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我死了，他给我陪葬！
名额赛最后一天了。
鄞夙看着自己手里的剑，忍不住直叹气。
“七舅舅，难道你害怕了？”颜以曦靠在门框上，笑得贼眉鼠眼。
“笑成这样，说吧，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鄞夙头也没回，只是拿着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剑，“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说的话，我只是听听而已，至于要不要听进去，还得看我自己。”
颜以曦撇了撇嘴，这就是所谓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吗？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已经被拒绝了。
“你呀，心里在想什么，不用猜都知道。”鄞夙回过身，笑看着她，“不就是想出去吗？其实啊，想出去也挺简单的，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颜以曦眼前一亮。
鄞夙的条件，比起亓瑾言的就松了很多，她就不相信自己还能做不到。
“一会儿我带你过去的时候，你要伪装成我的贴身侍女，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能有疑问，知道吗？”鄞夙看着颜以曦的眼神里不怀好意，让颜以曦不由一颤。
她大概知道，鄞夙会借助这个机会整她了。
……
擂台上。
鄞夙站在擂台下面，准备上台了。
“楼主，您要的东西拿来了。”易了容的颜以曦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趁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鄞夙一眼。
“小曦果然很聪明，知道我的心思。”鄞夙视若无睹，拿起托盘上的水果，咬了一口，随即皱起眉头，“这果子怎么这么酸？你是怎么挑选的？难不成，是闭着眼睛瞎摸的？”
颜以曦咬了咬牙。
“回楼主，整个阳城，卖碧瑙果的只有两家店，其中一家只给城主府供货，其他人一律不卖；另一家就是这些了，奴婢可是全部给您拿过来了。”颜以曦说着，将托盘又递过去一分，“楼主，是您说今天一定要吃到碧瑙果的，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那就去城主府，找阳城城主哪一些过来吧。”鄞夙将碧瑙果扔回托盘，“一会儿我就要上场了，等我下来的时候，一定要见到碧瑙果，否则，你就去领罚吧。”
颜以曦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不是分明让她去跟城主府打交道吗？他就不怕她的身份暴露吗？
“是。”
这个时候，颜以曦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
……
高台上。
“城主，浮生楼有个丫鬟说要求见您。”
管家走到阳城城主身侧，“不知道城主是否打算见她？”
“丫鬟？”阳城城主不耐烦道：“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有闲工夫去见什么丫鬟，让他回去吧，就说我没有时间。”
“你应该见她的。”阮冰玉在一旁冷冷道：“毕竟是浮生楼的人，说不定，还是浮生楼楼主派来的，如果你不肯见她，说不定，马上就会有流言蜚语传出来。”
“行了，让她过来吧。”阳城城主一拂衣袖。
颜以曦走过来，低着头矮了矮身子，“奴婢小曦见过阳城城主。”
“说吧，你来找老夫有什么事情？”阳城城主连头也没回，声音里满是冷漠，“如果是有急事的话，为什么浮生楼楼主只是派了你这么一个小丫头过来？看来，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楼主派我前来，是为了碧瑙果一事。”颜以曦不卑不亢道：“我们楼主向来都喜欢吃碧瑙果，在西漠的时候，这东西可没少吃。来到阳城，听说阳城的碧瑙果味道最佳，所以让奴婢前去购买，但是没有买到。”
“哦？没有买到？”阳城城主终于回过头，“你来找我，是想让老夫帮你买碧瑙果？”
“正是。”颜以曦点了点头，“价钱好商量。”
“哈哈哈——”
阳城城主突然朗声大笑，“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敢让老夫帮忙？你觉得，老夫会帮你吗？”
颜以曦闻言，眉头紧锁。
“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这碧瑙果，也是老夫的最爱，城中卖的，向来都是给老夫提供的，你随便买些回去应付差事吧。”阳城城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老夫没有时间与你说话，带她离开。”
两个人上前，作势就要拉着颜以曦离开。
“若是我带不回碧瑙果，楼主会生气。”颜以曦挣脱开，看着阳城城主的背影，“难道，城主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处死吗？”
“你的死活，与老夫何干？”阳城城主冷哼一声，“你就算是被五马分尸又或是挫骨扬灰，都跟老夫没有关系。”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给城主带句话。”颜以曦突然笑了起来，“我们楼主说了，如果城主立刻拒绝，那么，浮生楼在站队上，就会选择与暗阁合作。”
“你是在威胁老夫？”阳城城主侧过头，看着颜以曦的眼神越发不善。
周围的人也开始慢慢地拔出佩刀。
“城主，若是半炷香内我回不去，楼主会立刻对阳城发起攻击。”颜以曦不紧不慢道：“为了一些果子，城主失去一部分潜在的盟友，这怕是得不偿失吧？”
“老夫果然还是小看了你。”阳城城主突然鼓起掌来，“看来，你平日里跟浮生楼楼主走得较近啊，能够说出这番话来，而且，还是面不改色，老夫确实钦佩你。”
阮冰玉站在一边，将两个人的对峙全部都看在眼里了。
这个丫鬟还真是不得了，攻心计用得很好，看得出来是有过训练的，若是一个小小的丫鬟都能如此，那么，浮生楼必然是深不可测。只不过，这个人明显就不是丫鬟，又为什么要冒充丫鬟呢？她的居心何在？
“这位姑娘，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阮冰玉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颜以曦，“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你在浮生楼，应该地位不低吧，怎么可能会是丫鬟？”
颜以曦看了一眼阮冰玉，虽然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能够站在阳城城主身侧，却没有人对她不敬，这个女人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应该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阮大小姐了吧。
“阮大小姐何以断定，我在浮生楼的地位不低呢？”颜以曦笑问道。
“很简单，如果姑娘真的是丫鬟，又怎么会有如此娇生惯养的手呢？”阮冰玉走过来，一把抓住颜以曦的手举了起来，“如果连丫鬟的手都能如此，那么，你们浮生楼岂不成了真正的世外桃源？”
“阮大小姐果然厉害。”颜以曦拍了拍手，“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阮大小姐，才知道为什么楼主他们对于阮大小姐都是赞不绝口了。”
“说吧，你究竟是……”阳城城主刚要问颜以曦，管家突然走过来，在阳城城主耳边低语一番。
听完管家的话，阳城城主脸色很不好看。
“我还以为，你当真是浮生楼的什么厉害人物，原来就是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阳城城主怒视颜以曦，“你真当老夫很好骗？方才我们的人看到，你在侍奉浮生楼楼主，而且，做的还是最低等丫鬟的活！”
“该死！你居然连我都骗过了！”阮冰玉一把抽出随身佩剑，剑尖直指颜以曦，“说，你来这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阮大小姐，你这脾气可真该改改了。”颜以曦冷笑着了，用手拨开剑尖，“难怪暗阁之主对你避之唯恐不及，如此看来，还是有原因的。”
“你……”阮冰玉脸色剧变，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我确实是浮生楼的人，只不过，不是丫鬟。”颜以曦看着他们，面无表情道：“我是浮生楼的一名掌事，前些日子在暗阁之主面前说错了话，楼主为了以示公允，这才将我降为丫鬟。阮大小姐，你知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知道？”阮冰玉冷哼一声，“你莫不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坊间早有传闻，阮大小姐对暗阁之主一见倾心，想要插足暗阁之主和夫人的感情，我只不过就是好奇地问了问暗阁之主罢了，谁知，竟然惹怒了他。”颜以曦笑眯眯道：“暗阁之主说，我这些话若是被夫人听到了，一定会当真，到时候，他们夫妻二人离心，就唯我是问。所以，我才会被责罚。”
阮冰玉脸色一白。
“阮大小姐，这传闻，总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吧？听说这段时间阮大小姐一直在调查暗阁之主夫人的事情，暗阁之主让我来提醒一下阮大小姐，暗阁之主的忍耐是有底线的，阮大小姐可千万不要明知故犯啊。”颜以曦脸不红气不喘道：“暗阁之主对夫人的心天地可鉴，若是阮大小姐对夫人做了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暗阁之主还能继续心平气和地跟阮大小姐说话。”
“够了——”阳城城主厉声道：“这是在我们城主府的地界，你居然敢当着老夫的面如此栽赃老夫的女儿，你将老夫置于何地？”
“既然城主说了这是谣言，那么，我们就姑且信一次。”颜以曦直了直腰，“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城主辛苦一番，将这城中的流言蜚语制止一下，可千万不要再出现什么不该有的话，伤了大家的和气。”
“来人，送她离开！”阳城城主铁青着脸色，颜以曦毫不怀疑，如果她继续呆下去，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我送送这位姑娘。”阮冰玉将剑收回剑鞘，“正好，我也想要问一问这位姑娘，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流言蜚语。”
“好。”颜以曦没有拒绝。
……
颜以曦和阮冰玉并排行走在一起。
“姑娘到底是什么人？”阮冰玉冷冷的声音传来，“姑娘今日的言行举止，是在警告我们吗？”
“如果真的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阮大小姐自然不用放在心上，毕竟城主已经说了，会将这些流言蜚语解决掉。”颜以曦嘴角勾起合适的角度，“阮大小姐如此关心，还是说，这些流言蜚语，其实还是真的？”说着，颜以曦的眼神转冷，就连声音也多了几分寒意。
“到底是流言蜚语，还是货真价实，都与你无关吧？”阮冰玉看着颜以曦，“你是浮生楼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管暗阁的事情！”
“哦，是吗？”颜以曦挑了挑眉，眼睛里满是戏谑。
“你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夫人吧。”
阮冰玉停下脚步，“你伪装成丫鬟，还说出这些话，就是为了前来告诫我，好让我死心？”
“不错。”颜以曦回过头看着她，“我就是暗阁之主的妻子，暗阁的夫人。我听两位副阁主说，你对我的夫君有点心思，我就想来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这般有胆量，敢跟我抢夫君。”
“你这又是何必呢？”阮冰玉不怒反笑，“现在的男子，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像暗阁之主这般优秀的男子，世间少有，即使冰玉现在没动心，也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就算我不能跟暗阁之主在一起，他的身边，也会有其他的女人，或许，会比我优秀一些罢了。”
“那是不可能的。”颜以曦扬了扬下巴，“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这是他给我的承诺。”
“你还真是可笑，你居然不允许他纳妾？”阮冰玉瞪大眼睛，“你凭什么？凭容貌？还是凭家世？我又有哪一点比不上你？”
“如果你比得过我，那么，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就绝对不可能会是我。”颜以曦双手抱胸，“事实证明，你没有本事取代我，因为，他的身边有我，我会看着他。只要有我在，你就绝对不会有机会！”
“那如果你死了呢？”阮冰玉说着，手摸向了自己的佩剑，剑缓缓被拔出，隐隐露出冰冷的光芒，“你如果死了，就没有办法阻止他另娶了吧？到时候，谁是暗阁的夫人，还说不定呢！”
“我如果死了，他，就得给我陪葬！”颜以曦看着阮冰玉，一字一句道。
鄞夙看着自己手里的剑，忍不住直叹气。
“七舅舅，难道你害怕了？”颜以曦靠在门框上，笑得贼眉鼠眼。
“笑成这样，说吧，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鄞夙头也没回，只是拿着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剑，“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说的话，我只是听听而已，至于要不要听进去，还得看我自己。”
颜以曦撇了撇嘴，这就是所谓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吗？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已经被拒绝了。
“你呀，心里在想什么，不用猜都知道。”鄞夙回过身，笑看着她，“不就是想出去吗？其实啊，想出去也挺简单的，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颜以曦眼前一亮。
鄞夙的条件，比起亓瑾言的就松了很多，她就不相信自己还能做不到。
“一会儿我带你过去的时候，你要伪装成我的贴身侍女，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能有疑问，知道吗？”鄞夙看着颜以曦的眼神里不怀好意，让颜以曦不由一颤。
她大概知道，鄞夙会借助这个机会整她了。
……
擂台上。
鄞夙站在擂台下面，准备上台了。
“楼主，您要的东西拿来了。”易了容的颜以曦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趁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鄞夙一眼。
“小曦果然很聪明，知道我的心思。”鄞夙视若无睹，拿起托盘上的水果，咬了一口，随即皱起眉头，“这果子怎么这么酸？你是怎么挑选的？难不成，是闭着眼睛瞎摸的？”
颜以曦咬了咬牙。
“回楼主，整个阳城，卖碧瑙果的只有两家店，其中一家只给城主府供货，其他人一律不卖；另一家就是这些了，奴婢可是全部给您拿过来了。”颜以曦说着，将托盘又递过去一分，“楼主，是您说今天一定要吃到碧瑙果的，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那就去城主府，找阳城城主哪一些过来吧。”鄞夙将碧瑙果扔回托盘，“一会儿我就要上场了，等我下来的时候，一定要见到碧瑙果，否则，你就去领罚吧。”
颜以曦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不是分明让她去跟城主府打交道吗？他就不怕她的身份暴露吗？
“是。”
这个时候，颜以曦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
……
高台上。
“城主，浮生楼有个丫鬟说要求见您。”
管家走到阳城城主身侧，“不知道城主是否打算见她？”
“丫鬟？”阳城城主不耐烦道：“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有闲工夫去见什么丫鬟，让他回去吧，就说我没有时间。”
“你应该见她的。”阮冰玉在一旁冷冷道：“毕竟是浮生楼的人，说不定，还是浮生楼楼主派来的，如果你不肯见她，说不定，马上就会有流言蜚语传出来。”
“行了，让她过来吧。”阳城城主一拂衣袖。
颜以曦走过来，低着头矮了矮身子，“奴婢小曦见过阳城城主。”
“说吧，你来找老夫有什么事情？”阳城城主连头也没回，声音里满是冷漠，“如果是有急事的话，为什么浮生楼楼主只是派了你这么一个小丫头过来？看来，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楼主派我前来，是为了碧瑙果一事。”颜以曦不卑不亢道：“我们楼主向来都喜欢吃碧瑙果，在西漠的时候，这东西可没少吃。来到阳城，听说阳城的碧瑙果味道最佳，所以让奴婢前去购买，但是没有买到。”
“哦？没有买到？”阳城城主终于回过头，“你来找我，是想让老夫帮你买碧瑙果？”
“正是。”颜以曦点了点头，“价钱好商量。”
“哈哈哈——”
阳城城主突然朗声大笑，“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敢让老夫帮忙？你觉得，老夫会帮你吗？”
颜以曦闻言，眉头紧锁。
“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这碧瑙果，也是老夫的最爱，城中卖的，向来都是给老夫提供的，你随便买些回去应付差事吧。”阳城城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老夫没有时间与你说话，带她离开。”
两个人上前，作势就要拉着颜以曦离开。
“若是我带不回碧瑙果，楼主会生气。”颜以曦挣脱开，看着阳城城主的背影，“难道，城主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处死吗？”
“你的死活，与老夫何干？”阳城城主冷哼一声，“你就算是被五马分尸又或是挫骨扬灰，都跟老夫没有关系。”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给城主带句话。”颜以曦突然笑了起来，“我们楼主说了，如果城主立刻拒绝，那么，浮生楼在站队上，就会选择与暗阁合作。”
“你是在威胁老夫？”阳城城主侧过头，看着颜以曦的眼神越发不善。
周围的人也开始慢慢地拔出佩刀。
“城主，若是半炷香内我回不去，楼主会立刻对阳城发起攻击。”颜以曦不紧不慢道：“为了一些果子，城主失去一部分潜在的盟友，这怕是得不偿失吧？”
“老夫果然还是小看了你。”阳城城主突然鼓起掌来，“看来，你平日里跟浮生楼楼主走得较近啊，能够说出这番话来，而且，还是面不改色，老夫确实钦佩你。”
阮冰玉站在一边，将两个人的对峙全部都看在眼里了。
这个丫鬟还真是不得了，攻心计用得很好，看得出来是有过训练的，若是一个小小的丫鬟都能如此，那么，浮生楼必然是深不可测。只不过，这个人明显就不是丫鬟，又为什么要冒充丫鬟呢？她的居心何在？
“这位姑娘，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阮冰玉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颜以曦，“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你在浮生楼，应该地位不低吧，怎么可能会是丫鬟？”
颜以曦看了一眼阮冰玉，虽然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能够站在阳城城主身侧，却没有人对她不敬，这个女人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应该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阮大小姐了吧。
“阮大小姐何以断定，我在浮生楼的地位不低呢？”颜以曦笑问道。
“很简单，如果姑娘真的是丫鬟，又怎么会有如此娇生惯养的手呢？”阮冰玉走过来，一把抓住颜以曦的手举了起来，“如果连丫鬟的手都能如此，那么，你们浮生楼岂不成了真正的世外桃源？”
“阮大小姐果然厉害。”颜以曦拍了拍手，“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阮大小姐，才知道为什么楼主他们对于阮大小姐都是赞不绝口了。”
“说吧，你究竟是……”阳城城主刚要问颜以曦，管家突然走过来，在阳城城主耳边低语一番。
听完管家的话，阳城城主脸色很不好看。
“我还以为，你当真是浮生楼的什么厉害人物，原来就是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阳城城主怒视颜以曦，“你真当老夫很好骗？方才我们的人看到，你在侍奉浮生楼楼主，而且，做的还是最低等丫鬟的活！”
“该死！你居然连我都骗过了！”阮冰玉一把抽出随身佩剑，剑尖直指颜以曦，“说，你来这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阮大小姐，你这脾气可真该改改了。”颜以曦冷笑着了，用手拨开剑尖，“难怪暗阁之主对你避之唯恐不及，如此看来，还是有原因的。”
“你……”阮冰玉脸色剧变，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我确实是浮生楼的人，只不过，不是丫鬟。”颜以曦看着他们，面无表情道：“我是浮生楼的一名掌事，前些日子在暗阁之主面前说错了话，楼主为了以示公允，这才将我降为丫鬟。阮大小姐，你知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知道？”阮冰玉冷哼一声，“你莫不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坊间早有传闻，阮大小姐对暗阁之主一见倾心，想要插足暗阁之主和夫人的感情，我只不过就是好奇地问了问暗阁之主罢了，谁知，竟然惹怒了他。”颜以曦笑眯眯道：“暗阁之主说，我这些话若是被夫人听到了，一定会当真，到时候，他们夫妻二人离心，就唯我是问。所以，我才会被责罚。”
阮冰玉脸色一白。
“阮大小姐，这传闻，总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吧？听说这段时间阮大小姐一直在调查暗阁之主夫人的事情，暗阁之主让我来提醒一下阮大小姐，暗阁之主的忍耐是有底线的，阮大小姐可千万不要明知故犯啊。”颜以曦脸不红气不喘道：“暗阁之主对夫人的心天地可鉴，若是阮大小姐对夫人做了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暗阁之主还能继续心平气和地跟阮大小姐说话。”
“够了——”阳城城主厉声道：“这是在我们城主府的地界，你居然敢当着老夫的面如此栽赃老夫的女儿，你将老夫置于何地？”
“既然城主说了这是谣言，那么，我们就姑且信一次。”颜以曦直了直腰，“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城主辛苦一番，将这城中的流言蜚语制止一下，可千万不要再出现什么不该有的话，伤了大家的和气。”
“来人，送她离开！”阳城城主铁青着脸色，颜以曦毫不怀疑，如果她继续呆下去，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我送送这位姑娘。”阮冰玉将剑收回剑鞘，“正好，我也想要问一问这位姑娘，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流言蜚语。”
“好。”颜以曦没有拒绝。
……
颜以曦和阮冰玉并排行走在一起。
“姑娘到底是什么人？”阮冰玉冷冷的声音传来，“姑娘今日的言行举止，是在警告我们吗？”
“如果真的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阮大小姐自然不用放在心上，毕竟城主已经说了，会将这些流言蜚语解决掉。”颜以曦嘴角勾起合适的角度，“阮大小姐如此关心，还是说，这些流言蜚语，其实还是真的？”说着，颜以曦的眼神转冷，就连声音也多了几分寒意。
“到底是流言蜚语，还是货真价实，都与你无关吧？”阮冰玉看着颜以曦，“你是浮生楼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管暗阁的事情！”
“哦，是吗？”颜以曦挑了挑眉，眼睛里满是戏谑。
“你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夫人吧。”
阮冰玉停下脚步，“你伪装成丫鬟，还说出这些话，就是为了前来告诫我，好让我死心？”
“不错。”颜以曦回过头看着她，“我就是暗阁之主的妻子，暗阁的夫人。我听两位副阁主说，你对我的夫君有点心思，我就想来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这般有胆量，敢跟我抢夫君。”
“你这又是何必呢？”阮冰玉不怒反笑，“现在的男子，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像暗阁之主这般优秀的男子，世间少有，即使冰玉现在没动心，也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就算我不能跟暗阁之主在一起，他的身边，也会有其他的女人，或许，会比我优秀一些罢了。”
“那是不可能的。”颜以曦扬了扬下巴，“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这是他给我的承诺。”
“你还真是可笑，你居然不允许他纳妾？”阮冰玉瞪大眼睛，“你凭什么？凭容貌？还是凭家世？我又有哪一点比不上你？”
“如果你比得过我，那么，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就绝对不可能会是我。”颜以曦双手抱胸，“事实证明，你没有本事取代我，因为，他的身边有我，我会看着他。只要有我在，你就绝对不会有机会！”
“那如果你死了呢？”阮冰玉说着，手摸向了自己的佩剑，剑缓缓被拔出，隐隐露出冰冷的光芒，“你如果死了，就没有办法阻止他另娶了吧？到时候，谁是暗阁的夫人，还说不定呢！”
“我如果死了，他，就得给我陪葬！”颜以曦看着阮冰玉，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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