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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黄金之战

    时间过去太久,曾经南下的北人也不再是北人,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沙漠人,连同原有的沙漠人,被统称为峨魄奇人。母亲河流域恢复生机后,生活变得容易,沙漠中的贵族再也不再能靠自己的地位盘剥他人的劳动。北糜子集市提供了一个机会,使得这些贵族可以垄断贸易权,赚取高额的利润。集市贸易崩溃后,这种特殊地位也无法维系,部落联盟依旧是部落联盟,但根本关系发生扭转,人人都需要用自己的双手干活吃饭。

    当两千多新伊卜瑞亚士兵穿过峨魄奇人的大沙漠北上时,并没有本地人感到意外或者恐惧。带队的柯罗那多也不愿多事,仅仅到本地部落找向导,打听黄金城的下落。黄金?那是什么,本地人别说黄金,金属都基本上没有见过。旅途中碰到一个脖子上挂着马蹄铁的本地人,说明有探险队来过此地。

    柯罗那多越来越失望,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黄金?好在沙漠中的河流绿洲比较多,队伍没有遭遇到水的危机。穿过沙漠,队伍走到了红河流域,沿着河流一路向北,进入大峡谷地带。感觉天气越来越冷,大军向南折返,到温暖的地方过冬。

    柯罗那多执著地打听黄金城,终于碰到一个似乎知道黄金下落的峨魄奇部落酋长。酋长用手一指,东边那条大河、高山附近有黄金。大军沿着红土高原边缘转向东方,即将进入霍、伊领地的时候,与一队祖氏巡逻队遭遇。巡逻队不敌大军,退入霍、伊部落的一个堡垒。堡垒也抵挡不住大军的进攻,众人又从堡垒撤入山中。

    整个联盟都得到了新伊卜瑞亚大军的消息,军部决定谨慎行事,全面收缩,霍伊领地、白氏领地的部落全部遁入山中或者迁入河谷。柯罗那多带领大军进入霍伊领地,只见庄稼地不见人影。穿过一片矮山,到了大河河岸,除了野生动物,也看不到人影,只有对岸的白氏堡垒上人影憧憧。

    大军围攻堡垒,承担攻击任务的弓手、火枪手都穿上铠甲,堡垒上的弓箭很难造成致命伤害。柯罗那多架起火炮轰击堡垒,守卫战士难以抵挡,全部撤入堡垒内部的石头建筑群。

    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有野牛群沿着河岸向大军冲过来。几具火炮不紧不慢地调整方向、角度,对着远方的牛群;等牛群进入射程,轰隆隆几声炮响,砸倒了大片的野牛,剩下的野牛更加疯狂,掉过头以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

    火炮还是没能轰破堡垒,盔甲士兵占领城墙打开大门。双方进入巷战时刻,火枪手可以隐蔽射击,杀伤力比较大;双方的弓弩水平接近,也不能造成额外伤害。形势对联盟战士不利,死伤人数要多出不少,双方的消耗战中,联盟选择撤退,退入堡垒后面的小山;柯罗那多命令士兵原地休息,没有必要到山上去打仗。

    大军沿着大河向北,进入陶氏领地,只见一片森林挡住去路,旁边是湍急的大河,西面是一座水库。进入河谷有两条路,一路穿过森林,一条路沿河逆流而上。偏偏这一段河流湍急,不要说没有船,就是有也很难走,肯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埋伏。柯罗那多决定强攻森林,根据过去探险的经验,森林战中火器不占优势,通常战局不会顺利。

    这次也不例外,大军遭遇到强势阻击,虽然死伤人数更少,但两千人还是经不住这种损失,不得不撤出森林。损伤太大,士兵们不愿意再进森林,柯罗那多也没办法,只能改道继续向东探索。一路上碰到很多峨魄奇人,大军同样不去招惹本地人。唯独北面有一道不知道多大的森林带,据说是北糜子的防御线,也曾尝试攻击,同样损失较大,没法攻进去。

    大军一直走到母亲河,也没有那个部落听说过黄金,更别说黄金城。柯罗那多不死心,解散了队伍让大队人马原路返回,剩下五十多不甘心的人继续向北探险。天气慢慢冷下来,大群的南迁牛群不断出现,柯罗那多曾经遇到一支牛群,连续等了三天才走过去。当大家都抵挡不住严寒时,探险不得不结束。柯罗那多还不死心,贿赂了一个土著部落,跟着酋长到北糜子集市,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有没有黄金。

    宏伟的北糜子惊呆了柯罗那多,广场不亚于新伊卜瑞亚那座城市广场。唯一的不同点是这座城市太穷,集市上的人稀稀拉拉,交易也是以石器、皮货、棉布为主,装饰品很少见,以羽毛为主。

    柯罗那多碰到了籍图、法希,问起两个人的经历以及所见所闻。两个人说联盟的居民都很善良闲散,没见过什么值钱的珍宝、黄金。两个人觉得这里的皮货不错,真正的生意只有皮货。这里缺少坐骑、铁、火器,驯牛可以使用但跟西大陆的牛马不能比,不但脾气暴躁,食量奇大无比。

    柯罗那多明白了,这里没有什么黄金,如果有这个庞大无比的部落联盟一定不会放过,不至于使用什么玉米板充当货币。这里的土地贫瘠,气候干燥,也不适合建立种植园。做生意的难点在商道,不可能穿过沙漠万里迢迢地运送皮货。问籍图、法希有什么好主义,两人建议通过母亲河走海运。对于伊卜瑞亚人来讲,那条河流还是未知之地,不知道还有多少风险,开拓的难度很大。

    柯罗那多北征的消息传回地灵岛,商会想染指皮货贸易,商讨皮货商道的可能性。商会股东不是对黄金、白银不感兴趣,而是那玩意是亡命之徒的生意,不适合商会去做,而皮货这种稳定的生意是目前最好的生意。

    在棕榈谷商会筹备探险计划的时候,一个名叫沙图的伊卜瑞亚探险家正带领一支600人的队伍探索母亲河周边的区域。他的探险队从地灵岛出发,先于柯罗那多进入北大陆腹地。沙图参加了很多场殖民地战争,变的有些疯狂。探索的过程中,沙图的队伍无恶不作,走一路杀一路,给北大陆带去了经典的杀戮与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