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碧纱橱谈话
碧纱橱。
贾瑛略落后于紫鹃半步，走在这条熟悉的小径上，虽然才只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莫名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触。
不过这种感触也只存在了一瞬间，甚至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二爷在笑什么呢？”紫鹃瞧见他偷笑的样子大为好奇。
“没什么，想到开心的事情而已。”
贾瑛轻轻摇头，忽然余光瞥到了一抹异彩，下意识扭头一看，竟然看见了林黛玉将头探出窗外的一幕。
霎那间，四目相接，时间仿佛停在这一刻静止。
贾瑛笑着向她招手致意，然而下一秒，林黛玉便面无表情地退回了屋内。
“真没礼貌。”贾瑛小声嘟囔一句，随后在紫鹃的带领下来到碧纱橱门前，紫鹃先一步进去，将贾瑛来访的事告知林黛玉。
等了不多久，紫鹃开门邀他进屋。
“原身可不是这个待遇……”贾瑛摸摸鼻子暗自吐槽，很是感慨一番，从容进入屋子。
光影转换，进屋之后，他一眼便看见一束温暖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洒在榻上。
林黛玉就静静坐于那里，手里捧着一副书卷，阳光将其笼罩，让她的每一根发丝看上去都像是在发光、让她原本就细腻的肌肤白里透红，晶莹剔透。
看上去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是贾瑛心中最直观的想法。
“宝哥哥，你这么有空来看我？”林黛玉微笑着看了过来，然后做了个手势请他在榻上坐下。
“刚和太爷拜访名师回来，肯定要感谢一下你的转告之情的，要不然我的突然离去肯定会引起乱子。”
贾瑛一边坐下，一边悄悄观察着林黛玉的表情，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可惜林黛玉一直保持着淡然，微微摇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值得让宝哥哥挂念在嘴边。”
“咳……”贾瑛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他的这幅样子被林黛玉看在眼里，她心思机敏，脑子稍微一转，便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于是轻声让紫鹃去烧点水泡茶，又随便找了个理由吩咐雪雁找探春借些东西。
将闲杂人等支开后，转眼间，不大的屋内只剩下了两人。
“宝哥哥有什么密语想对我说的吗？”林黛玉放下手中的书卷，好奇地看了过来。
“有！”
贾瑛见没人了，索性直言问她：“林妹妹那天是什么时候醒的？”
林黛玉闻言一愣，捂嘴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事……”
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下来，直勾勾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贾瑛看了又看。
贾瑛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清咳一声道：“林妹妹看我的眼神似乎尤有深意。”
“深意倒没有。”林黛玉抿嘴一笑，话锋一转：“不过确实对宝哥哥的经历很感兴趣。”
“我的经历很平淡，没什么看点。”
“怎么会呢？我觉得很传奇，宝哥哥你衔玉而生，被认为是举世无双的奇才，但天赋却迟迟不能表现出来，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为是胭脂饭袋……”
说到这里，林黛玉打趣地看向他。
“如今看来，世人的认知有误，并且错误得很严重。”清澈的眸子中光芒闪烁，林黛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贾瑛干笑一声，有些不觉明厉，这位林妹妹的性格果然如记忆中一样，爱打些机锋。
不过他也听出来了，林黛玉必定对某些情况有所了解，至于到底了解多少，这个度他得慢慢试探才能知道。
“宝哥哥快要破关了？”林黛玉忽然问了一个看起来不相关的问题。
“还需要一段时间……”
贾瑛无奈地点点头，心中警觉，知道对方在透露一个信息——她或许能感觉到我道行上的进步？
两人平时没有多少交集，林黛玉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一点？
一股疑云悄然出现在贾瑛心头，不过他不准备坐以待毙。
于是针锋相对问林黛玉：“林妹妹远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连太爷都没发现你醒来了。”
他毫不避讳的看了过去，刚好与林黛玉的视线相接。
对视一个呼吸后，两人默契的转过头，分开视线，没有继续说下去，屋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林黛玉幽幽开口：“我一直没醉，你和太爷的说话我听到了。”
“你跟踪我们了？”贾瑛试探地问。
“不曾，我的道行尚浅，一动，他就会感知到了。”
贾瑛松了口气，屋内再一次陷入沉默。
良久，他带着感激道：“多谢！”
对此，林黛玉只是略有些傲娇地抬了抬雪白的下颌，然后轻哼一声。
“二爷，姑娘，茶来了。”紫鹃恰时端着茶盘推门而入，然后先后将茶送到榻上的小几上。
热气腾腾，淡雅的香气四溢，沉浮的茶叶咕噜噜冒泡。
贾瑛抿了一口，先有涩味爬上舌尖，茶水化开之后，香味便充斥口鼻，绕齿留香。
“好茶！”他下意识赞道。
“宝哥哥若喜欢这茶，离开的时候我让紫鹃匀一些给你。”林黛玉也抿了一口，不过动作仪态可比贾瑛优雅多了。
“不过这种是我从家乡那边带的本地特产，唤做雪峰芽，存量亦不多了，宝哥哥不要嫌弃太少，觉得我小家子气。”
“拿人手短，哪里还有嫌弃的道理？”
贾瑛对这茶确实很满意，自然来者不拒。
不过提到南方，他脑海中瞬间出现了慈璇真人的模样，以及黄天教。
那个可怕的道人逃走了，但目测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很有可能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跳出来，威胁到自己及身边人的安全。
斟酌片刻，贾瑛问道：“能不能给我说说黄天教？”
听到这个请求的林黛玉停止了抿茶的动作，郑重地看向他，不置可否，“为什么突然想了解这个教统？”
贾瑛摇头：“不是突然之间的事……”
他想了想，决定将自己在白鹿寺的遭遇说出来：“在你来的那天，我去西边的白鹿寺还愿，曾遇到过一个道人，差点被他强掳走，那时他自称是黄天教的慈璇真人。”
“慈璇真人？”林黛玉黛眉一挑，神情有些许意外。
贾瑛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异常，问道：“林妹妹你知道他？”
林黛玉点点头：“听说过，他是黄天教还算出名的一个头目，道行不论，但绝对算得上活跃……难怪我北上之前他忽然偃旗息鼓了好一阵，原来是来北方了。”
“他……在黄天教中的话语权怎么样？”
贾瑛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个，万一慈璇真人跟他犟上了，转头引动黄天教的力量对付他，即使有贾代儒在，也不一定就安全。
要知道，黄天教在南方已经喧嚣很久了，可朝廷一直没能拿他们怎样，可想而知他们的强大。
林黛玉葱白的手指在茶杯口摩挲，像是在记忆中寻找，缓缓道：
“我久居闺阁之中，只听父亲常常提起过他，因此印象还算深刻，慈璇道人是黄天教最早显露痕迹、出来活动的代表人物之一。”
她顿了顿，接着补充道：“早期黄天教制造的一些骇人听闻的事件，几乎都有他的影子，虽然随着黄天教越来越高调，出来的高层越来越多，他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但不可否认他的能力。”
早期推出的代表人物……贾瑛心下一惊，如今慈璇又在北方现身，是在释放某种信号吗？
他又想到了前两天那群神秘人冲击神京的事，这种骇人听闻的行为已经几百年未曾发生过了，可如今也不是展现在他眼前？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或者说，那群人就是黄天教的高层？
想着想着，贾瑛的思绪就乱了。
这个世界上第二个不确定因素出现——黄天教。
原文中根本未曾提到，可如今却成为威胁他安全的重要隐患。
“宝哥哥你看上去很重视慈璇道人？”林黛玉面带疑惑，帮贾瑛续满杯中之茶。
贾瑛谢过后饮下一小口，含在口中品味着苦涩以及后来的甘甜，纷乱的思绪渐渐平复下来。
“慈璇道人对我很感兴趣，他被白鹿寺的神僧惊退前曾放言会再找我的，所以我不得不考虑这件事了。”
他摇头，嘴角划出苦涩的弧度。
“毕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林黛玉闻言沉默，叹息道：“我能理解，我之所以要离开父亲来到这里，也有部分相同的苦衷，南方黄天祸猖獗，父亲作为巡盐御史要承受的压力很大，已经到了不敢保障我安全的地步。”
说着，她装作不经意看了紫鹃一眼，张嘴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话在犹豫要不要说与贾瑛。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雪雁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借来的事物。
林黛玉于是止住了话头。
人一多起来，贾瑛也没了细聊的兴致，于是告辞而去，约定下次有机会再拜访。
出了林黛玉的居所，他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没有多想，可一旦换个角度，再来看如今的天下大势，真的可以称得上云波诡谲。
南方有黄天祸肆虐，而且正在向北方蔓延，而神京这里作为皇朝的心脏，在原著中也会有一场政治风暴在酝酿。
两者就像泥塘里的鱼，将大宇这潭水搅浑，迷了贾瑛的眼……
贾瑛略落后于紫鹃半步，走在这条熟悉的小径上，虽然才只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莫名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触。
不过这种感触也只存在了一瞬间，甚至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二爷在笑什么呢？”紫鹃瞧见他偷笑的样子大为好奇。
“没什么，想到开心的事情而已。”
贾瑛轻轻摇头，忽然余光瞥到了一抹异彩，下意识扭头一看，竟然看见了林黛玉将头探出窗外的一幕。
霎那间，四目相接，时间仿佛停在这一刻静止。
贾瑛笑着向她招手致意，然而下一秒，林黛玉便面无表情地退回了屋内。
“真没礼貌。”贾瑛小声嘟囔一句，随后在紫鹃的带领下来到碧纱橱门前，紫鹃先一步进去，将贾瑛来访的事告知林黛玉。
等了不多久，紫鹃开门邀他进屋。
“原身可不是这个待遇……”贾瑛摸摸鼻子暗自吐槽，很是感慨一番，从容进入屋子。
光影转换，进屋之后，他一眼便看见一束温暖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洒在榻上。
林黛玉就静静坐于那里，手里捧着一副书卷，阳光将其笼罩，让她的每一根发丝看上去都像是在发光、让她原本就细腻的肌肤白里透红，晶莹剔透。
看上去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是贾瑛心中最直观的想法。
“宝哥哥，你这么有空来看我？”林黛玉微笑着看了过来，然后做了个手势请他在榻上坐下。
“刚和太爷拜访名师回来，肯定要感谢一下你的转告之情的，要不然我的突然离去肯定会引起乱子。”
贾瑛一边坐下，一边悄悄观察着林黛玉的表情，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可惜林黛玉一直保持着淡然，微微摇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值得让宝哥哥挂念在嘴边。”
“咳……”贾瑛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他的这幅样子被林黛玉看在眼里，她心思机敏，脑子稍微一转，便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于是轻声让紫鹃去烧点水泡茶，又随便找了个理由吩咐雪雁找探春借些东西。
将闲杂人等支开后，转眼间，不大的屋内只剩下了两人。
“宝哥哥有什么密语想对我说的吗？”林黛玉放下手中的书卷，好奇地看了过来。
“有！”
贾瑛见没人了，索性直言问她：“林妹妹那天是什么时候醒的？”
林黛玉闻言一愣，捂嘴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事……”
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下来，直勾勾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贾瑛看了又看。
贾瑛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清咳一声道：“林妹妹看我的眼神似乎尤有深意。”
“深意倒没有。”林黛玉抿嘴一笑，话锋一转：“不过确实对宝哥哥的经历很感兴趣。”
“我的经历很平淡，没什么看点。”
“怎么会呢？我觉得很传奇，宝哥哥你衔玉而生，被认为是举世无双的奇才，但天赋却迟迟不能表现出来，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为是胭脂饭袋……”
说到这里，林黛玉打趣地看向他。
“如今看来，世人的认知有误，并且错误得很严重。”清澈的眸子中光芒闪烁，林黛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贾瑛干笑一声，有些不觉明厉，这位林妹妹的性格果然如记忆中一样，爱打些机锋。
不过他也听出来了，林黛玉必定对某些情况有所了解，至于到底了解多少，这个度他得慢慢试探才能知道。
“宝哥哥快要破关了？”林黛玉忽然问了一个看起来不相关的问题。
“还需要一段时间……”
贾瑛无奈地点点头，心中警觉，知道对方在透露一个信息——她或许能感觉到我道行上的进步？
两人平时没有多少交集，林黛玉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一点？
一股疑云悄然出现在贾瑛心头，不过他不准备坐以待毙。
于是针锋相对问林黛玉：“林妹妹远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连太爷都没发现你醒来了。”
他毫不避讳的看了过去，刚好与林黛玉的视线相接。
对视一个呼吸后，两人默契的转过头，分开视线，没有继续说下去，屋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林黛玉幽幽开口：“我一直没醉，你和太爷的说话我听到了。”
“你跟踪我们了？”贾瑛试探地问。
“不曾，我的道行尚浅，一动，他就会感知到了。”
贾瑛松了口气，屋内再一次陷入沉默。
良久，他带着感激道：“多谢！”
对此，林黛玉只是略有些傲娇地抬了抬雪白的下颌，然后轻哼一声。
“二爷，姑娘，茶来了。”紫鹃恰时端着茶盘推门而入，然后先后将茶送到榻上的小几上。
热气腾腾，淡雅的香气四溢，沉浮的茶叶咕噜噜冒泡。
贾瑛抿了一口，先有涩味爬上舌尖，茶水化开之后，香味便充斥口鼻，绕齿留香。
“好茶！”他下意识赞道。
“宝哥哥若喜欢这茶，离开的时候我让紫鹃匀一些给你。”林黛玉也抿了一口，不过动作仪态可比贾瑛优雅多了。
“不过这种是我从家乡那边带的本地特产，唤做雪峰芽，存量亦不多了，宝哥哥不要嫌弃太少，觉得我小家子气。”
“拿人手短，哪里还有嫌弃的道理？”
贾瑛对这茶确实很满意，自然来者不拒。
不过提到南方，他脑海中瞬间出现了慈璇真人的模样，以及黄天教。
那个可怕的道人逃走了，但目测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很有可能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跳出来，威胁到自己及身边人的安全。
斟酌片刻，贾瑛问道：“能不能给我说说黄天教？”
听到这个请求的林黛玉停止了抿茶的动作，郑重地看向他，不置可否，“为什么突然想了解这个教统？”
贾瑛摇头：“不是突然之间的事……”
他想了想，决定将自己在白鹿寺的遭遇说出来：“在你来的那天，我去西边的白鹿寺还愿，曾遇到过一个道人，差点被他强掳走，那时他自称是黄天教的慈璇真人。”
“慈璇真人？”林黛玉黛眉一挑，神情有些许意外。
贾瑛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异常，问道：“林妹妹你知道他？”
林黛玉点点头：“听说过，他是黄天教还算出名的一个头目，道行不论，但绝对算得上活跃……难怪我北上之前他忽然偃旗息鼓了好一阵，原来是来北方了。”
“他……在黄天教中的话语权怎么样？”
贾瑛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个，万一慈璇真人跟他犟上了，转头引动黄天教的力量对付他，即使有贾代儒在，也不一定就安全。
要知道，黄天教在南方已经喧嚣很久了，可朝廷一直没能拿他们怎样，可想而知他们的强大。
林黛玉葱白的手指在茶杯口摩挲，像是在记忆中寻找，缓缓道：
“我久居闺阁之中，只听父亲常常提起过他，因此印象还算深刻，慈璇道人是黄天教最早显露痕迹、出来活动的代表人物之一。”
她顿了顿，接着补充道：“早期黄天教制造的一些骇人听闻的事件，几乎都有他的影子，虽然随着黄天教越来越高调，出来的高层越来越多，他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但不可否认他的能力。”
早期推出的代表人物……贾瑛心下一惊，如今慈璇又在北方现身，是在释放某种信号吗？
他又想到了前两天那群神秘人冲击神京的事，这种骇人听闻的行为已经几百年未曾发生过了，可如今也不是展现在他眼前？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或者说，那群人就是黄天教的高层？
想着想着，贾瑛的思绪就乱了。
这个世界上第二个不确定因素出现——黄天教。
原文中根本未曾提到，可如今却成为威胁他安全的重要隐患。
“宝哥哥你看上去很重视慈璇道人？”林黛玉面带疑惑，帮贾瑛续满杯中之茶。
贾瑛谢过后饮下一小口，含在口中品味着苦涩以及后来的甘甜，纷乱的思绪渐渐平复下来。
“慈璇道人对我很感兴趣，他被白鹿寺的神僧惊退前曾放言会再找我的，所以我不得不考虑这件事了。”
他摇头，嘴角划出苦涩的弧度。
“毕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林黛玉闻言沉默，叹息道：“我能理解，我之所以要离开父亲来到这里，也有部分相同的苦衷，南方黄天祸猖獗，父亲作为巡盐御史要承受的压力很大，已经到了不敢保障我安全的地步。”
说着，她装作不经意看了紫鹃一眼，张嘴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话在犹豫要不要说与贾瑛。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雪雁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借来的事物。
林黛玉于是止住了话头。
人一多起来，贾瑛也没了细聊的兴致，于是告辞而去，约定下次有机会再拜访。
出了林黛玉的居所，他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没有多想，可一旦换个角度，再来看如今的天下大势，真的可以称得上云波诡谲。
南方有黄天祸肆虐，而且正在向北方蔓延，而神京这里作为皇朝的心脏，在原著中也会有一场政治风暴在酝酿。
两者就像泥塘里的鱼，将大宇这潭水搅浑，迷了贾瑛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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