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太后回京
坐在马车上，颜以曦似笑非笑地看着亓瑾言。
“你为何这般看我？”亓瑾言不解，“莫非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不好，是实在是太好了。”颜以曦打趣道：“方才看你的样子，就像是真的被骂得很惨一样，若不是我能猜到宣帝会说什么，或许我也会被你骗过去。”
“宣帝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说我没用，查到的真相他不满意罢了。”亓瑾言靠在马车里，“说起来，我可没有这份闲心去处理他的家事，不管是太子还是二皇子，说到底都是他的儿子，养不教父之过，我又何必要替他操心呢？”
“也是。”颜以曦叹了一口气，“你说，皇位到底有什么吸引力呢？刚才淑妃与我说了很多，也告诉了我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七皇子。”
“七皇子如何？”亓瑾言看着颜以曦，“你可有去静宁宫看过德妃？”
“没有事情，我去那里做什么？”颜以曦白了他一眼，“我与德妃非亲非故的，就这样贸然地上门拜访，也太过显眼。还是等我创造一个机会，让我与她光明正大地见面吧。”
“你需要一个机会吗？”亓瑾言挑了挑眉，“三日后，太后回宫，陛下会大设宴席，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德妃了。”
“太后？”颜以曦皱了皱眉头，“就是那个常年住在宫外的太后吗？”
“是啊。”亓瑾言点了点头，“太后一直住在宫外，除非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否则是不会回宫的。这一次太后回宫，十有八成是为了太子的事情。她向来疼爱太子，更是认为储君不可轻易废立，这一次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后不可能不知道。”
“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颜以曦想了想，传闻中的太后，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她是先帝的正妻，陪伴先帝几十载，据说，先帝有的时候还会让她处理朝政大事，这样的一个女人，没有人会小瞧她。
“如果太后要召见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亓瑾言握住颜以曦的手，“或许旁人我都不会在意，但是，唯独太后，我绝不会掉以轻心。”
“为什么？”颜以曦一愣，这不是亓瑾言的风格呀。
“你可还记得，楚寻有一桩婚约的传闻？”
“记得呀。”颜以曦点了点头，“都说他有一种婚约在身，因此洁身自好，从来不沾花惹草，为此我还很欣赏他呢，怎么，难道这件事情与太后有关系吗？”
“不是有关系，而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太后所为。”亓瑾言幽幽道：“若非楚寻着了太后的道，他又怎么会背负着一桩子虚乌有的违约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颜以曦的八卦因子瞬间被点燃。
“你可知硕敏公主？”亓瑾言看着颜以曦，“硕敏公主是陛下的十一公主，因为乖巧聪慧，深得陛下和太后的喜爱。但可惜在十五岁那年，因为不小心跌入湖里溺毙了。”
“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据说太后和陛下十分伤心，从那以后，宫里上下不得再谈论此事。”颜以曦道：“可这与楚寻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硕敏公主是楚寻推下水的吗？”
“不是。”亓瑾言摇了摇头，“硕敏公主倾慕楚寻，那一日她本来是准备求陛下赐婚，让自己下嫁楚寻的，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发生了这样的悲剧。太后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孙女，于是强迫楚寻应下了这门婚事。”
“也就是说这是门冥婚？”颜以曦瞳孔一缩，太后居然让楚寻娶自己已经过世的孙女？
“是。”亓瑾言眸子里满是惋惜，“因为背着这门婚约，楚寻不得亲近其他人，所以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女人。”
“太后未免也太自私了吧。”颜以曦愤愤道：“自己死了孙女，就不让别人好过？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硕敏公主，谁知道她的真正目的呢。”
“只是可惜了楚寻。”亓瑾言看着窗外，“洁身自好的名声，若是要以这种事情作为代价换取，我宁愿不要。”
“你也差不多好吗？”颜以曦冷哼一声，“别忘了，你之前还是鬼世子呢。”
“是啊。”亓瑾言伸出手搂住颜以曦，“如果不是遇见了你，我怕是这一生都难以摆脱这个称呼了。”
“所以你必须要好好对待我，不然，我就让你变回以前。”颜以曦傲娇地扬了扬下巴。
“好，都依你。”亓瑾言看着颜以曦，眼神温柔。
……
三日后的晚宴。
颜以曦坐在亓瑾言身侧，不住地看向乐容。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颜以曦看着乐容，她似乎想开了许多，脸上不再是愁容，而且，还胖了一些。
“你与乐容公主也许久没有聊过了，等会儿就去找她吧。”亓瑾言压低声音道：“今日，太后恐怕不会放过我们这些臣子，你可得多加小心。”
“放心吧，这点警惕心我还是有的。”颜以曦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当太后跟宣帝走出来的时候，颜以曦还是惊到了。
按理说，太后已经是六十余岁的老人了，可她身形矫健，看起来与她的年纪一点儿也不相符。
“拜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颜以曦跟着众人跪在地上，不由地心疼自己的膝盖。
“都起来吧。”太后看了一圈众人，视线停留在了颜以曦的方向。
“想必那一位就是西漠的曦和郡主了吧？”太后笑着道：“过来，让哀家好好看一下，能把庆安侯府世子拿下的姑娘，一定不一般。”
颜以曦咬牙切齿。
看来，太后今天果然是没打算放过她，一来，就让她暴露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只不过，太后以为她好欺负，却偏偏打错了算盘。
“曦和见过太后。”
颜以曦走到长阶下，矮了矮身子，行了一礼道：“久闻太后十分和蔼，对待小辈更是关爱有加，如今见着了，果然如此。”
太后脸色微微一变。
她在回来的时候，听到不少关于这位曦和郡主的传言，原本是打算杀一杀她的锐气，谁知，却被她先反将一军。
看来她还是小瞧了这位曦和郡主。
“这孩子，嘴果然甜，怪不得庆安侯府这般喜爱呢。”太后笑道。
颜以曦眸子一深。
太后明着夸她，实际上却是暗讽她靠嘴皮子赢得了庆安侯府的认可，看来，她得“反驳”一下了。
“太后言重了。”颜以曦一脸不好意思道：“曦和平日里随性惯了，不懂得什么阿谀奉承、曲意逢迎，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所以，爷爷他们很喜欢我的性格，算不上嘴甜。”
太后脸上的笑容一僵。
“好了，太后难得回京，今日，朕特意备下了歌舞，还请母后笑纳。”
宣帝拍了拍手，一群歌女上前，颜以曦趁乱走了下来。
“你此番算是得罪太后了。”亓瑾言皱了皱眉头，“你有没有想过，她若是要对付你，我们防不胜防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颜以曦抿了抿唇，“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你我想躲就能躲过去的了。太后对我的敌意不小，看来，这段日子我们要多加小心了。”
……
歌舞跳至一半，太后摆了摆手，歌舞就停下了。
“这些曲子，哀家来来回回听了不知道有多少遍，走就听腻了。”太后看向乐容公主，“哀家听说，乐容公主尤其善琴，不知道，能否为哀家演奏一曲？”
“你为何这般看我？”亓瑾言不解，“莫非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不好，是实在是太好了。”颜以曦打趣道：“方才看你的样子，就像是真的被骂得很惨一样，若不是我能猜到宣帝会说什么，或许我也会被你骗过去。”
“宣帝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说我没用，查到的真相他不满意罢了。”亓瑾言靠在马车里，“说起来，我可没有这份闲心去处理他的家事，不管是太子还是二皇子，说到底都是他的儿子，养不教父之过，我又何必要替他操心呢？”
“也是。”颜以曦叹了一口气，“你说，皇位到底有什么吸引力呢？刚才淑妃与我说了很多，也告诉了我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七皇子。”
“七皇子如何？”亓瑾言看着颜以曦，“你可有去静宁宫看过德妃？”
“没有事情，我去那里做什么？”颜以曦白了他一眼，“我与德妃非亲非故的，就这样贸然地上门拜访，也太过显眼。还是等我创造一个机会，让我与她光明正大地见面吧。”
“你需要一个机会吗？”亓瑾言挑了挑眉，“三日后，太后回宫，陛下会大设宴席，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德妃了。”
“太后？”颜以曦皱了皱眉头，“就是那个常年住在宫外的太后吗？”
“是啊。”亓瑾言点了点头，“太后一直住在宫外，除非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否则是不会回宫的。这一次太后回宫，十有八成是为了太子的事情。她向来疼爱太子，更是认为储君不可轻易废立，这一次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后不可能不知道。”
“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颜以曦想了想，传闻中的太后，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她是先帝的正妻，陪伴先帝几十载，据说，先帝有的时候还会让她处理朝政大事，这样的一个女人，没有人会小瞧她。
“如果太后要召见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亓瑾言握住颜以曦的手，“或许旁人我都不会在意，但是，唯独太后，我绝不会掉以轻心。”
“为什么？”颜以曦一愣，这不是亓瑾言的风格呀。
“你可还记得，楚寻有一桩婚约的传闻？”
“记得呀。”颜以曦点了点头，“都说他有一种婚约在身，因此洁身自好，从来不沾花惹草，为此我还很欣赏他呢，怎么，难道这件事情与太后有关系吗？”
“不是有关系，而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太后所为。”亓瑾言幽幽道：“若非楚寻着了太后的道，他又怎么会背负着一桩子虚乌有的违约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颜以曦的八卦因子瞬间被点燃。
“你可知硕敏公主？”亓瑾言看着颜以曦，“硕敏公主是陛下的十一公主，因为乖巧聪慧，深得陛下和太后的喜爱。但可惜在十五岁那年，因为不小心跌入湖里溺毙了。”
“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据说太后和陛下十分伤心，从那以后，宫里上下不得再谈论此事。”颜以曦道：“可这与楚寻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硕敏公主是楚寻推下水的吗？”
“不是。”亓瑾言摇了摇头，“硕敏公主倾慕楚寻，那一日她本来是准备求陛下赐婚，让自己下嫁楚寻的，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发生了这样的悲剧。太后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孙女，于是强迫楚寻应下了这门婚事。”
“也就是说这是门冥婚？”颜以曦瞳孔一缩，太后居然让楚寻娶自己已经过世的孙女？
“是。”亓瑾言眸子里满是惋惜，“因为背着这门婚约，楚寻不得亲近其他人，所以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女人。”
“太后未免也太自私了吧。”颜以曦愤愤道：“自己死了孙女，就不让别人好过？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硕敏公主，谁知道她的真正目的呢。”
“只是可惜了楚寻。”亓瑾言看着窗外，“洁身自好的名声，若是要以这种事情作为代价换取，我宁愿不要。”
“你也差不多好吗？”颜以曦冷哼一声，“别忘了，你之前还是鬼世子呢。”
“是啊。”亓瑾言伸出手搂住颜以曦，“如果不是遇见了你，我怕是这一生都难以摆脱这个称呼了。”
“所以你必须要好好对待我，不然，我就让你变回以前。”颜以曦傲娇地扬了扬下巴。
“好，都依你。”亓瑾言看着颜以曦，眼神温柔。
……
三日后的晚宴。
颜以曦坐在亓瑾言身侧，不住地看向乐容。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颜以曦看着乐容，她似乎想开了许多，脸上不再是愁容，而且，还胖了一些。
“你与乐容公主也许久没有聊过了，等会儿就去找她吧。”亓瑾言压低声音道：“今日，太后恐怕不会放过我们这些臣子，你可得多加小心。”
“放心吧，这点警惕心我还是有的。”颜以曦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当太后跟宣帝走出来的时候，颜以曦还是惊到了。
按理说，太后已经是六十余岁的老人了，可她身形矫健，看起来与她的年纪一点儿也不相符。
“拜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颜以曦跟着众人跪在地上，不由地心疼自己的膝盖。
“都起来吧。”太后看了一圈众人，视线停留在了颜以曦的方向。
“想必那一位就是西漠的曦和郡主了吧？”太后笑着道：“过来，让哀家好好看一下，能把庆安侯府世子拿下的姑娘，一定不一般。”
颜以曦咬牙切齿。
看来，太后今天果然是没打算放过她，一来，就让她暴露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只不过，太后以为她好欺负，却偏偏打错了算盘。
“曦和见过太后。”
颜以曦走到长阶下，矮了矮身子，行了一礼道：“久闻太后十分和蔼，对待小辈更是关爱有加，如今见着了，果然如此。”
太后脸色微微一变。
她在回来的时候，听到不少关于这位曦和郡主的传言，原本是打算杀一杀她的锐气，谁知，却被她先反将一军。
看来她还是小瞧了这位曦和郡主。
“这孩子，嘴果然甜，怪不得庆安侯府这般喜爱呢。”太后笑道。
颜以曦眸子一深。
太后明着夸她，实际上却是暗讽她靠嘴皮子赢得了庆安侯府的认可，看来，她得“反驳”一下了。
“太后言重了。”颜以曦一脸不好意思道：“曦和平日里随性惯了，不懂得什么阿谀奉承、曲意逢迎，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所以，爷爷他们很喜欢我的性格，算不上嘴甜。”
太后脸上的笑容一僵。
“好了，太后难得回京，今日，朕特意备下了歌舞，还请母后笑纳。”
宣帝拍了拍手，一群歌女上前，颜以曦趁乱走了下来。
“你此番算是得罪太后了。”亓瑾言皱了皱眉头，“你有没有想过，她若是要对付你，我们防不胜防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颜以曦抿了抿唇，“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你我想躲就能躲过去的了。太后对我的敌意不小，看来，这段日子我们要多加小心了。”
……
歌舞跳至一半，太后摆了摆手，歌舞就停下了。
“这些曲子，哀家来来回回听了不知道有多少遍，走就听腻了。”太后看向乐容公主，“哀家听说，乐容公主尤其善琴，不知道，能否为哀家演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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