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借书小插曲
“书生”走后我又独自喝了不少，直至有点晕乎乎，坐在吧台休息。吧台小眉跑过来问我：“大叔，你是不是有很多书？”
“很多谈不上，以前有不少，不过搬家时候都没了。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闲着无聊，想找两本书看看。”
“你们年轻人节目大把，去找个男朋友谈个恋爱不香吗？学我们这些中老年人看书，你闲得荒啊？”
“用得着你管，总之找两本书借我。”
“我可没有爱情小说，而且我看得书未必适合你啊？你想看什么种类的？”
“我哪知道。”
“那我去找书生借他那本天天抱着的书借你好了。”我笑着逗她。
“我才不要，那么厚，看到猴年马月。”
“猴年马月肯定是要的，你看他到现在还没看完。”
“你就看得完吗？嘚瑟吧你！”
我比了个抱拳的姿势对她说：“正是，几年前就看完了。”
“真的假的？”
“假的‘书生’会对我这么意乱情迷吗？”
“谁知道你们，你们这种中年大叔是最坏的，特别是你这种看书故作深沉的，更加恐怖，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满脑子坏水。”
“你居然是这样看我的，可怜啊冤啊！”
“不对吗？肯定被我说中了，那些每天不正经，喜欢开玩笑的反倒没那没坏，你这种不怎么开口的是坏到骨子里去了的。”
“我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怎么今天尽说我坏话，我可从来没招惹过你啊。”
“总之我看人不会看错的，话归正题，你回去把你的书放一起拍个书名给我，让我挑一下，然后带来借我。”
“好吧，难得你有这兴致，不过可别看两页就投降了。”
“不会。”她答完我就匆匆跑开去忙了。
当晚喝多了我也就把这事忘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微信响了，是小眉发来：大叔，赶紧把书给我拍过来。
我拍了床头那一叠还有桌子上的一叠给她发过去。
她回复了一个‘乖’就没消息了。
这些小女孩啊！
我实在犯困，又继续睡着了。等到醒来她发给我微信挑了两本书：《活着》和《沉默的大多数》。我不禁纳闷现在这些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怎么选择这两本书。
我回她信息说：这两本书不适合你，看多了会内向的。
“我就要这两本，晚上记得给我带过来，为表感谢我请你吃蛋糕。”
“你确定我就给你带，不过像《活着》你看完心情会久久不能平复的，我可有先告诉你。蛋糕就不用了，我不爱吃甜食。”
晚上我把两本书给她带过去，就像我之前说的，对于喜欢读书的人我都是打从内心喜欢和尊敬的。反倒对于很多现代的阅读和交流新方式我却是无所适从，还是喜欢一个人沉浸在书本里的世界。仔细一想这或许是一种最廉价的避世方式。
我到了吧台把两本书拿给她，她递给我一个彩色小袋子，应该是蛋糕，我说：“谢谢，但是你吃吧，我真的不爱吃甜食。”
“必须吃，礼尚往来，这样我就不欠你了，我也不喜欢欠人，不吃不给面子。”
我看着她认真且凶巴巴的样子，没办法只能接受了。我除了以前参加过一些生日派对，真的不记得多久没吃过蛋糕了。
其实不爱吃甜爱喝酒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就像有人说：“酒的好喝，就是因为它难喝。”喜欢难喝的往往不喜欢甜的。
我不想得罪这个小女孩，所以还是乖乖地找个位置把蛋糕打开，尝了一口，嗯~还这是不错，芒果的香味伴着奶油的丝滑，一口就直接打开你的味蕾，滑进你的心扉，而且它奶油也不是那种特别甜的奶油，所以挺适合我。所以我成了一个嘴上刚刚说不要，胃口却很诚实的人，一小块蛋糕一会就全部进了我的肚子，不过对于不吃甜的人，吃完这么一小块还是挺腻的，所以我倒了杯柠檬水，做一下酸甜平衡。
正当我吃完，她入幽灵般出现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肩膀，把我吓了一激灵。
“不是不吃甜？切…”说完她就走开了。
这么一说让我好生尴尬，此时我才知道习惯有可能只是我一直以来一厢情愿的自以为而已。
本以为一个简单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没太在意。但过了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生意一般，12点我唱完最后一拍歌，打算回家，小眉把我叫住了，今晚挺早她就有一桌看起来很熟悉的朋友在这里喝酒，她不忙的时候都在陪朋友喝酒，印象中以前这个小女孩没喝过酒。
“大叔，唱完歌过来跟我们两杯啊，今晚不忙了。”
“谢谢，你们喝吧，不忙可以早点回家，你们慢慢喝，玩得开心点。”难得今晚熟悉的客人没来，难得享受下只有微醺的感觉挺好的，而且跟他们这群小孩子，我肯定是玩不来的。我推辞完正打算溜走，小眉跑过来拉着我不让我走。
“你怕我吃了你啊？陪我们喝两杯会死啊？”
“不是不是，是偶尔可以喝少点就喝少点，我老了，身体撑不住啊！”
“滚，从来没跟你喝过酒，今天你必须给面子。”说着硬把我拉到他们的台。看她的样子，还有桌面桌边的酒瓶应该都喝了不少了，有的朋友已经先走了，剩下三个女生，有一个剪着男性化的短头发，脖颈跟手上都有纹身，跟身边另一个长发女生紧靠在一起说话，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不过也不敢表现出任何惊讶，本来就有点跟不上时代，再惊讶估计人家一脚把我踢飞了。
我拿了个新杯子倒了一杯酒，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喝两杯，然后再找个机会溜之大吉，这种场合真的不适合我这个80后。
她拉个椅子深怕我会逃走地把我按着坐下，自己坐在我旁边。然后笑嘻嘻地对她朋友说：“我找个大叔陪我们喝酒，他酒量可好了，外国人都喝不过他。”
她说完两个亲密聊天的朋友才抬起头看看我，然后下意思彼此拉远了那么几公分的距离。
我举杯敬酒：“来，敬你们，玩得开心。”
短头发的女生提杯跟我碰杯，跟我解释说另一个朋友喝多了，不过她出于礼貌也碰了下杯，意思下呡了一口。小眉嘻嘻哈哈地举杯说：“干杯。”不过看她都有点摇晃，这么亢奋肯定有点醉了。我心想还是早走为妙。
没想一杯喝完她又倒满酒，说：“这杯我单独敬你的，干。”
我有点无奈地干了第二杯。
“喂，我们玩骰子吧？你不是还教外国人玩得挺好的，也教教我啊。”
“你就不用我教了吧，我们本地人会喝酒的谁不会玩啊。而且你们喝了不少了，现在玩别说我欺负你。”
“我就要玩，看看谁厉害。”她叫上短发女孩跟我们一起玩‘大话骰’。
感觉上了海盗船，但船都开了，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了，拒绝也并非我本能。但是说到骰子技术他们两位真的跟我不是一个段位的，十把我顶多输两把，不到一会她们就输了一打酒。短发女孩输到喊暂停，但是小眉死活不认输还想继续玩，继续玩就继续输，最后我于心不忍只能偷偷的放了几把水，不然都得抬回去。
到一点多的时候，其他桌的客人基本都走光了，服务员也打扫好大部分的卫生，我看看他们，除了小眉看起来还是那么亢奋，她的另外两个朋友都差抱着睡着了。
我劝她赶紧安排送她朋友们回去了，都是女孩子，太晚也不安全，好劝歹劝她终于还是听进去了，她叫醒了短发女孩，然后把她们送出门口，我也算送了口气，转到后厨看看，后厨基本也收拾好了，于是我上个厕所准备离开。我刚要走出大门，小眉又折返回来，走路有点踉跄。
我说：“你回去小心点，朋友们安全回去了吗？”
“她们一起回去有什么不安全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先走了。”
“渣男。”
“什么？”我很疑惑地问道。
“说你渣男，灌醉我。”
“喂，你死活拉我喝酒，现在怪我灌醉你了，你们这些小孩子讲不讲理的。”
“不讲理你又能怎么？”她边说边走到吧台，找收银员把账单结了。然后拿了包包跟外套走了出来。
“你怎么回去？”我问她。
“开车啊，你要送我回去啊？”她摇摇手里的摩托车钥匙，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口。
“喝多了还是不要开摩托车，一吹风酒劲就上来，太危险！”
“那你送我啊！”
“不好意思，我也喝多了，不能开车。”
“切，渣男，一个个都只会说，没个好人。”
“你醉了我原谅你，但是别叫我渣男，我可从来没渣过你。”
“还说你不是渣男？”他走到我面前指着我。从她迷离的眼神我看她真的是醉到不行了，唉，我大意了，今晚就不应该入这个酒局。
此时有的人肯定想，哎哟，机会来了，送女孩子回家多好的事，搞不好送着送着直接送酒店去。——我不是辩白我是什么好人，虽然有朝一日我真的变成你们所想成为的人，但现在还不是。
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责任把她安全送回家里去，“把车钥匙给我吧。我送你回去，不过得先告诉我你住哪。”
她又一个手指指着我，停顿了三秒钟后把摩托车甩给我。
“到底住哪啊？”
她断断续续地把地址告诉我，我把地址输进滴滴打车的目的地，并不远，3公里不到，于是我叫了滴滴。
此时她更醉了，有点站不稳，所以我只能扶着她往后面的马路走。
她一路踉踉跄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似乎对很多事都充满着不满。好不容易把她扶到等车的位置，她把高跟鞋脱了就要往地上坐，还好我及时拉住她，虽然只有两三分钟，但是却成了我最难等的等车现场之一。
好不容易车子到了，我让她穿上鞋子，然后我用手机拍了一下车子的车牌，然后问她，到了家附近该怎么走记得吧？到时候该怎么走她告诉司机。她说了句“我知道。”
我就把她塞进车后座，我关上门松了一口气。然后，我绕到驾驶座的车窗边，跟司机说：“师傅，我朋友有点醉，麻烦你关照下送她到目的地，到了麻烦打刚刚下单的电话跟我说一声，千万注意安全。”司机很热情地应允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走，我把她摩托车钥匙揣进兜里，走路回家。半路上司机打电话告知已经把人安全送达，我表示感谢。
回到家感到有点头晕和筋疲力尽，我喝了杯水就躺下睡着了。
“很多谈不上，以前有不少，不过搬家时候都没了。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闲着无聊，想找两本书看看。”
“你们年轻人节目大把，去找个男朋友谈个恋爱不香吗？学我们这些中老年人看书，你闲得荒啊？”
“用得着你管，总之找两本书借我。”
“我可没有爱情小说，而且我看得书未必适合你啊？你想看什么种类的？”
“我哪知道。”
“那我去找书生借他那本天天抱着的书借你好了。”我笑着逗她。
“我才不要，那么厚，看到猴年马月。”
“猴年马月肯定是要的，你看他到现在还没看完。”
“你就看得完吗？嘚瑟吧你！”
我比了个抱拳的姿势对她说：“正是，几年前就看完了。”
“真的假的？”
“假的‘书生’会对我这么意乱情迷吗？”
“谁知道你们，你们这种中年大叔是最坏的，特别是你这种看书故作深沉的，更加恐怖，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满脑子坏水。”
“你居然是这样看我的，可怜啊冤啊！”
“不对吗？肯定被我说中了，那些每天不正经，喜欢开玩笑的反倒没那没坏，你这种不怎么开口的是坏到骨子里去了的。”
“我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怎么今天尽说我坏话，我可从来没招惹过你啊。”
“总之我看人不会看错的，话归正题，你回去把你的书放一起拍个书名给我，让我挑一下，然后带来借我。”
“好吧，难得你有这兴致，不过可别看两页就投降了。”
“不会。”她答完我就匆匆跑开去忙了。
当晚喝多了我也就把这事忘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微信响了，是小眉发来：大叔，赶紧把书给我拍过来。
我拍了床头那一叠还有桌子上的一叠给她发过去。
她回复了一个‘乖’就没消息了。
这些小女孩啊！
我实在犯困，又继续睡着了。等到醒来她发给我微信挑了两本书：《活着》和《沉默的大多数》。我不禁纳闷现在这些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怎么选择这两本书。
我回她信息说：这两本书不适合你，看多了会内向的。
“我就要这两本，晚上记得给我带过来，为表感谢我请你吃蛋糕。”
“你确定我就给你带，不过像《活着》你看完心情会久久不能平复的，我可有先告诉你。蛋糕就不用了，我不爱吃甜食。”
晚上我把两本书给她带过去，就像我之前说的，对于喜欢读书的人我都是打从内心喜欢和尊敬的。反倒对于很多现代的阅读和交流新方式我却是无所适从，还是喜欢一个人沉浸在书本里的世界。仔细一想这或许是一种最廉价的避世方式。
我到了吧台把两本书拿给她，她递给我一个彩色小袋子，应该是蛋糕，我说：“谢谢，但是你吃吧，我真的不爱吃甜食。”
“必须吃，礼尚往来，这样我就不欠你了，我也不喜欢欠人，不吃不给面子。”
我看着她认真且凶巴巴的样子，没办法只能接受了。我除了以前参加过一些生日派对，真的不记得多久没吃过蛋糕了。
其实不爱吃甜爱喝酒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就像有人说：“酒的好喝，就是因为它难喝。”喜欢难喝的往往不喜欢甜的。
我不想得罪这个小女孩，所以还是乖乖地找个位置把蛋糕打开，尝了一口，嗯~还这是不错，芒果的香味伴着奶油的丝滑，一口就直接打开你的味蕾，滑进你的心扉，而且它奶油也不是那种特别甜的奶油，所以挺适合我。所以我成了一个嘴上刚刚说不要，胃口却很诚实的人，一小块蛋糕一会就全部进了我的肚子，不过对于不吃甜的人，吃完这么一小块还是挺腻的，所以我倒了杯柠檬水，做一下酸甜平衡。
正当我吃完，她入幽灵般出现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肩膀，把我吓了一激灵。
“不是不吃甜？切…”说完她就走开了。
这么一说让我好生尴尬，此时我才知道习惯有可能只是我一直以来一厢情愿的自以为而已。
本以为一个简单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没太在意。但过了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生意一般，12点我唱完最后一拍歌，打算回家，小眉把我叫住了，今晚挺早她就有一桌看起来很熟悉的朋友在这里喝酒，她不忙的时候都在陪朋友喝酒，印象中以前这个小女孩没喝过酒。
“大叔，唱完歌过来跟我们两杯啊，今晚不忙了。”
“谢谢，你们喝吧，不忙可以早点回家，你们慢慢喝，玩得开心点。”难得今晚熟悉的客人没来，难得享受下只有微醺的感觉挺好的，而且跟他们这群小孩子，我肯定是玩不来的。我推辞完正打算溜走，小眉跑过来拉着我不让我走。
“你怕我吃了你啊？陪我们喝两杯会死啊？”
“不是不是，是偶尔可以喝少点就喝少点，我老了，身体撑不住啊！”
“滚，从来没跟你喝过酒，今天你必须给面子。”说着硬把我拉到他们的台。看她的样子，还有桌面桌边的酒瓶应该都喝了不少了，有的朋友已经先走了，剩下三个女生，有一个剪着男性化的短头发，脖颈跟手上都有纹身，跟身边另一个长发女生紧靠在一起说话，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不过也不敢表现出任何惊讶，本来就有点跟不上时代，再惊讶估计人家一脚把我踢飞了。
我拿了个新杯子倒了一杯酒，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喝两杯，然后再找个机会溜之大吉，这种场合真的不适合我这个80后。
她拉个椅子深怕我会逃走地把我按着坐下，自己坐在我旁边。然后笑嘻嘻地对她朋友说：“我找个大叔陪我们喝酒，他酒量可好了，外国人都喝不过他。”
她说完两个亲密聊天的朋友才抬起头看看我，然后下意思彼此拉远了那么几公分的距离。
我举杯敬酒：“来，敬你们，玩得开心。”
短头发的女生提杯跟我碰杯，跟我解释说另一个朋友喝多了，不过她出于礼貌也碰了下杯，意思下呡了一口。小眉嘻嘻哈哈地举杯说：“干杯。”不过看她都有点摇晃，这么亢奋肯定有点醉了。我心想还是早走为妙。
没想一杯喝完她又倒满酒，说：“这杯我单独敬你的，干。”
我有点无奈地干了第二杯。
“喂，我们玩骰子吧？你不是还教外国人玩得挺好的，也教教我啊。”
“你就不用我教了吧，我们本地人会喝酒的谁不会玩啊。而且你们喝了不少了，现在玩别说我欺负你。”
“我就要玩，看看谁厉害。”她叫上短发女孩跟我们一起玩‘大话骰’。
感觉上了海盗船，但船都开了，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了，拒绝也并非我本能。但是说到骰子技术他们两位真的跟我不是一个段位的，十把我顶多输两把，不到一会她们就输了一打酒。短发女孩输到喊暂停，但是小眉死活不认输还想继续玩，继续玩就继续输，最后我于心不忍只能偷偷的放了几把水，不然都得抬回去。
到一点多的时候，其他桌的客人基本都走光了，服务员也打扫好大部分的卫生，我看看他们，除了小眉看起来还是那么亢奋，她的另外两个朋友都差抱着睡着了。
我劝她赶紧安排送她朋友们回去了，都是女孩子，太晚也不安全，好劝歹劝她终于还是听进去了，她叫醒了短发女孩，然后把她们送出门口，我也算送了口气，转到后厨看看，后厨基本也收拾好了，于是我上个厕所准备离开。我刚要走出大门，小眉又折返回来，走路有点踉跄。
我说：“你回去小心点，朋友们安全回去了吗？”
“她们一起回去有什么不安全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先走了。”
“渣男。”
“什么？”我很疑惑地问道。
“说你渣男，灌醉我。”
“喂，你死活拉我喝酒，现在怪我灌醉你了，你们这些小孩子讲不讲理的。”
“不讲理你又能怎么？”她边说边走到吧台，找收银员把账单结了。然后拿了包包跟外套走了出来。
“你怎么回去？”我问她。
“开车啊，你要送我回去啊？”她摇摇手里的摩托车钥匙，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口。
“喝多了还是不要开摩托车，一吹风酒劲就上来，太危险！”
“那你送我啊！”
“不好意思，我也喝多了，不能开车。”
“切，渣男，一个个都只会说，没个好人。”
“你醉了我原谅你，但是别叫我渣男，我可从来没渣过你。”
“还说你不是渣男？”他走到我面前指着我。从她迷离的眼神我看她真的是醉到不行了，唉，我大意了，今晚就不应该入这个酒局。
此时有的人肯定想，哎哟，机会来了，送女孩子回家多好的事，搞不好送着送着直接送酒店去。——我不是辩白我是什么好人，虽然有朝一日我真的变成你们所想成为的人，但现在还不是。
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责任把她安全送回家里去，“把车钥匙给我吧。我送你回去，不过得先告诉我你住哪。”
她又一个手指指着我，停顿了三秒钟后把摩托车甩给我。
“到底住哪啊？”
她断断续续地把地址告诉我，我把地址输进滴滴打车的目的地，并不远，3公里不到，于是我叫了滴滴。
此时她更醉了，有点站不稳，所以我只能扶着她往后面的马路走。
她一路踉踉跄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似乎对很多事都充满着不满。好不容易把她扶到等车的位置，她把高跟鞋脱了就要往地上坐，还好我及时拉住她，虽然只有两三分钟，但是却成了我最难等的等车现场之一。
好不容易车子到了，我让她穿上鞋子，然后我用手机拍了一下车子的车牌，然后问她，到了家附近该怎么走记得吧？到时候该怎么走她告诉司机。她说了句“我知道。”
我就把她塞进车后座，我关上门松了一口气。然后，我绕到驾驶座的车窗边，跟司机说：“师傅，我朋友有点醉，麻烦你关照下送她到目的地，到了麻烦打刚刚下单的电话跟我说一声，千万注意安全。”司机很热情地应允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走，我把她摩托车钥匙揣进兜里，走路回家。半路上司机打电话告知已经把人安全送达，我表示感谢。
回到家感到有点头晕和筋疲力尽，我喝了杯水就躺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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