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班长
“沙沙~”
碧叶摇动，即将贴上贾瑞的心口……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只大手忽然出现，抓住了小树妖。
“嘤嘤！”小树妖惊慌失措，拼命挣动，然而那只大手像铁箍一般，任它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
“妖？”
震惊的声音响起，贾瑛和老人愕然望向不远处，只见到几个人不知何时出现竟然出现在院中。
“他们……来……了……”贾瑞激动低呼，生命垂危。
“慈璇道人？！”贾瑛忽然失声惊叫，看见了一个做梦都不想见到的人物。
“小子，我说过，让你等着，现在我回来了。”中年道人从最后面晃动露出半个身子，表情得意而狠辣。
“你们是谁？”贾代儒看着几位不速之客，表情忽然平静了下来。
“我们？”站在最前面的人看不清面容，但气势滔天，让贾代儒都变色。
他手中攥着挣扎的小树妖，饶有兴致地看了过来。
“他们是黄天教的妖人！”
贾瑛面色变换，提醒老人，实在没有想到黄天教竟然来得这么快。
太突然了，让他猝不及防。
“把通灵宝玉给我吧。”为首之人话语平淡，听上去很年轻，似在和他叙家常。
我就知道！
贾瑛握紧拳头，牙都要咬碎了，这个狗日的慈璇道人竟然真的调动黄天教的力量，就为了他的通灵宝玉！
“你们这样闯入神京，不怕朝廷出手镇压吗？”贾代儒上前一步，挡在贾瑛前面。
然而下一刻，嚣张的笑声响起，慈璇道人大笑道：“朝廷？我们能杀到这里，你们认为朝廷还会存在吗？”
“什么？”贾瑛骇然失声，下意识地往贾代儒身边靠了靠，神思剧震，下意识就觉得不可能。
慈璇道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攻破了神京，覆灭了大宇的统治吗？
一个健康且蒸蒸日上的皇朝怎么会突然覆灭，并且毫无声息？
有问题？
这个想法一出，他的眼前忽然一花，再度恢复清明时，却刚好对上了贾代儒的目光，老人眉头微皱，思索着什么。
而其他的，慈璇道人、濒死的贾瑞等都不复存在了。
门窗完整，并未有喊杀之声。
这是怎么回事？
贾瑛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变成浆糊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想梦境吗？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
就在这时，贾代儒手指轻点眉心，微弱的毫光闪烁不定。
贾瑛心下一惊，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神秘的气息，下意识以手遮面，倒退了半步。
“不用紧张。”老人的笑容和煦。
“这是……某种幻觉？”贾瑛惊疑不定，细细回味之后恍然大悟。
他想起了前世所见影视文学作品中经常会出现的一种超凡能力——幻术，能在无形中迷惑人的视觉、感官，制造出几乎可以乱真的幻觉。
这是一种下限和上限都很高的能力，用得好可以创造出难以想象的成果。
贾代儒对他所定义的‘幻觉’不置可否，解释道：“准确来说，是达到一定境界后，身与魂都与天地自然产生共鸣，这时便可以利用这种共鸣演化出非常多样的能力。”
说着，贾代儒的手指缓缓伸出，然后在贾瑛震惊的目光中，一蓬火焰凭空出现，熊熊燃烧，炙热的高温扑面而来，用真实的痛觉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贾瑛深吸一口气，思索道：“所以太爷你利用这种能力，为瑞大哥创造了一个……幻境？”
“没错，勾动他本身的‘神’，与瑞儿的记忆共鸣，这样我才能从根本上影响到他的思维。”
贾代儒的眼皮忽然垂下一些，自责道：“或许这种方法太卑鄙了，但我不愿意看到他再痛苦下去。”
“能解决问题的方法才是好方法。”贾瑛出言宽慰。
老人苦笑着点了点头，忽然看向他，神色又变得有些奇怪：“你被黄天教的人盯上了？”
“没错。”
贾瑛一想到这茬就生出浓烈的不安感，慈璇道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可能爆发。
他甚至会将那日冲击神京的人与黄天教联系在一起，因为目前这个阶段，有能力与朝廷叫板的势力，黄天教绝对是独一个。
那伙妖人极度可怕，连林黛玉都直言入京有部分原因在于，林如海无法保护她的安全！
他直视贾代儒，问道：“太爷，我有种莫名的感觉，那日冲击神京的人，和南方的黄天教可能存在联系！”
“甚至那伙人就是黄天教的高层！”
贾瑛说着，同时也在观察贾代儒的表情，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老人面色一直保持平静。
“你的意思是，他们冲击神京的目标是你？”老人稍加思索，立马摇头。
贾瑛也摇头：“自然不可能，怕就怕在那个慈璇道人，他潜入北方，如今不知道在何方，若哪天我不注意突然跳出来，那将会是一场祸事。”
“你说得对。”贾代儒眉宇间浮现凝重，点点头，“这件事我会暗中调查，你自身也要加强道行，打铁还需自身硬。”
“那就劳烦太爷了。”得到贾代儒的保证，贾瑛放下了心。
又想起早晨与贾母的谈话，他觉得自己确实要学些拳脚兵器了，周天阶段的修行者所能获得的最大变化莫过于身体素质的提升。
比如在被甲卯追杀的时候，他能背着贾代儒在山野间疾行，一方面是面对生死时潜能被激发，另一方面则归功于修行，全身窍穴被点亮的同时，他的身体在源源不断捕获天地中的‘气’进行储存；
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素质增长非常快，不过缺陷也很明显，他对自身力量的把控不足，十分的力发挥出三四分就不错了。
这时候若跟着贾代儒学些技巧，便可以大大提升应付危机的能力。
于是轻松笑着说道：“提到防身，太爷有没有可以教我的？”
他这话是明摆着要过来学艺了，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共同经历过生死，谈这些自然没有问题。
贾代儒沉吟半响，笑骂道：“我若不教还能看着你受难不成？”
顿了一下，老人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怎么安排，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指着刚好走进来的贾瑞：“以后你就和他一起吧，每三天一次，到这里来。”
贾瑞沐浴洗漱完毕，整个人看上去焕然一新，虽然形貌没有改变，但眼神中的清明赋予了他不一样的气质。
贾瑛看在眼里，对贾代儒的手段更加敬畏了。
“我和宝兄弟？”贾瑞还没搞清楚情况，贾瑛为他解释了部分因果，他这才点点头，黯然道：“我这些年确实荒废了，浪费了大好光阴。”
然后他又朝贾瑛笑了笑，说道：“以宝兄弟的天赋，学起来肯定比我快，以后说不定还要宝兄弟给我补课。”
“修行除了天赋，努力也很重要。”贾瑛谦虚地摇摇头。
“对了。”他忽然转头看向贾代儒，笑道：“太爷，我觉得义学整顿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贾瑛的生活很是平静。
每日早间向长辈请安，然后到义学听课，放学后回到住处修行，以及和小丫鬟们侃侃大山，开设夜茶会。
他的思维极其跳脱，天马行空，有时讲一些奇闻轶事，经常将袭人晴雯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百丈的高楼、会飞的铁鸟，什么可以播放音像的盒子，千里传音的板砖……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奇思妙想让这群长时间待在大院中的小姑娘直呼精彩；
后面甚至三春、林黛玉等人都被吸引，成为了他的听众……
日子一天天过去，义学中还是一片乱像，贾代儒在的时候做做样子，贾代儒一走，吆喝的、打架的、赌博的……
义学本是贾家先祖念及宗族情分，担忧族中贫穷的支系因无钱而肄业，特地设置的福利机构，到了如今变成这般乌烟瘴气的模样，若先祖有灵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被气活过来！
贾瑛有心改变这种状况，不过并未妄动，而是利用上课的时间，观察着每一位学生的状况。
堕落的、霸凌的、软弱的、想上进却被大流裹挟的……他都一一观察记在心里，渐渐建立起对义学的全局了解。
当然，他之所以可以从容不迫地做到这一点，贾代儒的支持尤为重要，在一个寻常的早晨，当所有人好不容易来齐后，贾代儒走上高台，贾瑛紧随其后。
“由于身体上的缘故，贾瑞从今日起不再担任班长，新的班长由贾瑛担任！”
贾代儒宣布这则消息后，义学学生的反应先是惊讶，然后各种议论就在私底下蔓延开来。
有人不服气，认为贾瑛一向是个胭脂饭袋的模样，没资格当这个班长；
有人无所谓，说贾瑛的身份没问题，况且以他之前的作风，当上班长后对我们不会有影响，说不定更自由了；
也有的人庆幸，贾瑞不是班长了，就没办法勒索欺负他们，以贾瑛的身份，看不上他们的那点钱……
什么话都有，不过这些贾瑛都不放在心上，他要的只是一个契机，可以一步步瓦解义学的糜烂风气的契机。
碧叶摇动，即将贴上贾瑞的心口……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只大手忽然出现，抓住了小树妖。
“嘤嘤！”小树妖惊慌失措，拼命挣动，然而那只大手像铁箍一般，任它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
“妖？”
震惊的声音响起，贾瑛和老人愕然望向不远处，只见到几个人不知何时出现竟然出现在院中。
“他们……来……了……”贾瑞激动低呼，生命垂危。
“慈璇道人？！”贾瑛忽然失声惊叫，看见了一个做梦都不想见到的人物。
“小子，我说过，让你等着，现在我回来了。”中年道人从最后面晃动露出半个身子，表情得意而狠辣。
“你们是谁？”贾代儒看着几位不速之客，表情忽然平静了下来。
“我们？”站在最前面的人看不清面容，但气势滔天，让贾代儒都变色。
他手中攥着挣扎的小树妖，饶有兴致地看了过来。
“他们是黄天教的妖人！”
贾瑛面色变换，提醒老人，实在没有想到黄天教竟然来得这么快。
太突然了，让他猝不及防。
“把通灵宝玉给我吧。”为首之人话语平淡，听上去很年轻，似在和他叙家常。
我就知道！
贾瑛握紧拳头，牙都要咬碎了，这个狗日的慈璇道人竟然真的调动黄天教的力量，就为了他的通灵宝玉！
“你们这样闯入神京，不怕朝廷出手镇压吗？”贾代儒上前一步，挡在贾瑛前面。
然而下一刻，嚣张的笑声响起，慈璇道人大笑道：“朝廷？我们能杀到这里，你们认为朝廷还会存在吗？”
“什么？”贾瑛骇然失声，下意识地往贾代儒身边靠了靠，神思剧震，下意识就觉得不可能。
慈璇道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攻破了神京，覆灭了大宇的统治吗？
一个健康且蒸蒸日上的皇朝怎么会突然覆灭，并且毫无声息？
有问题？
这个想法一出，他的眼前忽然一花，再度恢复清明时，却刚好对上了贾代儒的目光，老人眉头微皱，思索着什么。
而其他的，慈璇道人、濒死的贾瑞等都不复存在了。
门窗完整，并未有喊杀之声。
这是怎么回事？
贾瑛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变成浆糊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想梦境吗？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
就在这时，贾代儒手指轻点眉心，微弱的毫光闪烁不定。
贾瑛心下一惊，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神秘的气息，下意识以手遮面，倒退了半步。
“不用紧张。”老人的笑容和煦。
“这是……某种幻觉？”贾瑛惊疑不定，细细回味之后恍然大悟。
他想起了前世所见影视文学作品中经常会出现的一种超凡能力——幻术，能在无形中迷惑人的视觉、感官，制造出几乎可以乱真的幻觉。
这是一种下限和上限都很高的能力，用得好可以创造出难以想象的成果。
贾代儒对他所定义的‘幻觉’不置可否，解释道：“准确来说，是达到一定境界后，身与魂都与天地自然产生共鸣，这时便可以利用这种共鸣演化出非常多样的能力。”
说着，贾代儒的手指缓缓伸出，然后在贾瑛震惊的目光中，一蓬火焰凭空出现，熊熊燃烧，炙热的高温扑面而来，用真实的痛觉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贾瑛深吸一口气，思索道：“所以太爷你利用这种能力，为瑞大哥创造了一个……幻境？”
“没错，勾动他本身的‘神’，与瑞儿的记忆共鸣，这样我才能从根本上影响到他的思维。”
贾代儒的眼皮忽然垂下一些，自责道：“或许这种方法太卑鄙了，但我不愿意看到他再痛苦下去。”
“能解决问题的方法才是好方法。”贾瑛出言宽慰。
老人苦笑着点了点头，忽然看向他，神色又变得有些奇怪：“你被黄天教的人盯上了？”
“没错。”
贾瑛一想到这茬就生出浓烈的不安感，慈璇道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可能爆发。
他甚至会将那日冲击神京的人与黄天教联系在一起，因为目前这个阶段，有能力与朝廷叫板的势力，黄天教绝对是独一个。
那伙妖人极度可怕，连林黛玉都直言入京有部分原因在于，林如海无法保护她的安全！
他直视贾代儒，问道：“太爷，我有种莫名的感觉，那日冲击神京的人，和南方的黄天教可能存在联系！”
“甚至那伙人就是黄天教的高层！”
贾瑛说着，同时也在观察贾代儒的表情，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老人面色一直保持平静。
“你的意思是，他们冲击神京的目标是你？”老人稍加思索，立马摇头。
贾瑛也摇头：“自然不可能，怕就怕在那个慈璇道人，他潜入北方，如今不知道在何方，若哪天我不注意突然跳出来，那将会是一场祸事。”
“你说得对。”贾代儒眉宇间浮现凝重，点点头，“这件事我会暗中调查，你自身也要加强道行，打铁还需自身硬。”
“那就劳烦太爷了。”得到贾代儒的保证，贾瑛放下了心。
又想起早晨与贾母的谈话，他觉得自己确实要学些拳脚兵器了，周天阶段的修行者所能获得的最大变化莫过于身体素质的提升。
比如在被甲卯追杀的时候，他能背着贾代儒在山野间疾行，一方面是面对生死时潜能被激发，另一方面则归功于修行，全身窍穴被点亮的同时，他的身体在源源不断捕获天地中的‘气’进行储存；
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素质增长非常快，不过缺陷也很明显，他对自身力量的把控不足，十分的力发挥出三四分就不错了。
这时候若跟着贾代儒学些技巧，便可以大大提升应付危机的能力。
于是轻松笑着说道：“提到防身，太爷有没有可以教我的？”
他这话是明摆着要过来学艺了，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共同经历过生死，谈这些自然没有问题。
贾代儒沉吟半响，笑骂道：“我若不教还能看着你受难不成？”
顿了一下，老人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怎么安排，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指着刚好走进来的贾瑞：“以后你就和他一起吧，每三天一次，到这里来。”
贾瑞沐浴洗漱完毕，整个人看上去焕然一新，虽然形貌没有改变，但眼神中的清明赋予了他不一样的气质。
贾瑛看在眼里，对贾代儒的手段更加敬畏了。
“我和宝兄弟？”贾瑞还没搞清楚情况，贾瑛为他解释了部分因果，他这才点点头，黯然道：“我这些年确实荒废了，浪费了大好光阴。”
然后他又朝贾瑛笑了笑，说道：“以宝兄弟的天赋，学起来肯定比我快，以后说不定还要宝兄弟给我补课。”
“修行除了天赋，努力也很重要。”贾瑛谦虚地摇摇头。
“对了。”他忽然转头看向贾代儒，笑道：“太爷，我觉得义学整顿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贾瑛的生活很是平静。
每日早间向长辈请安，然后到义学听课，放学后回到住处修行，以及和小丫鬟们侃侃大山，开设夜茶会。
他的思维极其跳脱，天马行空，有时讲一些奇闻轶事，经常将袭人晴雯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百丈的高楼、会飞的铁鸟，什么可以播放音像的盒子，千里传音的板砖……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奇思妙想让这群长时间待在大院中的小姑娘直呼精彩；
后面甚至三春、林黛玉等人都被吸引，成为了他的听众……
日子一天天过去，义学中还是一片乱像，贾代儒在的时候做做样子，贾代儒一走，吆喝的、打架的、赌博的……
义学本是贾家先祖念及宗族情分，担忧族中贫穷的支系因无钱而肄业，特地设置的福利机构，到了如今变成这般乌烟瘴气的模样，若先祖有灵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被气活过来！
贾瑛有心改变这种状况，不过并未妄动，而是利用上课的时间，观察着每一位学生的状况。
堕落的、霸凌的、软弱的、想上进却被大流裹挟的……他都一一观察记在心里，渐渐建立起对义学的全局了解。
当然，他之所以可以从容不迫地做到这一点，贾代儒的支持尤为重要，在一个寻常的早晨，当所有人好不容易来齐后，贾代儒走上高台，贾瑛紧随其后。
“由于身体上的缘故，贾瑞从今日起不再担任班长，新的班长由贾瑛担任！”
贾代儒宣布这则消息后，义学学生的反应先是惊讶，然后各种议论就在私底下蔓延开来。
有人不服气，认为贾瑛一向是个胭脂饭袋的模样，没资格当这个班长；
有人无所谓，说贾瑛的身份没问题，况且以他之前的作风，当上班长后对我们不会有影响，说不定更自由了；
也有的人庆幸，贾瑞不是班长了，就没办法勒索欺负他们，以贾瑛的身份，看不上他们的那点钱……
什么话都有，不过这些贾瑛都不放在心上，他要的只是一个契机，可以一步步瓦解义学的糜烂风气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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