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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护驾有功(求首订!)

    在草场歇了几日,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周维桢带着一群人换上骑射装扮进林子里去了。

    李好音仅仅抓过一次兔子,就已经被这种刺激的活动所吸引。

    但是正经打猎,她还是不能跟着去,只好在林子外头,看着一群宫女太监忙活狩猎回来的野餐。

    江公公在树荫下给她搬了个凳子来,又热心地端来了茶水,站在一旁拿扇子替她扇蚊子。

    因为前几天李好音帮他接住了要摔碎的杯子,相当于救了他一条小命,所以他感恩戴德。

    这会儿正好没有别的主子需要伺候,就自觉地伺候起她来。

    不过,李好音也没当过正经主子,一直自由惯了,反倒受不了别人这样的伺候,不自在地说:“江公公,你还是忙你的去吧,我要做什么,自己来就行。”

    江公公想不出来她的这些心思,听她这么一说,反倒更觉得她是个替奴才着想、人美心善的好主子。

    他羞赧地一笑,更卖力地给她赶起蚊子来,李好音没办法,也只好随他去了。

    云旗草场的这片林子里,有鹿,有狍子,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猎到豹子。

    一群扈从在林子里合拢,围成了一个大的包围圈,一方面把动物往中心皇帝在的地方驱赶,一方面也可以防止动物跑了出去。

    一名扈从在包围圈里吹起特制的哨子,模仿鹿的叫声,吸引得几头梅花鹿闻声出现。

    众人皆识趣地把猎得头鹿的机会让给了周维桢,他信心满满地,“前手如推泰山,后手如握虎尾。”架势十足。可惜连射三箭都没中,反倒惊得鹿四下逃窜。

    果然是“一天不练,手生脚慢;两天不练,功夫减半;三天不练,成了门外汉。”周维桢久坐皇宫,骑射早就生疏了。他铁青着脸,也想找个地方逃了。

    要讨主子欢心可是件很需要技巧的事,既要帮主子制造机会,还要做得不着痕迹,显得是主子自己技艺高超。

    扈从赶紧将包围圈缩小,直到这几头鹿无处再逃,周维桢再次搭箭,终于射中了一只。

    然后再由众人围射了剩下的几头鹿。

    李好音坐在林子外面正无聊,突然听得里面一阵欢呼声,便知是射中猎物了。

    她忙站上凳子,手搭凉棚,向林子那边张望。

    过了一会儿,见众人从林子里出来,后面还拖了几头梅花鹿。

    江公公高兴得自己鼓起掌来。

    他们所在的地方离林子还有一段距离,这样的表现根本没人看得到,可见他是从心而发,真的对皇上赤胆忠心。

    皇上狩猎英勇归来,一群宫女太监立刻跪下去,齐声高呼“万岁”。剩下一个李好音,不能突兀地站在人群中,只好也跟着跪下了。

    立刻有人趁鹿还活着,取了新鲜温热的鹿血给大家分食。

    这种腥气极重的东西,林靖是很嫌弃的,也不爱凑这种热闹,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满月无意中朝李好音这边看了一眼,发现她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喝鹿血。

    “她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男人补肾阳的东西也能嘴馋?”他笑得前仰后合,回头告诉了林靖。

    林靖恨不得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除了“吃”,是不是没有装别的东西。要不自己平时跟她说的话,她怎么从来都记不住。

    李好音本来乐哈哈的挺高兴,猝不及防对上林靖看过来的愤怒眼神,好像冬天屋檐上掉下来的冰凌子戳进她的脑瓜子,瞬间如临冰窖,坐立不安,还委屈得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

    不过,等到一会儿吃上烤鹿肉,这些不愉快的事就瞬间扔到脑后去了。

    半夜里,李好音又被噩梦惊醒。

    她这一年来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都是那同一个噩梦。一想到这些东西就头疼,还不敢告诉林靖。

    她偷偷从房里摸出来,外面都点着灯笼,还有羽林军的人值夜。所以,她直接沿着石桥走到湖边,坐着吹风醒脑。

    突然发现栖碧阁那边有动静,好像有黑色人影在外面徘徊。

    李好音吓了一跳,难不成是行刺皇帝的?

    好奇心作祟,她回房里拿了剑,跟过去瞧了,将白天林靖告诉她“离栖碧阁远点”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

    那人四下打探了一番,戳破了窗户纸,拿一根竹管要往里吹什么东西。

    李好音拔剑向他刺过去,那人拔刀回挡,刀剑相撞,发出铿锵的金石之声。

    外面的关德芳高喊了声“护驾!”惊动了值夜的羽林军,他们像猎鹿一样将栖碧阁团团围住,然后抓住了那黑衣人。

    林靖听到这边的动静,也从隔壁秋爽堂赶了过来。

    但不待审问,那人便咬破舌间藏好的毒药,自尽了。

    扒开他的衣服,里面竟是羽林军的制服,再看那人的胸口,纹有一朵开在岩石上的血红莲花。

    羽林军中混进了红莲教的人!

    林靖让满月也过来值夜,周维桢又叫了一队人在栖碧阁外守着,待众人都退下之后,他看起来还是惊魂未定。

    “阿靖,要羽林军还是由你来管,肯定不会出这种事,不如你回来帮我,好不好。”

    皇上差点遇刺,心情一定差极了,谁敢在这时候违逆他的意思,那也一定是嫌活得长了。

    因此,林靖岂能说不好。

    倒是李好音,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成了护驾有功之人。

    周维桢问她:“阿音今晚立了大功,可想要什么奖赏?”

    李好音早就回想起了林靖的叮嘱,但是已经晚了,知道回去肯定又要挨一顿骂。

    她也没心情想什么奖赏不奖赏的,老老实实跪下,老老实实说:“好音想不出要什么。”

    “好,好。”周维桢并没有不高兴,“这个功朕给你记着,等你想出来要什么,朕随时给你兑换。”

    林靖看着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表面上神色如常,心里简直怒火中烧。

    走出栖碧阁,他深深看了一眼李好音,眼神简直阴冷可怕。

    回秋爽堂的路上,林靖也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李好音被他吓得小脸煞白,跟在后头,大气也不敢出。

    等回到房里,他越想越气。外面那么多羽林军,都是经验丰富之人,若真有刺客,连李好音都发现了,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到。

    偏偏这个蠢货不听话,非要自己送上门去,帮人家把戏演得更真,好把他又套进那个回到周维桢身边的圈套去。

    隔墙有耳,他也不便与李好音细说,但简直想把她绑起来,暴揍得她哭爹喊娘才罢休。

    “李好音,余下几天你都给我待在你的房里,要是敢踏出秋爽堂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