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是梦？
狭小的楼梯间里。
一明一暗、一新一旧的两条楼梯，就这样和谐的并排挨着。
煞白的暗淡光芒与那诡谲的如同活物的暖色橙光交织。
两边互不相犯，显得泾渭分明。
里面，只有那抱着脚青年，狼狈的蹲坐在地上。
身上一块，红一块灰。
是楼梯扶栏上的铁锈和从墙上、地上沾染的灰尘。
他动作僵硬的整理着伤脚的裤腿，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凌乱。
或者说，也无心在意。
双眼无神的，盯着面前那块标注着“安全通道”字样的指示牌。
常宵更加确定了，脑中刚刚浮现的想法。
“明明有两条楼梯，每层却只有两块这样的灯牌。
这明显不合理。
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我跟着上面指的方向走，说不定能见到点别的东西。
或者干脆直接醒来。”
现在也没什么其他办法，常宵佝偻着身子站起。
崴了的脚明明已经看不出什么伤，但却是越来越疼了。
像是被人一遍又一遍，来回撕扯、击打。
按照牌子上指的方向挪着步子，常宵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那低沉的喃喃声，反复回荡。
“这样走不知道对不对，虽然说是按照梦里的来，但那个梦早就记不清了...
伤着的地方更疼了，流血了吧...
还是没有。
这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
希望上班别迟到了。”
抱着那满是铁锈的扶手，哪怕一条腿抬起，他仍然弓着背。
是被痛的。
一节节的向下。
身后，在常宵看不到的地方，那两块指示牌上的字迹扭曲起来。
像是一张张恶魔般的丑陋面庞，带着些许不甘，以及那因为愤怒而狰狞暴起的青筋。
............
走了，很长时间吧。
下到了七楼，果然两块牌子的箭头换了个方向。
“然后往右是吗？”常宵小声喃喃着，不是不想大声，实在是痛得说不出来。
疼痛已经让他麻木了，他的眼神是空洞的。
只剩下心里那份，想要离开的执拗。
“那就往右走吧。
明明这么痛了，这梦怎么还不醒。”
三楼再左转，二楼右转。
往下走环境似乎变了？
多了几条路还是什么？
常宵无暇顾及，推开一楼单元门的时候，早已接近昏迷。
但他还是成功了。
推开大门，扑了出去。
............
“砰！”
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细密的雨丝打在他身上，透过单薄的衬衫，寒进了他的内心。
身后似乎传来某种虚幻而嘶哑的怒吼。
但常宵并没有在意这些。
那一下摔得动静挺大，“噗通”一声，额头、膝盖、手肘都火辣辣的疼。
这动静引来了一些路人好奇的目光。
突然被那么多人看着，让他不禁有些茫然。
“不是梦吗？”坐在雨中，常宵回头向那楼梯看去。
军绿的铁门带着些许属于生活的气息，老旧的楼道灯时不时闪一下没有诡异，反而是特别的亲切。
暗灰色的墙壁一半贴着瓷砖，墙皮早在几年前就被不知道哪家的熊孩子扒得乱七八糟。
墙上也都是斑驳的污迹，有鞋印也有图画。
“不一样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
石板路、花坛、杂草，和记忆里的小区一模一样。
真的不是梦？
“什么不一样了？你没事吧？”
一把伞罩了过来，遮挡住那些妄图滴落在常宵身上的雨丝。
“啊？”常宵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转头看去。
那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约摸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撑着把黑伞。
一身黑色运动装在她身上却意外的能够凸显活力。
她的脸上满是关切。
“刚刚看你从那边...
呃，摔出来？你没事吧？”
“没，没事。”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常宵只好先硬着头皮回答
“应该只是擦破了点皮。”
也的确只是擦破皮，原先剧烈疼痛的那块地方，早在常宵离开楼梯时，就已经恢复正常。
只不过常宵疼习惯，下意识忽略了，直到现在才发现。
“这不是梦吗，还是说我还没醒？
或者，我已经醒了？
摔出来...
我可能有些梦游？”
脑海里各种念头浮动“梦游”两个字，似乎是对现在这情况最好的解释。
“麻烦问一下，现在几点了。”
在地上坐着歇了一会儿，常宵拍了拍身上沾染到的水渍和灰尘站起。
微笑回应了女孩的关心，常宵却是想起了自己好不容易应聘上的，图书管理员的闲职。
这种养老的工作可以说是很和他心意了。
正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常宵家里也就他一个人，能保证自己日常吃穿用度就行。
他对钱也没什么太强的欲望，够用就行。
当个图书管理员，每天不用工作多久，没事的时候还能看点书。
工资虽然不多吧，但吃饱肯定是没问题，房子也是自己的，多余的除了点水电费还能攒出来很多。
之前有那些东西让他急不起来，现在正常了，他可不想第一天迟到丢了工作。
至少，得找好借口。
“没事就行，现在...”女孩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现在，六点四十。”
“六点四十？上午？”
常宵有些难以置信，虽说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在做梦和梦游。
但在楼梯间那段时间的记忆，以及看见出口时那种即将逃出生天的激动。
清楚的告诉他，这些都是真的。
“上午，你真的没事吗？”女孩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带着些疑惑的看着常宵。
估计是怀疑，常宵那么一摔，把脑子给摔坏了。
真的是上午？！
六点四十...不吃早饭，坐公交应该来得及。
“没事，多谢关心。
呃，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常宵也顾不上寒暄。
扯开步子向最近的公交车站飞奔而去。
............
一明一暗、一新一旧的两条楼梯，就这样和谐的并排挨着。
煞白的暗淡光芒与那诡谲的如同活物的暖色橙光交织。
两边互不相犯，显得泾渭分明。
里面，只有那抱着脚青年，狼狈的蹲坐在地上。
身上一块，红一块灰。
是楼梯扶栏上的铁锈和从墙上、地上沾染的灰尘。
他动作僵硬的整理着伤脚的裤腿，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凌乱。
或者说，也无心在意。
双眼无神的，盯着面前那块标注着“安全通道”字样的指示牌。
常宵更加确定了，脑中刚刚浮现的想法。
“明明有两条楼梯，每层却只有两块这样的灯牌。
这明显不合理。
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我跟着上面指的方向走，说不定能见到点别的东西。
或者干脆直接醒来。”
现在也没什么其他办法，常宵佝偻着身子站起。
崴了的脚明明已经看不出什么伤，但却是越来越疼了。
像是被人一遍又一遍，来回撕扯、击打。
按照牌子上指的方向挪着步子，常宵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那低沉的喃喃声，反复回荡。
“这样走不知道对不对，虽然说是按照梦里的来，但那个梦早就记不清了...
伤着的地方更疼了，流血了吧...
还是没有。
这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
希望上班别迟到了。”
抱着那满是铁锈的扶手，哪怕一条腿抬起，他仍然弓着背。
是被痛的。
一节节的向下。
身后，在常宵看不到的地方，那两块指示牌上的字迹扭曲起来。
像是一张张恶魔般的丑陋面庞，带着些许不甘，以及那因为愤怒而狰狞暴起的青筋。
............
走了，很长时间吧。
下到了七楼，果然两块牌子的箭头换了个方向。
“然后往右是吗？”常宵小声喃喃着，不是不想大声，实在是痛得说不出来。
疼痛已经让他麻木了，他的眼神是空洞的。
只剩下心里那份，想要离开的执拗。
“那就往右走吧。
明明这么痛了，这梦怎么还不醒。”
三楼再左转，二楼右转。
往下走环境似乎变了？
多了几条路还是什么？
常宵无暇顾及，推开一楼单元门的时候，早已接近昏迷。
但他还是成功了。
推开大门，扑了出去。
............
“砰！”
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细密的雨丝打在他身上，透过单薄的衬衫，寒进了他的内心。
身后似乎传来某种虚幻而嘶哑的怒吼。
但常宵并没有在意这些。
那一下摔得动静挺大，“噗通”一声，额头、膝盖、手肘都火辣辣的疼。
这动静引来了一些路人好奇的目光。
突然被那么多人看着，让他不禁有些茫然。
“不是梦吗？”坐在雨中，常宵回头向那楼梯看去。
军绿的铁门带着些许属于生活的气息，老旧的楼道灯时不时闪一下没有诡异，反而是特别的亲切。
暗灰色的墙壁一半贴着瓷砖，墙皮早在几年前就被不知道哪家的熊孩子扒得乱七八糟。
墙上也都是斑驳的污迹，有鞋印也有图画。
“不一样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
石板路、花坛、杂草，和记忆里的小区一模一样。
真的不是梦？
“什么不一样了？你没事吧？”
一把伞罩了过来，遮挡住那些妄图滴落在常宵身上的雨丝。
“啊？”常宵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转头看去。
那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约摸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撑着把黑伞。
一身黑色运动装在她身上却意外的能够凸显活力。
她的脸上满是关切。
“刚刚看你从那边...
呃，摔出来？你没事吧？”
“没，没事。”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常宵只好先硬着头皮回答
“应该只是擦破了点皮。”
也的确只是擦破皮，原先剧烈疼痛的那块地方，早在常宵离开楼梯时，就已经恢复正常。
只不过常宵疼习惯，下意识忽略了，直到现在才发现。
“这不是梦吗，还是说我还没醒？
或者，我已经醒了？
摔出来...
我可能有些梦游？”
脑海里各种念头浮动“梦游”两个字，似乎是对现在这情况最好的解释。
“麻烦问一下，现在几点了。”
在地上坐着歇了一会儿，常宵拍了拍身上沾染到的水渍和灰尘站起。
微笑回应了女孩的关心，常宵却是想起了自己好不容易应聘上的，图书管理员的闲职。
这种养老的工作可以说是很和他心意了。
正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常宵家里也就他一个人，能保证自己日常吃穿用度就行。
他对钱也没什么太强的欲望，够用就行。
当个图书管理员，每天不用工作多久，没事的时候还能看点书。
工资虽然不多吧，但吃饱肯定是没问题，房子也是自己的，多余的除了点水电费还能攒出来很多。
之前有那些东西让他急不起来，现在正常了，他可不想第一天迟到丢了工作。
至少，得找好借口。
“没事就行，现在...”女孩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现在，六点四十。”
“六点四十？上午？”
常宵有些难以置信，虽说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在做梦和梦游。
但在楼梯间那段时间的记忆，以及看见出口时那种即将逃出生天的激动。
清楚的告诉他，这些都是真的。
“上午，你真的没事吗？”女孩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带着些疑惑的看着常宵。
估计是怀疑，常宵那么一摔，把脑子给摔坏了。
真的是上午？！
六点四十...不吃早饭，坐公交应该来得及。
“没事，多谢关心。
呃，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常宵也顾不上寒暄。
扯开步子向最近的公交车站飞奔而去。
............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