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纹身男
周萌明白少年说的“人”是个特指，指向谁呢？也许是子夜工作室吧。
“第二个问题。”他稳稳神接着问道：“该怎么救他们？”
“救他们？”少年扬起眉毛：“怎么算救他们？”
“让他们下线啊！角色是通过脑波控制器与TK大脑相连接的，你知道你刚才说的对于TK们意味着什么吗？”周萌一字一句道：“TK的大脑被反侵入了，本该他们控制着角色，现在反过来角色控制了人！他们连自己在游戏里都不知道，等到你说的奉献灵魂的时候，天知道他们会发生什么？”
“他们必须靠自己的勇气醒过来。”少年沉吟道：“毁掉计时表只是给了他们机会，能不能苏醒还要看他们自己。你现在走出去，又会在立交桥底下见到那个妈妈死了的家伙，他面前还会有一台自动贩卖机，死亡程序启动后他会和噩梦一并重启，如果他战胜不了自己就会重新陷入循环。”
“看来亿通战士杀他的原因是怕他醒过来！”周萌咬牙道。
“没错，把清醒的人引进噩梦一次容易，再次就难了。他们现在是看押鬼的神，不能放任何一只鬼逃回人间。”
“是谁？是谁赋予了他们这样的使命？”周萌脱口问道。
“不知道，我说过了，外面的事情我不知道。”
“行。”周萌站起身。
“你要出发了？”少年饶有兴味地问道。
“是，我要看看能不能帮这些鬼醒过来。”
“那可不容易呦。”少年悠然一笑：“不要以为毁掉了计时表他们就能醒过来，噩梦不是那么好挣脱的，除了外界帮助还需要自己的勇气，懦弱人的再帮也没用。”
“而且我最后提醒你一件事情。”少年又道：“毁掉计时表会招来神，弄不好还没等到最后时刻你就挂掉了。”
周萌点点头，这一点不用少年说他已经想到。现在他在做的是把刚才谈话的录音发送给白雪凝和木暮龙一，分享信息才能提高成功的概率，万一真如少年所说他提前挂掉，两个同伴还有机会杀死长流杀。
少年的身影变得透明，一眨眼就消失无踪。周萌最后瞥了一眼少年坐过的位置，转身走向酒吧的舞池。那里一场血腥的狂欢正在上演。
一个身穿宽大无袖T恤的纹身男正和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对舞。舞曲是已经有些过时的“Summerhot”。这首曲子来至一个韩国的少女组合，周萌也很喜欢，尤其是轻快却不招摇的节奏很适合当休闲类舞曲。
然而纹身男和女孩的舞蹈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他们摇动肢体的幅度比正常人要大很多，尤其是只穿着胸衣和T-back的女孩，身体扭曲得像一条蛇，妖娆而狰狞，仿佛食人花在诱惑猎物。
女孩是个假人，围绕在纹身男旁边的几个男女也是假人，现在舞池里只有纹身男是TK，他就是被困在噩梦里的鬼。
正当周萌观察之际，女孩从胸衣的侧面抽出一支细小的利器，向纹身男的胸前猛力戳刺。
纹身男沉浸在极致的欢乐里，根本来不及反应，利器入体的刹那，鲜血向细泉一样喷出。女孩得手后并不停止攻击，又向纹身男脖子刺去，又是一道殷红的血流喷出。
纹身男连受两处致命伤，支持不住，跪倒在女孩面前，充血的瞳孔死死盯着女孩的脸。
这时原本在周围各自跳舞的几个假人也都围拢上来，开始攻击纹身男。拳打脚踢之下，失血过多的纹身男终于倒在血泊里不再活动。
“是时候了”周萌在心里默念。果然，一声清脆的走表声从戴在纹身男手上的腕表发出，下一个循环开始。
这一次周萌不再旁观，当所有人都跳得正嗨时，他一步插到纹身男和女孩之间，抓住纹身男的手腕，把腕表强行拉到自己面前。
现在是第四刻度，距离倒计时结束还有九个刻度，在指针指向第十三刻度之前他必须赶到大金字塔前的神道。
女孩又从胸衣里抽出利器，不过周萌的沙漠之鹰已经提前顶在她的小腹上。
周萌扣动扳机，马格努姆钢芯弹暴烈的力量立刻撒开了女孩的腹腔，同时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的身躯掀飞出去。
周萌旋转、挥手，用一个潇洒绝伦的动作接住女孩脱手的利器，那果然是一把钢制手术刀。
纹身男虽被困在噩梦之中，但基本的反映尚在。见周萌一枪轰飞了心爱的女伴，急怒攻心，竟然来掐周萌的脖子。只是周萌完全不给他机会，用接在手里的手术刀敏捷地洞穿腕表的表盘和手腕，进而将他的一只手切了下来。
周萌并不停手，转身连续射击，将围在身边的假人全部轰飞。沙漠之鹰的威力比手术刀强大太多，几个假人被直接爆头，鲜血混着脑浆一起迸射出来，搞得舞池比刚才血腥十倍。
纹身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赶紧下线！能听懂我的话吗？”周萌凶神一般对着他咆哮。时间不等人，如果哆啦A梦对这间酒吧的保护失效，亿通战士立刻就可能冲进来。
纹身男的手腕断口不断有鲜血流出，他的体力值也在下降，这也是周萌有意为之，想利用体力值下降的机会让他清醒。
“你是谁？”纹身男缓缓抬起头，用充血的眼睛的盯着周萌，此时他的瞳孔不断地扩大又收缩，仿佛有东西正在他的脑颅里互相撕咬。
“别管我是谁！你现在能下线吗？能的话立刻下线。”周萌一边对纹身男咆哮，一边在通感里留意周围动静。原来在门口的亿通战士不见了，可探测范围内也没发现其他敌人。
“下线？”纹身男呐呐道，像是在琢磨这个词的含义。
“听我说！”周萌扯着纹身男的衣服把他拖到自己面前：“你现在是在游戏里！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是真的！如果你想逃离这一切只需要下线就行。”
“我下线！”纹身男好像终于想了起来，眼神也恢复了正常。
“那就快点！”周萌一声断喝，因为他感觉到攻击已经如流星般射来。
还是弩箭！这次发箭的距离很远，刚好超出周萌的通感感知范围，所以发起进攻前周萌并未察觉。
这种弩箭的攻击距离明显超过了炎杀机甲不能装备远程武器的设定，不过现在的Talentarena已经被修改得乱七八糟，亿通战队专为猎杀而配备远程武器也是情理之中。
和上次一样，通感为周萌赢得的反映时间只够他把自己的身躯挪开一步，想再搭救纹身男已然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穿墙而入的弩箭洞穿男人的躯干。
周萌反映迅捷，立刻调出蝰蛇导弹，对着弩箭射来的方向还击。可是由于隔着墙，蝰蛇的制导系统不能锁定目标，三联装的火力很难保证有效杀伤。
好在白雪凝送的武器包里应有尽有，蝰蛇打完了，周萌又调出加特林机枪。
这支枪是青云祠的高端复古产品，外观上模仿初代加特林机枪，充满沉重的金属感，而火力设定又采用现代标准，基本相当于一只手持式密集阵机炮。全速开火时能把一般建筑物的外墙绞成碎片。
好在没设定后坐力，否者这种火力等级的武器周萌根本不可能提在手里使用。现在他就像一个玩涂鸦的蹩脚画家一样，以枪为笔，在酒吧正面的墙壁上任意挥洒，把成千上万的12.7口径子弹倾泻到街对面的敌人身上。
然而敌人的装备是炎杀机甲！周萌能感觉到他正顶着弹雨高速逼近，随着一声巨响，把已经千疮百孔的酒吧外墙撞得粉碎。
“第二个问题。”他稳稳神接着问道：“该怎么救他们？”
“救他们？”少年扬起眉毛：“怎么算救他们？”
“让他们下线啊！角色是通过脑波控制器与TK大脑相连接的，你知道你刚才说的对于TK们意味着什么吗？”周萌一字一句道：“TK的大脑被反侵入了，本该他们控制着角色，现在反过来角色控制了人！他们连自己在游戏里都不知道，等到你说的奉献灵魂的时候，天知道他们会发生什么？”
“他们必须靠自己的勇气醒过来。”少年沉吟道：“毁掉计时表只是给了他们机会，能不能苏醒还要看他们自己。你现在走出去，又会在立交桥底下见到那个妈妈死了的家伙，他面前还会有一台自动贩卖机，死亡程序启动后他会和噩梦一并重启，如果他战胜不了自己就会重新陷入循环。”
“看来亿通战士杀他的原因是怕他醒过来！”周萌咬牙道。
“没错，把清醒的人引进噩梦一次容易，再次就难了。他们现在是看押鬼的神，不能放任何一只鬼逃回人间。”
“是谁？是谁赋予了他们这样的使命？”周萌脱口问道。
“不知道，我说过了，外面的事情我不知道。”
“行。”周萌站起身。
“你要出发了？”少年饶有兴味地问道。
“是，我要看看能不能帮这些鬼醒过来。”
“那可不容易呦。”少年悠然一笑：“不要以为毁掉了计时表他们就能醒过来，噩梦不是那么好挣脱的，除了外界帮助还需要自己的勇气，懦弱人的再帮也没用。”
“而且我最后提醒你一件事情。”少年又道：“毁掉计时表会招来神，弄不好还没等到最后时刻你就挂掉了。”
周萌点点头，这一点不用少年说他已经想到。现在他在做的是把刚才谈话的录音发送给白雪凝和木暮龙一，分享信息才能提高成功的概率，万一真如少年所说他提前挂掉，两个同伴还有机会杀死长流杀。
少年的身影变得透明，一眨眼就消失无踪。周萌最后瞥了一眼少年坐过的位置，转身走向酒吧的舞池。那里一场血腥的狂欢正在上演。
一个身穿宽大无袖T恤的纹身男正和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对舞。舞曲是已经有些过时的“Summerhot”。这首曲子来至一个韩国的少女组合，周萌也很喜欢，尤其是轻快却不招摇的节奏很适合当休闲类舞曲。
然而纹身男和女孩的舞蹈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他们摇动肢体的幅度比正常人要大很多，尤其是只穿着胸衣和T-back的女孩，身体扭曲得像一条蛇，妖娆而狰狞，仿佛食人花在诱惑猎物。
女孩是个假人，围绕在纹身男旁边的几个男女也是假人，现在舞池里只有纹身男是TK，他就是被困在噩梦里的鬼。
正当周萌观察之际，女孩从胸衣的侧面抽出一支细小的利器，向纹身男的胸前猛力戳刺。
纹身男沉浸在极致的欢乐里，根本来不及反应，利器入体的刹那，鲜血向细泉一样喷出。女孩得手后并不停止攻击，又向纹身男脖子刺去，又是一道殷红的血流喷出。
纹身男连受两处致命伤，支持不住，跪倒在女孩面前，充血的瞳孔死死盯着女孩的脸。
这时原本在周围各自跳舞的几个假人也都围拢上来，开始攻击纹身男。拳打脚踢之下，失血过多的纹身男终于倒在血泊里不再活动。
“是时候了”周萌在心里默念。果然，一声清脆的走表声从戴在纹身男手上的腕表发出，下一个循环开始。
这一次周萌不再旁观，当所有人都跳得正嗨时，他一步插到纹身男和女孩之间，抓住纹身男的手腕，把腕表强行拉到自己面前。
现在是第四刻度，距离倒计时结束还有九个刻度，在指针指向第十三刻度之前他必须赶到大金字塔前的神道。
女孩又从胸衣里抽出利器，不过周萌的沙漠之鹰已经提前顶在她的小腹上。
周萌扣动扳机，马格努姆钢芯弹暴烈的力量立刻撒开了女孩的腹腔，同时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的身躯掀飞出去。
周萌旋转、挥手，用一个潇洒绝伦的动作接住女孩脱手的利器，那果然是一把钢制手术刀。
纹身男虽被困在噩梦之中，但基本的反映尚在。见周萌一枪轰飞了心爱的女伴，急怒攻心，竟然来掐周萌的脖子。只是周萌完全不给他机会，用接在手里的手术刀敏捷地洞穿腕表的表盘和手腕，进而将他的一只手切了下来。
周萌并不停手，转身连续射击，将围在身边的假人全部轰飞。沙漠之鹰的威力比手术刀强大太多，几个假人被直接爆头，鲜血混着脑浆一起迸射出来，搞得舞池比刚才血腥十倍。
纹身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赶紧下线！能听懂我的话吗？”周萌凶神一般对着他咆哮。时间不等人，如果哆啦A梦对这间酒吧的保护失效，亿通战士立刻就可能冲进来。
纹身男的手腕断口不断有鲜血流出，他的体力值也在下降，这也是周萌有意为之，想利用体力值下降的机会让他清醒。
“你是谁？”纹身男缓缓抬起头，用充血的眼睛的盯着周萌，此时他的瞳孔不断地扩大又收缩，仿佛有东西正在他的脑颅里互相撕咬。
“别管我是谁！你现在能下线吗？能的话立刻下线。”周萌一边对纹身男咆哮，一边在通感里留意周围动静。原来在门口的亿通战士不见了，可探测范围内也没发现其他敌人。
“下线？”纹身男呐呐道，像是在琢磨这个词的含义。
“听我说！”周萌扯着纹身男的衣服把他拖到自己面前：“你现在是在游戏里！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是真的！如果你想逃离这一切只需要下线就行。”
“我下线！”纹身男好像终于想了起来，眼神也恢复了正常。
“那就快点！”周萌一声断喝，因为他感觉到攻击已经如流星般射来。
还是弩箭！这次发箭的距离很远，刚好超出周萌的通感感知范围，所以发起进攻前周萌并未察觉。
这种弩箭的攻击距离明显超过了炎杀机甲不能装备远程武器的设定，不过现在的Talentarena已经被修改得乱七八糟，亿通战队专为猎杀而配备远程武器也是情理之中。
和上次一样，通感为周萌赢得的反映时间只够他把自己的身躯挪开一步，想再搭救纹身男已然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穿墙而入的弩箭洞穿男人的躯干。
周萌反映迅捷，立刻调出蝰蛇导弹，对着弩箭射来的方向还击。可是由于隔着墙，蝰蛇的制导系统不能锁定目标，三联装的火力很难保证有效杀伤。
好在白雪凝送的武器包里应有尽有，蝰蛇打完了，周萌又调出加特林机枪。
这支枪是青云祠的高端复古产品，外观上模仿初代加特林机枪，充满沉重的金属感，而火力设定又采用现代标准，基本相当于一只手持式密集阵机炮。全速开火时能把一般建筑物的外墙绞成碎片。
好在没设定后坐力，否者这种火力等级的武器周萌根本不可能提在手里使用。现在他就像一个玩涂鸦的蹩脚画家一样，以枪为笔，在酒吧正面的墙壁上任意挥洒，把成千上万的12.7口径子弹倾泻到街对面的敌人身上。
然而敌人的装备是炎杀机甲！周萌能感觉到他正顶着弹雨高速逼近，随着一声巨响，把已经千疮百孔的酒吧外墙撞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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