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莫桑归来
“母妃到底是怎么了？”
太子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太医们，“你们告诉本殿，你们不知道母妃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微臣是真的不知道啊。”为首的一个医正低着头，颤抖着声音道：“微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给贵妃娘娘医治啊。”
“若是本殿治你们一个庸医之罪，不知道能否督促整个宣朝的医者更加精于医术？”太子冷冷道：“看来，还是父皇太过于良善，否则，你们也不会连一个小小的病都诊断不出。”
“太子殿下，就算您将臣等全部杀死，也是无济于事的啊。”那名医正叫苦不迭，“有些疑难杂症，确实不是我等普通的医者就可以诊断出来的。”
“普通的医者？”太子眯了眯眼睛，对于这个说法似乎很新奇。
为首的杨医正，可以说是现在太医院中最倨傲的人，平生最讨厌被人贬低，因此熟悉他的人，都不敢让他跟别人相对比。好在他本人医术比较高超，旁人也会闲的没事做去比较，所以，这些年来他都很嚣张。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将自己说成是“普通的医者”，确实让人有点难以置信。
“当初庆安侯府的老侯爷中了蛊，臣等也是没有查出来的，最后请了能人异士前来，才查出老侯爷到底怎么回事。”杨医正苦着脸，“不仅如此，还有沈贵妃之死，若不是莫医正有本事，谁能知道沈贵妃是死于蛊毒的？……等等，为什么不能让莫医正前来看一看？不定他能知道，贵妃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莫医正？”
太子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追究杨医正说错了老侯爷名称的事情。
那个莫医正，他也是有听说过的，据说也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医术却很高超。当初莫医正破获了沈贵妃之死后，就被破格提升为了太医院医正。最初是有很多人都不服气的，有些人觉得他年纪太轻，还不如资格做医正，有些人则是觉得他一来就能成为医正，完全凌驾于自己的头上。
可是，很快莫医正就让所有人都对自己刮目相看，不仅仅是因为他很喜欢跟人打交道，更重要的是他的医术的确很厉害。
“那他现在在哪里？”
太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但唯独没有那个莫医正。
“回太子殿下，莫医正前些日子提出要离开奉京一段时间，因为他在一处山崖那里发现了几株很珍稀的草药，所以已经亲自前去采摘了。”另一名太医小心翼翼道：“就在三天前，有人从城外带回来一株草药，那是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草药，因此根本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但唯独莫医正却很清楚，他带着我们，仔仔细细研究了那株草药，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种我们很少能看到的，正因为稀有，所以莫医正才会亲自出马前去采摘。”
“他刚走，母妃就出事了，如果本殿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出事的时候，莫医正也是凭空出世的，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后来他亲口告诉别人他就莫桑。”太子想了想过去的见闻，“这个莫桑，看起来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他的身份一直是谜，我可不敢没法将母妃托付给这样一个不靠谱的人。”
“微臣以性命担保，莫医正一定有法子！”杨医正一脸坚定地看着太子，“既然现在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为何不能让莫医正试一试，说不定他就有办法只好贵妃娘娘。”
迟疑片刻，太子终于点了点头。
……
莫桑刚回到太医院，就被杨医正叫了过去。
“莫医正，此次出行，收获如何啊？”杨医正笑眯眯地看着莫桑，让他莫名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杨医正，不知道您有什么事，还请直说。”莫桑讪笑一声，“您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有些紧张。”
杨医正摸了摸鼻子，“是这样的，之前你不是诊断出沈贵妃并不是死于疾病，而是蛊毒吗？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对蛊毒了解多少？”
“若说很了解，其实也不尽然，只是略微知道一些而已。”莫桑摇了摇头，“其实，蛊毒蛊毒，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一种毒，只不过这种毒是借助于蛊虫发挥出来的而已。”
“这么说来，蛊毒都是有可解之法的？”杨医正眼前一亮，“莫医正，你快告诉我，究竟用什么方法能够解除蛊毒？”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桑对于发生了的事情其实都是了如指掌的，但是，他还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满脸疑惑道：“如果是我可以帮到的地方，您尽管说，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其实我也不确定贵妃娘娘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只是，我们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诊断不出什么，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蛊毒了。”杨医正叹了一口气，“莫医正，你是不知道啊，贵妃娘娘这情况怪得很，三天前，娘娘也只是虚弱乏力，昨日就已经行动不了了，今日，直接彻底昏迷了，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有什么病可以发作得这么快？”莫桑愣了一下，“所以，您才会觉得是蛊毒？”
“可不是嘛，我们可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啊，太子忧母心切，命令我们必须尽快让贵妃娘娘苏醒，可是，你听听这情况，显然就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问题呀。”杨医正颇有些头疼道：“可是，太子殿下已经下了命令，我们根本就解决不了啊。”
莫桑只能不住地安慰杨医正，“这也说明，太子殿下还是很相信您的，否则，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您。”
“莫医正，无论如何，明天你必须要跟我去一趟，如果真的是蛊毒，那么，还请莫医正出手相助。”杨医正一本正经道：“莫医正，整个太医院，所有人的命运就要看你一个人了。”
莫桑只觉得头疼。
他现在懊恼不已，当初怎么就答应来这太医院了呢？现在想想，还真是自寻苦恼啊。
……
第二天。
莫桑在杨医正的“押送”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了勤政殿。
“莫医正，本殿这一次找你，是想请你看看，本殿的母妃是不是真的中了蛊毒。”
太子不住地打量着莫桑。
对于这个莫桑，他还是有点好奇的，毕竟一个医术如此高超的人，居然一直隐居在现在，这显然就不是普通人的举动啊。
莫非是怀才不遇，在得到机会后，一身本领终于得到了施展？
“太子殿下，微臣实力还是有限的，没有办法保证一定能治好贵妃娘娘，如今也只能说尽全力。”
莫桑毫不扭捏，直接道：“太子殿下要不要嫌弃微臣心直口快，毕竟这件事情事关微臣的名声和姓名，由不得半点马虎，所以，必须要先跟太子殿下说清楚才是。”
太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朝臣，心里也有几分好感，“莫医正言重了，若是母妃真的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本殿也不可能逼着莫医正一定要治好母妃，但是，本殿希望，在得到莫医正的救治后，母妃的情况能够有所好转。”
“这一点，微臣还是有信心做到的。”莫桑说罢，将身上挎着的药箱递给文公公，“太子殿下，这是微臣的药箱，请太子殿下验收。”
在为皇室之人、尤其是身份尊贵的人诊治的时候，侍卫必须要检验太医随身带着的药箱，以免太医夹带着什么凶器进入，毕竟太医可以接近皇室之人，若是真的有了不轨的心思，没有人可以防得住。
文公公接过药箱，递给身后的侍卫。
侍卫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药箱里面的东西，全部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以后，又又将所有东西都物归原位。
文公公将药箱还给莫桑，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已经检查过了，药箱里面就是一些普通的药材，没有危险的东西。”
“那就拜托莫医正了。”太子站起身，向着莫桑拱了拱手。
“太子殿下，这微臣可是不敢当的。”莫桑见面闪到一边，“微臣乃是医者，一生所为都是治病救人自然会拼尽全力护住贵妃娘娘！”
“文公公，带莫医正去看母妃吧。”
“是。”
……
莫桑站在容贵妃床前，看着闭着眼睛面无血色的容贵妃，心里止不住叹气。
看来这一次，容贵妃也是牺牲很大了。
听朗副阁主说，容贵妃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容贵妃想要借助这件事情，替太子殿下弥补过错。毕竟，太子殿下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或许，这就是天底下所以母亲的通性吧，会为了自己的孩子，牺牲掉很多。
想到这里，莫桑对容贵妃的敬意更甚。
伸出手，莫桑将手指搭在容贵妃的脉搏上细细查看。
“是蛊毒，但又不是蛊毒。”
良久，莫桑看着文公公道：“麻烦你告诉太子殿下，贵妃娘娘身体内部有两种蛊，一种是让贵妃娘娘慢慢丧失抵抗力，最终成为一具没有意识的活尸体罢了。但是，贵妃娘娘体内本来就有一种蛊，但是这个蛊对人并没有伤害，所以，两种蛊一起出现在一个地方，蛊虫就会相处争夺，结果就是贵妃娘娘的身体越来越差。”
“说了这么多，莫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文公公看着莫桑，“莫大人总得给老奴一句话，否则，老奴怎么向太子殿下交代呢？”
听到这些话，莫桑只能点了点头，“我会先取一些贵妃娘娘的血，弄清楚里面的蛊虫究竟是什么，才能想办法解决。否则，一切都只是徒劳。”
“这……”文公公有些胆怯了。
“文公公，取贵妃娘娘的血，是救治贵妃娘娘必须要经过的一件事情，你回去告诉太子殿下看看他打算怎么办。”莫桑拿出一根银针，“当然，我只会取很少的一些，查验蛊虫的种类，这样我们才能尽快把贵妃娘娘救醒。”
“这样吧，莫大人，老奴现在就去问一下太子殿下的看法，还请莫大人稍等片刻。”无花果说着，就朝着门外快步而入。
……
“什么，他要取母妃的血？”
一听到这个消息，太子就坐不住了。
“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取血？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谁来负责？”太子紧盯着文公公，“文公公，，如果那个莫桑，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帮母妃康复，那么，无论他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全力帮助！”
“那老奴就代莫医正就先行谢过太子殿下了。”文公公应了一声，朝着门而去。
文公公走入的时候，莫桑正在为一种药材发愁。
“莫大人，太子殿下说了，只要莫大人能够帮上忙，无论您说什么要求，太子殿下都会尽全力满足的。”文公公笑吟吟道：“莫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救治贵妃娘娘呢？”
“现在有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莫桑紧皱眉头，看向文公公，“因为我发现，我们必须要用到的两株药材，现在只剩下了一株。”
“那会对最后的情况有影响吗？”文公公闻言，心都要揪起来了。
“会的，这两株药材都可以抑制蛊虫的生长，但是，既然是蛊，总不可能会是毫无伤害的，这两种蛊虫在人体内的时间越多，对人的危害就越大。”莫桑将药材递给文公公，“你看看，这药材完全都不是一个数量的，两者相抵制才会有最好的效果，缺了哪一样都不行！”
听到莫桑斩钉截铁的回答，文公公也只能妥协。
“好，老奴就代替太子殿下答应了。如果真的有什么需要的话，莫医正随时可以提。”文公公又叮嘱了一番，这才很不放心地离开。
看着文公公的背影，莫桑止不住叹气。
太子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太医们，“你们告诉本殿，你们不知道母妃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微臣是真的不知道啊。”为首的一个医正低着头，颤抖着声音道：“微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给贵妃娘娘医治啊。”
“若是本殿治你们一个庸医之罪，不知道能否督促整个宣朝的医者更加精于医术？”太子冷冷道：“看来，还是父皇太过于良善，否则，你们也不会连一个小小的病都诊断不出。”
“太子殿下，就算您将臣等全部杀死，也是无济于事的啊。”那名医正叫苦不迭，“有些疑难杂症，确实不是我等普通的医者就可以诊断出来的。”
“普通的医者？”太子眯了眯眼睛，对于这个说法似乎很新奇。
为首的杨医正，可以说是现在太医院中最倨傲的人，平生最讨厌被人贬低，因此熟悉他的人，都不敢让他跟别人相对比。好在他本人医术比较高超，旁人也会闲的没事做去比较，所以，这些年来他都很嚣张。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将自己说成是“普通的医者”，确实让人有点难以置信。
“当初庆安侯府的老侯爷中了蛊，臣等也是没有查出来的，最后请了能人异士前来，才查出老侯爷到底怎么回事。”杨医正苦着脸，“不仅如此，还有沈贵妃之死，若不是莫医正有本事，谁能知道沈贵妃是死于蛊毒的？……等等，为什么不能让莫医正前来看一看？不定他能知道，贵妃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莫医正？”
太子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追究杨医正说错了老侯爷名称的事情。
那个莫医正，他也是有听说过的，据说也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医术却很高超。当初莫医正破获了沈贵妃之死后，就被破格提升为了太医院医正。最初是有很多人都不服气的，有些人觉得他年纪太轻，还不如资格做医正，有些人则是觉得他一来就能成为医正，完全凌驾于自己的头上。
可是，很快莫医正就让所有人都对自己刮目相看，不仅仅是因为他很喜欢跟人打交道，更重要的是他的医术的确很厉害。
“那他现在在哪里？”
太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但唯独没有那个莫医正。
“回太子殿下，莫医正前些日子提出要离开奉京一段时间，因为他在一处山崖那里发现了几株很珍稀的草药，所以已经亲自前去采摘了。”另一名太医小心翼翼道：“就在三天前，有人从城外带回来一株草药，那是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草药，因此根本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但唯独莫医正却很清楚，他带着我们，仔仔细细研究了那株草药，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种我们很少能看到的，正因为稀有，所以莫医正才会亲自出马前去采摘。”
“他刚走，母妃就出事了，如果本殿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出事的时候，莫医正也是凭空出世的，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后来他亲口告诉别人他就莫桑。”太子想了想过去的见闻，“这个莫桑，看起来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他的身份一直是谜，我可不敢没法将母妃托付给这样一个不靠谱的人。”
“微臣以性命担保，莫医正一定有法子！”杨医正一脸坚定地看着太子，“既然现在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为何不能让莫医正试一试，说不定他就有办法只好贵妃娘娘。”
迟疑片刻，太子终于点了点头。
……
莫桑刚回到太医院，就被杨医正叫了过去。
“莫医正，此次出行，收获如何啊？”杨医正笑眯眯地看着莫桑，让他莫名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杨医正，不知道您有什么事，还请直说。”莫桑讪笑一声，“您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有些紧张。”
杨医正摸了摸鼻子，“是这样的，之前你不是诊断出沈贵妃并不是死于疾病，而是蛊毒吗？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对蛊毒了解多少？”
“若说很了解，其实也不尽然，只是略微知道一些而已。”莫桑摇了摇头，“其实，蛊毒蛊毒，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一种毒，只不过这种毒是借助于蛊虫发挥出来的而已。”
“这么说来，蛊毒都是有可解之法的？”杨医正眼前一亮，“莫医正，你快告诉我，究竟用什么方法能够解除蛊毒？”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桑对于发生了的事情其实都是了如指掌的，但是，他还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满脸疑惑道：“如果是我可以帮到的地方，您尽管说，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其实我也不确定贵妃娘娘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只是，我们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诊断不出什么，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蛊毒了。”杨医正叹了一口气，“莫医正，你是不知道啊，贵妃娘娘这情况怪得很，三天前，娘娘也只是虚弱乏力，昨日就已经行动不了了，今日，直接彻底昏迷了，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有什么病可以发作得这么快？”莫桑愣了一下，“所以，您才会觉得是蛊毒？”
“可不是嘛，我们可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啊，太子忧母心切，命令我们必须尽快让贵妃娘娘苏醒，可是，你听听这情况，显然就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问题呀。”杨医正颇有些头疼道：“可是，太子殿下已经下了命令，我们根本就解决不了啊。”
莫桑只能不住地安慰杨医正，“这也说明，太子殿下还是很相信您的，否则，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您。”
“莫医正，无论如何，明天你必须要跟我去一趟，如果真的是蛊毒，那么，还请莫医正出手相助。”杨医正一本正经道：“莫医正，整个太医院，所有人的命运就要看你一个人了。”
莫桑只觉得头疼。
他现在懊恼不已，当初怎么就答应来这太医院了呢？现在想想，还真是自寻苦恼啊。
……
第二天。
莫桑在杨医正的“押送”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了勤政殿。
“莫医正，本殿这一次找你，是想请你看看，本殿的母妃是不是真的中了蛊毒。”
太子不住地打量着莫桑。
对于这个莫桑，他还是有点好奇的，毕竟一个医术如此高超的人，居然一直隐居在现在，这显然就不是普通人的举动啊。
莫非是怀才不遇，在得到机会后，一身本领终于得到了施展？
“太子殿下，微臣实力还是有限的，没有办法保证一定能治好贵妃娘娘，如今也只能说尽全力。”
莫桑毫不扭捏，直接道：“太子殿下要不要嫌弃微臣心直口快，毕竟这件事情事关微臣的名声和姓名，由不得半点马虎，所以，必须要先跟太子殿下说清楚才是。”
太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朝臣，心里也有几分好感，“莫医正言重了，若是母妃真的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本殿也不可能逼着莫医正一定要治好母妃，但是，本殿希望，在得到莫医正的救治后，母妃的情况能够有所好转。”
“这一点，微臣还是有信心做到的。”莫桑说罢，将身上挎着的药箱递给文公公，“太子殿下，这是微臣的药箱，请太子殿下验收。”
在为皇室之人、尤其是身份尊贵的人诊治的时候，侍卫必须要检验太医随身带着的药箱，以免太医夹带着什么凶器进入，毕竟太医可以接近皇室之人，若是真的有了不轨的心思，没有人可以防得住。
文公公接过药箱，递给身后的侍卫。
侍卫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药箱里面的东西，全部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以后，又又将所有东西都物归原位。
文公公将药箱还给莫桑，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已经检查过了，药箱里面就是一些普通的药材，没有危险的东西。”
“那就拜托莫医正了。”太子站起身，向着莫桑拱了拱手。
“太子殿下，这微臣可是不敢当的。”莫桑见面闪到一边，“微臣乃是医者，一生所为都是治病救人自然会拼尽全力护住贵妃娘娘！”
“文公公，带莫医正去看母妃吧。”
“是。”
……
莫桑站在容贵妃床前，看着闭着眼睛面无血色的容贵妃，心里止不住叹气。
看来这一次，容贵妃也是牺牲很大了。
听朗副阁主说，容贵妃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容贵妃想要借助这件事情，替太子殿下弥补过错。毕竟，太子殿下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或许，这就是天底下所以母亲的通性吧，会为了自己的孩子，牺牲掉很多。
想到这里，莫桑对容贵妃的敬意更甚。
伸出手，莫桑将手指搭在容贵妃的脉搏上细细查看。
“是蛊毒，但又不是蛊毒。”
良久，莫桑看着文公公道：“麻烦你告诉太子殿下，贵妃娘娘身体内部有两种蛊，一种是让贵妃娘娘慢慢丧失抵抗力，最终成为一具没有意识的活尸体罢了。但是，贵妃娘娘体内本来就有一种蛊，但是这个蛊对人并没有伤害，所以，两种蛊一起出现在一个地方，蛊虫就会相处争夺，结果就是贵妃娘娘的身体越来越差。”
“说了这么多，莫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文公公看着莫桑，“莫大人总得给老奴一句话，否则，老奴怎么向太子殿下交代呢？”
听到这些话，莫桑只能点了点头，“我会先取一些贵妃娘娘的血，弄清楚里面的蛊虫究竟是什么，才能想办法解决。否则，一切都只是徒劳。”
“这……”文公公有些胆怯了。
“文公公，取贵妃娘娘的血，是救治贵妃娘娘必须要经过的一件事情，你回去告诉太子殿下看看他打算怎么办。”莫桑拿出一根银针，“当然，我只会取很少的一些，查验蛊虫的种类，这样我们才能尽快把贵妃娘娘救醒。”
“这样吧，莫大人，老奴现在就去问一下太子殿下的看法，还请莫大人稍等片刻。”无花果说着，就朝着门外快步而入。
……
“什么，他要取母妃的血？”
一听到这个消息，太子就坐不住了。
“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取血？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谁来负责？”太子紧盯着文公公，“文公公，，如果那个莫桑，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帮母妃康复，那么，无论他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全力帮助！”
“那老奴就代莫医正就先行谢过太子殿下了。”文公公应了一声，朝着门而去。
文公公走入的时候，莫桑正在为一种药材发愁。
“莫大人，太子殿下说了，只要莫大人能够帮上忙，无论您说什么要求，太子殿下都会尽全力满足的。”文公公笑吟吟道：“莫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救治贵妃娘娘呢？”
“现在有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莫桑紧皱眉头，看向文公公，“因为我发现，我们必须要用到的两株药材，现在只剩下了一株。”
“那会对最后的情况有影响吗？”文公公闻言，心都要揪起来了。
“会的，这两株药材都可以抑制蛊虫的生长，但是，既然是蛊，总不可能会是毫无伤害的，这两种蛊虫在人体内的时间越多，对人的危害就越大。”莫桑将药材递给文公公，“你看看，这药材完全都不是一个数量的，两者相抵制才会有最好的效果，缺了哪一样都不行！”
听到莫桑斩钉截铁的回答，文公公也只能妥协。
“好，老奴就代替太子殿下答应了。如果真的有什么需要的话，莫医正随时可以提。”文公公又叮嘱了一番，这才很不放心地离开。
看着文公公的背影，莫桑止不住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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