下茶杯推门出去一看,是城主夫人端月蓉来了。

    不止她,身后还跟着一群喜笑颜开的店铺老板,七嘴八舌地恭喜她。

    “娇儿,你可是醒了,来看看,这位是‘锦绣布庄’的李老板,这是‘珍宝斋’的轩辕老板,还有喜铺的王老板,‘天香居’的钱老板。”

    涂灵娇此刻内心有十万个问号,面上却保持镇定,开口问道:“母亲,这是何意?”

    “傻丫头,当然是重办你与夜儿的婚事呀。”端月蓉笑容可掬,上前揽过她的手臂道。

    “婚事?”涂灵娇震惊道。

    “是啊,昨晚夜儿不是同你求婚,你也答允了,夜儿哪懂什么婚嫁事宜,娇儿要的十里红妆母亲替你去操办,保管满意。咱们玄水城好久没有办喜事儿了,上一回的婚事我便觉着太过仓促,今次可是能风光大办一场了。”

    等等,昨晚说这些话时不是只有她和韩非夜吗?难道,她狐疑地看着端月蓉笑得春风得意,道:“母亲,昨晚都有谁在沧浪山?”

    端月蓉闻言,暗道不好,说漏嘴了,便拉过她尴尬一笑:“只有母亲,真的。娇儿定不要同夜儿说,他这人看着冷傲,面子薄的很,求亲这样的事被我这个母亲知晓了还不知要羞成什么样。”

    韩少君面子薄?涂灵娇腹诽,母亲,你对他怕是有什么误解。。。

    “母亲,我同韩少君早已行过大礼,着实不用再费周章,昨夜不过随口说的。”涂灵娇昨夜真是随口说的,只想试试韩非夜的诚意究竟能到何地。

    “婚姻大事怎可随口说说?”端月蓉一听,握着她的手道:“娇儿不必忧心,母亲会替你们置办地妥当,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消成婚当日

    “成婚之事需慎重再议。”

    一道清冷磁性的声音从小院门口传来,韩非夜淡漠而来。

    “夜儿,你说什么呢?”端月蓉不明就里道。

    “母亲,我同娇娇有事商量,先行一步。”韩非夜说罢,牵起涂灵娇的手往小院外走去。

    剩下院内几位店铺老板一头雾水,看了看远去的二人,又看看城主夫人。

    涂灵娇此刻内心五味杂陈,她原本是无意再办婚礼,但韩非夜也这样说,倒令她有些小小的失落。

    见她不说话,韩非夜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不高兴?”

    “没有。”涂灵娇的声音闷闷的,显然不悦。

    “不问我为何暂缓婚礼?”韩非夜停下来正视她问道。

    “那你为何要暂缓呢?”涂灵娇也不是那善藏心事的人,快言快语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