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宿命与抉择
“漫长的岁月之后，凡人中的佼佼者终于修成了比肩神的修为，他们称自己为仙人，以示和神与凡人的区别。仙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他们就组织成了仙庭，还分出了仙阶，最伟大的仙人被仙庭称为尊者。”
“神竟然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陆晨曦不知不觉就听进去了，下意思地问。
“我也曾经不能理解这个问题，毕竟我也出生在没有神的时代。可后来我想明白了，神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是真的神，如果他们在仙庭处于萌芽期的时候就用暴力将其剿灭，他们也就堕落成了和仙人一样的存在。而且也并不是没有神动过这个心思，他后来还当上了神王。他的名字是雅玛尔约斯.罗穆索尔，七界的第五代神王。”
说道这个名字的时候，加勒不禁抬起来头，目光飘向了遥远的虚空，好像憧憬那风云激荡的时代。
良久，他收回目光继续说道：“雅玛尔约斯和之前的历代神王都不同，他认为神和凡人并无本质区别，仙人们建立仙庭也不仅仅是交流修习法术的心得。换句话说，仙庭不是一所大学校而是一只军队。圣尊者建立这只军队的目的是要消灭所有的神，然后自己成为七届的新主人。这种想法虽然与古神的思想相悖，但也受到很多神族的拥护，他们推举雅玛尔约斯成为神王就是准备对仙庭动手，可雅玛尔约斯想到的办法却比直接消灭仙庭要深远得多。”
“什么办法？”这次换尚林发问了。他也被加勒的讲述带进了波澜壮阔的历史，连自己也没想到会主动提问。
“他要使用一个超级封印，截断七届之内所有的谐振。”
“谐振是什么？”陆晨曦问道。
“是精神与物质的交汇点。这涉及到法术的原理，是个非常深奥的概念。神族感受谐振的能力是遗传的，就是说神族的孩子天然就有修习法术的基础，可凡人没有这种能力，他们的孩子修习的第一步是感受初召，封印就是封闭初召，如果完成，七届之内所有的凡人子弟都将不能再修习法术，那么仙庭后继无人也就自然瓦解了。”
陆晨曦和尚林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雅玛尔约斯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釜底抽薪的主意，真不愧是第五代神王。
“使用超级封印需要非常强大的法术和精深的准备，雅玛尔约斯为之付出了全部心血，但这个秘密竟然被泄露了出去，圣尊者不得不提前发动了神域战争。”
陆晨曦还沉浸在讲述里，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已经被回答，竟然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这么说圣尊者发动战争是被神王给逼的？”倒是尚林先反应过来。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双方都在准备。为了与神族对抗，圣尊者建造了两部超级战具，仙人们称其为圣座，一部取名金乌耀，另一部就是星轮。神域战争发起时间正好选在神王发动超级封印的时刻，仙人乘虚而入，同时进攻门诺巴姆和杰德。”
陆晨曦听坎伯格提到过杰德这个地名，就问道：“杰德是哪里？”
“是神王的领域，在世界的最南端。当时雅玛尔约斯就是在杰德发动超级封印，神族的大军也被召唤去守卫杰德。”
“这幅浮雕里显示战争爆发时女神刚好离开了门诺巴姆，她也去帮助保卫杰德了吗？”陆晨曦指着身边的巨门问加勒。
“不知道。”加勒摇头道：“我所有的知识都来至于云鼎中的遗迹，其中并不包括当时女神的去向，我时常想杰德的战斗一定比门诺巴姆惨烈百倍，因为神族的精锐都集中在那里，可云鼎中没有关于杰德的任何信息，所以那里的一切我都只能想象。”
面面相觑，加勒好像是耐心的老师，在等着学生们继续提问。可陆晨曦心里还记着一件事，就是刚才收到须佐之男的提醒：夜魔或穆子枫中的一个已经到达了云鼎，比起加勒她当然更相信须佐之男。
“感谢你为我们讲解历史。”她决定试探一下加勒：“我还有几个其他问题，可不可以请教？”
“知无不言。”加勒的声音平和而坚定。
“据我们所知，有上古时代的神回到了门诺巴姆，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见过他们吗？”陆晨曦壮着胆子问道。
“见过。他们中的一个现在就在云鼎里。”
陆晨曦身子一震，她预想了各种可能得到的答案，唯独没想到加勒会如此直接，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关键时刻还是尚林接了口：“我不喜欢兜圈子，请你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们，打算把我们怎么样。”
“给与你们自由。”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从加勒脸上绽开。
“我们本来就是自由的，不需要别人再把自由赐给我们！”尚林粗着嗓子喊道。
“只是你自认为而已，被加上了封印的元灵也能说自由吗？你都从来没有感受过初召。”
“你什么意思？”陆晨曦的声音开始发颤了。
“你们知道自己为何被称呼为异乡人吗？”加勒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陆晨曦和尚林都不做声，只等着加勒自己给出答案。
“在神治时代，门诺巴姆和杰德是七届的中心，是由神王和女神亲自主宰的城市，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他们喜欢称呼来至其他的地方的人为异乡人。”
尚林和陆晨曦都听明白了，就像某些大城市的人称呼外来人口为乡下人一样，原来异乡人竟然是个带有歧视性的词汇。
“看到了吗？传说中的神治时代也不是完美无瑕。”他的眼睛依旧浑浊，却好像有锐利的目光射出来。
“我出生在一个没有神的时代。”加勒摊开双手：“和你们一样，我也是凡人。可我曾经是查龙之血的携带者，宿命决定我只能呆在云鼎里，守着女神留下来的秘密。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下一任携带者是乌列尔，但我没有把秘密交给他，因为他还不够强大，担不起女神留下的使命。而且异乡人与古神同时回到了门诺巴姆，使命也到了兑现的时候。”
尚林和曲嘉嘉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们加勒要亮出底牌了。
“女神创造门诺巴姆的本意是实现凡人和神的平等，所以在云鼎里你们和所谓的古神依旧也是平等的，我将打开你们元灵上的枷锁，让你们得到这个平等对话的机会。”
“是对话还是对决？”尚林问道。
“这取决于你们自己，如果你们和古神互相都想杀死对方，那就是对决。”
陆晨曦聚精会神地听着加勒说出的每一个字，终于品出了一点话里的味道。
“按照壁画上记载的历史，查龙族是女神选出来帮助建设门诺巴姆的种族，你们既不是神也不是凡人，但以血盟的形式忠诚于女神。而你现在却自称为凡人，难道是你不想把门诺巴姆交给重临世界的神？”
“当然！”加勒倨傲道：“这是凡人时代，查龙人也早已不是曾经与女神订立血盟的半神族。现在的门诺巴姆属于生活在这里的所有人民，我没有权力把它交给任何人。”
“可这样做就等让你自己成为古神的敌人，所以你说给我们自由，其实是想让我们替你与神战斗，或者杀死神。”
“不！”加勒干脆地反驳道：“与谁战斗或者与谁合作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给与你们自由并不附带任何条件，即使你们告诉我获得自由后将杀死我，我也不会食言。”
“好吧！”陆晨曦和尚林对视一样，同时横下了心，异口同声地说道：“带我们去见他。”
“神竟然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陆晨曦不知不觉就听进去了，下意思地问。
“我也曾经不能理解这个问题，毕竟我也出生在没有神的时代。可后来我想明白了，神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是真的神，如果他们在仙庭处于萌芽期的时候就用暴力将其剿灭，他们也就堕落成了和仙人一样的存在。而且也并不是没有神动过这个心思，他后来还当上了神王。他的名字是雅玛尔约斯.罗穆索尔，七界的第五代神王。”
说道这个名字的时候，加勒不禁抬起来头，目光飘向了遥远的虚空，好像憧憬那风云激荡的时代。
良久，他收回目光继续说道：“雅玛尔约斯和之前的历代神王都不同，他认为神和凡人并无本质区别，仙人们建立仙庭也不仅仅是交流修习法术的心得。换句话说，仙庭不是一所大学校而是一只军队。圣尊者建立这只军队的目的是要消灭所有的神，然后自己成为七届的新主人。这种想法虽然与古神的思想相悖，但也受到很多神族的拥护，他们推举雅玛尔约斯成为神王就是准备对仙庭动手，可雅玛尔约斯想到的办法却比直接消灭仙庭要深远得多。”
“什么办法？”这次换尚林发问了。他也被加勒的讲述带进了波澜壮阔的历史，连自己也没想到会主动提问。
“他要使用一个超级封印，截断七届之内所有的谐振。”
“谐振是什么？”陆晨曦问道。
“是精神与物质的交汇点。这涉及到法术的原理，是个非常深奥的概念。神族感受谐振的能力是遗传的，就是说神族的孩子天然就有修习法术的基础，可凡人没有这种能力，他们的孩子修习的第一步是感受初召，封印就是封闭初召，如果完成，七届之内所有的凡人子弟都将不能再修习法术，那么仙庭后继无人也就自然瓦解了。”
陆晨曦和尚林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雅玛尔约斯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釜底抽薪的主意，真不愧是第五代神王。
“使用超级封印需要非常强大的法术和精深的准备，雅玛尔约斯为之付出了全部心血，但这个秘密竟然被泄露了出去，圣尊者不得不提前发动了神域战争。”
陆晨曦还沉浸在讲述里，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已经被回答，竟然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这么说圣尊者发动战争是被神王给逼的？”倒是尚林先反应过来。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双方都在准备。为了与神族对抗，圣尊者建造了两部超级战具，仙人们称其为圣座，一部取名金乌耀，另一部就是星轮。神域战争发起时间正好选在神王发动超级封印的时刻，仙人乘虚而入，同时进攻门诺巴姆和杰德。”
陆晨曦听坎伯格提到过杰德这个地名，就问道：“杰德是哪里？”
“是神王的领域，在世界的最南端。当时雅玛尔约斯就是在杰德发动超级封印，神族的大军也被召唤去守卫杰德。”
“这幅浮雕里显示战争爆发时女神刚好离开了门诺巴姆，她也去帮助保卫杰德了吗？”陆晨曦指着身边的巨门问加勒。
“不知道。”加勒摇头道：“我所有的知识都来至于云鼎中的遗迹，其中并不包括当时女神的去向，我时常想杰德的战斗一定比门诺巴姆惨烈百倍，因为神族的精锐都集中在那里，可云鼎中没有关于杰德的任何信息，所以那里的一切我都只能想象。”
面面相觑，加勒好像是耐心的老师，在等着学生们继续提问。可陆晨曦心里还记着一件事，就是刚才收到须佐之男的提醒：夜魔或穆子枫中的一个已经到达了云鼎，比起加勒她当然更相信须佐之男。
“感谢你为我们讲解历史。”她决定试探一下加勒：“我还有几个其他问题，可不可以请教？”
“知无不言。”加勒的声音平和而坚定。
“据我们所知，有上古时代的神回到了门诺巴姆，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见过他们吗？”陆晨曦壮着胆子问道。
“见过。他们中的一个现在就在云鼎里。”
陆晨曦身子一震，她预想了各种可能得到的答案，唯独没想到加勒会如此直接，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关键时刻还是尚林接了口：“我不喜欢兜圈子，请你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们，打算把我们怎么样。”
“给与你们自由。”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从加勒脸上绽开。
“我们本来就是自由的，不需要别人再把自由赐给我们！”尚林粗着嗓子喊道。
“只是你自认为而已，被加上了封印的元灵也能说自由吗？你都从来没有感受过初召。”
“你什么意思？”陆晨曦的声音开始发颤了。
“你们知道自己为何被称呼为异乡人吗？”加勒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陆晨曦和尚林都不做声，只等着加勒自己给出答案。
“在神治时代，门诺巴姆和杰德是七届的中心，是由神王和女神亲自主宰的城市，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他们喜欢称呼来至其他的地方的人为异乡人。”
尚林和陆晨曦都听明白了，就像某些大城市的人称呼外来人口为乡下人一样，原来异乡人竟然是个带有歧视性的词汇。
“看到了吗？传说中的神治时代也不是完美无瑕。”他的眼睛依旧浑浊，却好像有锐利的目光射出来。
“我出生在一个没有神的时代。”加勒摊开双手：“和你们一样，我也是凡人。可我曾经是查龙之血的携带者，宿命决定我只能呆在云鼎里，守着女神留下来的秘密。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下一任携带者是乌列尔，但我没有把秘密交给他，因为他还不够强大，担不起女神留下的使命。而且异乡人与古神同时回到了门诺巴姆，使命也到了兑现的时候。”
尚林和曲嘉嘉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们加勒要亮出底牌了。
“女神创造门诺巴姆的本意是实现凡人和神的平等，所以在云鼎里你们和所谓的古神依旧也是平等的，我将打开你们元灵上的枷锁，让你们得到这个平等对话的机会。”
“是对话还是对决？”尚林问道。
“这取决于你们自己，如果你们和古神互相都想杀死对方，那就是对决。”
陆晨曦聚精会神地听着加勒说出的每一个字，终于品出了一点话里的味道。
“按照壁画上记载的历史，查龙族是女神选出来帮助建设门诺巴姆的种族，你们既不是神也不是凡人，但以血盟的形式忠诚于女神。而你现在却自称为凡人，难道是你不想把门诺巴姆交给重临世界的神？”
“当然！”加勒倨傲道：“这是凡人时代，查龙人也早已不是曾经与女神订立血盟的半神族。现在的门诺巴姆属于生活在这里的所有人民，我没有权力把它交给任何人。”
“可这样做就等让你自己成为古神的敌人，所以你说给我们自由，其实是想让我们替你与神战斗，或者杀死神。”
“不！”加勒干脆地反驳道：“与谁战斗或者与谁合作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给与你们自由并不附带任何条件，即使你们告诉我获得自由后将杀死我，我也不会食言。”
“好吧！”陆晨曦和尚林对视一样，同时横下了心，异口同声地说道：“带我们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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