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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食物与突破

    回到营地后,狐狸帮小熊、母熊处理伤口。小熊肩膀挨了一斧头,肩胛骨断裂;狐狸用抢来的酒帮他清理伤口,接骨、敷药,用树枝固定起来。母熊背上被斧头劈中,伤口太大,仍旧是清洗伤口、缝合、敷药、包扎。药是林子里采集的草药与凶兽骨粉。

    棕熊一家子什么感谢的话都没说,但明显将狐狸当成家人以外最重要的人来看。部落屯集了足够多的食物,再坚持每天外出捕猎、采集,能够坚持很长时间,所以棕熊一直都没有外出活动。等到小熊的骨头长好后,棕熊才开始考虑下一步的活动。

    日子最难过、最难熬的要属联盟的两个特种师团,阻击北人比想象的难度要大。不知道是体质的缘故还是其它缘故,北人的战斗力极强,更难忍受的是他们的作战方法。这是一群强盗,不会跟联盟打阵地战,采用的差不多就是联盟的特种战法。所以联盟军队只能防守,不能出击,因为出击也找不到北人的大部队;如果派出小股部队,战力并不占优,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抢不到东西,北人遭遇食物危机,不断袭扰防线,攻击强度越来越高,搞得防御线的战士疲惫不堪。一段防线用光了预备队,战士们实在没有力气再战,只好主动放弃据点,回撤到后面一条防线;因为撤退的太仓促,没有携带据点的物资。得到大批食物的北人没有占领据点,反而撤退到大后方,不再出击。两个师团的指挥从这件小事上得到了灵感,自己的战士都累成这个样子,北人一定会更加疲惫,不会想继续战斗。

    消息送回联盟军部后,军部竟然同意了新的战术。从此以后,每一段防线、每过一段设定的时期,都会主动放弃防线后撤。等北人搬走物资撤退后,再去收复据点。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双方势均力敌,正规战还可以打,却没有好的方法应付这种袭扰、劫掠战。

    棕熊部落准备出击的时候,战场形势变化,双方陷入僵持。突破防线南下是不可能,但对方很奇怪,撤退的时候总会留下一些食物。既然有的拿,棕熊也不想费力,加入了分配食物的行列。这时候,狐狸提了一个建议,部落只有两百人实在经不起风浪,应该趁机扩大规模。

    其实,兼并浪潮早已经开始,只是棕熊部落太强大所以没有感觉。听了狐狸的提法,棕熊出去打听,果然其它强大的部落都开始吸收、吞并其它小部落。棕熊部落也开始威逼一起搬运食物的小部落,现实的情况是小部落已经无法生存,只能联合成大部落或者被吞并。棕熊还是动手太晚,最后只扩大到两千多人。

    棕熊觉得两千人不好管,将部落分成四个小部落,自己留了七百多人是最大的部落;其次是两个儿子的部落,大约四百人左右;狐狸也成了部落酋长,有三百多人。棕熊还给部落刻了一个图腾柱子,一只大熊旁边围绕着两只小熊和一只狐狸。

    棕熊有些危机感,觉得部落不应该老是呆在这个地方搬运食物,要想办法突破防线向南走才是正道。当选择去向时,狐狸的意见是向西到红土高原,冲破哪里的防线后就可以继续南下。现在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突破,而东部山下的气候湿热,北人很难忍受那种潮湿,一定会失去战斗力。灰熊不相信,带着自己的部落到东部去探路;果然,进入湿热的森林后,身上长了很多脓包,只好跑了回来。

    新的一次集市结束后,西部商客被告知,红土高原的商道可能会被北人断绝,以后都不用来了。南部商客也被警告,注意风险。

    联盟派出的两个阻击师团已经战斗了快一年,很难再坚持下去,撤出红土高原已经是大势所趋。军部派出军队到北石头山,在阻击师团的后面建立新的防线;又派出最后的兵力建立起西石头山防线。等西部商客回归红河流域后,红土高原的阻击部队从西到东缓缓撤离,最后回归格雷特河谷修整。北人没了南下的阻力,还是对西石头山防线发动了大规模进攻,发觉没有突破的可能后就不再进攻,转而向南突破,新的一轮南下冲锋再次开始。南北几千公里长的南迁队伍被迟滞了一年时间,整个区域可以称为食物的东西都被消耗殆尽。

    东部平原容易防守,石头山东麓光秃秃全是石头,东部小联盟防守几个险要之地就没有可能被突破。几十公里宽的沙石平原也是光秃秃,小联盟派出一队牛骑兵看守,吃了几次亏的北人再也不敢冲击。森林防护带的天气湿热,北人不怕冷怕湿,进了森林后全身难受,所以也不愿意进入。

    等到冬天的时候,森林被大雪覆盖,虽说北人不怕冰雪,但行动极其不便。不像山地森林,平原森林没有可以藏身的安全营地,这让以劫掠为生,整天战斗的北人怎么生存?

    所以,北人最后的选择都是沿着红土高原南下。不用想都知道,整个红河流域都被骚扰,古族人的现状如何,联盟也没有了消息来源。集市再次开张的时候,西部商道果然断绝,东南、南部的客商也没有来,只有少量东南的商人从司空野部落的方向进来。

    东部商道仍旧畅顺,只不过整个集市的交易规模减少了一半。这种情况下,联盟的大部分货物积压,可以说开始亏本,只有小商贩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毕竟主要的客户是本地人,外来人能吃多少东西?

    东部客商带来的货物主要是平原的牛皮、鹿皮及其它平原皮货,正常年景,来自其它区域的客商会买走大半的货物,这其中包括北糜子购买后的再加工产品。失去一半的客源,东部客商的货物积压严重;最后大工坊出面低价扫货,还明确告诉东部商客,下次不能再带这么多货物,大工坊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扫货,下次不会再有了。

    沙漠龙舌兰断货了,靠着市场上的库存维持;水果的自酿酒巨亏,而库存的沙漠龙舌兰涨价,总体来说保持了账面的平衡。牛皮靴、玉米糕的生意暂时没受影响;大作坊与各大部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销量基本上减半。最后的最后,联盟的税收直接减半,除去应有的支出已经没有了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