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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世界大战

    德鲁伊教派成员给格雷特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说的是那条划时代的豪华游轮沉没过程中的故事。一个穷小子好不容易搞到一张前往合众国的船票,在最后一刻爬上了游轮。在游轮上,这位不安分的俊小子与一位贵小姐碰撞出了爱情的火花。沉船后,为了救贵小姐,又穷、又俊的小伙沉入大海。

    格雷特摸着短头发说道:

    “看来你们是找到了方向?”

    众人点头,格雷特叹息道:

    “这种瞬间的一见钟情说明了几个问题,第一,底层人已经不堪忍受糟糕的生活,为了翻身有勇气做任何事。第二,富人的生活已经麻木,死如潭水。所有人都不幸福、不快乐,都想着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从草地上抓起一把干草,卜算出天下雷行:

    “你们看,雷已经破土而出高悬天空,它要干什么?”

    “你们觉不觉得人类社会像是一个意识体,按照一定的思路自我演化?呵呵,不要紧张,不去管它想干什么,我们做自己的事。我说过,站在地上看天,太阳从东向西走。很早以前,我们德鲁伊教派从维恩向西迁徙到布雷顿,我们现在再次追随太阳,向西。”

    塔威河商会的业务大调整,主要人员连同家属全部移民合众国,布雷顿降级成国外投资地。私人银行的会员大多如此选择,即便主体留在布雷顿的,也加大了合众国的投入。

    天雷终于从高空重击西大陆,战争从古老的风暴眼开始,席卷全球。工商业资本的日子难过,底层人的日子更难过,当局者不能坐等国家动乱,用战争凝聚国内力量转移矛盾。发动战争者日子不好过,其它国家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乱世再次降临。除了北大陆等少数地区,全世界大部分地方都被牵连,连合众国都不可避免地牵扯进去,至于参战的目的不得而知。

    大战各方因为利益分成两派,很难得的是布雷顿王国、合众国、弗雷克等国家走到一起,暴风眼中的吉玛尼、维恩等国家联合成另一派。大战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少奇怪的事件,不知道哪里来的新型流感,通过战争传遍全世界。与以往的大型传染病一样,流感无药可治,大批的人死去,不但战场上死人,其它和平地区同样死人。战后统计,所有死亡人数加起来差不多五千多万人。

    另一个奇怪的事件是开战与投降,战争莫名其妙地打起来,莫名其妙地结束。西大陆东北方的罗西亚国,前线打仗后方经济崩盘,吃不饱饭的泥腿子发动起义,推翻皇帝的统治,建立起一个前所未有的泥腿子当家作主的国家。发动战争一方的暴风眼联军类似,前线的士兵还在为祖国英勇作战,后方的皇帝宣布投降。各个国家都认为,大战背后有神秘势力操控。

    流感大流行期间,北糜子关闭保护区,算是躲过一劫。塔威河商会没有幸免,下属公司大面积感染。这时候的人们都向钱看,没人闲着没事干再去抓巫师,所以商会会员纷纷出手,救治关联企业员工。效果有,最多只能将死亡率降低一半。

    流感很快过去,商会也在合众国站稳脚跟,会员的工作依旧是养羊兼种地。商会并没有认真去考虑资产分布,自然的发展结果就是合众国的比例不断加大,布雷顿的比例减少。西大陆暂时还是禁地,不去发展。大战过程中,新式武器层出不穷,杀伤力比以前所有的战争都更上一层台阶。战后,为了保持武力威慑,各个国家争相更新武器,掀起了经济发展的小高潮。在人们心目中,似乎到处都是机会,到处都是钱,只要肯用心、肯下功夫,钱很容易赚到。

    繁荣的经济直接推升证券市场,狂热的赚钱效应榨干了市场上能找到的每一分钱,据说连擦皮鞋的孩童都把自己辛苦攒下的硬币投入市场。突然有一天,一直上涨到没人相信会跌的市场突然没了买家,短暂的盘整后,市场飞流直下三千尺。谁也没有想到,股灾引起了一场席卷全球的大萧条,尽管塔威河商会做足了准备,还是不可避免地陷进去。布没人买,铜没有买,钢铁没人买,船没人买,连粮食都没人买;总之,只要是能够标出价格的东西都没人买。商会集攒下的对冲危机的库存真的成了库存,好消息是私人银行诸会员都与其它金融机构没有业务往来,无债一身轻。商会没有生存危机,最多是不赚钱;下属企业不太一样,只能停工裁员,减少支出。草地、庄稼地没有办法,还是要继续种、继续养,既然卖不出去,那就先存着,也不知道要储存多久,咸肉、熏肉、罐头堆满了仓库。

    北糜子也遇到麻烦,以前珍贵的皮货现在无人问津,好在赫森湾公司还有实力,与北糜子协商好,粮食照样供应,但皮货价格要降。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在神秘力量的操控下,合众国提高关税,阻止其它国家的商品进入本国。其它国家不甘示弱,纷纷祭出关税大旗,全球的商路几乎断绝。有学者高声疾呼,关税壁垒是双输的恶行,强烈要求各国和谈共赢,但都被主流的对抗声音所淹没。

    难熬的日子过了几年,市场慢慢起色,当人们开始展望美好未来时,风暴眼又发动了战争,依旧是全球大战、依旧分成两派做着殊死搏斗。最后,死亡七千多万人,风暴眼战败被彻底抹平。有一个意外的消息,大战前后,西大陆各国都强力清除神秘势力,据说从此一蹶不振,只有合众国毫无动静。

    大战过程中,合众国成为世界工厂,所有企业满负荷运转,赚的盆满钵满,商会积存了多年的仓库终于清理到合适的水平。战后,会员们实在不愿意再去种地养羊,来找格雷特商量何去何从,格雷特从草地上站起来收集身上的干草,蹲在地上卜算,天在山中:

    “明白了吗?不明白,那好吧,还是那句话,跟着太阳向西发展。”

    众人一看,莫名其妙,西边是大洋怎么发展?过了几天,合众国推出了战后重建计划,其中有西边一个战败岛国的发展计划。塔威河商会坚决响应国家号召,大笔资金砸向岛国。基于大多数会员的故乡情结,也向那个抹平的风暴眼投入了不少资金。会员自己干什么呢?格雷特想了想说道:

    “咱们求学吧,都去学生物、医药。”

    大家都办了一个新身份,以本地人的身份去到名校学习。世界太大,大学联盟太小,现在的联盟在几所老牌大学有点势力,其它的都鞭长莫及。这群会员不在乎,靠自己的水平加上虚构的上辈人捐赠,上大学还是没什么难度。

    格雷特的长相决定了只能使用原住民的身份,恢复了孙虎牙这个彪悍的名字,依靠一个原住民基金会的捐赠考上了大学联盟在合众国控制的唯一学校。孙虎牙不耐烦那些费脑子的学科,依旧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