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周妈妈的饺子
周萌醒来时感觉眼皮异常沉重，脑子里一团浆糊，也分不清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他在身边摸索，想看看手机是不是还在，却抓住一个柔软、温暖的东西。是女孩的手！他大惊，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雪凝笑盈盈的脸。
“醒啦？”白雪凝调侃地问，同时打开车内氛围灯。
周萌看清自己正躺在GCS的副驾驶座椅上，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
“笨蛋。”白雪凝骂道：“亏你还是个男生呢，喝一点酒就晕，刚才吐了我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周萌慌忙坐起身，发现白雪凝已经换上一套休闲装，看来先前的礼服确实被他吐脏了。
“说！”白雪凝揪住他的耳朵：“你刚才是不是装醉偷看我换衣服来着？”
“没有，我真的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记不得了？”白雪凝意味深长地问。
“就记得你讲故事来着，对了，Party结束了吗？”
“现在都12点了，人家都回家了。”白雪凝嘟起嘴：“不过你还行，倒下前哭个稀里哗啦，给咱俩赢了个冠军。”
“那是你故事讲得感人。”周萌抓住机会恭维：“就是有点乱，跟玄幻似的，是你自己编的吗？”
“网上看的。”白雪凝深吸一口气，好像把什么事压进了心里。
“哎呀。”周萌忽然叫道：“得给我妈打个电话。”
“没事。”白雪凝拍拍他的头：“刚才你妈来过电话了，我接的，听说你和我在一起，你妈放心得不得了。”
周萌试着想象妈妈发现是白雪凝接电话时的神情，不觉笑出来：“我妈听到是你，没叫出来吧？”
“还行。”白雪凝也笑了：“我和她聊了几句，她可喜欢我了。”
“那是，你这样的谁不喜欢呀。”周萌顺杆爬。
“你也喜欢？”
“当然啊，你不说我们是朋友嘛，我现在就你一个朋友，不喜欢你喜欢谁。”
“行，够意思。”白雪凝高兴地刮下周萌鼻子“我跟你妈说了，明天去你家玩，早上就到，咱俩一起上线。”
“你看到木暮龙一的信息了？”周萌立刻想了起来：“我在你手机看到了，本想Party完了告诉你。”
“嗯。”白雪凝忽然变得有点严肃：“我现在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可能要上线很长时间。”
然而周萌没能完成这个指示，他只睡了五个小时就被妈妈叫了起来。
“才几点呀。”周萌一边抱怨，一边拿起手机看时间。
“都六点了还不起来！”周妈妈兴奋地推周萌：“起来帮妈大扫除。”
“今天什么日子呀？”
“你傻啦，今天凝宝来咱家呀！”
“那也不用大扫除吧？”
“放屁！凝宝来咱们就给人家看一团乱糟糟啊？赶紧起来！”周妈妈薅着脖子把周萌拎起来，自己又去疯狂地忙里忙外。
周萌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到餐桌上放着包好的饺子，惊讶地问：“妈，你昨天后半夜包的饺子？”
“是呀。”周妈妈自豪地答应：“我昨晚就没睡觉，特意给凝宝包的。”
“至于吗？”周萌有点心疼地责怪。
“怎么不至于？”周妈妈严肃起来：“我算了下你昨天拿回来的衣服，加起来三十万都不止，对人家来说可能是小钱，但咱们不能不当回事！不过话说回来，我儿子这魅力也是无敌了。你妈我活了快五十年，还没见过第一次见面女的就给男的这么花钱。”
“凝凝说和我是朋友，有钱就伙在一起用。”周萌解释道：“怎么被你说的好像我去相亲了一样。”
周妈妈一记响亮的巴掌帼在儿子头上：“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这装憨憨呢？你妈我这把岁数了怎么没见过有钱一起用的朋友？现在是商品社会，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人家出去吃个饭都AA，两口子买房子都要算清产权比例，到你这朋友的钱就可以一起用了？再说你有个屁的钱，说一起用不就是人家的钱给你随便花？”
“那…”周萌无言以对，其实他也明白白雪凝对他好得不正常，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仅仅一个觉得以前见过好像还不至于这样。
“她呀，肯定是看上你了。”周妈妈胸有成竹地说。
“啊？”周萌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不用啊，妈也是女人，难道还不懂女人的心思。”周妈妈又拿出教育学生的架势：“其实女人比男人精明，同龄的孩子都是女孩比男孩懂事。白雪凝家条件那么差，就靠自己混到今天，肯定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至少比你聪明百倍。她这么对你，唯一的可能就是爱上你了，只有爱情能让聪明女人变傻。”
“我和她才见一面。”周萌提醒妈妈。
“一见钟情呗，虽然很少见，也不是不可能。”
周萌沉默不语。客观来说，他妈妈这个判断是唯一有点道理的解释，但他就是觉得哪里对不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头索绕。
“不说远的。”周妈妈继续教训儿子：“就说现在，人家凝宝主动成这样了，你可不能装傻充愣，一定要好好对人家。”
“一定、一定。”周萌赶紧答应：“凝凝是我长这么大交的第一个朋友，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上午八点一刻，门铃响起。在此之前，周家的小两居已经被收拾得整洁而温馨，厨房里手包的三鲜馅饺子也下了锅。
周妈妈慌忙整理衣服，周萌开门，外面正是白雪凝。
也许是故意留了心，白雪凝今天穿得特别朴素，一件简洁的白T恤配半旧牛仔短裤，脚下是耐克运动鞋，除了背后的Prada双肩包，整体打扮得很符合高中生身份。
然而与生俱来魅力是简朴装束无法掩盖的，当她喊“阿姨”时，脸上的笑容能把人的心也甜化，看得周妈妈足足愣了五秒钟才回过神来。
“阿姨您好，我是凝凝。”白雪凝又叫一声。
“你看我见到偶像还紧张了，请进、请进。”周妈妈赶紧往屋里让人。
“什么偶像啊，我是小萌的朋友，您千万不用跟我客气。”白雪凝在餐桌前坐下，周萌接过她的包。
“那也是偶像，我一直是你的粉丝。”周妈妈笑起来：“吃早饭了吗？我昨晚特意给你包的饺子。”
“太好了！”白雪凝露出惊喜神色：“我就爱吃饺子，这几天正馋着呢。”
“那我给你盛去啊。”周妈妈转身冲击厨房。
三分钟后，两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摆上了桌，周妈妈也拿起自己的包到门口换鞋。
“您不吃了呀？”白雪凝赶忙站起来。
“我已经迟到了，没时间了，你跟小萌在家玩。”周妈妈说着出了门，在门外对白雪凝使劲挥手。
“你妈真好。”等周萌关好门回到桌边白雪凝已经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嚼着说：“这饺子真好吃，比我妈包的强多了。”
“还行吧，她这人就这样，毛毛躁躁的。”周萌一笑，也开始吃饭。两个饺子下肚，忽然想起正事：“你说木暮龙一怎么自己提前上线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应该是有什么情况吧。”白雪凝咽下嘴里的饺子，脸上笑容收敛起来。
”那咱们这就上线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周萌也把嘴里的饺子咽下去。
“行！”白雪凝点头：“拿着我的包。”
周萌有点不解地拿过白雪凝的双肩包，回自己房间做上线准备。
白雪凝跟进来，飞快地从包里拽出两套没有商标的游戏套装，都是两件套，包括脑波控制器和VR眼睛。
“今天咱俩用这两套，不用你原来的。”她递一套给周萌，口气不容置疑。
周萌更加不解了，一般TK都喜欢用熟的老装备，上来就换新的还是第一次见。
可他没有多问，白雪凝的神色让他觉得这次上线绝不是平常的玩游戏，甚至有一丝上战场的意味。
他在身边摸索，想看看手机是不是还在，却抓住一个柔软、温暖的东西。是女孩的手！他大惊，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雪凝笑盈盈的脸。
“醒啦？”白雪凝调侃地问，同时打开车内氛围灯。
周萌看清自己正躺在GCS的副驾驶座椅上，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
“笨蛋。”白雪凝骂道：“亏你还是个男生呢，喝一点酒就晕，刚才吐了我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周萌慌忙坐起身，发现白雪凝已经换上一套休闲装，看来先前的礼服确实被他吐脏了。
“说！”白雪凝揪住他的耳朵：“你刚才是不是装醉偷看我换衣服来着？”
“没有，我真的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记不得了？”白雪凝意味深长地问。
“就记得你讲故事来着，对了，Party结束了吗？”
“现在都12点了，人家都回家了。”白雪凝嘟起嘴：“不过你还行，倒下前哭个稀里哗啦，给咱俩赢了个冠军。”
“那是你故事讲得感人。”周萌抓住机会恭维：“就是有点乱，跟玄幻似的，是你自己编的吗？”
“网上看的。”白雪凝深吸一口气，好像把什么事压进了心里。
“哎呀。”周萌忽然叫道：“得给我妈打个电话。”
“没事。”白雪凝拍拍他的头：“刚才你妈来过电话了，我接的，听说你和我在一起，你妈放心得不得了。”
周萌试着想象妈妈发现是白雪凝接电话时的神情，不觉笑出来：“我妈听到是你，没叫出来吧？”
“还行。”白雪凝也笑了：“我和她聊了几句，她可喜欢我了。”
“那是，你这样的谁不喜欢呀。”周萌顺杆爬。
“你也喜欢？”
“当然啊，你不说我们是朋友嘛，我现在就你一个朋友，不喜欢你喜欢谁。”
“行，够意思。”白雪凝高兴地刮下周萌鼻子“我跟你妈说了，明天去你家玩，早上就到，咱俩一起上线。”
“你看到木暮龙一的信息了？”周萌立刻想了起来：“我在你手机看到了，本想Party完了告诉你。”
“嗯。”白雪凝忽然变得有点严肃：“我现在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可能要上线很长时间。”
然而周萌没能完成这个指示，他只睡了五个小时就被妈妈叫了起来。
“才几点呀。”周萌一边抱怨，一边拿起手机看时间。
“都六点了还不起来！”周妈妈兴奋地推周萌：“起来帮妈大扫除。”
“今天什么日子呀？”
“你傻啦，今天凝宝来咱家呀！”
“那也不用大扫除吧？”
“放屁！凝宝来咱们就给人家看一团乱糟糟啊？赶紧起来！”周妈妈薅着脖子把周萌拎起来，自己又去疯狂地忙里忙外。
周萌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到餐桌上放着包好的饺子，惊讶地问：“妈，你昨天后半夜包的饺子？”
“是呀。”周妈妈自豪地答应：“我昨晚就没睡觉，特意给凝宝包的。”
“至于吗？”周萌有点心疼地责怪。
“怎么不至于？”周妈妈严肃起来：“我算了下你昨天拿回来的衣服，加起来三十万都不止，对人家来说可能是小钱，但咱们不能不当回事！不过话说回来，我儿子这魅力也是无敌了。你妈我活了快五十年，还没见过第一次见面女的就给男的这么花钱。”
“凝凝说和我是朋友，有钱就伙在一起用。”周萌解释道：“怎么被你说的好像我去相亲了一样。”
周妈妈一记响亮的巴掌帼在儿子头上：“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这装憨憨呢？你妈我这把岁数了怎么没见过有钱一起用的朋友？现在是商品社会，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人家出去吃个饭都AA，两口子买房子都要算清产权比例，到你这朋友的钱就可以一起用了？再说你有个屁的钱，说一起用不就是人家的钱给你随便花？”
“那…”周萌无言以对，其实他也明白白雪凝对他好得不正常，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仅仅一个觉得以前见过好像还不至于这样。
“她呀，肯定是看上你了。”周妈妈胸有成竹地说。
“啊？”周萌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不用啊，妈也是女人，难道还不懂女人的心思。”周妈妈又拿出教育学生的架势：“其实女人比男人精明，同龄的孩子都是女孩比男孩懂事。白雪凝家条件那么差，就靠自己混到今天，肯定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至少比你聪明百倍。她这么对你，唯一的可能就是爱上你了，只有爱情能让聪明女人变傻。”
“我和她才见一面。”周萌提醒妈妈。
“一见钟情呗，虽然很少见，也不是不可能。”
周萌沉默不语。客观来说，他妈妈这个判断是唯一有点道理的解释，但他就是觉得哪里对不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头索绕。
“不说远的。”周妈妈继续教训儿子：“就说现在，人家凝宝主动成这样了，你可不能装傻充愣，一定要好好对人家。”
“一定、一定。”周萌赶紧答应：“凝凝是我长这么大交的第一个朋友，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上午八点一刻，门铃响起。在此之前，周家的小两居已经被收拾得整洁而温馨，厨房里手包的三鲜馅饺子也下了锅。
周妈妈慌忙整理衣服，周萌开门，外面正是白雪凝。
也许是故意留了心，白雪凝今天穿得特别朴素，一件简洁的白T恤配半旧牛仔短裤，脚下是耐克运动鞋，除了背后的Prada双肩包，整体打扮得很符合高中生身份。
然而与生俱来魅力是简朴装束无法掩盖的，当她喊“阿姨”时，脸上的笑容能把人的心也甜化，看得周妈妈足足愣了五秒钟才回过神来。
“阿姨您好，我是凝凝。”白雪凝又叫一声。
“你看我见到偶像还紧张了，请进、请进。”周妈妈赶紧往屋里让人。
“什么偶像啊，我是小萌的朋友，您千万不用跟我客气。”白雪凝在餐桌前坐下，周萌接过她的包。
“那也是偶像，我一直是你的粉丝。”周妈妈笑起来：“吃早饭了吗？我昨晚特意给你包的饺子。”
“太好了！”白雪凝露出惊喜神色：“我就爱吃饺子，这几天正馋着呢。”
“那我给你盛去啊。”周妈妈转身冲击厨房。
三分钟后，两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摆上了桌，周妈妈也拿起自己的包到门口换鞋。
“您不吃了呀？”白雪凝赶忙站起来。
“我已经迟到了，没时间了，你跟小萌在家玩。”周妈妈说着出了门，在门外对白雪凝使劲挥手。
“你妈真好。”等周萌关好门回到桌边白雪凝已经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嚼着说：“这饺子真好吃，比我妈包的强多了。”
“还行吧，她这人就这样，毛毛躁躁的。”周萌一笑，也开始吃饭。两个饺子下肚，忽然想起正事：“你说木暮龙一怎么自己提前上线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应该是有什么情况吧。”白雪凝咽下嘴里的饺子，脸上笑容收敛起来。
”那咱们这就上线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周萌也把嘴里的饺子咽下去。
“行！”白雪凝点头：“拿着我的包。”
周萌有点不解地拿过白雪凝的双肩包，回自己房间做上线准备。
白雪凝跟进来，飞快地从包里拽出两套没有商标的游戏套装，都是两件套，包括脑波控制器和VR眼睛。
“今天咱俩用这两套，不用你原来的。”她递一套给周萌，口气不容置疑。
周萌更加不解了，一般TK都喜欢用熟的老装备，上来就换新的还是第一次见。
可他没有多问，白雪凝的神色让他觉得这次上线绝不是平常的玩游戏，甚至有一丝上战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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