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计划启动
鄞夙和慕容琬刚到神医慕容氏，就被人软禁起来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慕容琬横眉冷对，“再怎么说，我曾经也是神医慕容氏的大小姐，其实我现在被驱逐出族，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族长在世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从此以后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回来这里做什么？”一名老者冷着脸，“再说了，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回来的呢？西漠的肃亲王妃吗？”
慕容琬脸色一变。
如果被外人知道，堂堂王妃跑来江湖势力的地盘，还不知道别人会怎样评论西漠皇室呢。
“我倒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们不肯答应让琬儿见一下慕容锋呢？”
鄞夙终于道：“确实，我们的身份是有些尴尬，但这也不应该成为你们阻止我们的理由慕容锋毕竟是琬儿的父亲，即使现在断绝了关系，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血脉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断了的。慕容锋过世，琬儿来拜祭一番，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肃亲王，老夫知道说不过你，但是你要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在别人的地盘上，总是你是王爷，也应该放尊重点！”老者大怒，“更何况，族长过世，这是我们神医慕容氏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一个外人来过问了？”
“你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
另一名老者走过来，“靖少主想要见一下他们，让我过来这边将他们带走。”
“那你就去吧。”老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算是忍够了他们，你快些将他们带走！”
……
前厅。
慕容靖悠闲地喝着茶水。
“你刚才说，琬小姐回来了？”
“是的，人已经被几位长老扣下了，没有您的意思，他们绝对逃不出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来了，那就来者是客。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们把慕容琬和肃亲王放了吧。”慕容靖眼睛一转，“对了，一定要请慕容琬和肃亲王来我这里做客！”
所以，当慕容靖看到了被人束缚住的慕容琬和鄞夙，脸上的笑容也不禁加深了几分。
“二位远道而来，是我们照顾不周，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谅解。”慕容靖迎过去，“二位，不知道二位来我神医慕容氏是为了什么事情呢？如果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那就先回去吧。”
“你所说的‘特别大’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特别大的，还要自己判断。”鄞夙冷声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慕容锋是不是曾经是琬儿的父亲？”
“自然。”慕容靖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因为琬小姐的事情，义父大人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时常会说起琬小姐，也确实很想跟琬小姐再见。”
“既然如此，那么，琬儿为什么不能去送一送慕容锋？”
鄞夙紧盯着慕容靖，“还是说，你刚才所说的那些，都只是为了敷衍我们而随口编造的？你从心底深处，也是不希望他们再见面的？”
“肃亲王言重了。”
慕容靖脸色微微一变，“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下人，竟然在你们面前乱嚼舌根！琬小姐永远都是义父大人的女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琬小姐，自然也是有送义父大人离开的权利。”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我们现在却在这里？”鄞夙指了指关押他们的牢房，“我们是犯了罪？是杀了人？还是说，是不配拥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人？”
面对鄞夙道咄咄逼人，慕容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几点了。
“当然不是了。”
慕容靖摇了摇头，“你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们神医慕容氏内部出了点小问题罢了。”
说到这里，慕容靖突然道：“琬小姐，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你，或许就唐突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
慕容琬点了点头。
“琬小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是谁告诉你了吗？”
慕容琬心里一紧。
还好她之前有想过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否则，她还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只是想来这里告诉他，他的想法都是错的！”慕容琬含着泪，“当初是他说的，如果我选择嫁给鄞夙，我一定不会拥有幸福！我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他，他不过就是自以为是罢了，我的幸福，是我自己把握的！”
“而且，在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他曾经跟我打过一个赌，他赌我三个月之内一定会回来，哭着求他原谅我。我现在可以告诉他，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这……”
慕容靖看了一眼一旁的长老，长老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慕容琬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捏准了慕容锋已死，没有人能跟她对峙。若是慕容锋还在，她是断然不敢这么说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义父大人出事的？”慕容靖怀疑的眼神，在慕容琬身上扫来扫去。
鄞夙眯了眯眼睛，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慕容琬护在了自己身后，阻断了慕容靖探究的眼神。
“这还不容易吗？从我们进入这里为止，你们的全部摆设都是在祭奠，神医慕容氏能有这么大规模的祭奠仪式，足以说明对方的身份之高。再加上，他们一看到琬儿就那么紧张，各种现象都表明，出事的人就是慕容锋！”鄞夙一字一句道：“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甚至不用猜都知道。”
“你确实很聪明。”
慕容靖眯了眯眸子，他之前就听说过鄞夙的大名，这一次也算是第一次直接接触。传言这种东西，果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小瞧了鄞夙，所以现在才会让自己这么被动。
“对于你的夸奖，我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鄞夙看着慕容琬，“琬儿，你若是想要给他上一炷香，我就陪你去；若是不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还是上一炷香吧。”慕容琬眼泪夺眶而出，“我离开的时候，他明明还是好好的呀，还威胁我，说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我如果敢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杀了我。可现在，我来了，他却早就没了。”
鄞夙神情复杂。
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不利于他们的，如果他们现在就离开，慕容靖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是，慕容琬一定会抱憾终身。
走还是留？
就在鄞夙还在纠结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的时候，慕容靖发话了。
“二位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不要走了。”慕容靖眯了眯眼睛，“来人，请二位贵客去雅苑吧。”
慕容琬跟鄞夙对视一眼，都知道，他们这一次想要全身而退，怕是难了。
……
慕容靖摆弄这手里的一枚棋子。
“靖少主，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一名黑衣男子站在慕容靖身后，“鄞夙来了，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
“不会。”慕容靖摇了摇头，“他最在乎的人是慕容琬，只要我们不动慕容琬，他就不会有任何动作。只是，想要瞒着他行动，却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不如，我们先解决外面的事情，再来对付族里吧。”黑衣男子想了想，“鄞夙在这里，我们要是动作太大，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到时候，计划受阻，可能还会被那些老东西发现。”
“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慕容靖突然笑了起来，“你记不记得，慕容锋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靖少主说的，是那个计划？”
黑衣男子瞳孔一缩，“这太冒险了，我不赞成这么做，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更不行。慕容锋活着的时候，都不敢轻易启动，分明就是有所顾忌。现在我们的准备还不充分，一旦启动，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楚。”
“如果我只是借着这个幌子，来做我们的事情呢？”慕容靖冷笑一声，“慕容锋以为我是真的一心一意想帮他实现那个计划的，所以对我毫无保留。他的计划，我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他怕是没有想到我会跟他对着干吧。他想要废掉我，也得看他能不能活到我离开的时候。”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你不要小看慕容锋，他好歹也是神医慕容氏的族长，在位这么多年，他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计划，已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了，这个计划一旦启动，整个江湖都会动荡，所有势力都会被重洗！”
“那我就会成为下一个武林盟主。”慕容靖将手里的棋子扔回去，“到时候，谁也不敢小瞧我，也不会再有想他们这样的人，仅仅因为我不按照他们的意愿办事，就将我舍弃！”
慕容靖，原本是慕容氏一个偏支的嫡子，五岁的时候，因为不肯听父亲的话输给另一个分支的嫡系少爷，就被父亲打断了腿，赶出了家门。离开家之后，他被分支派来的杀手追杀，直到遇到了他的师父，也就是黑衣男子的父亲。
之后，拜师、学武，他终于成了名声赫赫的慕容靖，除了黑衣男子外，没有人知道，他还有着另一个身份，那个被家族遗弃的孩子。
所以，他嗜血，他残忍，都是因为他所遭遇的一切不公平待遇。
离开师门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血洗了那个分支，即使当初的那些人都已经过世，他仍然让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至于那个偏支，他选择了驱逐。
他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他们驱逐出神医慕容氏，后来，他们遇到了神医慕容氏在江湖上的对手，整个支脉全军覆没。
自此，他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靖少主，如果要启动，可能就要尽快了。”黑衣男子的话将慕容靖的思绪拉回现在。
“那就动手吧，趁着我的义父大人出殡，将那些人带进来！”
……
慕容锋的出殡，办得格外体面。
如果慕容锋还活在世上的话，看到这一幕，心里指不定有多欢喜，只可惜，他注定是不能亲眼看见这一幕的。
慕容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垂着头，无精打采的。
看到他的人，都在感慨他对慕容锋的感情之深，而他，竟然成为了“孝子”的代名词。
慕容琬只被允许站在一个高高的亭子，看着那长长的一队人将慕容锋送去了他自己的墓地。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
慕容琬突然道：“你有没有发现，出殡的人，像是被换过一般。”
鄞夙闻言，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确实，每经过一个弯角，就会有一个人被替换。我倒是有点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慕容琬看向鄞夙，“他都已经死了，这些人还不肯放过他吗？生前不得安宁就算了毕竟是他自己造的孽，可是，黄泉路上也得被打扰吗？”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与我们无关。”鄞夙握紧慕容琬的手，“现在我们就在敌人的地盘上，不敢做什么，风险都会很大。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要顾全大局。”
“我明白。”慕容琬幽幽道：“我怎么可能不懂？我只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死了？难道没有人怀疑吗？这一次回来，竟然连覃长老都没有看到，这也太奇怪了。”
“覃长老吗？他好像已经过世了。”鄞夙想了想，“昨天无意中听到人说起，覃长老外出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跌落山崖，没救回来。”
“怎么可能！”慕容琬薄怒道：“覃长老的武功很厉害，我都是他教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伤——”
“嘘——”鄞夙急忙捂住她的嘴，“小心隔墙有耳！我也知道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们现在只能装聋作哑，否则，连我们也要搭在里面！”
“你们这是做什么？”慕容琬横眉冷对，“再怎么说，我曾经也是神医慕容氏的大小姐，其实我现在被驱逐出族，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族长在世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从此以后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回来这里做什么？”一名老者冷着脸，“再说了，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回来的呢？西漠的肃亲王妃吗？”
慕容琬脸色一变。
如果被外人知道，堂堂王妃跑来江湖势力的地盘，还不知道别人会怎样评论西漠皇室呢。
“我倒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们不肯答应让琬儿见一下慕容锋呢？”
鄞夙终于道：“确实，我们的身份是有些尴尬，但这也不应该成为你们阻止我们的理由慕容锋毕竟是琬儿的父亲，即使现在断绝了关系，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血脉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断了的。慕容锋过世，琬儿来拜祭一番，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肃亲王，老夫知道说不过你，但是你要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在别人的地盘上，总是你是王爷，也应该放尊重点！”老者大怒，“更何况，族长过世，这是我们神医慕容氏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一个外人来过问了？”
“你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
另一名老者走过来，“靖少主想要见一下他们，让我过来这边将他们带走。”
“那你就去吧。”老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算是忍够了他们，你快些将他们带走！”
……
前厅。
慕容靖悠闲地喝着茶水。
“你刚才说，琬小姐回来了？”
“是的，人已经被几位长老扣下了，没有您的意思，他们绝对逃不出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来了，那就来者是客。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们把慕容琬和肃亲王放了吧。”慕容靖眼睛一转，“对了，一定要请慕容琬和肃亲王来我这里做客！”
所以，当慕容靖看到了被人束缚住的慕容琬和鄞夙，脸上的笑容也不禁加深了几分。
“二位远道而来，是我们照顾不周，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谅解。”慕容靖迎过去，“二位，不知道二位来我神医慕容氏是为了什么事情呢？如果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那就先回去吧。”
“你所说的‘特别大’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特别大的，还要自己判断。”鄞夙冷声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慕容锋是不是曾经是琬儿的父亲？”
“自然。”慕容靖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因为琬小姐的事情，义父大人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时常会说起琬小姐，也确实很想跟琬小姐再见。”
“既然如此，那么，琬儿为什么不能去送一送慕容锋？”
鄞夙紧盯着慕容靖，“还是说，你刚才所说的那些，都只是为了敷衍我们而随口编造的？你从心底深处，也是不希望他们再见面的？”
“肃亲王言重了。”
慕容靖脸色微微一变，“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下人，竟然在你们面前乱嚼舌根！琬小姐永远都是义父大人的女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琬小姐，自然也是有送义父大人离开的权利。”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我们现在却在这里？”鄞夙指了指关押他们的牢房，“我们是犯了罪？是杀了人？还是说，是不配拥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人？”
面对鄞夙道咄咄逼人，慕容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几点了。
“当然不是了。”
慕容靖摇了摇头，“你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们神医慕容氏内部出了点小问题罢了。”
说到这里，慕容靖突然道：“琬小姐，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你，或许就唐突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
慕容琬点了点头。
“琬小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是谁告诉你了吗？”
慕容琬心里一紧。
还好她之前有想过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否则，她还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只是想来这里告诉他，他的想法都是错的！”慕容琬含着泪，“当初是他说的，如果我选择嫁给鄞夙，我一定不会拥有幸福！我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他，他不过就是自以为是罢了，我的幸福，是我自己把握的！”
“而且，在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他曾经跟我打过一个赌，他赌我三个月之内一定会回来，哭着求他原谅我。我现在可以告诉他，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这……”
慕容靖看了一眼一旁的长老，长老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慕容琬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捏准了慕容锋已死，没有人能跟她对峙。若是慕容锋还在，她是断然不敢这么说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义父大人出事的？”慕容靖怀疑的眼神，在慕容琬身上扫来扫去。
鄞夙眯了眯眼睛，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慕容琬护在了自己身后，阻断了慕容靖探究的眼神。
“这还不容易吗？从我们进入这里为止，你们的全部摆设都是在祭奠，神医慕容氏能有这么大规模的祭奠仪式，足以说明对方的身份之高。再加上，他们一看到琬儿就那么紧张，各种现象都表明，出事的人就是慕容锋！”鄞夙一字一句道：“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甚至不用猜都知道。”
“你确实很聪明。”
慕容靖眯了眯眸子，他之前就听说过鄞夙的大名，这一次也算是第一次直接接触。传言这种东西，果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小瞧了鄞夙，所以现在才会让自己这么被动。
“对于你的夸奖，我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鄞夙看着慕容琬，“琬儿，你若是想要给他上一炷香，我就陪你去；若是不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还是上一炷香吧。”慕容琬眼泪夺眶而出，“我离开的时候，他明明还是好好的呀，还威胁我，说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我如果敢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杀了我。可现在，我来了，他却早就没了。”
鄞夙神情复杂。
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不利于他们的，如果他们现在就离开，慕容靖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是，慕容琬一定会抱憾终身。
走还是留？
就在鄞夙还在纠结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的时候，慕容靖发话了。
“二位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不要走了。”慕容靖眯了眯眼睛，“来人，请二位贵客去雅苑吧。”
慕容琬跟鄞夙对视一眼，都知道，他们这一次想要全身而退，怕是难了。
……
慕容靖摆弄这手里的一枚棋子。
“靖少主，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一名黑衣男子站在慕容靖身后，“鄞夙来了，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
“不会。”慕容靖摇了摇头，“他最在乎的人是慕容琬，只要我们不动慕容琬，他就不会有任何动作。只是，想要瞒着他行动，却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不如，我们先解决外面的事情，再来对付族里吧。”黑衣男子想了想，“鄞夙在这里，我们要是动作太大，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到时候，计划受阻，可能还会被那些老东西发现。”
“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慕容靖突然笑了起来，“你记不记得，慕容锋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靖少主说的，是那个计划？”
黑衣男子瞳孔一缩，“这太冒险了，我不赞成这么做，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更不行。慕容锋活着的时候，都不敢轻易启动，分明就是有所顾忌。现在我们的准备还不充分，一旦启动，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楚。”
“如果我只是借着这个幌子，来做我们的事情呢？”慕容靖冷笑一声，“慕容锋以为我是真的一心一意想帮他实现那个计划的，所以对我毫无保留。他的计划，我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他怕是没有想到我会跟他对着干吧。他想要废掉我，也得看他能不能活到我离开的时候。”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你不要小看慕容锋，他好歹也是神医慕容氏的族长，在位这么多年，他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计划，已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了，这个计划一旦启动，整个江湖都会动荡，所有势力都会被重洗！”
“那我就会成为下一个武林盟主。”慕容靖将手里的棋子扔回去，“到时候，谁也不敢小瞧我，也不会再有想他们这样的人，仅仅因为我不按照他们的意愿办事，就将我舍弃！”
慕容靖，原本是慕容氏一个偏支的嫡子，五岁的时候，因为不肯听父亲的话输给另一个分支的嫡系少爷，就被父亲打断了腿，赶出了家门。离开家之后，他被分支派来的杀手追杀，直到遇到了他的师父，也就是黑衣男子的父亲。
之后，拜师、学武，他终于成了名声赫赫的慕容靖，除了黑衣男子外，没有人知道，他还有着另一个身份，那个被家族遗弃的孩子。
所以，他嗜血，他残忍，都是因为他所遭遇的一切不公平待遇。
离开师门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血洗了那个分支，即使当初的那些人都已经过世，他仍然让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至于那个偏支，他选择了驱逐。
他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他们驱逐出神医慕容氏，后来，他们遇到了神医慕容氏在江湖上的对手，整个支脉全军覆没。
自此，他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靖少主，如果要启动，可能就要尽快了。”黑衣男子的话将慕容靖的思绪拉回现在。
“那就动手吧，趁着我的义父大人出殡，将那些人带进来！”
……
慕容锋的出殡，办得格外体面。
如果慕容锋还活在世上的话，看到这一幕，心里指不定有多欢喜，只可惜，他注定是不能亲眼看见这一幕的。
慕容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垂着头，无精打采的。
看到他的人，都在感慨他对慕容锋的感情之深，而他，竟然成为了“孝子”的代名词。
慕容琬只被允许站在一个高高的亭子，看着那长长的一队人将慕容锋送去了他自己的墓地。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
慕容琬突然道：“你有没有发现，出殡的人，像是被换过一般。”
鄞夙闻言，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确实，每经过一个弯角，就会有一个人被替换。我倒是有点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慕容琬看向鄞夙，“他都已经死了，这些人还不肯放过他吗？生前不得安宁就算了毕竟是他自己造的孽，可是，黄泉路上也得被打扰吗？”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与我们无关。”鄞夙握紧慕容琬的手，“现在我们就在敌人的地盘上，不敢做什么，风险都会很大。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要顾全大局。”
“我明白。”慕容琬幽幽道：“我怎么可能不懂？我只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死了？难道没有人怀疑吗？这一次回来，竟然连覃长老都没有看到，这也太奇怪了。”
“覃长老吗？他好像已经过世了。”鄞夙想了想，“昨天无意中听到人说起，覃长老外出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跌落山崖，没救回来。”
“怎么可能！”慕容琬薄怒道：“覃长老的武功很厉害，我都是他教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伤——”
“嘘——”鄞夙急忙捂住她的嘴，“小心隔墙有耳！我也知道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们现在只能装聋作哑，否则，连我们也要搭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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