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变故
贾瑛在房间内苦苦感悟，一直不能入其门道，这一坐就从傍晚到了深夜。
今夜无星，冷月高悬，一挂银盘在九天上，洒下缕缕月华，哐的一声，窗户被推开了，样貌清秀的少年倚在窗边，望着无边月夜发呆，月华似水，照出他的轮廓。
“是我太心急了。”他想起了书上的记载，通过观想法完成开窍的，即便是历史上最耀眼的天才，最短也用了一天的时间，贾瑛不认为自己有这样顶级的天赋。
贾母的房间内。
“怎么没看见宝玉？”老太太问鸳鸯。
“回老太太的话，二爷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三个多时辰了。”
“怎么一回事？”贾母紧张了起来。
“我派去监视的人说，二爷今天真的去义学了，而且临回来的时候带回一本书，他远远看到似乎是‘导气要术’，二爷回来之后就将门关了，让袭人他们看着不被打扰，刚才我去问了袭人，她也说确实是‘导气要术’。”鸳鸯详细将所知道的信息说了。
贾母听过之后，疑虑道：“是代儒让他摸索开窍导气吗？”
“派出去的高手进不去义学，只要一靠近就会感到无比心悸，因此也不知道太爷和二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鸳鸯这话有些奇怪，一个普普通通的义学，为什么会进不去？
贾母第一时间也产生了这个想法，喃喃道：“难道代儒发现了那位高手？可他接近半废的人了，修行根基几乎被斩尽……”
一想到这位远方堂兄弟，贾母忍不住惋惜，曾经的贾代儒多么风光，与自己的丈夫共称贾家双杰，威风、名声煊赫一时，然而自那次之后，一个死，一个残……
老太太一不小心回忆起了伤心的过往，眸中泪水盈满，一片悲色。
“老太太……”鸳鸯面露担心，忙过来扶住贾母的一条手臂。
“我没事。”贾母轻轻摇头，吩咐道：“宝玉的事盯紧些，莫要出什么意外，再有，明天上午我要去见见这位近在咫尺却久未见面的堂弟，鸳鸯你把时间安排好。”
“好的！”鸳鸯温婉的脸庞未起波澜，心中已经在统筹调动人员与时间了。
第二天一早，贾母在一群人的拥簇中出了荣国府，直奔贾代儒的住所，义学因此放了假，不知多少少年欢呼，多少菊花残，满地伤！
而这一切都被贾瑛抛之脑后，除了必要的吃饭与洗漱，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导气要术’，这本书不谈厚度，其深度就足够没有一点基础的贾瑛去啃了。
这样的日子重复一天、两天、三天……足足九天过去，贾瑛才将心思从‘导气要术’中拿出来，所有的内容都记在心中了，并且有一定理解，理论上没问题，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实践。
从这天开始，他又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观想法’中，日以继夜，尝试捕捉真正的冥思状态，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二爷不会有事吧？”茜雪守在门外，眼睛时不时往贾瑛房间的门上瞟，有些沉不住气。
“应该安全吧，这几天鸳鸯姐姐时常过来嘱咐，叫我们不要打扰二爷，看来老太太那边是有想法的，我们等着就好。”袭人捧着一托盘的饭菜，看到都不冒热气了，赶紧拿去厨房热着去了。
又过了九天，贾瑛忽然推开门走出来，袭人几个迎上去嘘寒问暖，却看见自家二爷憔悴至极，血丝爬满了半个眼球，发丝凌乱，邋遢不堪。
“二爷……”袭人心痛地呼唤，然而并未得到回应，贾瑛一言不发，迈着略有些虚浮的步子往外走。
“这是怎么了，魔怔了吗？”茜雪心中惶惶。
“茜雪姐姐，我去找老太太，你去通知一下夫人老爷，让他们快点过来！晴雯麝月，你们跟着二爷，看着千万不要出意外。”袭人急急说完，便匆匆向贾母的房中赶去，茜雪犹豫一瞬，也跑着出了门。
晴雯这些日子变得有些消瘦与沉默，闻言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与麝月一同坠在贾瑛后面。
“二爷！”麝月犹疑地喊了一声，贾瑛似乎没有听见，行尸走肉一般迈步。
晴雯心惊，与麝月相视而忧。
出大事了！
贾府震动，贾母、王夫人等相继急匆匆出门，面露惊色，其他人听到消息后也坐不住，贾赦两口子、贾琏与王熙凤、三春、林黛玉……所有人闻风而动，在贾瑛一众丫鬟的带领下往同一处赶。
“宝玉！”王夫人心肠欲裂，看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憔悴，一赶到便要冲上去。
“不要过去！”关键时候，贾母悄无声息出现，拦住了爱子心切的王夫人，童颜鹤发，眼睛却炯炯有神，望着贾瑛的背影若有所思。
“老太太，为什么！”王夫人不敢违抗贾母，红了眼睛，几乎声嘶力竭。
若在平日里，王夫人如此不敬重的态度肯定会让贾母生气、厌恶，可这次贾母却没有反应，思考片刻后解释道：“宝玉他应该处在一种特殊的状态下，说不上好与坏。”
贾母中途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也说不准，但若让你去打搅了，肯定就是一种憾事。”
王夫人也是炼气士，现在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了关键所在，顿时茅塞顿开。
“老太太，我，我刚才语气太冒犯了……”她忐忑地道歉。
贾母微笑不语，没有怪罪的脸色与话语，指使身边的下人丫鬟道：“所有人，看到其他主子过来，千万拦住，先让他们来见我。”
只不多时，四面八方陆续有人汇集，被请到了贾母身边。
贾赦是个看起来沉默的中年人，驾驭清风出现在一块假山之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邢夫人紧随其后；
贾琏长相英伟，面色却隐隐透着一股放荡不羁，与英姿飒爽、行止含威的王熙凤联袂而至，当真是一对壁人；
三春赶来，三姐妹年龄虽小，已经隐隐有倾国倾城的风采；
林黛玉翩翩出现，灵秀出尘的面容中时不时出现忧色，她的手经常性捂住胸口，似乎那里有绞痛不止……
……
所有人没来得及接近贾瑛，就被下人请到贾母面前，行过礼之后，他们的目光又聚集到贾瑛身上。
“宝玉这是怎么了？”邢夫人不解。
“或许癔症又犯了吧。”贾赦意兴阑珊，似乎对贾瑛闹出这么大动作很不满，不过他的话太尖酸了，怎么看都不像君子做派。
果然，在他说完后，贾母冷漠的目光就让他身体剧震，从此恢复了沉默。
“宝哥哥的状态很奇怪，像在梦游……”探春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双目中仿若有光。
“不是梦游，似乎是一种奇怪的悟道状态。”林黛玉细眉微皱，思索片刻后恍若想到了什么，却不再言语。
贾母点点头，道：“理应是悟道，不过从未有过先例，而且宝玉不曾开窍……”
“悟道？！”贾政、王夫人等人差点失声，不可思议，贾政迟疑道：“老太太，宝玉的情况我们都知道，缺少了关键性的东西，他的修行路……根本不通，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王夫人掩面失声，低头哭泣，显然知道些什么，心中伤感。
这番话让一旁的贾琏夫妇瞠目，三春生疑，黛玉皱眉，贾瑛的修行路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贾母沉默，王夫人伤心，一众小辈心中翻江倒海，充满了疑问，最后一致默默跟在贾瑛后面，观察他的行止，同时时刻提防，保护安全。
就这样，贾瑛如梦游般在荣国府游荡，时而在假山前停留，或者于流水旁驻足，后来竟然又进入宁国府，惊动了贾珍、贾蓉等人。
“二爷走出府中了！”
贾瑛从荣国府出来，如提线木偶，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神京城中，竟然汇入人流，在人群中行走！
他奇怪的状态很快引起了百姓的骚动，幸好贾府众人一直在后方跟随保护，暗中安抚了下来，贾瑛才得以继续走下去。
不多时，他游荡到一个呼呼大睡的乞丐身边，这个乞丐就躺在路边，喧嚣的叫卖、嬉戏、争吵声非常吵闹，还时不时有人被挤过来，误踩到乞丐身上，可乞丐似没有知觉一般，愣是睡得贼香。
“你不觉得这里吵闹吗？”贾瑛眼神木讷，费了大力气叫醒了乞丐。
“给我一两银子，我就告诉你。”乞丐虽然不满，看贾瑛衣着华贵，便伸手要钱。
“我没带银子，这颗明珠给你。”贾瑛伸手从衣服上拽下一颗装饰的珍珠，喜得乞丐情不自禁。
“我能在闹市旁若无人睡觉，是因为我的一无所有，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责任，也没有牵挂，因此心中空荡荡，自然就没有了烦恼，即使声音再大，也动摇不了我死掉的心。”乞丐说完，随手将珍珠揣进破烂的兜里，然后只用了一瞬就呼呼大睡。
旁边一个面色凄苦的乞丐眼睛转动，伸手拿了明珠就溜之大吉，而这个乞丐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你的珍珠被抢了。”
“那又怎样。”乞丐反手挠了挠皮燕子，悠然自得。
贾瑛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这种心境。
“坏了！”探春惊呼道：“宝哥哥要是被这种心境影响了，醒过来不会出家或者当乞丐吧？”
“难说。”贾母也沉下了脸。
“宝玉……”王夫人眼都不敢眨，双拳紧握，指甲几乎插到肉里面。
今夜无星，冷月高悬，一挂银盘在九天上，洒下缕缕月华，哐的一声，窗户被推开了，样貌清秀的少年倚在窗边，望着无边月夜发呆，月华似水，照出他的轮廓。
“是我太心急了。”他想起了书上的记载，通过观想法完成开窍的，即便是历史上最耀眼的天才，最短也用了一天的时间，贾瑛不认为自己有这样顶级的天赋。
贾母的房间内。
“怎么没看见宝玉？”老太太问鸳鸯。
“回老太太的话，二爷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三个多时辰了。”
“怎么一回事？”贾母紧张了起来。
“我派去监视的人说，二爷今天真的去义学了，而且临回来的时候带回一本书，他远远看到似乎是‘导气要术’，二爷回来之后就将门关了，让袭人他们看着不被打扰，刚才我去问了袭人，她也说确实是‘导气要术’。”鸳鸯详细将所知道的信息说了。
贾母听过之后，疑虑道：“是代儒让他摸索开窍导气吗？”
“派出去的高手进不去义学，只要一靠近就会感到无比心悸，因此也不知道太爷和二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鸳鸯这话有些奇怪，一个普普通通的义学，为什么会进不去？
贾母第一时间也产生了这个想法，喃喃道：“难道代儒发现了那位高手？可他接近半废的人了，修行根基几乎被斩尽……”
一想到这位远方堂兄弟，贾母忍不住惋惜，曾经的贾代儒多么风光，与自己的丈夫共称贾家双杰，威风、名声煊赫一时，然而自那次之后，一个死，一个残……
老太太一不小心回忆起了伤心的过往，眸中泪水盈满，一片悲色。
“老太太……”鸳鸯面露担心，忙过来扶住贾母的一条手臂。
“我没事。”贾母轻轻摇头，吩咐道：“宝玉的事盯紧些，莫要出什么意外，再有，明天上午我要去见见这位近在咫尺却久未见面的堂弟，鸳鸯你把时间安排好。”
“好的！”鸳鸯温婉的脸庞未起波澜，心中已经在统筹调动人员与时间了。
第二天一早，贾母在一群人的拥簇中出了荣国府，直奔贾代儒的住所，义学因此放了假，不知多少少年欢呼，多少菊花残，满地伤！
而这一切都被贾瑛抛之脑后，除了必要的吃饭与洗漱，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导气要术’，这本书不谈厚度，其深度就足够没有一点基础的贾瑛去啃了。
这样的日子重复一天、两天、三天……足足九天过去，贾瑛才将心思从‘导气要术’中拿出来，所有的内容都记在心中了，并且有一定理解，理论上没问题，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实践。
从这天开始，他又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观想法’中，日以继夜，尝试捕捉真正的冥思状态，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二爷不会有事吧？”茜雪守在门外，眼睛时不时往贾瑛房间的门上瞟，有些沉不住气。
“应该安全吧，这几天鸳鸯姐姐时常过来嘱咐，叫我们不要打扰二爷，看来老太太那边是有想法的，我们等着就好。”袭人捧着一托盘的饭菜，看到都不冒热气了，赶紧拿去厨房热着去了。
又过了九天，贾瑛忽然推开门走出来，袭人几个迎上去嘘寒问暖，却看见自家二爷憔悴至极，血丝爬满了半个眼球，发丝凌乱，邋遢不堪。
“二爷……”袭人心痛地呼唤，然而并未得到回应，贾瑛一言不发，迈着略有些虚浮的步子往外走。
“这是怎么了，魔怔了吗？”茜雪心中惶惶。
“茜雪姐姐，我去找老太太，你去通知一下夫人老爷，让他们快点过来！晴雯麝月，你们跟着二爷，看着千万不要出意外。”袭人急急说完，便匆匆向贾母的房中赶去，茜雪犹豫一瞬，也跑着出了门。
晴雯这些日子变得有些消瘦与沉默，闻言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与麝月一同坠在贾瑛后面。
“二爷！”麝月犹疑地喊了一声，贾瑛似乎没有听见，行尸走肉一般迈步。
晴雯心惊，与麝月相视而忧。
出大事了！
贾府震动，贾母、王夫人等相继急匆匆出门，面露惊色，其他人听到消息后也坐不住，贾赦两口子、贾琏与王熙凤、三春、林黛玉……所有人闻风而动，在贾瑛一众丫鬟的带领下往同一处赶。
“宝玉！”王夫人心肠欲裂，看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憔悴，一赶到便要冲上去。
“不要过去！”关键时候，贾母悄无声息出现，拦住了爱子心切的王夫人，童颜鹤发，眼睛却炯炯有神，望着贾瑛的背影若有所思。
“老太太，为什么！”王夫人不敢违抗贾母，红了眼睛，几乎声嘶力竭。
若在平日里，王夫人如此不敬重的态度肯定会让贾母生气、厌恶，可这次贾母却没有反应，思考片刻后解释道：“宝玉他应该处在一种特殊的状态下，说不上好与坏。”
贾母中途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也说不准，但若让你去打搅了，肯定就是一种憾事。”
王夫人也是炼气士，现在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了关键所在，顿时茅塞顿开。
“老太太，我，我刚才语气太冒犯了……”她忐忑地道歉。
贾母微笑不语，没有怪罪的脸色与话语，指使身边的下人丫鬟道：“所有人，看到其他主子过来，千万拦住，先让他们来见我。”
只不多时，四面八方陆续有人汇集，被请到了贾母身边。
贾赦是个看起来沉默的中年人，驾驭清风出现在一块假山之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邢夫人紧随其后；
贾琏长相英伟，面色却隐隐透着一股放荡不羁，与英姿飒爽、行止含威的王熙凤联袂而至，当真是一对壁人；
三春赶来，三姐妹年龄虽小，已经隐隐有倾国倾城的风采；
林黛玉翩翩出现，灵秀出尘的面容中时不时出现忧色，她的手经常性捂住胸口，似乎那里有绞痛不止……
……
所有人没来得及接近贾瑛，就被下人请到贾母面前，行过礼之后，他们的目光又聚集到贾瑛身上。
“宝玉这是怎么了？”邢夫人不解。
“或许癔症又犯了吧。”贾赦意兴阑珊，似乎对贾瑛闹出这么大动作很不满，不过他的话太尖酸了，怎么看都不像君子做派。
果然，在他说完后，贾母冷漠的目光就让他身体剧震，从此恢复了沉默。
“宝哥哥的状态很奇怪，像在梦游……”探春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双目中仿若有光。
“不是梦游，似乎是一种奇怪的悟道状态。”林黛玉细眉微皱，思索片刻后恍若想到了什么，却不再言语。
贾母点点头，道：“理应是悟道，不过从未有过先例，而且宝玉不曾开窍……”
“悟道？！”贾政、王夫人等人差点失声，不可思议，贾政迟疑道：“老太太，宝玉的情况我们都知道，缺少了关键性的东西，他的修行路……根本不通，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王夫人掩面失声，低头哭泣，显然知道些什么，心中伤感。
这番话让一旁的贾琏夫妇瞠目，三春生疑，黛玉皱眉，贾瑛的修行路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贾母沉默，王夫人伤心，一众小辈心中翻江倒海，充满了疑问，最后一致默默跟在贾瑛后面，观察他的行止，同时时刻提防，保护安全。
就这样，贾瑛如梦游般在荣国府游荡，时而在假山前停留，或者于流水旁驻足，后来竟然又进入宁国府，惊动了贾珍、贾蓉等人。
“二爷走出府中了！”
贾瑛从荣国府出来，如提线木偶，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神京城中，竟然汇入人流，在人群中行走！
他奇怪的状态很快引起了百姓的骚动，幸好贾府众人一直在后方跟随保护，暗中安抚了下来，贾瑛才得以继续走下去。
不多时，他游荡到一个呼呼大睡的乞丐身边，这个乞丐就躺在路边，喧嚣的叫卖、嬉戏、争吵声非常吵闹，还时不时有人被挤过来，误踩到乞丐身上，可乞丐似没有知觉一般，愣是睡得贼香。
“你不觉得这里吵闹吗？”贾瑛眼神木讷，费了大力气叫醒了乞丐。
“给我一两银子，我就告诉你。”乞丐虽然不满，看贾瑛衣着华贵，便伸手要钱。
“我没带银子，这颗明珠给你。”贾瑛伸手从衣服上拽下一颗装饰的珍珠，喜得乞丐情不自禁。
“我能在闹市旁若无人睡觉，是因为我的一无所有，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责任，也没有牵挂，因此心中空荡荡，自然就没有了烦恼，即使声音再大，也动摇不了我死掉的心。”乞丐说完，随手将珍珠揣进破烂的兜里，然后只用了一瞬就呼呼大睡。
旁边一个面色凄苦的乞丐眼睛转动，伸手拿了明珠就溜之大吉，而这个乞丐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你的珍珠被抢了。”
“那又怎样。”乞丐反手挠了挠皮燕子，悠然自得。
贾瑛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这种心境。
“坏了！”探春惊呼道：“宝哥哥要是被这种心境影响了，醒过来不会出家或者当乞丐吧？”
“难说。”贾母也沉下了脸。
“宝玉……”王夫人眼都不敢眨，双拳紧握，指甲几乎插到肉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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