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俞老的坦白
再次见到俞老的时候，颜以曦惊觉他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
“你这是怎么了？”颜以曦不解地看着他，“我们貌似也不过半个月没见吧，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具身体，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俞老叹了一口气，“老是这样两个世界切换，这具身体早就已经承担不起了。我估计，最多半个月，这具身体就会彻底崩坏，并且，前提是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但是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嗯。”颜以曦沉沉地应了一声。
这些日子里，俞老一直在两边打探消息，准备在最恰当的时候，将她带回去。她也知道俞老这么急，一定是因为叶波族出现了危机，但是，迟迟不能行动，也让俞老苦恼不一。
“小郡主，你……”俞老沉吟片刻，“你可知绝情之毒，实则为蛊呢？”
“绝情？”颜以曦愣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也是，你已经彻底忘记了，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俞老摆了摆手，“原本，我也没打算告诉你的，毕竟当初要饮下绝情的人是你自己，我也没有资格替你做决定。只是，现在情况有变，我不得不问你了。”
“什么是绝情？”颜以曦紧盯着俞老，“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小郡主，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全部告诉你吧，最终的决定，由你自己来做。”俞老缓缓道：“所谓的‘绝情’，是用叶波族的一种秘术制成。它是用叶波族最为常见的两种蛊为引，将它们放在同一个地方，用两种互斥的药材喂养，并且逐渐减少药材的供量，慢慢地，两只蛊虫就会为了药材打斗。”
“其实每一个蛊虫，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主动攻击其他蛊虫，因为这样的代价不可估计，没有哪只蛊虫想要冒险。但是，一旦生命受到威胁，蛊虫一定会拼死相斗。”
“两只蛊虫为了药材打斗的时候，原本互斥的药材就会起作用。当一只蛊虫胜利并且吞噬掉另一个蛊虫的时候，互斥的药材就会完全融合，这个时候，这个蛊虫，就是所谓的绝情。”
“绝情毕竟是蛊，还是两厢争斗中胜利的那一方，劲道本来就强。饮下绝情的人，确实会忘记一些事情，但这也是有隐患的。世间所有的绝情，都是蛊虫加一些药材组成的那些药材，是为了抑制蛊虫的活动，让它一直处于沉眠状态。但是药材的药效毕竟有限，等药性彻底消失，或者蛊虫不受药材控制的时候，蛊虫就会苏醒，那个时候，人就没有生机了。”
颜以曦脸色一白。
“你是说，我现在体内就有这种蛊虫？”颜以曦颤抖着指了指自己，“你确定没有说错？”
“小郡主，你饮下绝情的事情，原本只有西漠的人才知道，对外是封锁了消息的。但是我是叶波族人，从小就是跟这些蛊虫打交道的，怎么可能没发现绝情的存在？”俞老无奈道：“不管怎么样，绝情这东西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看，到底要不要解掉？”
“要怎么解？”颜以曦急声道：“如果可以解除的话，你就帮我解掉吧，我可不想一直背着这么一个炸弹。”
“要解，就要趁蛊虫还没有苏醒就将它引出开。一旦蛊虫开始苏醒，它就会蚕食你的心脉，那就无力回天了。”俞老指了指颜以曦的手腕，“绝情之蛊毕竟是吃那两味药材长大的，只要用那两份药材做成药丸服下，蛊虫就会被吸引，到时候就好解除了。”
“那样的话，蛊虫不会苏醒过来吗？”颜以曦瞪大眼睛，“你不是说，蛊虫不可以苏醒吗？这样就矛盾了。”
“若有药材为引，蛊虫被药材吸引，就不会乱走的。”俞老解释道：“所以，你不用担心蛊虫会不会对你造成危害，结果是否定的。”
“那我会记起什么？”颜以曦逼视着俞老，“你告诉我，我到底想要忘记什么？”
“你……”俞老顿了顿，“忘记一个该忘记的人罢了。”
“那个人是谁？”颜以曦追问道：“你就告诉我吧，这样每天都活在猜测里，真的很累。”
“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前提是你不会后悔。”俞老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你之所以要忘记他，是因为他伤害了你，可实际上，你也误会了他。小郡主，我其实也有私心，我希望你能想起他，这样，叶波族的复兴，才会有更大的可能性。”
“这个人对你们很重要吗？”颜以曦心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她忘记的人，会是他吗？
“是。”俞老点了点头，“他表面的身份，确实很一般，甚至，很少会有人把他看得甚重，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足以让整个江湖震动！”
“说吧，他到底是谁？”
颜以曦心里很平静。
如果真的像俞老所说，她是自己选择要忘记的，如今要重新想起了，那她为什么内心毫无波澜呢？既没有欣喜，也没有不愿，似乎，她只是希望顺其自然。
她这算是希望吗？
她也想要想起那个人吗？
“小郡主，既然你已经做好准备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俞老深呼吸一口，“那个人，就是宣朝庆安侯府世子，亓瑾言。”
亓瑾言……
当颜以曦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突然猛地生疼。
她弯下腰，蹲在地上。
心底的痛，居然那么真实，就像是被生生撕开一般。
“他是我的什么人？”颜以曦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你告诉我，他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你的夫君。”俞老心疼地看着她，“不过，你们已经和离了，因为你失去了孩子。”
“亓瑾言……”颜以曦看着俞老，泪眼汪汪道：“他是不是字劭冥？”
“是。”俞老点了点头。
果然是他。
颜以曦垂下眸子。
宣劭冥就是亓瑾言，那么，当时他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内心的真情实感，还是故意装给她看的呢？
她竟然完全看不懂亓瑾言的心思。
“小郡主，你应该已经想到了吧。”俞老幽幽道：“感情向来都是刻骨铭心的，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忘记？就算是真的因为某些原因忘记了，但内心的感觉还在，只要接触到相关的东西，记忆都会有所触动，这也是为什么鄞夙要杜绝你听到关于亓瑾言、关于宣朝的原因了。”
“你这是怎么了？”颜以曦不解地看着他，“我们貌似也不过半个月没见吧，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具身体，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俞老叹了一口气，“老是这样两个世界切换，这具身体早就已经承担不起了。我估计，最多半个月，这具身体就会彻底崩坏，并且，前提是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但是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嗯。”颜以曦沉沉地应了一声。
这些日子里，俞老一直在两边打探消息，准备在最恰当的时候，将她带回去。她也知道俞老这么急，一定是因为叶波族出现了危机，但是，迟迟不能行动，也让俞老苦恼不一。
“小郡主，你……”俞老沉吟片刻，“你可知绝情之毒，实则为蛊呢？”
“绝情？”颜以曦愣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也是，你已经彻底忘记了，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俞老摆了摆手，“原本，我也没打算告诉你的，毕竟当初要饮下绝情的人是你自己，我也没有资格替你做决定。只是，现在情况有变，我不得不问你了。”
“什么是绝情？”颜以曦紧盯着俞老，“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小郡主，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全部告诉你吧，最终的决定，由你自己来做。”俞老缓缓道：“所谓的‘绝情’，是用叶波族的一种秘术制成。它是用叶波族最为常见的两种蛊为引，将它们放在同一个地方，用两种互斥的药材喂养，并且逐渐减少药材的供量，慢慢地，两只蛊虫就会为了药材打斗。”
“其实每一个蛊虫，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主动攻击其他蛊虫，因为这样的代价不可估计，没有哪只蛊虫想要冒险。但是，一旦生命受到威胁，蛊虫一定会拼死相斗。”
“两只蛊虫为了药材打斗的时候，原本互斥的药材就会起作用。当一只蛊虫胜利并且吞噬掉另一个蛊虫的时候，互斥的药材就会完全融合，这个时候，这个蛊虫，就是所谓的绝情。”
“绝情毕竟是蛊，还是两厢争斗中胜利的那一方，劲道本来就强。饮下绝情的人，确实会忘记一些事情，但这也是有隐患的。世间所有的绝情，都是蛊虫加一些药材组成的那些药材，是为了抑制蛊虫的活动，让它一直处于沉眠状态。但是药材的药效毕竟有限，等药性彻底消失，或者蛊虫不受药材控制的时候，蛊虫就会苏醒，那个时候，人就没有生机了。”
颜以曦脸色一白。
“你是说，我现在体内就有这种蛊虫？”颜以曦颤抖着指了指自己，“你确定没有说错？”
“小郡主，你饮下绝情的事情，原本只有西漠的人才知道，对外是封锁了消息的。但是我是叶波族人，从小就是跟这些蛊虫打交道的，怎么可能没发现绝情的存在？”俞老无奈道：“不管怎么样，绝情这东西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看，到底要不要解掉？”
“要怎么解？”颜以曦急声道：“如果可以解除的话，你就帮我解掉吧，我可不想一直背着这么一个炸弹。”
“要解，就要趁蛊虫还没有苏醒就将它引出开。一旦蛊虫开始苏醒，它就会蚕食你的心脉，那就无力回天了。”俞老指了指颜以曦的手腕，“绝情之蛊毕竟是吃那两味药材长大的，只要用那两份药材做成药丸服下，蛊虫就会被吸引，到时候就好解除了。”
“那样的话，蛊虫不会苏醒过来吗？”颜以曦瞪大眼睛，“你不是说，蛊虫不可以苏醒吗？这样就矛盾了。”
“若有药材为引，蛊虫被药材吸引，就不会乱走的。”俞老解释道：“所以，你不用担心蛊虫会不会对你造成危害，结果是否定的。”
“那我会记起什么？”颜以曦逼视着俞老，“你告诉我，我到底想要忘记什么？”
“你……”俞老顿了顿，“忘记一个该忘记的人罢了。”
“那个人是谁？”颜以曦追问道：“你就告诉我吧，这样每天都活在猜测里，真的很累。”
“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前提是你不会后悔。”俞老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你之所以要忘记他，是因为他伤害了你，可实际上，你也误会了他。小郡主，我其实也有私心，我希望你能想起他，这样，叶波族的复兴，才会有更大的可能性。”
“这个人对你们很重要吗？”颜以曦心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她忘记的人，会是他吗？
“是。”俞老点了点头，“他表面的身份，确实很一般，甚至，很少会有人把他看得甚重，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足以让整个江湖震动！”
“说吧，他到底是谁？”
颜以曦心里很平静。
如果真的像俞老所说，她是自己选择要忘记的，如今要重新想起了，那她为什么内心毫无波澜呢？既没有欣喜，也没有不愿，似乎，她只是希望顺其自然。
她这算是希望吗？
她也想要想起那个人吗？
“小郡主，既然你已经做好准备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俞老深呼吸一口，“那个人，就是宣朝庆安侯府世子，亓瑾言。”
亓瑾言……
当颜以曦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突然猛地生疼。
她弯下腰，蹲在地上。
心底的痛，居然那么真实，就像是被生生撕开一般。
“他是我的什么人？”颜以曦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你告诉我，他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你的夫君。”俞老心疼地看着她，“不过，你们已经和离了，因为你失去了孩子。”
“亓瑾言……”颜以曦看着俞老，泪眼汪汪道：“他是不是字劭冥？”
“是。”俞老点了点头。
果然是他。
颜以曦垂下眸子。
宣劭冥就是亓瑾言，那么，当时他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内心的真情实感，还是故意装给她看的呢？
她竟然完全看不懂亓瑾言的心思。
“小郡主，你应该已经想到了吧。”俞老幽幽道：“感情向来都是刻骨铭心的，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忘记？就算是真的因为某些原因忘记了，但内心的感觉还在，只要接触到相关的东西，记忆都会有所触动，这也是为什么鄞夙要杜绝你听到关于亓瑾言、关于宣朝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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