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sir你信我，我良民
“不准动！”
身后传来声音。
长原优回过头，黑洞洞的枪口正对自己。
持枪者是一个女警察，可爱五官，脸蛋带点儿婴儿肥。她小心翼翼绕过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山本和春田，枪口一寸不离长原优。
“从那个人身边离开！双手举起来！慢慢蹲下！”
女警大声说。
刚才动静太大了么……长原优暗暗皱眉。
看到女警察那一刻，瘦小男人就像得到救星一般，不顾满脸鼻涕眼泪，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笑容。
“哈.......哈哈。”他低声发笑，“有警察在这里，你杀不了我了！”
瘦小男人一边观察长原优的身体反应一边慢慢向女警察方向走。长原优只是静静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制止的想法。
痩小男人心里越发得意，又向前走了两步。他现在终于到了女警察身边。
死里逃生的喜悦以及对长原优残留的恐惧，让瘦小男人五官扭成一个奇怪的表情。
“你完了，你听没听到我说的话，我说你完了！”瘦小男人冲着长原优发泄般大声咆哮。
“只要我从这里出去，我就可以给组里打电话。组长和若头都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搬家，离开这座城市，我们也会找到你，把你浇上水泥沉到港口去！”
瘦小男人大口喘气，紧紧盯着长原优的脸，试图从他脸上发现一丝平静之外的情绪。
然而令他感到无比狂躁和憋闷的是，即便是现在这种状况，长原优依然显得云淡风轻。
“哦。”长原优说。
他缓慢抬起手，好让瘦小男人能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把尖端锋锐，寒光闪闪的折叠刀。
瘦小男人心里猛的一突。
他心里涌上一股不妙的感觉，弯腰想躲到女警察的身后。只见寒光一闪，瘦小男人喉头咯咯作响。
他双手乱抓乱舞，似乎想把插在喉咙里的刀拔出来。不过片刻，瘦小男人双手就颓然低垂，下身尿出血来，双眼睁得大大的。
他死了。
目睹这一幕的女警察简直要哭出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凶徒，被警察拿枪指着竟然还敢用刀杀人。
抢劫犯？
超级杀人魔？
一瞬间，婴儿肥女警就职时看过的无数张通缉犯照片在她脑子里疯狂闪回。但无论哪一张照片，她都无法与眼前的少年对应上。
“你......你不要再动了！”
女警妙目含泪，摇摇晃晃站不稳。
少年在她再次开口前抢先说话。
“不要紧张，阿sir，我是良民啊。”
说话时他举起双手。
楼梯铛铛作响，一个中年警察上气不接下气出现在楼梯口。第一时间映入他眼帘的就是死不瞑目的瘦小男人尸体。
“纳尼？”中年警察大惊失色。
他看看快要被吓哭的女警察，又看看高举双手，人畜无害的长原优，不禁一阵天旋地转。
中年警察满头大汗操起手中的对讲机：“喂喂！呼叫警署，这里出现了杀人案，需要支援！我重复一遍......”
两小时后。
天草区警察署。
审讯室。
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巡警看着乖乖坐在桌子对面，低眉顺眼就像怕生学生仔一样的长原优，心中感到匪夷所思。
种种迹象表明，茗石公寓楼三层，躺在地上的三个男人全是被这小子一人击败的。
其中一个瘦小男人当场死亡。而另外两个身躯壮硕的男人也有不同程度的永久性残疾。
辅警查验伤口时两个老刑警也在一边旁观。当看到大片淤青和锋锐到甚至刺破皮肤穿出来的断骨，就连见多识广的他俩也不由眼角直跳。
隔壁审讯室里坐着一个只穿破衣烂衫的漂亮女人。她原本一直躺在地上，但当警察赶到要将长原优强行带走时，这女人不知发了什么疯，魔怔一样要上来拦住警察。被铐上之后才老实不少。
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一个高挑靓丽的女警察推门而入，清爽的黑色短发，怀里抱着一叠文件。两个老刑警连忙起身给她让座。在阶级森严，上下辈关系明确的本国，两人有如此表现只能说明女子职位比他们高很多。
女子直接在长原优对面坐下，翘起黑色丝袜包裹的大长腿。
丝袜是七分的，在膝盖上方微微勒出一圈带着丰腴的肉感。长原优眼神追随袜口起伏。女子好像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目光，自顾自翻开文件夹。
“长原优，男，十七岁，父母早逝，初中在江田区，高中肄业，目前无职…..”
女警嘴里嘟嘟囔囔，最后把文件夹一合。
“情报科真是越来越没用了，我要的是这种信息吗？我要的是他的过往经历，经历！不是这种随便查查浏览记录就能搜出来的货色！”
面对她的斥责，两个老刑警大气不敢出，像缩头鹌鹑一般把身子紧紧挤到角落。
说完这几句女子的气消了不少，她转过头和长原优对视。此时长原优才发现她的双眼竟然是澄澈的浅蓝色，当眼神接触，那双漂亮的浅蓝色眼瞳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
“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学的格斗技术？”
女子的问题让长原优回过神。他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最后说：“自己瞎练的。”
女子明显感到好笑：“自己瞎练的，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可怕。只是自己随便练练就能轻易击倒比自己壮很多的三个成年人。”
长原优连忙摆手：“那是他们大意了，没有闪。再说健身房里练出来的死肌肉不好用。”
女子似笑非笑看了长原优一会儿，最后她说：“隔壁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长原优可以回答：“没有关系，我们就只是邻居。”
“是吗？”女子随手翻看手里的文件，“可那个女人说你们是姐弟。真遗憾啊，被你打伤的人都是有前科的犯罪分子。按照规定，如果你们真是姐弟关系，那她已经付了足够的钱给你保释，你现在就可以走。”
长原优噎住了，沉默半晌，他终于虚着一双眼无奈开口：“姐姐，你只是想看我笑话吧。”
女人放声大笑，声音娇俏，笑声中蕴含着某种能让男人面红耳赤的意味。
笑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拍拍长原优的肩。
“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女警说。
“长古川，把他带走！”
门外传来年轻的响应，进来的是一个剃着寸头，脸上带几分学生稚气的男警察。
他用钥匙把长原优的手铐打开。长原优活动活动手腕，筋骨逐渐灵活。
女人头也不回推门出去，长原优对她最后一句话抱有疑问。但看她背影消失在拐角也只能无奈作罢。
“西川前辈真是帅气啊。”
听到这话，长原优才意识到，叫长谷川的男警察此时跟他并肩站在一起，也在目送女警察离开。
“吼......你很仰慕她吗？”
长谷川用手挠挠脸，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是当然了，西川前辈是首府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首都那边连续破获重要案件，不知怎么调到这里来。平时不管工作还是办案都干净利落，英姿飒爽。我和我女朋友都是她的粉丝！”
长原优若有所思点点头，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二人一前一后，向警察署外走去。
长谷川说，姓宫野的邻居女人已经在门口等他。长原优稍微有些尴尬，不知道的等下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
虽然自己暂时救了她的命，谁也不能保证火鸦族会不会对她继续进行报复。
长原优突然驻足停步，跟在他身后的长谷川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他后背上。
“你怎么了？继续走啊？”长谷川有些疑惑的问。
长原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目光平视前方，双拳慢慢握住。
“我还是先问一下，长谷川君。”长原优语气平稳的说，“在警察署里打人，最多判几年？”
身后传来声音。
长原优回过头，黑洞洞的枪口正对自己。
持枪者是一个女警察，可爱五官，脸蛋带点儿婴儿肥。她小心翼翼绕过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山本和春田，枪口一寸不离长原优。
“从那个人身边离开！双手举起来！慢慢蹲下！”
女警大声说。
刚才动静太大了么……长原优暗暗皱眉。
看到女警察那一刻，瘦小男人就像得到救星一般，不顾满脸鼻涕眼泪，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笑容。
“哈.......哈哈。”他低声发笑，“有警察在这里，你杀不了我了！”
瘦小男人一边观察长原优的身体反应一边慢慢向女警察方向走。长原优只是静静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制止的想法。
痩小男人心里越发得意，又向前走了两步。他现在终于到了女警察身边。
死里逃生的喜悦以及对长原优残留的恐惧，让瘦小男人五官扭成一个奇怪的表情。
“你完了，你听没听到我说的话，我说你完了！”瘦小男人冲着长原优发泄般大声咆哮。
“只要我从这里出去，我就可以给组里打电话。组长和若头都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搬家，离开这座城市，我们也会找到你，把你浇上水泥沉到港口去！”
瘦小男人大口喘气，紧紧盯着长原优的脸，试图从他脸上发现一丝平静之外的情绪。
然而令他感到无比狂躁和憋闷的是，即便是现在这种状况，长原优依然显得云淡风轻。
“哦。”长原优说。
他缓慢抬起手，好让瘦小男人能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把尖端锋锐，寒光闪闪的折叠刀。
瘦小男人心里猛的一突。
他心里涌上一股不妙的感觉，弯腰想躲到女警察的身后。只见寒光一闪，瘦小男人喉头咯咯作响。
他双手乱抓乱舞，似乎想把插在喉咙里的刀拔出来。不过片刻，瘦小男人双手就颓然低垂，下身尿出血来，双眼睁得大大的。
他死了。
目睹这一幕的女警察简直要哭出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凶徒，被警察拿枪指着竟然还敢用刀杀人。
抢劫犯？
超级杀人魔？
一瞬间，婴儿肥女警就职时看过的无数张通缉犯照片在她脑子里疯狂闪回。但无论哪一张照片，她都无法与眼前的少年对应上。
“你......你不要再动了！”
女警妙目含泪，摇摇晃晃站不稳。
少年在她再次开口前抢先说话。
“不要紧张，阿sir，我是良民啊。”
说话时他举起双手。
楼梯铛铛作响，一个中年警察上气不接下气出现在楼梯口。第一时间映入他眼帘的就是死不瞑目的瘦小男人尸体。
“纳尼？”中年警察大惊失色。
他看看快要被吓哭的女警察，又看看高举双手，人畜无害的长原优，不禁一阵天旋地转。
中年警察满头大汗操起手中的对讲机：“喂喂！呼叫警署，这里出现了杀人案，需要支援！我重复一遍......”
两小时后。
天草区警察署。
审讯室。
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巡警看着乖乖坐在桌子对面，低眉顺眼就像怕生学生仔一样的长原优，心中感到匪夷所思。
种种迹象表明，茗石公寓楼三层，躺在地上的三个男人全是被这小子一人击败的。
其中一个瘦小男人当场死亡。而另外两个身躯壮硕的男人也有不同程度的永久性残疾。
辅警查验伤口时两个老刑警也在一边旁观。当看到大片淤青和锋锐到甚至刺破皮肤穿出来的断骨，就连见多识广的他俩也不由眼角直跳。
隔壁审讯室里坐着一个只穿破衣烂衫的漂亮女人。她原本一直躺在地上，但当警察赶到要将长原优强行带走时，这女人不知发了什么疯，魔怔一样要上来拦住警察。被铐上之后才老实不少。
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一个高挑靓丽的女警察推门而入，清爽的黑色短发，怀里抱着一叠文件。两个老刑警连忙起身给她让座。在阶级森严，上下辈关系明确的本国，两人有如此表现只能说明女子职位比他们高很多。
女子直接在长原优对面坐下，翘起黑色丝袜包裹的大长腿。
丝袜是七分的，在膝盖上方微微勒出一圈带着丰腴的肉感。长原优眼神追随袜口起伏。女子好像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目光，自顾自翻开文件夹。
“长原优，男，十七岁，父母早逝，初中在江田区，高中肄业，目前无职…..”
女警嘴里嘟嘟囔囔，最后把文件夹一合。
“情报科真是越来越没用了，我要的是这种信息吗？我要的是他的过往经历，经历！不是这种随便查查浏览记录就能搜出来的货色！”
面对她的斥责，两个老刑警大气不敢出，像缩头鹌鹑一般把身子紧紧挤到角落。
说完这几句女子的气消了不少，她转过头和长原优对视。此时长原优才发现她的双眼竟然是澄澈的浅蓝色，当眼神接触，那双漂亮的浅蓝色眼瞳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
“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学的格斗技术？”
女子的问题让长原优回过神。他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最后说：“自己瞎练的。”
女子明显感到好笑：“自己瞎练的，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可怕。只是自己随便练练就能轻易击倒比自己壮很多的三个成年人。”
长原优连忙摆手：“那是他们大意了，没有闪。再说健身房里练出来的死肌肉不好用。”
女子似笑非笑看了长原优一会儿，最后她说：“隔壁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长原优可以回答：“没有关系，我们就只是邻居。”
“是吗？”女子随手翻看手里的文件，“可那个女人说你们是姐弟。真遗憾啊，被你打伤的人都是有前科的犯罪分子。按照规定，如果你们真是姐弟关系，那她已经付了足够的钱给你保释，你现在就可以走。”
长原优噎住了，沉默半晌，他终于虚着一双眼无奈开口：“姐姐，你只是想看我笑话吧。”
女人放声大笑，声音娇俏，笑声中蕴含着某种能让男人面红耳赤的意味。
笑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拍拍长原优的肩。
“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女警说。
“长古川，把他带走！”
门外传来年轻的响应，进来的是一个剃着寸头，脸上带几分学生稚气的男警察。
他用钥匙把长原优的手铐打开。长原优活动活动手腕，筋骨逐渐灵活。
女人头也不回推门出去，长原优对她最后一句话抱有疑问。但看她背影消失在拐角也只能无奈作罢。
“西川前辈真是帅气啊。”
听到这话，长原优才意识到，叫长谷川的男警察此时跟他并肩站在一起，也在目送女警察离开。
“吼......你很仰慕她吗？”
长谷川用手挠挠脸，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是当然了，西川前辈是首府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首都那边连续破获重要案件，不知怎么调到这里来。平时不管工作还是办案都干净利落，英姿飒爽。我和我女朋友都是她的粉丝！”
长原优若有所思点点头，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二人一前一后，向警察署外走去。
长谷川说，姓宫野的邻居女人已经在门口等他。长原优稍微有些尴尬，不知道的等下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
虽然自己暂时救了她的命，谁也不能保证火鸦族会不会对她继续进行报复。
长原优突然驻足停步，跟在他身后的长谷川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他后背上。
“你怎么了？继续走啊？”长谷川有些疑惑的问。
长原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目光平视前方，双拳慢慢握住。
“我还是先问一下，长谷川君。”长原优语气平稳的说，“在警察署里打人，最多判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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