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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麦喜卡联军(上)

    一条无毛老狗激动地从远处奔跑而来,窜上高台后好像改变了主意,没有扑向格雷特,而是围着转了几圈。似乎没有闻到自己的尿液标记有点小失望,疑惑地看向格雷特。脑子的执著被打断,格雷特淡淡地瞥了老狗一眼。一人、一狗这一眼没有对上,老狗懒洋洋地走到树下睡觉去了,偶尔还会睁开一只狗眼瞥向格雷特,似乎在观察。

    孙姓本家包括奴隶来了三百多人,格雷特两眼抹黑,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不想这样糊里糊涂地凑合,就得采取特别的方法。格雷特想了想,起身走到高台边缘,高声喊道:

    “我是你们的族长孙格雷特!”

    这些家人还是有些规矩,听到格雷特的声音后都静了下来,仰头看向高台。格雷特停下来扫视众战士,看到了一双双好奇的脸,没有发现任何的崇敬,有点失望但事情还要继续:

    “我要将你们分成几个战斗小队,怎么分呢?按你们的生日分。注意听我号令,叫一的站这里,叫二的站这里,……,十三站这里。”

    糜子地的人名里必然有出生日期,是一到十三中的一个数。十三个小队分好后,格雷特继续喊道:

    “每个队自己选出队长!”

    愣了片刻,下面的战士开始低声交流,总算弄明白了格雷特的意思,差不多一半的小队直接选出了队长,另外一半出现争议,还是通过打架打出了队长。

    格雷特将几个竞争的失败者挑出来站在一旁,然后让那十三个队长各自挑选出十名战士,这一百四十三人的亲兵队初步成军。格雷特再让几个竞争失败者从淘汰的战士中各自挑出三人,二十四名战士组成了格雷特的卫队。

    格雷特没时间管理淘汰的一百多人,让他们自己组成护卫队,保护家族的安全,具体该怎么做、做什么自己看着办。

    附庸部落来了三千战士,格雷特没有调整,仍旧按原有的规矩、人员管理。

    东北防线是一道西南到东北方向的山梁,外面的地势陡峭里面的缓和。右手边的高山呈弧形,从西到东,再走向南,包裹住糜子地的东部及北部的一部分;左手边是一座独立的小高峰。高山高耸入云,山顶的积雪常年不化,无数小溪从山上流下。

    换防的过程极不顺利,麦喜卡联军趁乱攻上阵地。战斗的双方都没有什么战争经验,也没什么章法,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部落之间打群架。麦喜卡联军举着木盾强行爬上山梁,双方一上一下在山梁上肉搏。格雷特看势头不妙,高喊着“跟我冲!”,带着卫队和亲兵队冲上了战场。

    双方战士的装备都很简陋,大部分战士都只穿了兜裆布和薄薄的橡胶鞋。只有格雷特全身披挂,一看就是大人物,麦喜卡战士如同看到了肥美的驼羊,都超这个方向冲来。

    失去星空能量,格雷特的肉身还是比普通人强壮,达不到万军中三进三出的水平,对阵二十几个人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实际上能够同一时间交手的不超过五个人,危险性不大。

    家族战士都没打过仗,没有溃散已经谢天谢地了,格雷特需要熟悉手下的兵将,也没有太多的期望。麦喜卡战士看起来就是老兵,战斗经验很丰富,但没能形成战阵,总体的战斗力也不是很强。糜子地的武器要好过麦喜卡,几次石斧对砍,通常麦喜卡的武器会被击碎。

    一只梭镖从后面飞向格雷特的脖子,这要被击中只会重伤不会致命,但会削弱战斗力,最可能的结果就是被麦喜卡战士乱斧分尸。格雷特没有回头,举起的斧头劈向左手边的麦喜卡战士,身随斧走,梭镖从脖子旁飞过,击中一个挺矛直刺的麦喜卡战士,而矛擦着格雷特腰身而过。

    格雷特也不清楚要战斗多久,保持体力准备长时间缠斗才是保命的方法。稳住阵脚后,格雷特不再抢攻,而是以防守为主,反正周围最多只有几个敌人进攻,没有什么危险,主要的精力放在防备身后的暗箭。

    麦喜卡战士拥挤在格雷特附近,其它方向的压力减小。趁着这个机会,附庸部落的战士稳住阵脚,逐渐将敌人赶下山梁;战斗的最后一刻,格雷特以及亲兵、护卫的包围圈才被击溃。

    格雷特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冲杀在前线,英勇无敌的形象还是征服了一部分战士,从他们崇敬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些内容。

    格雷特预想中的暗箭没再射出,背后飞来的那枚梭镖也没必要去追查;想想都知道,除了扰乱人心,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一场战斗下来,亲兵、护卫死伤十几个,格雷特调整队伍,将三千附庸部落战士分成三个大队轮流防守;派人将伤员和死者的尸体送回谷地,而后自己带着亲兵、护卫撤下阵地。

    格雷特、亲兵、护卫算是历经生死,成了背靠背、肩并肩的伙伴,彼此之间多了信任、多了亲近,说话也不再顾忌,随意了很多。

    食物要自己动手制作,十三个队长与格雷特搭起一个石头炉子,用燧石点燃干枯的树枝、树叶,在烧热的石头上烤制玉米肉饼、烤肉,也用陶罐煮一些食物。玉米饼是后勤送上来的,烤热吃着比冷吃要香。

    格雷特发挥了领导者的特长,指挥、照顾战士们吃喝,口号是既然是战友,又是你们打仗在前,你们吃不饱我怎么好意思吃饭?所以你们先吃。大家吃饭的时候,格雷特不停地说话,最好奇、最想了解的就是武器。格雷特问诸位数字首领:

    “你们怎么不用盔甲?”

    四头领笑嘻嘻地回答道:

    “族长,你那身盔甲咱们买不到、找不到,其它盔甲没什么用还影响身体,不如光着身子打仗爽快。”

    “怎么不用弓箭呢?”

    “那玩意太弱,杀伤力不如梭镖、短矛和石斧。”

    “吃完饭都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做些能用的盔甲和箭矢。”

    有几个队长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格雷特跳起来救治,又是点穴又是催吐,忙乱了一阵子才发现问题出在陶罐煮的食物。战士们节俭,习惯找些野果、野菜与主食一起蒸煮,这个罐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混入了一种有毒的野菜。

    格雷特对症下药,采集了一些植物药分别混合在一起煮了两罐子。中毒的几个队长喝完第一罐植物药后,呕吐了一些还没有消化的毒液,慢慢清醒过来;又喝了第二罐的药液后彻底转好,只是身体有点弱,休息一天就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