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灵虚鏖战
曲嘉嘉看着怪物们，或者叫神们从自己的身边经过，跃向一片苍茫的世界。
他们的目标是费尔南德斯指出的光源，在遥远的天地交接之处。
“咱们出发吧。”她平静地说。
“怎么出发？人家都用飞的。”尚林在一边问。
洞穴尽头是一个悬浮在山壁上的巨大洞口，外面就是壁立千仞的悬崖，神们跨出去后都是展开了翅膀或是干脆御风而行，也就是尚林说的‘用飞的。’
“咱们也能飞。”曲嘉嘉胸前的自由之心还在隐隐发着光。渐渐地，它的光晕扩散到了全身，两只由洛甲纤维织成的翅膀从肩甲的位置上伸展开来。
“你怎么做到的？”尚林问。
“洛甲本来就有这个功能，只是我们不够强，用不出来。”曲嘉嘉说着将手放到尚林胸口，她身上的光晕就迅速过渡到尚林身上。
尚林感觉到了力量，崩腾而温暖，与他接触启桑花时得到感觉很像，可结果正好相反。
他不但没有沉醉，相反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强壮，连肩膀处最后一点隐隐的疼痛也消失了。
翅膀在他背后展开，就像舒展筋骨一样自然，他控制器翅膀来也像控制自己的肢体一样灵活。
剩下的就简单了，还是曲嘉嘉带陆晨曦，尚林带费尔南德斯，他们同时振翅而起，飞向最后的战场。
“诺德兄弟们！”乌列尔缓步走向诺德人的阵线，一共六只启桑花在这条看似弱不禁风的防线上发着淡淡的金光。
他收起了查龙战刀，双手高举着，以示自己没有攻击的意图。白雪凝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不要怕。”白雪凝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他：“启桑花虽然厉害，但操花的诺德人太弱，发挥不出应有威力。”
“是时候结束这场战斗了！同为门诺巴姆的子民，没必要自相残杀。”他继续高声道。
“骗子！”也不知是哪个诺德人高声骂道：“不要再靠过来。”
“你们难道不是神的子民？”乌列尔的声音充满威严：“你们都看到了，查龙先民与女神的血盟是真实的！我是查龙之血的携带者，你们怎敢与我为敌？”
“不！”又一个诺德人高喊着回应：“诺德人没有神的偏爱，但绝不会再向查龙屈服。”
“在没有神的岁月里是我们让门诺巴姆复兴，凭什么要永远屈居查龙人之下。”又一个诺德人喊道。
“看来你并不受欢迎啊！”白雪凝悄声揶揄，同时跟紧乌列尔的脚步。
“你们现在面对的是神的敌人！想要战胜他唯有听我的号令。”乌利尔嘴里继续说，脚下也不停步。距离越来越近，快要接近诺德人可以使用启桑花的范围了。
“不要过来！”诺德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如果没有启桑花作为屏障，乌列尔和白雪凝杀死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可他们太弱小了，远不能发挥出启桑花的真正威力，否则也不会让白雪凝冲出船舱，现在面对步步进逼的敌人除了空洞的叫喊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一个诺德人再也沉不住气，跳出阵线迎着乌列尔冲上来，手中的启桑花随之发出金光。
乌利尔急速后退。他在前进时就留着后手，变生突然却毫不慌乱，一个闪身就把白雪凝暴露了出来。
诺德人虽然能发动启桑花，但力量不够，一是启桑花作用范围有限，再就是作用方式单一，并没有真正武器化，第一次用效果明显，被人适应就不那么管用了。
白雪凝就是第二次对上金芒，对沉醉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没等洛甲失去力量就抵近了诺德人，一掌切在后颈上。
诺德人应声倒地，白雪凝将掉落的启桑花接在手里。
启桑花一接触她的身体，金芒立刻收缩，再次展开时变成了一把闪耀的光剑。
她提剑大踏步上前。诺德人被她威势所震慑，可还是强忍恐惧保持着阵型。
“我是个异乡人！”白雪凝卸掉脸上的洛甲，露出如花的面容和长发。
“异乡人来到门诺巴姆既不是为了帮助查龙人也不是为了帮助诺德人，而是为了拯救整个门诺巴姆，不让她再度变成战场。”
她扬剑指向天边：“那并不是真正的太阳，只是一个镜像，挡在荷西斯号面前的这个东西也是镜像，如果你们要逃离这个镜像回到门诺巴姆就必须听我的。”
“不！”人群中传来回应：“战争已经开始，乌列尔以神之名驱逐坎伯格就是驱逐全体诺德人，这里已经没有和平！”
“他的驱逐无效！”白雪凝高声道：“神怎会驱逐自己的子民？任何人都不能以神之名这样做。”
乌列尔一怔，看了过来，正好与白雪凝的目光相碰。和订立盟约时一样，两人的眼神中的闪耀着威仪，只是白雪凝的目光含有开山裂石的凛冽，将乌列尔的气势压了下去。
“你曾经向我们的亲人加以刀刃，我们无论如何不会相信你。”又有人喊道。这时白雪凝已经走到他们近前，挥剑击落了另外两只启桑花。
“好吧。”白雪凝继续前行，走进诺德人的阵线：“我现在去找神，你们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诺德人看着白雪凝手中的光剑，那是他们无法理解的力量，白雪凝驱动启桑花的能力比他们强百倍，再抵抗下去确实与送死无异。
白雪凝向荆棘宫殿走去，没人敢拦阻她的脚步，诺德人自动让出一条通路，用愤怒又恐惧的目光目送她经过。
走进荆棘宫殿，白雪凝准确找到了缝隙的位子，飞身跳进船舱。
她滑过几根枝干，落在围灵虚的旁边，现在灵虚内物质的形状已经稳定，是一个人形，背后伸展着三对、共六只翅膀。
那是六翼的女神，身形妖娆，双手分持重剑和战斧。
六名诺德长老围绕着她，或者说围绕着囚禁她的灵虚，应和着她的节奏而舞蹈，尽全力让她平静。
“你们这样做没用！”白雪凝断喝道：“必须释放她。”
曲嘉嘉终于飞临云鼎上空，俯瞰着爆裂如熔岩的战场。
神们已经先于她到达，与天使们战成一团。无论是妖娆的，华美的还是丑陋的，怪异的，各种身形都纠缠在一起，都想砍下对方的头颅。
不断有人倒下，被乱刃切成碎片，只是天使的数量丝毫不见减少，不断有新的个体加入战团。他们是无穷无尽的，
想取胜唯有破坏灵虚。
神们显然都知道这一点，他们并不与敌人纠缠，只是前赴后继地冲向灵虚，可那里是领域的核心，也是防御最强的地方，天使们用身体形成人墙，阻挡一起试图向它冲击的人。
而且天使还能变形，他们会随着与敌人的接战越变越强，开始时单个神还能秒杀天使，很快就变得势均力敌，再没有一个神有余力向灵虚冲击。
周萌也是如此，他与厉鬼鏖战，可对方越斗气势越盛，而他却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越打心中越凉。
身影从天而降，曲嘉嘉和尚林感到了，他们从空中发现了周萌，立刻冲下来助战。
“这么打没用的！”见伙伴们赶来，周萌顾不得惊喜，只是大声喊道：“必须毁掉那个晶体。”
大家都明白他说的没错，可没人有能力冲到灵虚近前，包括穆子枫。她挥舞光之斧终于砍倒一只魔鬼，却立刻有三只魔鬼一起逼上来。
“单打独斗不行！”羁风尘冲了过来：“我们需要配合。”
“怎么配合？”周萌大喊。羁风尘用起斧来招数笨拙，没想到却是脑子最清醒的。
“需要有一个人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羁风尘说得斩钉截铁：“可是我做不到。”
他们的目标是费尔南德斯指出的光源，在遥远的天地交接之处。
“咱们出发吧。”她平静地说。
“怎么出发？人家都用飞的。”尚林在一边问。
洞穴尽头是一个悬浮在山壁上的巨大洞口，外面就是壁立千仞的悬崖，神们跨出去后都是展开了翅膀或是干脆御风而行，也就是尚林说的‘用飞的。’
“咱们也能飞。”曲嘉嘉胸前的自由之心还在隐隐发着光。渐渐地，它的光晕扩散到了全身，两只由洛甲纤维织成的翅膀从肩甲的位置上伸展开来。
“你怎么做到的？”尚林问。
“洛甲本来就有这个功能，只是我们不够强，用不出来。”曲嘉嘉说着将手放到尚林胸口，她身上的光晕就迅速过渡到尚林身上。
尚林感觉到了力量，崩腾而温暖，与他接触启桑花时得到感觉很像，可结果正好相反。
他不但没有沉醉，相反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强壮，连肩膀处最后一点隐隐的疼痛也消失了。
翅膀在他背后展开，就像舒展筋骨一样自然，他控制器翅膀来也像控制自己的肢体一样灵活。
剩下的就简单了，还是曲嘉嘉带陆晨曦，尚林带费尔南德斯，他们同时振翅而起，飞向最后的战场。
“诺德兄弟们！”乌列尔缓步走向诺德人的阵线，一共六只启桑花在这条看似弱不禁风的防线上发着淡淡的金光。
他收起了查龙战刀，双手高举着，以示自己没有攻击的意图。白雪凝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不要怕。”白雪凝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他：“启桑花虽然厉害，但操花的诺德人太弱，发挥不出应有威力。”
“是时候结束这场战斗了！同为门诺巴姆的子民，没必要自相残杀。”他继续高声道。
“骗子！”也不知是哪个诺德人高声骂道：“不要再靠过来。”
“你们难道不是神的子民？”乌列尔的声音充满威严：“你们都看到了，查龙先民与女神的血盟是真实的！我是查龙之血的携带者，你们怎敢与我为敌？”
“不！”又一个诺德人高喊着回应：“诺德人没有神的偏爱，但绝不会再向查龙屈服。”
“在没有神的岁月里是我们让门诺巴姆复兴，凭什么要永远屈居查龙人之下。”又一个诺德人喊道。
“看来你并不受欢迎啊！”白雪凝悄声揶揄，同时跟紧乌列尔的脚步。
“你们现在面对的是神的敌人！想要战胜他唯有听我的号令。”乌利尔嘴里继续说，脚下也不停步。距离越来越近，快要接近诺德人可以使用启桑花的范围了。
“不要过来！”诺德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如果没有启桑花作为屏障，乌列尔和白雪凝杀死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可他们太弱小了，远不能发挥出启桑花的真正威力，否则也不会让白雪凝冲出船舱，现在面对步步进逼的敌人除了空洞的叫喊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一个诺德人再也沉不住气，跳出阵线迎着乌列尔冲上来，手中的启桑花随之发出金光。
乌利尔急速后退。他在前进时就留着后手，变生突然却毫不慌乱，一个闪身就把白雪凝暴露了出来。
诺德人虽然能发动启桑花，但力量不够，一是启桑花作用范围有限，再就是作用方式单一，并没有真正武器化，第一次用效果明显，被人适应就不那么管用了。
白雪凝就是第二次对上金芒，对沉醉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没等洛甲失去力量就抵近了诺德人，一掌切在后颈上。
诺德人应声倒地，白雪凝将掉落的启桑花接在手里。
启桑花一接触她的身体，金芒立刻收缩，再次展开时变成了一把闪耀的光剑。
她提剑大踏步上前。诺德人被她威势所震慑，可还是强忍恐惧保持着阵型。
“我是个异乡人！”白雪凝卸掉脸上的洛甲，露出如花的面容和长发。
“异乡人来到门诺巴姆既不是为了帮助查龙人也不是为了帮助诺德人，而是为了拯救整个门诺巴姆，不让她再度变成战场。”
她扬剑指向天边：“那并不是真正的太阳，只是一个镜像，挡在荷西斯号面前的这个东西也是镜像，如果你们要逃离这个镜像回到门诺巴姆就必须听我的。”
“不！”人群中传来回应：“战争已经开始，乌列尔以神之名驱逐坎伯格就是驱逐全体诺德人，这里已经没有和平！”
“他的驱逐无效！”白雪凝高声道：“神怎会驱逐自己的子民？任何人都不能以神之名这样做。”
乌列尔一怔，看了过来，正好与白雪凝的目光相碰。和订立盟约时一样，两人的眼神中的闪耀着威仪，只是白雪凝的目光含有开山裂石的凛冽，将乌列尔的气势压了下去。
“你曾经向我们的亲人加以刀刃，我们无论如何不会相信你。”又有人喊道。这时白雪凝已经走到他们近前，挥剑击落了另外两只启桑花。
“好吧。”白雪凝继续前行，走进诺德人的阵线：“我现在去找神，你们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诺德人看着白雪凝手中的光剑，那是他们无法理解的力量，白雪凝驱动启桑花的能力比他们强百倍，再抵抗下去确实与送死无异。
白雪凝向荆棘宫殿走去，没人敢拦阻她的脚步，诺德人自动让出一条通路，用愤怒又恐惧的目光目送她经过。
走进荆棘宫殿，白雪凝准确找到了缝隙的位子，飞身跳进船舱。
她滑过几根枝干，落在围灵虚的旁边，现在灵虚内物质的形状已经稳定，是一个人形，背后伸展着三对、共六只翅膀。
那是六翼的女神，身形妖娆，双手分持重剑和战斧。
六名诺德长老围绕着她，或者说围绕着囚禁她的灵虚，应和着她的节奏而舞蹈，尽全力让她平静。
“你们这样做没用！”白雪凝断喝道：“必须释放她。”
曲嘉嘉终于飞临云鼎上空，俯瞰着爆裂如熔岩的战场。
神们已经先于她到达，与天使们战成一团。无论是妖娆的，华美的还是丑陋的，怪异的，各种身形都纠缠在一起，都想砍下对方的头颅。
不断有人倒下，被乱刃切成碎片，只是天使的数量丝毫不见减少，不断有新的个体加入战团。他们是无穷无尽的，
想取胜唯有破坏灵虚。
神们显然都知道这一点，他们并不与敌人纠缠，只是前赴后继地冲向灵虚，可那里是领域的核心，也是防御最强的地方，天使们用身体形成人墙，阻挡一起试图向它冲击的人。
而且天使还能变形，他们会随着与敌人的接战越变越强，开始时单个神还能秒杀天使，很快就变得势均力敌，再没有一个神有余力向灵虚冲击。
周萌也是如此，他与厉鬼鏖战，可对方越斗气势越盛，而他却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越打心中越凉。
身影从天而降，曲嘉嘉和尚林感到了，他们从空中发现了周萌，立刻冲下来助战。
“这么打没用的！”见伙伴们赶来，周萌顾不得惊喜，只是大声喊道：“必须毁掉那个晶体。”
大家都明白他说的没错，可没人有能力冲到灵虚近前，包括穆子枫。她挥舞光之斧终于砍倒一只魔鬼，却立刻有三只魔鬼一起逼上来。
“单打独斗不行！”羁风尘冲了过来：“我们需要配合。”
“怎么配合？”周萌大喊。羁风尘用起斧来招数笨拙，没想到却是脑子最清醒的。
“需要有一个人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羁风尘说得斩钉截铁：“可是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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