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姑娘
“事主”上门，还刚好被撞了个正着，且又看到对方在朝着这边招手，两个“倒霉蛋”，也唯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到得了近前，只见那五姑娘两边嘴角齐齐上翘，未语先笑，还挺灿烂。
小道童见状，心中却是不免咯噔一下，赶忙合起双手见了个礼，“五姑娘好呀！”
然后也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又急忙忙地甩下一句，“五姑娘再见！”
说完，抡起两条小短腿，车轱辘似得，一溜烟地跑了。
对于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行径，凌南秀当然是极为痛恨的，所以他愤愤地朝小道童的背影竖起了个中指，靠！
跟着却但觉眼前一暗，视线受阻，还有一阵异香随之扑鼻而来，凌南秀不禁心中一凛，也再顾不得去鄙视什么小道童了，连忙把头往后一仰，以免被五姑娘身上那最为突出的部位给触碰到。
古人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吗？
不对，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嗐，管它呢！
总之，眼下绝对不能再被迫罪加一等！不然，甭说老酒鬼，怕是那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住自个。
长相虽然普通，身材却异常高挑火辣的五姑娘，上身前倾，双眼“俯视”着黑黑瘦瘦的少年，笑眯眯地说了句，“哎哟，现在连卖惨的，都做得是越来越随便了嘛！身上的泥巴糊少了，头顶的草也没个几根，连衣服也舍不得撕破三两道口子？啧，啧，看来近两年，我这暴脾气，是变得太好了点呀？”
“气势”过于逼人，凌南秀只能继续往后仰，感觉自个的腰都快要折了，却还不忘干笑着说道：“可不是么？五姑娘你要是能再、再温柔些，简直就一标准的大……”
“大吗？”
“大”，嘴上的话突然被打断，凌南秀下意识地就顺口接了茬。
“嗯？”
一声冷冷的鼻音之后，凌南秀便看到一只纤长腻白的手朝自己伸了过来。
嘶，本已经作好了耳朵遭殃，再落个半身皮的准备，结果却只是左脸和左边肩膀先后被拍了两下。
嗯，就这？
跟以往相比起来，今日的惩罚简直是如同轻风细雨，不值一提！
莫非这五姑娘当真的转了性子不成？
还是因为刚刚拍的马屁，拍得有够到位？
可不对呀！自己方才明明连话都还没说完呢！
但现实就是，脾气火爆且有着一身蛮力，在乾元街谁都敢怼上一怼的五姑娘，真就这么嘴角微微含着笑，令人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身，走了……
而且，看来还不打算再追究下去的样子。
直至她走出了百来米，凌南秀这才忍不住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吁了口气，琢磨着“趴窗”这事儿，最近还是暂时不做为妙。
与以往先是把老酒鬼臭骂一顿，再用一双纤纤玉手朝自己身上各种拧呀，各种掐呀的作风不同，今天这不打也不骂的，且笑容中尽透露出一种古怪意味的五姑娘，反倒更让凌南秀感到一丝不安。
对，当然，也只是一丝丝……
但不管怎样，在老酒鬼没有帮忙说一句好话的情况下，单凭自己的“以德服人”，就把五姑娘给“劝退”了，凌南秀的心情，终归不免一时大好。
一想到这个，他瞬间便觉得神气十足，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铺子门口，对着蹲在门槛上，长着个酒糟鼻，手里拿着个酒葫芦，醉意熏熏的邋遢汉子，上去就是一脚，踢完还觉得不够解气，又多骂了句，“看着我被欺负，也不敢吱一声，孬”。
那汉子也不以为忤，拍了拍腿上沾到的泥土，举起酒葫芦大灌了一口，还打了个嗝，喷出满嘴的酒气，这才一脸嫌弃地埋汰反击道：“骂又骂不赢，打又打不过，加上本来就是你个小混蛋先惹的事。再说了，人家刚刚那是欺负你么？有送到面前的便宜不占，以后出去可别跟人说你是我教的，丢脸。”
凌南秀刚想着要去反驳，却突然莫名地觉得全身一阵困乏，并很快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即便过了这么许久，依然显得异常软滑光亮的小半块肥皂，扔了过去，“呐！老酒鬼，这是你要的东西，上边可能还留着五姑娘的体香儿呢！”
汉子一听，急忙伸手接过，跟着轻轻地在其上面摩梭着，连酒葫芦都给丢到了一边。
见他一如既往地一副神授魂与的陶醉模样，凌南秀更是不由得大为鄙夷，“还好意思说我，这肥皂你都收着快有一小箩筐了吧，不腻呀？”
“毛都还没长齐，你懂啥？知道有个词语，叫‘肤若凝脂’么，这里头可大有讲究了。咦，你怎么啦？臭小子，你可别吓我……”邋遢汉子刚扭头想显摆一下自己肚子里的那半点墨水，这才察觉到了少年脸色的不对劲。
“头犯、犯困，手、手发麻！”凌南秀此时却是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汉子听了，神情不由得为之一沉，似是马上明白了点什么。
他随手把肥皂扔进了铺子柜台后面的一个竹筐里，人却一边站了起来，并咻地一下，冲到了街道中央，看着那个高挑摇曳前行的背影，大吼道：“伍姑娘，你什么意思？错我也认过了，至于杏麻纸，道士、和尚他们哥俩肯定也会赔你的，干嘛还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前面的五姑娘脚步一顿，作势像是要转过身，邋遢汉子那好不容易才升起来的一丝勇气，立马就烟消云散了，忙不迭地从道路中央，又咻地重新窜回到了铺子门口。
最终其实不过只是稍稍侧转了下头的五姑娘，乜视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道路上的行人稀少，而且见了她好像都有点避之唯恐不及的感觉，大多也就勉强笑一笑，点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五姑娘却也没在意这些，更懒得去作什么回应，中间只喃喃低语了一句，“人人都闲得没事干，就我一个忙得昏天黑地，不给你们找点儿麻烦，那岂不是显得我很傻？”
到得了近前，只见那五姑娘两边嘴角齐齐上翘，未语先笑，还挺灿烂。
小道童见状，心中却是不免咯噔一下，赶忙合起双手见了个礼，“五姑娘好呀！”
然后也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又急忙忙地甩下一句，“五姑娘再见！”
说完，抡起两条小短腿，车轱辘似得，一溜烟地跑了。
对于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行径，凌南秀当然是极为痛恨的，所以他愤愤地朝小道童的背影竖起了个中指，靠！
跟着却但觉眼前一暗，视线受阻，还有一阵异香随之扑鼻而来，凌南秀不禁心中一凛，也再顾不得去鄙视什么小道童了，连忙把头往后一仰，以免被五姑娘身上那最为突出的部位给触碰到。
古人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吗？
不对，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嗐，管它呢！
总之，眼下绝对不能再被迫罪加一等！不然，甭说老酒鬼，怕是那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住自个。
长相虽然普通，身材却异常高挑火辣的五姑娘，上身前倾，双眼“俯视”着黑黑瘦瘦的少年，笑眯眯地说了句，“哎哟，现在连卖惨的，都做得是越来越随便了嘛！身上的泥巴糊少了，头顶的草也没个几根，连衣服也舍不得撕破三两道口子？啧，啧，看来近两年，我这暴脾气，是变得太好了点呀？”
“气势”过于逼人，凌南秀只能继续往后仰，感觉自个的腰都快要折了，却还不忘干笑着说道：“可不是么？五姑娘你要是能再、再温柔些，简直就一标准的大……”
“大吗？”
“大”，嘴上的话突然被打断，凌南秀下意识地就顺口接了茬。
“嗯？”
一声冷冷的鼻音之后，凌南秀便看到一只纤长腻白的手朝自己伸了过来。
嘶，本已经作好了耳朵遭殃，再落个半身皮的准备，结果却只是左脸和左边肩膀先后被拍了两下。
嗯，就这？
跟以往相比起来，今日的惩罚简直是如同轻风细雨，不值一提！
莫非这五姑娘当真的转了性子不成？
还是因为刚刚拍的马屁，拍得有够到位？
可不对呀！自己方才明明连话都还没说完呢！
但现实就是，脾气火爆且有着一身蛮力，在乾元街谁都敢怼上一怼的五姑娘，真就这么嘴角微微含着笑，令人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身，走了……
而且，看来还不打算再追究下去的样子。
直至她走出了百来米，凌南秀这才忍不住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吁了口气，琢磨着“趴窗”这事儿，最近还是暂时不做为妙。
与以往先是把老酒鬼臭骂一顿，再用一双纤纤玉手朝自己身上各种拧呀，各种掐呀的作风不同，今天这不打也不骂的，且笑容中尽透露出一种古怪意味的五姑娘，反倒更让凌南秀感到一丝不安。
对，当然，也只是一丝丝……
但不管怎样，在老酒鬼没有帮忙说一句好话的情况下，单凭自己的“以德服人”，就把五姑娘给“劝退”了，凌南秀的心情，终归不免一时大好。
一想到这个，他瞬间便觉得神气十足，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铺子门口，对着蹲在门槛上，长着个酒糟鼻，手里拿着个酒葫芦，醉意熏熏的邋遢汉子，上去就是一脚，踢完还觉得不够解气，又多骂了句，“看着我被欺负，也不敢吱一声，孬”。
那汉子也不以为忤，拍了拍腿上沾到的泥土，举起酒葫芦大灌了一口，还打了个嗝，喷出满嘴的酒气，这才一脸嫌弃地埋汰反击道：“骂又骂不赢，打又打不过，加上本来就是你个小混蛋先惹的事。再说了，人家刚刚那是欺负你么？有送到面前的便宜不占，以后出去可别跟人说你是我教的，丢脸。”
凌南秀刚想着要去反驳，却突然莫名地觉得全身一阵困乏，并很快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即便过了这么许久，依然显得异常软滑光亮的小半块肥皂，扔了过去，“呐！老酒鬼，这是你要的东西，上边可能还留着五姑娘的体香儿呢！”
汉子一听，急忙伸手接过，跟着轻轻地在其上面摩梭着，连酒葫芦都给丢到了一边。
见他一如既往地一副神授魂与的陶醉模样，凌南秀更是不由得大为鄙夷，“还好意思说我，这肥皂你都收着快有一小箩筐了吧，不腻呀？”
“毛都还没长齐，你懂啥？知道有个词语，叫‘肤若凝脂’么，这里头可大有讲究了。咦，你怎么啦？臭小子，你可别吓我……”邋遢汉子刚扭头想显摆一下自己肚子里的那半点墨水，这才察觉到了少年脸色的不对劲。
“头犯、犯困，手、手发麻！”凌南秀此时却是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汉子听了，神情不由得为之一沉，似是马上明白了点什么。
他随手把肥皂扔进了铺子柜台后面的一个竹筐里，人却一边站了起来，并咻地一下，冲到了街道中央，看着那个高挑摇曳前行的背影，大吼道：“伍姑娘，你什么意思？错我也认过了，至于杏麻纸，道士、和尚他们哥俩肯定也会赔你的，干嘛还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前面的五姑娘脚步一顿，作势像是要转过身，邋遢汉子那好不容易才升起来的一丝勇气，立马就烟消云散了，忙不迭地从道路中央，又咻地重新窜回到了铺子门口。
最终其实不过只是稍稍侧转了下头的五姑娘，乜视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道路上的行人稀少，而且见了她好像都有点避之唯恐不及的感觉，大多也就勉强笑一笑，点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五姑娘却也没在意这些，更懒得去作什么回应，中间只喃喃低语了一句，“人人都闲得没事干，就我一个忙得昏天黑地，不给你们找点儿麻烦，那岂不是显得我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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