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揭穿孟杭的“谎言”
最想避免的事情，结果还是避免不了吗？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是朝廷的曦和郡主，本身就不该与江湖有所关系。如果被人知道我去联系这两大势力的话，我想，我可能就无法在朝廷里立足了。”颜以曦紧皱眉头，“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真的帮不了。你想想，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不可能为了帮你这个算是陌生人的忙，就让自己处于腹背受敌的尴尬局面。”
“这个我也知道。”孟杭苦笑道：“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颜姑娘，其实，你我之间根本不必如此掩饰，我知道颜姑娘的身份，并不单单是朝廷的，你明白了吗？”
颜以曦心下一紧。
“我见过暗阁之主，而且，不仅是在一个场合。”孟杭饶有深意地看着她，“颜姑娘，暗阁之主，对颜姑娘的感情之深，确实是极其深厚了，对于这一点，孟某自愧不如。”
颜以曦看着孟杭，神色莫名。
看来，她一直以来都是暴露在孟杭面前的，枉她还故作不知，恐怕，在孟杭看来，这些都是很可笑的“拙劣演技”吧。
“颜姑娘，你不要误会。”孟杭看到颜以曦的神色，也知道颜以曦是误会了，“我理解颜姑娘的想法，这个时候，能撇开关系，干嘛还要主动暴露呢。”
“我帮不了你。”颜以曦冷声道：“我曾经说过，我只是颜以曦，不是任何人，我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西漠的曦和郡主，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眼见颜以曦如此固执，孟杭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亓瑾言的追妻之路，道阻且长啊。
“孟杭，你要是再跟我说这事，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颜以曦怒道：“你既然认识我，应该也知道我的性格。我说了绝不做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改变！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反正，我是绝不会帮你的！”说罢，颜以曦毫不留情地拂袖离去。
只留下几个人站在原地，愣住不语。
……
一连几天，颜以曦都没有理会过孟杭。
碧蓉看着颜以曦面若寒霜的样子，心里不由犯嘀咕。
初见这位颜姑娘的时候，她也没觉得这位有多难接近啊？枉她还一直挑衅颜姑娘，没成想，颜姑娘生起气来，居然是这么可怕的。
“如娘，这一次的饭菜，不如，还是你去送吧。”碧蓉看着眼前的托盘，不由犯了难，“最近这些日子，那位的脾气也越发厉害了，原本我还不怕她，可自从我那天看到她跟公子吵架，现在看到她，还真的有点犯怵了。”
“颜姑娘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上一次是太生气了，所以才发了脾气，”如娘笑了一声，“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颜姑娘，她向来心直口快，不喜欢口是心非。她这一次，如果不是公子提出的要求太苛刻，颜姑娘也不会那么大脾气。”
“可是……”看到如娘说公子的不是，碧蓉满脸不情愿，“如娘，你到底是谁的人？怎么可以帮着外人呢？”
“这不是外不外人的事情，而是谁对谁错。”如娘叹了一口气，“公子之所以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帮助暗阁之主，这是，感情的事情，外人能做什么呢？要是谁都能帮忙，这感情，可就不是两个人了。”
碧蓉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碧蓉，听我一句劝。如果你真的是为公子着想，就千万不要去招惹颜姑娘，毕竟颜姑娘背后的人是暗阁之主，寻常人招惹不起的。”如娘悠悠道：“更何况，以公子和暗阁之主的关系，你如果真的跟颜姑娘起了争执，公子也只会帮颜姑娘。”
碧蓉眼睛一红。
“碧蓉，你对公子的心意，我们都是明白的，公子更清楚。公子之所以没有回应你，无非是觉得拒绝了你，会让你难堪，日后大家见面都会很尴尬。”如娘看着碧蓉，“傻孩子，你要知道，女人的一生，最美好的时光也就那么几年，与其在不必要的人身上花费时间，还不如将时间转移到旁人身上，别辜负了自己。”
如娘说完，就慢悠悠地走远了。
碧蓉扶着身旁的柱子，眼泪夺眶而出。
她何尝不知道公子对她没有意思，她之所以还如此，无非是抱有幻想罢了。如娘今日将话说得这么明显，如果说不是公子授意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
看来，公子是觉得她的感情已经成为自己的累赘了吗？
可是，感情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说结束就结束呢？
……
颜以曦再次见到孟杭的时候，是听说有人来了这里，而且，还跟孟杭起了冲突，孟杭甚至还处于下风。
对于孟杭会吃瘪的情景，颜以曦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于是，提起裙摆，颜以曦一阵小跑就去了前面。
“谁允许你动她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那个声音，颜以曦最熟悉不过了。
亓瑾言？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这都是他们的阴谋吗？
颜以曦刚要破门而入揭穿他们的阴谋，就听见孟杭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会对她出手吗？”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将她掳来这里？”亓瑾言震怒的声音传来，“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心力去寻找她，我都已经做好要跟对方殊死一搏的打算了，真相却告诉我，那是我的好兄弟做的。”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孟杭大声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我的命是你救下来的，能苟延残喘这么长时间，我已经赚了。但是，我终究欠你一份人情！”
“我有说过要你还吗？”亓瑾言似乎是愣了片刻，“我救你，无非是觉得你死在那个地方，太不值得了，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你报答。”
“但我不这么觉得，带着人情而死，死后如何安宁？既然还活着，就把人情全部还了，轻松上路。”孟杭的声音略带轻松，“这样的话，下辈子就不用还人情了，多好。”
“你真的是……”
亓瑾言顿了顿，“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听如娘说，她跟你吵了一架，是不是？”
“你这个媳妇啊，脾气果然是大得很，不过我还是挺钦佩她的，居然那么坚守自己的底线。我虽然听你说过他的性格，但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她就是那样，若是喜欢便是真的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就算再强迫她，他也绝不会生出半分喜欢来。”亓瑾言的声音里多了一些笑意，“不过，她既然肯跟你生气，就说明她还是把你当做一回事的，否则，她才不会搭理你呢。”
“这么说来，我还应该感到庆幸？”
“当然。”亓瑾言颇有些傲娇的语气传来。
颜以曦想要敲开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收也不是，落也不是。
“颜姑娘？”
如娘的声音在颜以曦背后响起，吓到了颜以曦，也惊动了里面的人。
孟杭飞快地打开门，颜以曦看向他，却看到了在孟杭身后，背对她而立的亓瑾言。
“怎么，见到熟人，连个招呼也不打了？”颜以曦挑了挑眉，“亓世子，好久不见。”
亓瑾言身子一僵。
“颜姑娘，你在外面……听了多久？”
孟杭看着颜以曦，满脸思索。
他们何时警惕性如此之差了？明明人就在门外，他们居然毫不知晓？
究竟是颜以曦太厉害，还是他们太轻敌？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没多久。”颜以曦微微一笑，“从你们说起人情的时候，就已经在了。”
“颜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孟杭心下一紧，他说的那些话，很容易就会让人理解偏差，如果颜以曦真的想错了，那他岂不是成了破坏他们姻缘的罪人？
“误会？什么误会？”颜以曦不以为然，“我没觉得你说的话会让我产生什么误会，是不是你多心了？”
孟杭一滞。
亓瑾言抿了抿唇，果然，小狐狸开始掏爪子了。
“哦，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误会了。”颜以曦一副恍然大悟状，“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谁跟我说不认识人来着，谁跟我说，只是萍水相逢来着？”
孟杭身子一抖。
“好你个孟杭，说起假话来，还真是溜溜的啊。”颜以曦冷笑一声，“得了，亏我还真的以为你说的是真话，想和你道个歉，结果看来，女人的感觉还是很准的，你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罢，颜以曦就要离开。
“等一下——”孟杭大喊一声，“遇见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说吗？”
颜以曦脚步一顿。
“我现在这样，很好。”
颜以曦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脚步便不再停留。
等到颜以曦彻底离开，孟杭这才看向亓瑾言。
“你不是一直很想她吗？好不容易见到了，为什么还要背对她？”孟杭恨不得撬开眼前这个人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会想看到我的。”亓瑾言满脸苦涩道：“或许，看到我的脸，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背对她，至少，我们还有同处在一片屋檐下的机会。”
“你就不觉得，你爱得太卑微？”孟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口口声声说要远离她，可你真的做到了吗？我可是完全隐匿了自己的行踪，你却还是能找到这里，就说明你是真的动用了一切手段，这还不叫没远离吗？”
“因为我做不到。”亓瑾言闭上眼睛，“我总是想，她这一生，都是在被我伤害中度过的，这一次，她是铁了心不会原谅我，也算是我自作自受。只是，我心里还存着一份侥幸，或许，她在看到我的时候，回想起过去我们在一起时的时光，能减少一些对我的恨，现在看来，果然是我太天真了。”
“在心口上划一道口子，即使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痊愈了，伤还是在的，随便一扯，伤口就会被揭开，露出血淋淋的肉。”孟杭看着他，“或许，在其他的事情上，我还能帮到一点儿，唯独这件事情，我是真的爱莫能助了。”
“你已经帮到我很多了，至少，她是在你身边，而不是在神医慕容氏手里。”亓瑾言深呼吸一口，“孟杭，帮我一件事情。”
“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忙的。”孟杭点了点头。
“让她在你这里多留些日子。”亓瑾言看着颜以曦离开的方向，“我们打断对神医慕容氏出手了，所以，在我们还没有解决神医慕容氏之前，不要让她出现在世人面前。”
“你们的借口，该不会就是颜姑娘吧？”孟杭瞪大眼睛，“你们这样做，颜姑娘能答应吗？”
“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亓瑾言摇了摇头，“我们暗阁和浮生楼已经联手了，之前，我们确实是以为，以曦真的是被神医慕容氏的人抓走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这般不动声色带走以曦的人，少之又少。只是，前些日子我突然发现是你做的，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停止不了了。”
孟杭瞳孔一缩。
这个时候，一旦停止，就意味着失败；而动用了这么大声势而做的事情，一旦失败，就意味着毁灭。
这个责任，没有人担得起。
“我明白了，你尽管放心，在你们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我不会让她离开这栋竹楼的。”孟杭承诺道：“而且，这里不只有我，还有如娘她们，绝对不会出岔子，你放心好了。”
“把她托付给你，我很放心。”亓瑾言幽幽道：“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她能由我亲自来保护，只是，这注定是我一厢情愿的妄念罢了。”
孟杭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毕竟，他自己也是一个在感情面前很怯懦的人，又如何能安慰别人呢？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是朝廷的曦和郡主，本身就不该与江湖有所关系。如果被人知道我去联系这两大势力的话，我想，我可能就无法在朝廷里立足了。”颜以曦紧皱眉头，“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真的帮不了。你想想，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不可能为了帮你这个算是陌生人的忙，就让自己处于腹背受敌的尴尬局面。”
“这个我也知道。”孟杭苦笑道：“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颜姑娘，其实，你我之间根本不必如此掩饰，我知道颜姑娘的身份，并不单单是朝廷的，你明白了吗？”
颜以曦心下一紧。
“我见过暗阁之主，而且，不仅是在一个场合。”孟杭饶有深意地看着她，“颜姑娘，暗阁之主，对颜姑娘的感情之深，确实是极其深厚了，对于这一点，孟某自愧不如。”
颜以曦看着孟杭，神色莫名。
看来，她一直以来都是暴露在孟杭面前的，枉她还故作不知，恐怕，在孟杭看来，这些都是很可笑的“拙劣演技”吧。
“颜姑娘，你不要误会。”孟杭看到颜以曦的神色，也知道颜以曦是误会了，“我理解颜姑娘的想法，这个时候，能撇开关系，干嘛还要主动暴露呢。”
“我帮不了你。”颜以曦冷声道：“我曾经说过，我只是颜以曦，不是任何人，我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西漠的曦和郡主，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眼见颜以曦如此固执，孟杭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亓瑾言的追妻之路，道阻且长啊。
“孟杭，你要是再跟我说这事，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颜以曦怒道：“你既然认识我，应该也知道我的性格。我说了绝不做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改变！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反正，我是绝不会帮你的！”说罢，颜以曦毫不留情地拂袖离去。
只留下几个人站在原地，愣住不语。
……
一连几天，颜以曦都没有理会过孟杭。
碧蓉看着颜以曦面若寒霜的样子，心里不由犯嘀咕。
初见这位颜姑娘的时候，她也没觉得这位有多难接近啊？枉她还一直挑衅颜姑娘，没成想，颜姑娘生起气来，居然是这么可怕的。
“如娘，这一次的饭菜，不如，还是你去送吧。”碧蓉看着眼前的托盘，不由犯了难，“最近这些日子，那位的脾气也越发厉害了，原本我还不怕她，可自从我那天看到她跟公子吵架，现在看到她，还真的有点犯怵了。”
“颜姑娘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上一次是太生气了，所以才发了脾气，”如娘笑了一声，“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颜姑娘，她向来心直口快，不喜欢口是心非。她这一次，如果不是公子提出的要求太苛刻，颜姑娘也不会那么大脾气。”
“可是……”看到如娘说公子的不是，碧蓉满脸不情愿，“如娘，你到底是谁的人？怎么可以帮着外人呢？”
“这不是外不外人的事情，而是谁对谁错。”如娘叹了一口气，“公子之所以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帮助暗阁之主，这是，感情的事情，外人能做什么呢？要是谁都能帮忙，这感情，可就不是两个人了。”
碧蓉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碧蓉，听我一句劝。如果你真的是为公子着想，就千万不要去招惹颜姑娘，毕竟颜姑娘背后的人是暗阁之主，寻常人招惹不起的。”如娘悠悠道：“更何况，以公子和暗阁之主的关系，你如果真的跟颜姑娘起了争执，公子也只会帮颜姑娘。”
碧蓉眼睛一红。
“碧蓉，你对公子的心意，我们都是明白的，公子更清楚。公子之所以没有回应你，无非是觉得拒绝了你，会让你难堪，日后大家见面都会很尴尬。”如娘看着碧蓉，“傻孩子，你要知道，女人的一生，最美好的时光也就那么几年，与其在不必要的人身上花费时间，还不如将时间转移到旁人身上，别辜负了自己。”
如娘说完，就慢悠悠地走远了。
碧蓉扶着身旁的柱子，眼泪夺眶而出。
她何尝不知道公子对她没有意思，她之所以还如此，无非是抱有幻想罢了。如娘今日将话说得这么明显，如果说不是公子授意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
看来，公子是觉得她的感情已经成为自己的累赘了吗？
可是，感情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说结束就结束呢？
……
颜以曦再次见到孟杭的时候，是听说有人来了这里，而且，还跟孟杭起了冲突，孟杭甚至还处于下风。
对于孟杭会吃瘪的情景，颜以曦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于是，提起裙摆，颜以曦一阵小跑就去了前面。
“谁允许你动她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那个声音，颜以曦最熟悉不过了。
亓瑾言？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这都是他们的阴谋吗？
颜以曦刚要破门而入揭穿他们的阴谋，就听见孟杭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会对她出手吗？”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将她掳来这里？”亓瑾言震怒的声音传来，“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心力去寻找她，我都已经做好要跟对方殊死一搏的打算了，真相却告诉我，那是我的好兄弟做的。”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孟杭大声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我的命是你救下来的，能苟延残喘这么长时间，我已经赚了。但是，我终究欠你一份人情！”
“我有说过要你还吗？”亓瑾言似乎是愣了片刻，“我救你，无非是觉得你死在那个地方，太不值得了，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你报答。”
“但我不这么觉得，带着人情而死，死后如何安宁？既然还活着，就把人情全部还了，轻松上路。”孟杭的声音略带轻松，“这样的话，下辈子就不用还人情了，多好。”
“你真的是……”
亓瑾言顿了顿，“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听如娘说，她跟你吵了一架，是不是？”
“你这个媳妇啊，脾气果然是大得很，不过我还是挺钦佩她的，居然那么坚守自己的底线。我虽然听你说过他的性格，但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她就是那样，若是喜欢便是真的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就算再强迫她，他也绝不会生出半分喜欢来。”亓瑾言的声音里多了一些笑意，“不过，她既然肯跟你生气，就说明她还是把你当做一回事的，否则，她才不会搭理你呢。”
“这么说来，我还应该感到庆幸？”
“当然。”亓瑾言颇有些傲娇的语气传来。
颜以曦想要敲开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收也不是，落也不是。
“颜姑娘？”
如娘的声音在颜以曦背后响起，吓到了颜以曦，也惊动了里面的人。
孟杭飞快地打开门，颜以曦看向他，却看到了在孟杭身后，背对她而立的亓瑾言。
“怎么，见到熟人，连个招呼也不打了？”颜以曦挑了挑眉，“亓世子，好久不见。”
亓瑾言身子一僵。
“颜姑娘，你在外面……听了多久？”
孟杭看着颜以曦，满脸思索。
他们何时警惕性如此之差了？明明人就在门外，他们居然毫不知晓？
究竟是颜以曦太厉害，还是他们太轻敌？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没多久。”颜以曦微微一笑，“从你们说起人情的时候，就已经在了。”
“颜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孟杭心下一紧，他说的那些话，很容易就会让人理解偏差，如果颜以曦真的想错了，那他岂不是成了破坏他们姻缘的罪人？
“误会？什么误会？”颜以曦不以为然，“我没觉得你说的话会让我产生什么误会，是不是你多心了？”
孟杭一滞。
亓瑾言抿了抿唇，果然，小狐狸开始掏爪子了。
“哦，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误会了。”颜以曦一副恍然大悟状，“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谁跟我说不认识人来着，谁跟我说，只是萍水相逢来着？”
孟杭身子一抖。
“好你个孟杭，说起假话来，还真是溜溜的啊。”颜以曦冷笑一声，“得了，亏我还真的以为你说的是真话，想和你道个歉，结果看来，女人的感觉还是很准的，你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罢，颜以曦就要离开。
“等一下——”孟杭大喊一声，“遇见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说吗？”
颜以曦脚步一顿。
“我现在这样，很好。”
颜以曦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脚步便不再停留。
等到颜以曦彻底离开，孟杭这才看向亓瑾言。
“你不是一直很想她吗？好不容易见到了，为什么还要背对她？”孟杭恨不得撬开眼前这个人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会想看到我的。”亓瑾言满脸苦涩道：“或许，看到我的脸，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背对她，至少，我们还有同处在一片屋檐下的机会。”
“你就不觉得，你爱得太卑微？”孟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口口声声说要远离她，可你真的做到了吗？我可是完全隐匿了自己的行踪，你却还是能找到这里，就说明你是真的动用了一切手段，这还不叫没远离吗？”
“因为我做不到。”亓瑾言闭上眼睛，“我总是想，她这一生，都是在被我伤害中度过的，这一次，她是铁了心不会原谅我，也算是我自作自受。只是，我心里还存着一份侥幸，或许，她在看到我的时候，回想起过去我们在一起时的时光，能减少一些对我的恨，现在看来，果然是我太天真了。”
“在心口上划一道口子，即使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痊愈了，伤还是在的，随便一扯，伤口就会被揭开，露出血淋淋的肉。”孟杭看着他，“或许，在其他的事情上，我还能帮到一点儿，唯独这件事情，我是真的爱莫能助了。”
“你已经帮到我很多了，至少，她是在你身边，而不是在神医慕容氏手里。”亓瑾言深呼吸一口，“孟杭，帮我一件事情。”
“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忙的。”孟杭点了点头。
“让她在你这里多留些日子。”亓瑾言看着颜以曦离开的方向，“我们打断对神医慕容氏出手了，所以，在我们还没有解决神医慕容氏之前，不要让她出现在世人面前。”
“你们的借口，该不会就是颜姑娘吧？”孟杭瞪大眼睛，“你们这样做，颜姑娘能答应吗？”
“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亓瑾言摇了摇头，“我们暗阁和浮生楼已经联手了，之前，我们确实是以为，以曦真的是被神医慕容氏的人抓走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这般不动声色带走以曦的人，少之又少。只是，前些日子我突然发现是你做的，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停止不了了。”
孟杭瞳孔一缩。
这个时候，一旦停止，就意味着失败；而动用了这么大声势而做的事情，一旦失败，就意味着毁灭。
这个责任，没有人担得起。
“我明白了，你尽管放心，在你们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我不会让她离开这栋竹楼的。”孟杭承诺道：“而且，这里不只有我，还有如娘她们，绝对不会出岔子，你放心好了。”
“把她托付给你，我很放心。”亓瑾言幽幽道：“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她能由我亲自来保护，只是，这注定是我一厢情愿的妄念罢了。”
孟杭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毕竟，他自己也是一个在感情面前很怯懦的人，又如何能安慰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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