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果（上）
不管是做师兄的大龄青年还是做师弟、师妹的新秀，大家都拿姜炫与刘渏开涮，嘲弄两人。这次是集体行动，活动结束后大家坐车离开，刚好不够座位、餐厅也不够位，留下刘渏、姜炫两人自由活动。没办法，因为今天是课题组活动，他们的小圈子没有节目，两个人只好一起去吃饭。可惜的是阴谋者没算准日子，忘记快到月底钱不会多，也不记得这个小圈子都是不借钱消费的主，姜炫只能请得起刘渏到学校大餐厅吃饭。
试验按部就班地推进，博士、博士后，每个阶段都顺利完成，直到最后一个阶段遇到障碍卡壳，两个课题都进行不下去。苦恼的两个人经常一起吐槽，慈祥的白幽兰变身彪悍大妈，差点变成母老虎；虎牙更是成了大老虎，整天嘲讽两人。
姜炫被刺激的天天做噩梦，每天早上都被惊醒，满身大汗地爬起来；想要回忆梦中的情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天天如此。
到了实验室，虎牙召集众弟子开早会，还是一如既往地指桑骂槐，讽刺姜炫的项目。轮到姜炫汇报进度，现实是没有进度可汇报，只能表决心；好听的句子已经反复使用，不得不启用最通俗的语句。姜炫雄心勃勃地说现在已经很努力，加班加点、屡败屡战，从今起将更加努力，准备将吃饭的时间省下来做试验，加快进度。虎牙依旧是满脸嘲讽，话语中夹枪带棒：
“还是要劳逸结合，科研最主要的是脑子不是脚，不动脑子光靠手脚能有结果？”
忙到中午，姜炫让师兄弟带饭，一看手机一算账，只能吃馒头才能熬到月底。前几天为了给刘渏解闷，奢侈一把，手一哆嗦花光了饭钱，正好有了借口，认真干活。带饭的内容改成馒头，咸菜都不能需要。
下午上班时刻，师兄弟姗姗来迟，真的带来两只馒头，难道没人理解自己的窘迫？虽然钱不多，还是掏出手机要求付账，姜炫暗自叹息，世上的人真现实。傍晚干脆也不去吃饭，饿着肚子继续呆在实验室。刘渏发来信息，试验没结果很郁闷，要出去散心，姜炫回复：
“要做试验出不去，今天又被大老虎讽。”
“一样，那个慈祥的老巫医也不见了，现在是外科老医生，拎着把手术刀磨刀霍霍，咱是板上肉，恐惧。”
第二天一大早，姜炫直接买6个馒头。本来想买8个，一算账钱不够，每天只能定额6个。在心里又把虎牙骂一通，形象已经变成老虎头，两颗大牙又长又大，还向上翘。
接连吃了几天馒头，抽空刷手机的时候，满屏的吃馒头会变笨的警示，然后跳出一堆快速营养餐广告，气的姜炫关闭手机电源。广告商的信息也不那么灵通，不知道账上没钱吗？
又是大汗淋漓地爬起来洗澡，走到餐厅门口，发现余额已经是小数点后面几位，连馒头都买不起。仔细回忆，原来算账的时候做减法算错数少算一天。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没敢借款。一咬牙，饿一天也不是大问题，等明天发钱了再去大吃一顿，还要带上刘渏，两个人分享才有意思。再刷手机，吃馒头变笨、变傻不见了，出现无息贷款广告，还是好几个任凭选择。
上午平安度过，肚子从中午开始咕噜、咕噜响。下午开会时，师兄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姜炫，姜炫尴尬地笑了笑：
“没办法，昨天出去吃大餐吃坏肚子，现在还不舒服。”
怎么看师兄弟的笑容都有些怪，一副明白、了解、理解的样子。饿肚子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不知道万恶的过去，那些难民究竟是怎么饿着肚子逃难，自己无论如何挨不过两天。
到了晚上，脑子变得混混沉沉，已经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下意识地、机械地重复着已经进行了几千、上万遍的过程。
姜炫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冲着虎牙大喊：
“虎牙，赶紧请小爷吃饭，让你看看小爷的水平。”
碰的一声响，姜炫惊醒，实验室们被推开，虎牙阴着脸走进来：
“好你个姜炫，翻天了！刚才说什么？”
迷迷糊糊的姜炫从试验台上惊醒，抬起头伸出麻痹的胳膊、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虎牙老师，我说话了吗？我好像什么也没说。”
“赶紧整理好你的试验，等下听你汇报！我记得这几个月都在渲染你的拼搏精神，让我看看拼搏的结果吧！”
肚子里的咕噜声消失，不再有强烈的饥饿感，心里想着怪不得难民能够饿着肚子走路，原来睡一觉就没那么难受。心里胡思乱想，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噼里啪啦地整理试验数据，今天无论如何过不去这一关，怎么办？
嗯？这是什么？姜炫的心跳加快、手速加快，比竞技队员都要快。很快，重复了一遍快速试验：
“哈哈！终于完成了，去你的虎牙，大老虎。”
会议快结束时，姜炫才提着电脑走进去，也不管别人的表情，直接将电脑接入会议系统。别的师兄弟讲完，虎牙投过来探寻的目光，姜炫很潇洒地点点头，自认为优美地打开会议系统，虎牙侧面出现一个模型。姜炫咳嗽两声提示大家注意：
“虎牙老师，经过我几个月不屑的奴隶，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吃馒头喝凉水，连咸菜都没工夫吃，终于破解了一道世界级难题，诸位请看！”
姜炫的手伸得很长，覆盖几个师兄弟的头。讲解过程中，虎牙不住地点头赞赏，还不时揪着胡子微笑。得到鼓励，姜炫的声音洪亮，唾液乱飞，前面的几个师兄弟遭殃，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动作，打断了灵感可是罪大恶极。讲完以后，虎牙的笑脸收回，严肃认真地说道：
“你们都看到了吗？知道什么叫运气吗？我再提醒一遍，勤奋！勤奋！还是勤奋！根据科学研究，每个脑袋的思维方式都不一样，那个什么智商测试只是流行的思维方式，现在已经演变成禁锢人类思想的紧箍咒。你们要知道，恰恰伟大人物的思维方式都不流行，都有独特的个性。总结一句话，想要出成果必须开发自己的思维方式，我再说一遍，勤奋！奴隶！科学的道路上没有第二条路。”
姜炫得意洋洋，看着师兄弟想要扑上来厮打的眼神，得意地、潇洒地微笑以对。
“叮当，叮当！”
试验按部就班地推进，博士、博士后，每个阶段都顺利完成，直到最后一个阶段遇到障碍卡壳，两个课题都进行不下去。苦恼的两个人经常一起吐槽，慈祥的白幽兰变身彪悍大妈，差点变成母老虎；虎牙更是成了大老虎，整天嘲讽两人。
姜炫被刺激的天天做噩梦，每天早上都被惊醒，满身大汗地爬起来；想要回忆梦中的情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天天如此。
到了实验室，虎牙召集众弟子开早会，还是一如既往地指桑骂槐，讽刺姜炫的项目。轮到姜炫汇报进度，现实是没有进度可汇报，只能表决心；好听的句子已经反复使用，不得不启用最通俗的语句。姜炫雄心勃勃地说现在已经很努力，加班加点、屡败屡战，从今起将更加努力，准备将吃饭的时间省下来做试验，加快进度。虎牙依旧是满脸嘲讽，话语中夹枪带棒：
“还是要劳逸结合，科研最主要的是脑子不是脚，不动脑子光靠手脚能有结果？”
忙到中午，姜炫让师兄弟带饭，一看手机一算账，只能吃馒头才能熬到月底。前几天为了给刘渏解闷，奢侈一把，手一哆嗦花光了饭钱，正好有了借口，认真干活。带饭的内容改成馒头，咸菜都不能需要。
下午上班时刻，师兄弟姗姗来迟，真的带来两只馒头，难道没人理解自己的窘迫？虽然钱不多，还是掏出手机要求付账，姜炫暗自叹息，世上的人真现实。傍晚干脆也不去吃饭，饿着肚子继续呆在实验室。刘渏发来信息，试验没结果很郁闷，要出去散心，姜炫回复：
“要做试验出不去，今天又被大老虎讽。”
“一样，那个慈祥的老巫医也不见了，现在是外科老医生，拎着把手术刀磨刀霍霍，咱是板上肉，恐惧。”
第二天一大早，姜炫直接买6个馒头。本来想买8个，一算账钱不够，每天只能定额6个。在心里又把虎牙骂一通，形象已经变成老虎头，两颗大牙又长又大，还向上翘。
接连吃了几天馒头，抽空刷手机的时候，满屏的吃馒头会变笨的警示，然后跳出一堆快速营养餐广告，气的姜炫关闭手机电源。广告商的信息也不那么灵通，不知道账上没钱吗？
又是大汗淋漓地爬起来洗澡，走到餐厅门口，发现余额已经是小数点后面几位，连馒头都买不起。仔细回忆，原来算账的时候做减法算错数少算一天。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没敢借款。一咬牙，饿一天也不是大问题，等明天发钱了再去大吃一顿，还要带上刘渏，两个人分享才有意思。再刷手机，吃馒头变笨、变傻不见了，出现无息贷款广告，还是好几个任凭选择。
上午平安度过，肚子从中午开始咕噜、咕噜响。下午开会时，师兄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姜炫，姜炫尴尬地笑了笑：
“没办法，昨天出去吃大餐吃坏肚子，现在还不舒服。”
怎么看师兄弟的笑容都有些怪，一副明白、了解、理解的样子。饿肚子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不知道万恶的过去，那些难民究竟是怎么饿着肚子逃难，自己无论如何挨不过两天。
到了晚上，脑子变得混混沉沉，已经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下意识地、机械地重复着已经进行了几千、上万遍的过程。
姜炫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冲着虎牙大喊：
“虎牙，赶紧请小爷吃饭，让你看看小爷的水平。”
碰的一声响，姜炫惊醒，实验室们被推开，虎牙阴着脸走进来：
“好你个姜炫，翻天了！刚才说什么？”
迷迷糊糊的姜炫从试验台上惊醒，抬起头伸出麻痹的胳膊、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虎牙老师，我说话了吗？我好像什么也没说。”
“赶紧整理好你的试验，等下听你汇报！我记得这几个月都在渲染你的拼搏精神，让我看看拼搏的结果吧！”
肚子里的咕噜声消失，不再有强烈的饥饿感，心里想着怪不得难民能够饿着肚子走路，原来睡一觉就没那么难受。心里胡思乱想，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噼里啪啦地整理试验数据，今天无论如何过不去这一关，怎么办？
嗯？这是什么？姜炫的心跳加快、手速加快，比竞技队员都要快。很快，重复了一遍快速试验：
“哈哈！终于完成了，去你的虎牙，大老虎。”
会议快结束时，姜炫才提着电脑走进去，也不管别人的表情，直接将电脑接入会议系统。别的师兄弟讲完，虎牙投过来探寻的目光，姜炫很潇洒地点点头，自认为优美地打开会议系统，虎牙侧面出现一个模型。姜炫咳嗽两声提示大家注意：
“虎牙老师，经过我几个月不屑的奴隶，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吃馒头喝凉水，连咸菜都没工夫吃，终于破解了一道世界级难题，诸位请看！”
姜炫的手伸得很长，覆盖几个师兄弟的头。讲解过程中，虎牙不住地点头赞赏，还不时揪着胡子微笑。得到鼓励，姜炫的声音洪亮，唾液乱飞，前面的几个师兄弟遭殃，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动作，打断了灵感可是罪大恶极。讲完以后，虎牙的笑脸收回，严肃认真地说道：
“你们都看到了吗？知道什么叫运气吗？我再提醒一遍，勤奋！勤奋！还是勤奋！根据科学研究，每个脑袋的思维方式都不一样，那个什么智商测试只是流行的思维方式，现在已经演变成禁锢人类思想的紧箍咒。你们要知道，恰恰伟大人物的思维方式都不流行，都有独特的个性。总结一句话，想要出成果必须开发自己的思维方式，我再说一遍，勤奋！奴隶！科学的道路上没有第二条路。”
姜炫得意洋洋，看着师兄弟想要扑上来厮打的眼神，得意地、潇洒地微笑以对。
“叮当，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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