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弱者的技巧
强者自有强者的威能，弱者也应该有弱者的技巧。
尽管西门戎对“鸟不拉屎的共工星居然有强大存在，新手村秒变团队副本，这剧本画风不对啊”一事颇有微词，但既然事情发生了，他也只能够接受。目前西门戎和阑珊面临的分明根本不是卧榻之旁有人酣睡的问题，而是在卧榻之旁酣睡的是一头随时可能原子吐息还开红莲形态的哥斯拉的问题。
那些在推测中一炮让地球消失的外星人可怕不可怕？当然可怕。但这种可怕能被距离和时间稀释。而三击毁灭冰铁洪流的存在的可怕程度则浓烈到了极点。现在的复兴基地（即4号救生舱和周围的那群“违章建筑”，改了名字图个口彩）属于字面意义上的如履薄冰状态，根据阑珊的计算，未知存在毁灭复兴基地需要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分钟。
共工星的“大气”说白了就是逸散出的极少量氢气，气压、密度、浮力均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利用浮力让复兴基地升空等价于虾扯蛋。不过幸亏这远日矮行星重力够低，只要愿意花费能源和工质，持续不断地喷射让一些关键部分升空还是可以的。
“这样至少能多撑几分钟。然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地面设施被摧毁了，升空的部分早晚会面临灯枯油尽的窘境。”当弱者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强者可以失败一百次一千次都不疼不痒，弱者只要失败一次就是灰飞烟灭。
“让关键部分升空是A计划，我们还得有个流亡相柳的B计划。”在让阑珊计算了当前对能源和物资的和产能的对比，发现虽然压力山大但也不是完全不行的时候，西门戎就留好了后路。与B计划同时进行的是C计划，名称为“BLOOP”。
虽然承载阑珊人工虚拟神经网络的硬件部分已经升空，但近日来她的注意力主要针对的是冰层之下。星震是未知强大存在已知的攻击方式，同样也会称为揭开它（或者它们）神秘面纱的机会。
木卫二、木卫三、土卫六的冰下海虽有拟细胞，但严重缺乏大型多细胞生物，更不要说足以发动星震的庞大怪物。在昔日地球的海洋中，许多鲸豚类确实会使用强大的声波攻击，震晕一些鱼类，然而无论多么庞大的鲸鱼，它们能发出的声波都远逊于那个真实存在的都市传说——深渊怪声，BLOOP。
旧地球历1997年夏天，人类在南太平洋侦测到了一个异常的深海声音讯号。这一声音的来源直到地球消失都没有搞清楚，研究者认为可能来源于生物，由于其被相距数千英里的几个水听器阵列所观测到，发出这一声音的生物应该极其庞大，远超过蓝鲸和新西兰大鱼龙，最保守的估计也有数百米，数千吨的级别。
然而即使是怪兽般的深渊怪声，在共工星的“真怪兽”面前也是个小弟弟。按照当年地球科学家计算BLOOP大小的模式，西门戎让阑珊计算未知强大存在的尺寸，最后得出了四百多公里的吓死八辈祖宗级结果，考虑到共工星的半径只有六百多公里，冰下海的深度至多也就是两三百公里的级别，且不说共工星内部奇葩的生态系统能不能养活这个大玩意儿了，光看看这尺寸对比，简直就是拿小半杯水养金鱼。
“不管未知存在是一个怎样的形态结构，如果它是生物的话，除了攻击还应该有探测性的声波模式，如果这样的生物不是一头，而是很多头的话，它们之间应该还有交流的模式。”
“所以你要做的是听，认真地听，从多个方位、多个角度、多个频段的听，看看在那些杂乱无章的微弱星震中是否存在某些有‘意识’’，有规律的片段。另外，旧地球历时代科学家用地震波探测求地球内部圈层结构的方法，在这里依然有效。”
“遵命，中尉。”
阑珊欣欣然，甚至可以说是狂热地开始了星震波监听、降噪、筛选和解析工作。在上一次的惨败之后，没有谁比她更想知道共工星内部潜伏着什么妖孽。如此这般的工作夜以继日日以继夜，在浩如烟海外加惊涛骇浪数据收集和处理工作之后，阑珊得出了初步的结论——
“中尉，共工星内部结构好像和我们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
一个新的共工星模型迅速被构建出来，之前展现的都是表面，而这一次的却是剖面。乍一看这颗远日矮行星基本上还是经典的冰质星球模型，厚达三十多公里的冰壳之下是冰下海，然而继续往星球的核心深入，异常的情况也在显现——共工星根本就没有常规意义上的核心！
“确定数据没有错吧，我的小丫头？”
“百分之百……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确定！”
“那么本来应该在它核心的是什么东西？超高压下硅酸盐与超临界水溶液混合分散系？还是一大堆小型的硅酸盐结核构成的流化态混沌体系？……”
西门戎说了一大堆新地球历时期的天体物理学名词，阑珊影像的小脑袋瓜摇的和货郎鼓一样：“不不不，都不是！我可以肯定那是一种全新的物质盘踞在共工星冰下海一百公里表层以下几乎所有的空间……它其实上占据了这颗远日矮行星差不多一半的体积。从星震波分析出的信息看，这种物质的性质非常奇特，它的密度似乎不随着深度增加，反常地保持着某种古怪的均质状态，而且它似乎处于某种和共工星表面不同的自转频率中，虽然我的数据库里也有一些星球的内核和外层呈现较差自转的资料，但真的没见过相差这么大的。”
“星震波是否存在规律？是否有‘意识’的痕迹？”
“有的，只不过是那种……很奇葩的规律吧。它不是正常星震波那种简单重复，也不是明确的传递信息的那种高度规则。来自异常均质区的星震波似乎呈现某种复杂的节律性，这种节律和人类大脑以及我的人工虚拟神经网络的活动有那么一丢丢相似……”
阑珊基本完成了C计划，也就是针对共工星内部结构的探知。尽管她和他在绝对战力上仍远逊于三击毁灭冰铁洪流的未知强大存在，但至少现在揭开了面纱的一角，并非对那厮一无所知。
“攻守之势，至少在情报方面的状况算是扭转了。”西门戎看着共工星模型中那神秘诡异的均质区，一脸终于下定决心的表情，“马上我们要开始D计划，如果失败我们马上执行B计划，往相柳跑路。”
“中尉，您是准备直接和那个存在对话？”
“总得试试吧，许多我们不清楚的事情，问问它不就行了？”
尽管西门戎对“鸟不拉屎的共工星居然有强大存在，新手村秒变团队副本，这剧本画风不对啊”一事颇有微词，但既然事情发生了，他也只能够接受。目前西门戎和阑珊面临的分明根本不是卧榻之旁有人酣睡的问题，而是在卧榻之旁酣睡的是一头随时可能原子吐息还开红莲形态的哥斯拉的问题。
那些在推测中一炮让地球消失的外星人可怕不可怕？当然可怕。但这种可怕能被距离和时间稀释。而三击毁灭冰铁洪流的存在的可怕程度则浓烈到了极点。现在的复兴基地（即4号救生舱和周围的那群“违章建筑”，改了名字图个口彩）属于字面意义上的如履薄冰状态，根据阑珊的计算，未知存在毁灭复兴基地需要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分钟。
共工星的“大气”说白了就是逸散出的极少量氢气，气压、密度、浮力均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利用浮力让复兴基地升空等价于虾扯蛋。不过幸亏这远日矮行星重力够低，只要愿意花费能源和工质，持续不断地喷射让一些关键部分升空还是可以的。
“这样至少能多撑几分钟。然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地面设施被摧毁了，升空的部分早晚会面临灯枯油尽的窘境。”当弱者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强者可以失败一百次一千次都不疼不痒，弱者只要失败一次就是灰飞烟灭。
“让关键部分升空是A计划，我们还得有个流亡相柳的B计划。”在让阑珊计算了当前对能源和物资的和产能的对比，发现虽然压力山大但也不是完全不行的时候，西门戎就留好了后路。与B计划同时进行的是C计划，名称为“BLOOP”。
虽然承载阑珊人工虚拟神经网络的硬件部分已经升空，但近日来她的注意力主要针对的是冰层之下。星震是未知强大存在已知的攻击方式，同样也会称为揭开它（或者它们）神秘面纱的机会。
木卫二、木卫三、土卫六的冰下海虽有拟细胞，但严重缺乏大型多细胞生物，更不要说足以发动星震的庞大怪物。在昔日地球的海洋中，许多鲸豚类确实会使用强大的声波攻击，震晕一些鱼类，然而无论多么庞大的鲸鱼，它们能发出的声波都远逊于那个真实存在的都市传说——深渊怪声，BLOOP。
旧地球历1997年夏天，人类在南太平洋侦测到了一个异常的深海声音讯号。这一声音的来源直到地球消失都没有搞清楚，研究者认为可能来源于生物，由于其被相距数千英里的几个水听器阵列所观测到，发出这一声音的生物应该极其庞大，远超过蓝鲸和新西兰大鱼龙，最保守的估计也有数百米，数千吨的级别。
然而即使是怪兽般的深渊怪声，在共工星的“真怪兽”面前也是个小弟弟。按照当年地球科学家计算BLOOP大小的模式，西门戎让阑珊计算未知强大存在的尺寸，最后得出了四百多公里的吓死八辈祖宗级结果，考虑到共工星的半径只有六百多公里，冰下海的深度至多也就是两三百公里的级别，且不说共工星内部奇葩的生态系统能不能养活这个大玩意儿了，光看看这尺寸对比，简直就是拿小半杯水养金鱼。
“不管未知存在是一个怎样的形态结构，如果它是生物的话，除了攻击还应该有探测性的声波模式，如果这样的生物不是一头，而是很多头的话，它们之间应该还有交流的模式。”
“所以你要做的是听，认真地听，从多个方位、多个角度、多个频段的听，看看在那些杂乱无章的微弱星震中是否存在某些有‘意识’’，有规律的片段。另外，旧地球历时代科学家用地震波探测求地球内部圈层结构的方法，在这里依然有效。”
“遵命，中尉。”
阑珊欣欣然，甚至可以说是狂热地开始了星震波监听、降噪、筛选和解析工作。在上一次的惨败之后，没有谁比她更想知道共工星内部潜伏着什么妖孽。如此这般的工作夜以继日日以继夜，在浩如烟海外加惊涛骇浪数据收集和处理工作之后，阑珊得出了初步的结论——
“中尉，共工星内部结构好像和我们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
一个新的共工星模型迅速被构建出来，之前展现的都是表面，而这一次的却是剖面。乍一看这颗远日矮行星基本上还是经典的冰质星球模型，厚达三十多公里的冰壳之下是冰下海，然而继续往星球的核心深入，异常的情况也在显现——共工星根本就没有常规意义上的核心！
“确定数据没有错吧，我的小丫头？”
“百分之百……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确定！”
“那么本来应该在它核心的是什么东西？超高压下硅酸盐与超临界水溶液混合分散系？还是一大堆小型的硅酸盐结核构成的流化态混沌体系？……”
西门戎说了一大堆新地球历时期的天体物理学名词，阑珊影像的小脑袋瓜摇的和货郎鼓一样：“不不不，都不是！我可以肯定那是一种全新的物质盘踞在共工星冰下海一百公里表层以下几乎所有的空间……它其实上占据了这颗远日矮行星差不多一半的体积。从星震波分析出的信息看，这种物质的性质非常奇特，它的密度似乎不随着深度增加，反常地保持着某种古怪的均质状态，而且它似乎处于某种和共工星表面不同的自转频率中，虽然我的数据库里也有一些星球的内核和外层呈现较差自转的资料，但真的没见过相差这么大的。”
“星震波是否存在规律？是否有‘意识’的痕迹？”
“有的，只不过是那种……很奇葩的规律吧。它不是正常星震波那种简单重复，也不是明确的传递信息的那种高度规则。来自异常均质区的星震波似乎呈现某种复杂的节律性，这种节律和人类大脑以及我的人工虚拟神经网络的活动有那么一丢丢相似……”
阑珊基本完成了C计划，也就是针对共工星内部结构的探知。尽管她和他在绝对战力上仍远逊于三击毁灭冰铁洪流的未知强大存在，但至少现在揭开了面纱的一角，并非对那厮一无所知。
“攻守之势，至少在情报方面的状况算是扭转了。”西门戎看着共工星模型中那神秘诡异的均质区，一脸终于下定决心的表情，“马上我们要开始D计划，如果失败我们马上执行B计划，往相柳跑路。”
“中尉，您是准备直接和那个存在对话？”
“总得试试吧，许多我们不清楚的事情，问问它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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