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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皇帝临幸

    周维桢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锦嫣然的下巴抬起来。

    她迷茫而顺从的眼睛里还隐藏着欢喜。

    当初宛城船上,只有过一夜的交谈,就让他对这个姑娘念念不忘。

    林靖果然是全永宁国最了解他的人,现在这美人就在他眼前,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锦嫣然也果然和皇宫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她不害怕自己。

    他嘴角勾起来,虚扶了她一把,温柔地说:“起来吧,私下里不用这么多礼节。”

    这话明面上是说给锦嫣然听的,但在场所有太监、宫女都听得见。

    一弯明月之下,院里洁白如雪的琼花初开。

    琼花是喜欢温暖湿润的植物,因此多生长于南方,皇宫里也只有这琼华宫种了几棵。

    周维桢将皇宫里景致最好的琼华宫给了锦嫣然,足以见得对她的宠幸。

    阖宫之人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位即将独宠后宫的妃子。

    周维桢进屋在桌边坐下,见锦嫣然站在一旁拘谨得不知道该做什么,笑着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说:“朕还没用晚膳,你再陪朕吃点吧。”

    宫人们飞快地摆上了饭菜,还上了一壶酒来。

    周维桢还是像在乌篷船上一样,边吃饭,边随意地跟她聊着天:“上次在宛城,你说你是小时候被父母卖去做‘瘦马’的。”

    锦嫣然照学来的礼仪,规规矩矩地答道:“是,臣妾原本出生在北方关外,后来被人牙子带去南方的。”

    她觉得他换了皇帝这个身份以后,也并没有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宝徐寺抽的签果然灵验。”锦嫣然心里默默地想,原以为那一夜只是南柯一梦,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他。

    饭毕,锦嫣然晕晕乎乎地站起来,原来在画舫上的时候,偶尔也会陪客人吃酒,所以她并不是不胜酒力之人。

    今天也不知为何,只喝了几盅酒就感觉有些醉意,上身微微向后晃了一下。

    周维桢及时伸手托住了她的腰,手掌温软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裙,从后腰蔓延到全身,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所有太监、宫女都知趣地退出去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饱暖思***,周维桢想将锦嫣然抱上塌去,她害羞地扭捏了一下,“臣妾还是自己走吧。”

    他轻笑了一声,那一壶酒其实几乎是他一个人喝的,但他连脸都没红,双手背在身后,好像正人君子一般,含笑看着她踉跄地自己坐上塌去。

    灯灭了几盏,光线昏暗下来,床头掐丝珐琅鸳鸯香炉里飘出一缕缕轻烟,使屋里的气氛显得更加暧昧。

    床帐放了下来,锦衾纻褥之上,锦嫣然玉体横陈,也似院里的琼花一样,“洁白全无一点瑕”。

    酒劲上来,醉意越来越重,她的眉目逐渐起了波澜,白皙的脸上也浸染了红晕,简直是娇艳欲滴,让人欲罢不能。

    周维桢慵懒地躺在她身边,手指在她的身上的山丘河谷游走着,看着她身上娇嫩的皮肤也被刺激得泛起一层粉红,一直红到耳根处。

    他漫不经心地接着跟她聊天:“你刚刚说你原本是在关外出生的?”

    锦嫣然的眼睛里水盈盈的,迷离地看着他,“对,所以我长不了南人那样瘦小的身材。”

    她的声音有些飘,仿佛沉浸在恋爱的幸福中,连刚学会的在皇帝面前该如何称呼的礼仪都忘了。

    周维桢并不在意,笑着说道:“俗话说‘北人善骑’,嫣然可会骑马?等再过几个月,朕带你去云旗草场秋狝好不好?”

    锦嫣然觉得自己已经醉得忘乎所以,她大着胆子翻身骑跨在他腰上,娇笑了一声:“臣妾不会骑马,但会骑你。”

    周维桢眯起眼睛,将她的脖子按下来,她就将脸贴在他肩膀上“嗤嗤”地笑着。

    他嘴唇贴在她耳边,滚烫又纵容的声音灌入她耳中:“很好,那就让朕看看……你是怎么‘骑’我的。”

    皇帝在临幸新入宫的妃子时,皇后祝云臻也没有闲着,她今夜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祝云臻早就知道周维桢晚上要去琼华宫,因此早早就求了他,让母亲入宫来陪伴。

    夜已深了,她屏退了所有宫人,又让贴身侍女素默在外放风,才敢把埋藏在心里好多天的那个秘密说出来。

    母亲听到这件事,比她还要震惊,她嘴唇颤抖着,好像要晕过去。

    她的这个母亲是个顶温柔贤惠的人,就是性格十分软弱。可父亲祝承洲是男眷,不能进后宫来,因此,她只能让母亲给他转达这个消息。

    她的母亲此刻六神无主地看着她,“怎么会,皇上和我们家岚儿从小一同长大,当初,他们俩的感情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岚儿没了之后,他那么多年也都没有再娶。怎么会是他杀了岚儿呢?”

    祝云臻无奈地说:“我当然也知道这些事。”

    她迫于无奈,进了这皇宫当了皇后,可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那个男人爱的是她姐姐,他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

    她一直默默忍受着这些委屈,一天天的独自在深宫里熬着,本以为自己对周维桢也没有一丝感情,大家合力把戏演好了就行。

    谁知,当看着他要去临幸别的女人时,竟不知从何生出了一股嫉妒和悲凉之意。

    她拿手帕擦着眼泪,对母亲说:“女儿也不知道那字条是是何人送来的,只知道当年那恶妇一直不肯承认事情是她所为,所以想这总不会是空穴来风。”

    一提起那早亡的长女,她母亲也淌下泪来。

    祝云臻哭泣着说:“如今,女儿也在他身边,虽然现在是皇后,可一直也没有生下皇子……君心难测,谁知道哪天他会不会为了宠幸别的女人,将女儿赶入那冷宫去,或者跟他对待姐姐一样……”

    “我回去会跟你父亲说的,只是,臻儿啊……”怕窗外有人偷听,她的母亲几乎是用气声说道,“那可是皇上啊,就算岚儿真是他……那咱们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她们这些人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他手里,她们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