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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部落建设

    两个月四十天很快过去,小队绘制好了舆图。播种已经结束,族人都无所事事,可以看到很多穿兜裆布的人打架。草原已经变绿,树木也长出了新叶,想必森林里面的野菜已经长的很高,粮食虽然紧张,这个季节并不缺少食物。

    陈虎头召集高层开会,确定北糜子的建设方案。会议在一个木棚子下召开,陈虎头、殷虎爪、孙虎牙等人坐在棚子下,其他人都坐在棚子外面。一幅巨大的舆图摆在地上,人们顾不得座次排列,围着舆图观看。陈四风讲解完毕,人们开始讨论,气氛热烈。

    工程是技术活,孙虎牙不是很明白,所以很少说话。殷虎爪话不少,内容多是人力组织、工程量估算方面的内容,显然对干活比较有心得。具体到整体方案,人们主要是询问自己不明白的地方,有资格提出异议的也就几个高级祭司,想必祭司内部已经讨论过无数次才定稿。

    整个河谷规划为五大区域,现在先开发北糜子这一区域。这地块可以开垦出足够多的庄稼地,可以满足整个河谷的粮食需求,所以其它四个区域暂时开发为猎场,补充肉食的需要。

    等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陈虎头睁开眼睛看向人群。看到神游寰宇的孙虎牙,陈虎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稍一停顿随即开口喊道:

    “虎牙!虎牙!虎牙!”

    “嗯!会议结束了?那咱们赶紧去吃饭,早上起的有点晚,赶来开会没吃饱。”

    孙虎牙猛然被打断,有些不自在。看到很多人都闭着嘴忍着笑,甚至有人过分地捂着嘴,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笑声,这才明白自己听错了,赶紧补充到:

    “虎头大祭司,有什么直说。”

    陈虎头呵呵笑了几声,说道:

    “你看,这大工程怎么分工呢?”

    “别,虎头大祭司,你是知道的,这玩意我不懂。不过,我有一个想法,咱们的工具有点差,搞工程也好,种地也好,甚至打仗,没有好工具不行,我就带着孙家的工匠帮咱们改善工具吧。”

    陈虎头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才开口说道:

    “那就这样,殷虎爪全权负责工程,陈四风,陈六猴协助。就这样吧,各部落回去准备调用人力。我再问一次,男女搭配完了没有?你们各位族长、酋长注意,我要派祭司下去检查,如果还有适婚女子单身,我找你们算账。”

    北糜子有一批女人,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这批女人都失去了丈夫,也都有小孩,年纪从三、四岁到七、八岁不等。在大决战中她们组队杀敌,保护部落里的弱小;这一路艰难前行,她们相互扶持,做着该男人做的活;开荒种地,她们相互配合,不比男人干的少。

    这些女人都不愿意嫁给有老婆的男人,部落一直逼迫她们结婚,她们一直找各种借口拒绝。现在大祭司下了最后的通告,没办法再拖下去了,有个叫龙舌兰的女人就找了一个比她小十来岁的断腿青年,认为这种结合小孩不会受欺负。没想到这群女人有样学样,每个人都找了一个残疾男人。当然,基本上都是年轻男人,年纪大的早就有家了。

    龙舌兰看到村里人都是女人管事,就拉着一群姐妹成立了一个小部落,叫龙氏部落,自己当族长。这些女人出自很多部落,没有一个酋长同意她们离开,最后闹到陈虎头那里。祭司们权衡了很久,还是认可了这个女人部落的存在。龙氏部落太彪悍,没有那个部落联盟愿意收留他们,最后推给了孙家;孙虎牙向来都是无所谓的态度,随口就将她们的部落收到了孙家。结果孙家人也不愿意与她们来往,口头语是咱们惹不起还是躲得起。

    孙虎牙无所事事,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完饭就到处溜达,看山、看水;累了就找个地方发呆,放空思绪、神游寰宇。日复一日,也就持续了十三天时间就开始烦躁,每天都早早醒来,吃完饭就坐在小屋外面发呆。此发呆不是彼发呆,而是在认真思考人生的道理。

    走了一遍格雷特河谷,发现了黑曜石矿、燧石矿、石墨矿、石英矿,甚至水晶矿、钻石矿都有,唯独没有发现金、银、铜、铁、锡矿,铝土矿也没有发现。在糜子地的时候,孙虎牙就疑惑于金属,还以为那个地方特殊,所以没有金属矿。这次出逃,一路过来几千公里,遇到了各种地形地貌,都没有发现金属矿的踪迹,这就是这片大陆的特殊了,基本可以断定,整个大陆没有金属矿。食盐还是有,否则就是更大的麻烦。

    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越想越觉得恐惧。当初选择记忆的时候,二脑这货以金属作为一条保命的主线,拼命将有关金属的内容塞进脑子。事实上,在某个生命星球,原始金属文明确实保护了虚弱的格雷特,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制作出强身药剂,摆脱星球的桎梏。这下好了,半脑子的金属记忆变成了无用的知识。现在该怎么做呢?

    还是先想办法增强体质,增强手下人的体质。个体能力不足,就要靠强大的小集体,再不行就要靠强大的族群。说干就干,孙虎牙找来孙黑曜,找来几个当初制作独轮车的工匠。要不怎么说孙家是糜子地第一家族,最好的工匠都在孙家,就看孙黑曜的名字就知道是个工匠好手。

    找来的工匠也都是各种石头相关的名字,有几个工匠因为做独轮车出了名,改了名字叫轮毂,轮轴,桦树等等,还有几个叫燧石、黑曜斧,黑曜刀的。孙虎牙到现在也没分清楚这些与石头有关的工匠,只记住了轮毂、轮轴。

    先做两件事,第一件,砌个土炉子烧熔水晶。工匠们没做过,孙虎牙比划了老半天才让几个工匠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炉子很简单,比烧陶的还简单,但还是要试做很多次才能满足要求。

    第二件是做泥范,这个也简单,无非是瓶瓶罐罐的东西。这些工匠水平不怎么样,耐性都很好,他们制作石器的时候,都是用石头慢慢敲打石头,每件石器要花费很长时间。所以,做泥范这种细活、慢活对他们来说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