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查龙的长老们
“你们终于来了。”在距离只剩下不到二十米的时候，夜魔开口了，说的是汉语，但带着道不明的异域口音。
“你就是夜魔。”周萌来开了刀势，翅膀在身后蓄力，随时能将身体像箭矢一样射出。
“那是他们给我设定的称呼。”
“那你到底是谁？”周萌说：“不要告诉我你是神，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的祖鲁文名字是涅洛狄修斯，可以意译成汉语：超越灵魂之影。”
周萌没有答话，沉默地盯着夜魔的脸，尽管他看到的只是一张浮雕在面具上的鬼脸。
“想必你问的也不是这个名字。”夜魔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现在的人类早就忘记了我的名字。”
“你有很多分身，现在这个是你的本体吗？”周萌问。
“你是想知道在这里能不能真正杀死我？”
“当然，我希望只杀你一次就够了。”
“那不可能，如果我这么容易被杀死，仙庭的尊者早就杀了，并不需要等到现在。”
周萌一边留心夜魔的每一句话，一边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暴怒的感觉。他知道被狂怒支配的自己有多强大，以前他害怕那种感觉，现在却只希望怒火燃烧得更彻底一点，好将眼前的魔鬼烧成灰烬。
“你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何对自己没兴趣？你真的是一个叫周萌的凡人吗？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夜魔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嘲讽的味道。
“从Talentarena里开始你就一直在战斗，可你知不知道为何战斗，你有没有想过你遭遇的一切背后到底是什么？”
这话问到了周萌心里，但他并不在意。他现在焦急的是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愤怒，面对此生第一个能称得上敌人的人，他竟然愤怒不起来。
他的心中只有迷茫。夜魔的话放大了这种迷茫，让他平时用以麻醉自己的各种理由都不攻自破。
他是什么？人类吗？看起来没问题，可不能细想。从不让他上学的父亲开始，他的人生其实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自从遇上了白雪凝，各种奇遇更加纷至迭来。
在Talentarena里他只是个经验丰富却实力一般的普通TK，却一直杀到了曲径之眼跟前。他犹记得自己驱动凝焰的时候连同样身穿炎杀机甲的专业战士都难以抵挡。
在传媒大学的校园里，他只是个家境寒微的大一新生，却和最耀眼的明星学生以及超级二代是朋友。他坐在劳斯莱斯和布加迪里面穿越校园，甚至都注意不到车外同学羡慕的眼神。
他还去心爱医院救陆晨曦。遇到本该随着崩溃的服务器一起湮灭的大魔头，最惊人的是他竟然成功了。
然后他乘坐世界上最昂贵的私人飞机来到了这个叫做门诺巴姆的地方，成了一百万年来第一批踏上这片土地的异乡人。
他身上穿在超越一切现代科技的超级铠甲，还拥有神鬼莫测的超感官。这一切加在一起，难道真的等于一个叫周萌的十八岁大一学生吗？还是他真是别的什么东西。
“人和神各有宿命。”夜魔继续说道：“重要的是能不能看清自己的宿命，不要活在别人给你安排的命运中。”
“我的宿命？”他萌喃喃地重复。
夜魔听见了他的低语：“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在宿命来临的时候，它总是将自己伪装成自由意志，这个在你们的世界里叫悖论。”
“所以你可以选择，是行于星空之上、纵横七界，还是在凡人的世界里平凡度过一声，或者为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战斗到生命的尽头。那些都是宿命，只不过如果你足够强大就能创造属于自己的宿命。”
“不过在那之前，你需要先弄清楚一点。”夜魔说着话突然动了。他凭空行走，好像在看不见的小径上慢步，优雅而从容，绝不是一个恶魔该有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夜魔一步步逼近，周萌却仍然感觉不到愤怒。迷茫更盛，像无边的海将他包裹了起来。
“小萌！”曲嘉嘉一声断喝，挡到他身前，将刀锋指向夜魔：“不要受他迷惑，你是我和嘉嘉的朋友！你是小萌！”
迷茫还是如故，但周萌挣扎着抬起了头，将刀锋与曲嘉嘉并列。
“我是我自己！”他咆哮道，逼着自己愤怒。
夜魔已经逼近到面前，以纯宵格挡曲嘉嘉的刀锋。这个动作轻描淡写，好像只是推开讨厌的顽童。但却让背后伸展着巨型膜翼的曲嘉嘉失去了平衡，向隔开风暴的界面跌落。
周萌伸展洛甲的纤维拉住曲嘉嘉，将战刀劈向夜魔的面门。
他在Talentarena里见过夜魔的武技，知道在他面前玩花巧是没用的，只能正面强攻。
在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强攻，看起来像自寻死路，不过也是无奈之举。唯一的希望就是残酷的厮杀能把他身体里那个狂怒的战神给逼出来。
可夜魔却好像并不想取他们的性命。以占了绝对优势的实力却只是缠斗，并不发杀招，只有在周萌和曲嘉嘉试图冲进云鼎的时候才突然加力，将他们逼开。
风暴空腔与云鼎交接的位置上有无数根巨柱交叠在一起。它们都是有几公里长，只不过由于结构太混乱才让人看不到它们的全貌。
如果绘制出云鼎的详细结构图就能发现这些巨柱其实像根须一样扎进了地幔。在地面之上，它们表现出接近岩石的质地，像是出至于刀工斧刻，而在地面以下它们更像是一些植物，其实云顶就是从那里开始生长成接天山峰的。
现在一场真正的生死搏杀正在云鼎的根系中进行。一方是赤身露体，只在腰间围着破围裙的查龙武士，一边是身着银甲的少女。
少女身材修长、婀娜，手里使着一杆几乎与身高等长得双锋长枪，枪锋状如盛放的花朵。
那是白雪凝，围攻她的是百万年来历任曾经携带过查龙之血的长老。
他们的身体早就死了，只留下精神残片，但在精神与物质相交汇的云鼎，他们还能拥有形体，甚至能挥动兵器。
一名长老身材奇长，所用武器是与身形极其不相称的双手巨斧。
他是神域战争后的第一任查龙之血携带者，曾经是查龙族历史最伟大的武士和最有威望的长老，可现在出了全力竟然战不下一个小女孩。
白雪凝的身法一如她在Talentarena中身穿素月姬的时候，看似没有章法，却飘忽灵动到极致，每一招都是杀招，而且力道极其刚猛，与巨斧长老正面交锋时还占了些许上上风。
“你们！”她一边战斗一边高声道：“曾经得到过女神无限的信任，如今却将她的元灵作为工具，你们是否还记得曾经携带在身上的血盟？”
“无知的妖物，你知道什么！”巨斧长老怒喝道：“什么血盟？那其实是女神加在我族身上的枷锁。门诺巴姆是以女神的意志建立的领域，何人可以将星轮引入，连神王都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她自己！”
“逆神之人其实是女神自己！”他暴喝着，将战斧挥舞成雄浑的扇面，反复撞击着雪之华。
“所以呢？你们就背弃了她的信仰？”白雪凝也是怒气勃发，连续荡开另外几名长老的武器，又将巨斧长老的双斧铰住。
她旋转身体犹如风车，在速度达到最高点的同时将巨斧长老放开，利用敌人失去平衡的一瞬间突进，雪之华洞穿了巨斧长老的心脏。
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她已经十三次刺中巨斧长老，每一次都造成了致命伤，可没有一次能杀死对方。
这一次仍然一样，巨斧长老急速后退，看了看胸前被雪之华刺出的恐怖创口，狂笑起来：“我十八亿个对时之前就死了！身体早就化成了尘埃，死人难道能够杀死第二次？”
“当然不能！”白雪凝也笑了起来，笑颜如花，口气却像玄冰一样冷：“不过能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夜魔。”周萌来开了刀势，翅膀在身后蓄力，随时能将身体像箭矢一样射出。
“那是他们给我设定的称呼。”
“那你到底是谁？”周萌说：“不要告诉我你是神，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的祖鲁文名字是涅洛狄修斯，可以意译成汉语：超越灵魂之影。”
周萌没有答话，沉默地盯着夜魔的脸，尽管他看到的只是一张浮雕在面具上的鬼脸。
“想必你问的也不是这个名字。”夜魔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现在的人类早就忘记了我的名字。”
“你有很多分身，现在这个是你的本体吗？”周萌问。
“你是想知道在这里能不能真正杀死我？”
“当然，我希望只杀你一次就够了。”
“那不可能，如果我这么容易被杀死，仙庭的尊者早就杀了，并不需要等到现在。”
周萌一边留心夜魔的每一句话，一边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暴怒的感觉。他知道被狂怒支配的自己有多强大，以前他害怕那种感觉，现在却只希望怒火燃烧得更彻底一点，好将眼前的魔鬼烧成灰烬。
“你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何对自己没兴趣？你真的是一个叫周萌的凡人吗？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夜魔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嘲讽的味道。
“从Talentarena里开始你就一直在战斗，可你知不知道为何战斗，你有没有想过你遭遇的一切背后到底是什么？”
这话问到了周萌心里，但他并不在意。他现在焦急的是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愤怒，面对此生第一个能称得上敌人的人，他竟然愤怒不起来。
他的心中只有迷茫。夜魔的话放大了这种迷茫，让他平时用以麻醉自己的各种理由都不攻自破。
他是什么？人类吗？看起来没问题，可不能细想。从不让他上学的父亲开始，他的人生其实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自从遇上了白雪凝，各种奇遇更加纷至迭来。
在Talentarena里他只是个经验丰富却实力一般的普通TK，却一直杀到了曲径之眼跟前。他犹记得自己驱动凝焰的时候连同样身穿炎杀机甲的专业战士都难以抵挡。
在传媒大学的校园里，他只是个家境寒微的大一新生，却和最耀眼的明星学生以及超级二代是朋友。他坐在劳斯莱斯和布加迪里面穿越校园，甚至都注意不到车外同学羡慕的眼神。
他还去心爱医院救陆晨曦。遇到本该随着崩溃的服务器一起湮灭的大魔头，最惊人的是他竟然成功了。
然后他乘坐世界上最昂贵的私人飞机来到了这个叫做门诺巴姆的地方，成了一百万年来第一批踏上这片土地的异乡人。
他身上穿在超越一切现代科技的超级铠甲，还拥有神鬼莫测的超感官。这一切加在一起，难道真的等于一个叫周萌的十八岁大一学生吗？还是他真是别的什么东西。
“人和神各有宿命。”夜魔继续说道：“重要的是能不能看清自己的宿命，不要活在别人给你安排的命运中。”
“我的宿命？”他萌喃喃地重复。
夜魔听见了他的低语：“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在宿命来临的时候，它总是将自己伪装成自由意志，这个在你们的世界里叫悖论。”
“所以你可以选择，是行于星空之上、纵横七界，还是在凡人的世界里平凡度过一声，或者为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战斗到生命的尽头。那些都是宿命，只不过如果你足够强大就能创造属于自己的宿命。”
“不过在那之前，你需要先弄清楚一点。”夜魔说着话突然动了。他凭空行走，好像在看不见的小径上慢步，优雅而从容，绝不是一个恶魔该有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夜魔一步步逼近，周萌却仍然感觉不到愤怒。迷茫更盛，像无边的海将他包裹了起来。
“小萌！”曲嘉嘉一声断喝，挡到他身前，将刀锋指向夜魔：“不要受他迷惑，你是我和嘉嘉的朋友！你是小萌！”
迷茫还是如故，但周萌挣扎着抬起了头，将刀锋与曲嘉嘉并列。
“我是我自己！”他咆哮道，逼着自己愤怒。
夜魔已经逼近到面前，以纯宵格挡曲嘉嘉的刀锋。这个动作轻描淡写，好像只是推开讨厌的顽童。但却让背后伸展着巨型膜翼的曲嘉嘉失去了平衡，向隔开风暴的界面跌落。
周萌伸展洛甲的纤维拉住曲嘉嘉，将战刀劈向夜魔的面门。
他在Talentarena里见过夜魔的武技，知道在他面前玩花巧是没用的，只能正面强攻。
在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强攻，看起来像自寻死路，不过也是无奈之举。唯一的希望就是残酷的厮杀能把他身体里那个狂怒的战神给逼出来。
可夜魔却好像并不想取他们的性命。以占了绝对优势的实力却只是缠斗，并不发杀招，只有在周萌和曲嘉嘉试图冲进云鼎的时候才突然加力，将他们逼开。
风暴空腔与云鼎交接的位置上有无数根巨柱交叠在一起。它们都是有几公里长，只不过由于结构太混乱才让人看不到它们的全貌。
如果绘制出云鼎的详细结构图就能发现这些巨柱其实像根须一样扎进了地幔。在地面之上，它们表现出接近岩石的质地，像是出至于刀工斧刻，而在地面以下它们更像是一些植物，其实云顶就是从那里开始生长成接天山峰的。
现在一场真正的生死搏杀正在云鼎的根系中进行。一方是赤身露体，只在腰间围着破围裙的查龙武士，一边是身着银甲的少女。
少女身材修长、婀娜，手里使着一杆几乎与身高等长得双锋长枪，枪锋状如盛放的花朵。
那是白雪凝，围攻她的是百万年来历任曾经携带过查龙之血的长老。
他们的身体早就死了，只留下精神残片，但在精神与物质相交汇的云鼎，他们还能拥有形体，甚至能挥动兵器。
一名长老身材奇长，所用武器是与身形极其不相称的双手巨斧。
他是神域战争后的第一任查龙之血携带者，曾经是查龙族历史最伟大的武士和最有威望的长老，可现在出了全力竟然战不下一个小女孩。
白雪凝的身法一如她在Talentarena中身穿素月姬的时候，看似没有章法，却飘忽灵动到极致，每一招都是杀招，而且力道极其刚猛，与巨斧长老正面交锋时还占了些许上上风。
“你们！”她一边战斗一边高声道：“曾经得到过女神无限的信任，如今却将她的元灵作为工具，你们是否还记得曾经携带在身上的血盟？”
“无知的妖物，你知道什么！”巨斧长老怒喝道：“什么血盟？那其实是女神加在我族身上的枷锁。门诺巴姆是以女神的意志建立的领域，何人可以将星轮引入，连神王都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她自己！”
“逆神之人其实是女神自己！”他暴喝着，将战斧挥舞成雄浑的扇面，反复撞击着雪之华。
“所以呢？你们就背弃了她的信仰？”白雪凝也是怒气勃发，连续荡开另外几名长老的武器，又将巨斧长老的双斧铰住。
她旋转身体犹如风车，在速度达到最高点的同时将巨斧长老放开，利用敌人失去平衡的一瞬间突进，雪之华洞穿了巨斧长老的心脏。
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她已经十三次刺中巨斧长老，每一次都造成了致命伤，可没有一次能杀死对方。
这一次仍然一样，巨斧长老急速后退，看了看胸前被雪之华刺出的恐怖创口，狂笑起来：“我十八亿个对时之前就死了！身体早就化成了尘埃，死人难道能够杀死第二次？”
“当然不能！”白雪凝也笑了起来，笑颜如花，口气却像玄冰一样冷：“不过能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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