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有神功我有火枪
平安时代，灵气消退，鬼怪横行，飞天遁地的修行者还活跃在朝野中，斩妖除魔，上古时期体型巨大的神魔妖兽还有一部分残存于名山大川之中，偶然惊鸿一瞥，令人胆战心惊。
一千年以后，名为坂田时三的一流修行者，连空中飞行都很难做到，只能依靠术法带动的大风，勉强滑行一段距离，刚好在自由落体前，能够用手挂到影鸦号甲板的边沿，这时借力一跃，跳到甲板，算是完成了这段不算轻松的空中移动。
宪兵队的元一曲奇就比他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可以腾空而起，御风而行，到达目标上空后缓缓落下，风度和气质拿捏的死死的，这就是江户时期最顶级修行者的能力。
像这样的顶级修行者，全日本都找不出五个，个个都威名赫赫，像佐藤正信这种已经具备顶级修行者实力却选择苟住的人，闻所未闻，要不是这次宪兵队出手缉拿佐藤正信，估计这个秘密他还会一直瞒下去。
佐藤正信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修行者已经成为时代的余晖，哪怕是那屈指可数的几位顶级修行者，在幕府那边的待遇也就那样，基本都是被当成吉祥物供了起来。
太平世道，修行者连狗都不如，越是强大的修行者，越是需要一个坚固的牢笼困住他，佐藤正信隐藏了自己的修为，就是不想被当成恶犬困在神社里做一个泥塑。
另一方则是他的个性偏保守，总喜欢留一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出自己的底牌，这年头修行者的战力衡量标准已经从过去的修行等级变成了火器数量，顶级修行者就意味着一个装备了火枪的百人队，也就是所谓的百人敌，而一流修行者顶多能打五十个，这里的差距足够佐藤正信做很多文章。
时代在进步，而修行者却在退步，以往单枪匹马一人一神一国的情况早就不复存在，事实是强如坂田时三这样的一流修行者，面对只有一艘船的海寇，都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所以坂田时三选择在甲板边缘落地，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但当他准备落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妖风，将他直直的吹到了甲板中央。
“我囸你先人！”
坂田时三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这是宪兵队的元一曲奇在逼他，强行和这船海寇硬碰硬。
“瞄准！”
看到坂田时三这位大神官居然落到了甲板中央，李宗藩决定给这位勇士最大的礼遇，燧发枪全部都有，瞄准这位帅气的大神官。
这只能说坂田时三吃了外貌协会的亏，相比起黑不溜秋的宪兵队成员元一曲奇，坂田时三这一身洁白如雪的神官狩衣过于拉风，加上一把精致的蝙蝠扇挡在胸前，这玉树临风的模样一看就是顶配大神官。
那不打你打谁？
至于元一曲奇，当他看到坂田时三吸引了绝大多数火力后，选择悄然隐身，从甲板上消失。
这其实不是真隐身，只是选择离开甲板区域，飘在战船外侧，身体低于甲板水平线，这样就达到了视觉隐身的目的，会飞真的很重要。
“切换数据视野，寻找李宗藩。”
按住自己眉心，元一曲奇的双目透露出一股幽蓝色的光芒，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坚固的船体变成了粗糙的线条，透过这些半透明线条组成的船体，可以看到甲板上密密麻麻的海寇成了一串串字符，从这些混杂着奇怪字符的代码中，元一曲奇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抓住你了，李宗藩！”
元一曲奇直直盯着远处的那团字符，瞄准方位后，左掌居前，右掌居后，掌心集聚法力，萤火之光在手掌汇聚，渐渐变成一团明亮的光团，就在他准备一击致命的时候，一阵巨大的浪潮突然将他视野中的数据世界击了个粉碎。
“开火！”
从枪口迸发而出的弹药如就像是投入湖水中的石子，一个两个，只能激起一团又一团的涟漪，可几十杆燧发枪在这么小的一片区域同时开火，造成的效果就如同在小水洼里投入了一块巨石，对小水洼造成了毁天灭地的影响。
“这是……思潮？不，范围太小，这只是一股浪潮。”
尽管只是一股小范围的浪潮，可一手捂住自己刺痛流泪眼睛，一手攀在甲板边沿的元一曲奇，依旧有些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人聚为众，思趋为潮，时代变革之际，人心起伏，思潮涌动，在这澎湃的思潮下，是一股一股向不同方向探索的浪潮。
如果说思潮是时代进步汇聚而成的产物，那浪潮就是伟大人物在思潮推动下，探索前进道路时引起的波动。
不过这些都是理论知识，算是这个虚拟世界特有的产物，至今为止还没有宪兵队的成员能够在虚拟世界切身体验过思潮亦或者浪潮，元一曲奇可谓是头一个。
不过他可以十分笃定，这就是浪潮，因为当那股虚幻的潮水涌过他身体时，不仅他脑海中清晰的出现了科技强国、唯物主义等字样，而且他自身的术法也完全失效，现在只能依靠肉体的力量，挂在甲板边沿。
但这让他就更加不敢相信，这种传说中能够影响唯心神秘侧的唯物科技浪潮，居然会由一个难度评级为B的海寇BOSS引发的，哪怕这只是一场小范围的浪潮。
山雨欲来风满楼，随着玩家进入游戏，这些潜藏在海底的怪物开始浮出海面，试图从内部影响这个重要的联邦项目。
这些怪物既有虚拟世界历史走向偏移导致的偶发因素，也有底层逻辑运行多年产生的数据冗余，还有极少部分是某些人故意篡改代码留下的暗门。
按道理说，这个代号为“天启”的游戏项目，完完全全由联邦虚拟技术科学院一手把持，保密级别特别高，除了西太平洋联邦最高委员会的那几位，其余机构都无法干涉这个项目，应该不会有外人破坏这个项目，可谁都想不到，带头搞破坏的居然是负责主持虚拟世界开发工作的梁启文博士。
由于梁启文博士在被抓捕前就畏罪自杀了，因此谁都不知道，博士对这个项目做了多少手脚，为了确保这个耗资巨大、代价不菲的虚拟世界能够继续运行，也为了杜绝联邦网络安全局趁机介入项目，科学院成立了直属的网络宪兵队，负责监督虚拟世界的运行情况，处理发生的各种意外事件。
元一曲奇就是宪兵队的一员，名字只是一个网络昵称，和现实无关，毕竟宪兵队里队员的成分复杂，既有元一曲奇这种根正苗红权限较高的科学院工作人员，也有从社会上招募的高手，为了确保个人安全，大家都是用昵称代指。
这里的高手指的是会功夫，能打架的那种，而不是什么网络专家。
虚拟世界不像旧的网游，通过属性、装备和技能的领先就能弄出一个无敌的管理员账号，由于世界底层的逻辑限制，容纳宪兵队成员的虚拟体实力最多和佐藤正信这种顶级大神官相仿。
但和这种从0修炼到100的顶级修行者相比，他们这些通过系统修改速成的修行者更像是挥舞着大刀的婴儿，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往往不足自身实力的三成。
为了能够更好的发挥宪兵队的战力，他们进行了很多测试，最后发现现实中具备格斗经验的人，似乎能在虚拟世界里发挥更强的战斗力，因此他们招募了不少所谓的武术大师、世界拳王和综合格斗冠军加入宪兵队，作为行动小组，从物理层面解决问题，维持虚拟世界运行。
其实从军队招人应该效果更好，不过出于某个绝密原因，他们不能也不愿意让军方参与到这个项目，有小道消息说，梁启文博士就是想要向外泄露某项绝密文件，才被委员会保密局发现问题，最后被迫自杀的。
按说人死如灯灭，可这位天赋卓绝的博士，死了也不肯消停，随着游戏公测的步伐越来越近，宪兵队的工作量激增，各种牛鬼蛇神都跑出来搞事。
可像眼前这位，能够引起浪潮的“大人物”，元一曲奇还是第一次遇到。
“上传工作日志，修改李宗藩评级，由B级上调至A+，理由：装备先进火器，可小范围掀起浪潮，怀疑是博士的重要棋子，具备较大危险性，希望尽快消灭，保证里世界安全。”
元一曲奇为了防止意外导致自身数据丢失，选择立刻上传日志进行备份，而就在他上传数据的短短几秒时间里，甲板上的战局已经分出了胜负。
“平将门之御！”
“平将门之御！”
“平将门之御！”
坂田时三捏着剑指的右手已经无法竖直手指，整个人踉踉跄跄，如同秋风里的树叶，仿佛下一秒就会飘落到地上，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断喊着术法的名字，似乎这样可以回光返照一般。
平将门是神田神社供奉的三位主祭神之一，原本为平安时期的武将，传说中平将门刀枪不入，肉身坚若磐石，这显然是修行者的法门，不过平将门的术法物防高法防低，这导致他的肉身并没有挡住其他修行者的术法，所以最终身死国灭，沦为怨灵。
作为供奉平将门的神田神社，自然有其术法，不过这等防御术法在修行者横行的时代用处不大，颇为鸡肋，因此在漫长的岁月中，这门功法就不知不觉的就消失在了神社之中，等到火器出现，神社的众人才后知后觉，他们失去了多么宝贵的东西。
宪兵队上门合作，出手的礼物就是这份失传已久的“平将门之御”，号称天下最强的防御术法，恩……之一，如果没有忍の界限。
德川家康真乃一代天骄，在这灵气消退殆尽的时代，居然还能自创出如此绝技，活该他能一统日本。
可即便是如此强大的术法，也难以抵挡浪潮的侵袭，原本应该由法力构成的坚固铠甲居然在火器的攻击下，如同一阵青烟，被高速飞翔的弹丸驱散一空。
旋转的弹丸轻而易举的穿透了坂田时三的胸膛，将他洁白的神官狩衣染成了血红色。
要是普通人的胸膛被打成筛子，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只是坂田时三作为大神官，一流修行者，生命力自然比普通人要更加顽强，所以还能强撑着不倒，多续个十几秒的生命。
他就是想在死之前，搞明白为什么原本固如磐石的平将门之御会突然失灵。
“平将门之御！”
又喊了一嗓子，坂田时三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的倒在了甲板上，他睁大了空洞的双眼，望着碧空如洗，回想起自己初次接触修行时的场景。
“修行者，看上去是在修炼术法，其实最终只是在修行自己的内心，万事万物都会在时光的冲刷下消失，只有自己的本心能够长存于世，唯心不灭。”
人死了，心还能不灭吗？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一千年以后，名为坂田时三的一流修行者，连空中飞行都很难做到，只能依靠术法带动的大风，勉强滑行一段距离，刚好在自由落体前，能够用手挂到影鸦号甲板的边沿，这时借力一跃，跳到甲板，算是完成了这段不算轻松的空中移动。
宪兵队的元一曲奇就比他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可以腾空而起，御风而行，到达目标上空后缓缓落下，风度和气质拿捏的死死的，这就是江户时期最顶级修行者的能力。
像这样的顶级修行者，全日本都找不出五个，个个都威名赫赫，像佐藤正信这种已经具备顶级修行者实力却选择苟住的人，闻所未闻，要不是这次宪兵队出手缉拿佐藤正信，估计这个秘密他还会一直瞒下去。
佐藤正信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修行者已经成为时代的余晖，哪怕是那屈指可数的几位顶级修行者，在幕府那边的待遇也就那样，基本都是被当成吉祥物供了起来。
太平世道，修行者连狗都不如，越是强大的修行者，越是需要一个坚固的牢笼困住他，佐藤正信隐藏了自己的修为，就是不想被当成恶犬困在神社里做一个泥塑。
另一方则是他的个性偏保守，总喜欢留一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出自己的底牌，这年头修行者的战力衡量标准已经从过去的修行等级变成了火器数量，顶级修行者就意味着一个装备了火枪的百人队，也就是所谓的百人敌，而一流修行者顶多能打五十个，这里的差距足够佐藤正信做很多文章。
时代在进步，而修行者却在退步，以往单枪匹马一人一神一国的情况早就不复存在，事实是强如坂田时三这样的一流修行者，面对只有一艘船的海寇，都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所以坂田时三选择在甲板边缘落地，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但当他准备落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妖风，将他直直的吹到了甲板中央。
“我囸你先人！”
坂田时三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这是宪兵队的元一曲奇在逼他，强行和这船海寇硬碰硬。
“瞄准！”
看到坂田时三这位大神官居然落到了甲板中央，李宗藩决定给这位勇士最大的礼遇，燧发枪全部都有，瞄准这位帅气的大神官。
这只能说坂田时三吃了外貌协会的亏，相比起黑不溜秋的宪兵队成员元一曲奇，坂田时三这一身洁白如雪的神官狩衣过于拉风，加上一把精致的蝙蝠扇挡在胸前，这玉树临风的模样一看就是顶配大神官。
那不打你打谁？
至于元一曲奇，当他看到坂田时三吸引了绝大多数火力后，选择悄然隐身，从甲板上消失。
这其实不是真隐身，只是选择离开甲板区域，飘在战船外侧，身体低于甲板水平线，这样就达到了视觉隐身的目的，会飞真的很重要。
“切换数据视野，寻找李宗藩。”
按住自己眉心，元一曲奇的双目透露出一股幽蓝色的光芒，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坚固的船体变成了粗糙的线条，透过这些半透明线条组成的船体，可以看到甲板上密密麻麻的海寇成了一串串字符，从这些混杂着奇怪字符的代码中，元一曲奇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抓住你了，李宗藩！”
元一曲奇直直盯着远处的那团字符，瞄准方位后，左掌居前，右掌居后，掌心集聚法力，萤火之光在手掌汇聚，渐渐变成一团明亮的光团，就在他准备一击致命的时候，一阵巨大的浪潮突然将他视野中的数据世界击了个粉碎。
“开火！”
从枪口迸发而出的弹药如就像是投入湖水中的石子，一个两个，只能激起一团又一团的涟漪，可几十杆燧发枪在这么小的一片区域同时开火，造成的效果就如同在小水洼里投入了一块巨石，对小水洼造成了毁天灭地的影响。
“这是……思潮？不，范围太小，这只是一股浪潮。”
尽管只是一股小范围的浪潮，可一手捂住自己刺痛流泪眼睛，一手攀在甲板边沿的元一曲奇，依旧有些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人聚为众，思趋为潮，时代变革之际，人心起伏，思潮涌动，在这澎湃的思潮下，是一股一股向不同方向探索的浪潮。
如果说思潮是时代进步汇聚而成的产物，那浪潮就是伟大人物在思潮推动下，探索前进道路时引起的波动。
不过这些都是理论知识，算是这个虚拟世界特有的产物，至今为止还没有宪兵队的成员能够在虚拟世界切身体验过思潮亦或者浪潮，元一曲奇可谓是头一个。
不过他可以十分笃定，这就是浪潮，因为当那股虚幻的潮水涌过他身体时，不仅他脑海中清晰的出现了科技强国、唯物主义等字样，而且他自身的术法也完全失效，现在只能依靠肉体的力量，挂在甲板边沿。
但这让他就更加不敢相信，这种传说中能够影响唯心神秘侧的唯物科技浪潮，居然会由一个难度评级为B的海寇BOSS引发的，哪怕这只是一场小范围的浪潮。
山雨欲来风满楼，随着玩家进入游戏，这些潜藏在海底的怪物开始浮出海面，试图从内部影响这个重要的联邦项目。
这些怪物既有虚拟世界历史走向偏移导致的偶发因素，也有底层逻辑运行多年产生的数据冗余，还有极少部分是某些人故意篡改代码留下的暗门。
按道理说，这个代号为“天启”的游戏项目，完完全全由联邦虚拟技术科学院一手把持，保密级别特别高，除了西太平洋联邦最高委员会的那几位，其余机构都无法干涉这个项目，应该不会有外人破坏这个项目，可谁都想不到，带头搞破坏的居然是负责主持虚拟世界开发工作的梁启文博士。
由于梁启文博士在被抓捕前就畏罪自杀了，因此谁都不知道，博士对这个项目做了多少手脚，为了确保这个耗资巨大、代价不菲的虚拟世界能够继续运行，也为了杜绝联邦网络安全局趁机介入项目，科学院成立了直属的网络宪兵队，负责监督虚拟世界的运行情况，处理发生的各种意外事件。
元一曲奇就是宪兵队的一员，名字只是一个网络昵称，和现实无关，毕竟宪兵队里队员的成分复杂，既有元一曲奇这种根正苗红权限较高的科学院工作人员，也有从社会上招募的高手，为了确保个人安全，大家都是用昵称代指。
这里的高手指的是会功夫，能打架的那种，而不是什么网络专家。
虚拟世界不像旧的网游，通过属性、装备和技能的领先就能弄出一个无敌的管理员账号，由于世界底层的逻辑限制，容纳宪兵队成员的虚拟体实力最多和佐藤正信这种顶级大神官相仿。
但和这种从0修炼到100的顶级修行者相比，他们这些通过系统修改速成的修行者更像是挥舞着大刀的婴儿，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往往不足自身实力的三成。
为了能够更好的发挥宪兵队的战力，他们进行了很多测试，最后发现现实中具备格斗经验的人，似乎能在虚拟世界里发挥更强的战斗力，因此他们招募了不少所谓的武术大师、世界拳王和综合格斗冠军加入宪兵队，作为行动小组，从物理层面解决问题，维持虚拟世界运行。
其实从军队招人应该效果更好，不过出于某个绝密原因，他们不能也不愿意让军方参与到这个项目，有小道消息说，梁启文博士就是想要向外泄露某项绝密文件，才被委员会保密局发现问题，最后被迫自杀的。
按说人死如灯灭，可这位天赋卓绝的博士，死了也不肯消停，随着游戏公测的步伐越来越近，宪兵队的工作量激增，各种牛鬼蛇神都跑出来搞事。
可像眼前这位，能够引起浪潮的“大人物”，元一曲奇还是第一次遇到。
“上传工作日志，修改李宗藩评级，由B级上调至A+，理由：装备先进火器，可小范围掀起浪潮，怀疑是博士的重要棋子，具备较大危险性，希望尽快消灭，保证里世界安全。”
元一曲奇为了防止意外导致自身数据丢失，选择立刻上传日志进行备份，而就在他上传数据的短短几秒时间里，甲板上的战局已经分出了胜负。
“平将门之御！”
“平将门之御！”
“平将门之御！”
坂田时三捏着剑指的右手已经无法竖直手指，整个人踉踉跄跄，如同秋风里的树叶，仿佛下一秒就会飘落到地上，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断喊着术法的名字，似乎这样可以回光返照一般。
平将门是神田神社供奉的三位主祭神之一，原本为平安时期的武将，传说中平将门刀枪不入，肉身坚若磐石，这显然是修行者的法门，不过平将门的术法物防高法防低，这导致他的肉身并没有挡住其他修行者的术法，所以最终身死国灭，沦为怨灵。
作为供奉平将门的神田神社，自然有其术法，不过这等防御术法在修行者横行的时代用处不大，颇为鸡肋，因此在漫长的岁月中，这门功法就不知不觉的就消失在了神社之中，等到火器出现，神社的众人才后知后觉，他们失去了多么宝贵的东西。
宪兵队上门合作，出手的礼物就是这份失传已久的“平将门之御”，号称天下最强的防御术法，恩……之一，如果没有忍の界限。
德川家康真乃一代天骄，在这灵气消退殆尽的时代，居然还能自创出如此绝技，活该他能一统日本。
可即便是如此强大的术法，也难以抵挡浪潮的侵袭，原本应该由法力构成的坚固铠甲居然在火器的攻击下，如同一阵青烟，被高速飞翔的弹丸驱散一空。
旋转的弹丸轻而易举的穿透了坂田时三的胸膛，将他洁白的神官狩衣染成了血红色。
要是普通人的胸膛被打成筛子，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只是坂田时三作为大神官，一流修行者，生命力自然比普通人要更加顽强，所以还能强撑着不倒，多续个十几秒的生命。
他就是想在死之前，搞明白为什么原本固如磐石的平将门之御会突然失灵。
“平将门之御！”
又喊了一嗓子，坂田时三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的倒在了甲板上，他睁大了空洞的双眼，望着碧空如洗，回想起自己初次接触修行时的场景。
“修行者，看上去是在修炼术法，其实最终只是在修行自己的内心，万事万物都会在时光的冲刷下消失，只有自己的本心能够长存于世，唯心不灭。”
人死了，心还能不灭吗？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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