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下馆子
好在也就不过十三四分钟，三人便来到了一家名叫“珍满案”的饭馆前。
馆子的门面大不大，装修好不好，格调高不高什么的，凌南秀通通没在意。
进了门，找好位置，把背包一放，屁股刚坐下，他就开始嚷嚷着赶紧点菜。
“小凌，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或者忌口不能吃的吗？”徐子良也懒得去跟一个大概一顿饭过后，估计就再难遇上的家伙计较太多，但还是边看着菜单的同时，不忘先问了句。
“没有，我啥都能吃。”凌南秀摆摆手，回答得很肯定。
开玩笑，山上什么飞禽走兽，他熟烤生啖，那样吃不来？
不过等徐子良刚准备在便笺纸上写下菜名，他又补充了句，“诶，对了，得有鱼。”
鱼这玩意，在孤柱峰上，大多时候只能吃到腊干了的。
徐子良这回连头都没抬一下，“刚好有，红烧鱼，我妹她读书辛苦，吃这个好。”
咦，小徐这话，说得很是有水平嘛！既回答了问题，又对自家妹子表了关心，还顺带着点警告意味。
人家徐子良随便一句话，究竟想没想这么多，不清楚，但凌南秀自个就是这么揣测别人的。
不过是与否，他才不在乎，隔着张方桌，抻长脖子看着徐子良写，“几个菜了？”
“三菜一汤。有鱼有肉有素，吃不完打包。”徐子良觉着自己今天难得豪气一回，得说出来才觉通透。
吃不完，还打包？这才哪到哪？
昨晚上他和铁牛、老鼠三个，点了满满一桌子，就差盘子里的汤汁没给它舔个干净，即使这样，回到住的地方后，他还补了好几块果脯呢！
一想到这，凌南秀干脆一把扯过了菜单，一边说道：“不够，这哪够？怎么也得来个五六样，早上吃了你的，这回也该轮到我请了。”
“这怎么好……”徐子良不禁有点懵，今早上那顿早餐也就五块钱，但要按凌南秀这么个说法，不得花掉个小五百？当然是有些不好意思去占这样便宜的。
但没等他把话说完，凌南秀就摆了摆手，“去、去，别废话，是我自己要吃的。再说了，子琦妹妹也好歹叫我一声哥，不得表示表示？看什么看？不差钱，帮忙写菜名，原来点的留着，再加一个……”
话都说到这份上，徐子良又还能怎么办？
再客气，反而伤人面子。
而且之前在出租车上，他看过凌南秀一扯就是一大叠捆得整齐的票子出来，虽说都是二十、二十的，但背包里头会不会还有其它面额的呢？这个，估计正常人都不会怀疑吧？
是不差钱，那怕想偏了，起码这顿饭，自己对面的这位野生表弟，应该还是付得起的。
至于完了让他去抢着埋单，徐子良可就没这么高的觉悟了——他早上在客运站的时候，连二十块车钱都会想办法去省。百把块搓一顿，已经是他难得的奢侈底线。毕竟，家里头，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那那都要支出花销。
大不了待会对方要找酒店住的时候，自己多用点心帮忙着合计合计，再看看能否找人要个什么优惠券之类的，补偿补偿？
于是乎，在原有的红烧鱼、农家小炒肉、醋溜大白菜，例汤之外，又多加了个酸甜排骨，葱油鸡，粉蒸肉这三道硬菜。
如果不是看桌子估计要摆不下，凌南秀还想再来样辣点的呢！
其实也并非人家饭店桌子小，都是准备拿来另作秋冬时打火锅用的，再小能小到哪去？
如果是事先想到要点上六菜一汤的客人，早选那中间的大圆桌，或者直接二楼包间了。
这还唬得人服务员特别确认了下，是否真要点这么多？
凌南秀那耐烦去解释许多，只一劲儿地催促人家快点。
等服务员走后，刚刚感到有点愕然，这才回味过来的徐子琦，又轻声细气地给“南秀哥”道了声谢。
饭菜点好，凌南秀看着脱去外套，底里一件白色打底衫，规模虽然暂时还比不得五姑娘，但也算得上鼓鼓囊囊的“单马尾”妹子，心情不错的他，忍不住暗搓搓地给批了句：差不多打平手，一个身材火爆，一个青春靓丽。
至于具体那样他更为偏好些，傻子才会去做选择呢。
当然，假如两者能捏合在一块就更好了。
道过谢之后，徐子琦也没觉得有别的什么好去跟“南秀哥”交流的，而是侧过头低声问了句，“妈咋办？”
徐子良双手抹了把脸，“之前我给妈打过电话，她说自己在家煮点粥喝就好。”
“小徐，这咋回事？”耳尖的凌南秀听见，可就有点儿意外了，他觉得对面这兄妹俩，怎么也不像那种能自己在外头大鱼大肉，却留个老母亲在家里清汤寡水的人呀。
徐子良苦笑了下，解释道：“老毛病，经常胸闷，没胃口，更吃不得油腻的东西。”
“喔，是这么个情况呀！”凌南秀这才释然，不过彼此间毕竟还不算太熟悉，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好去多问。
一时桌间的气氛，却不免有些儿沉闷。
好在店里的客人不多，有也都是早先来些的，所以不一会，他们的饭菜便开始上桌了。
有饭吃，当然是先干再说，别的，都通通靠边。
这吃着吃着，偶尔或赞或埋汰几句，气氛也就重新好了起来。
眼目余光又看见徐子琦，除了那醋溜大白菜，红烧鱼，酸甜排骨这三样多夹几下，其它的基本都是浅尝辄止，吃得畅快的凌南秀，还留了点心记着。
不久，徐子琦就说自己吃饱了，然后捧着个茶杯，时而低头轻啜两口，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一旁的徐子良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但他又不能同样收了筷子，剩下作东的凌南秀一个人去折腾还剩的半桌子菜。
见徐子良有一筷没一筷的挑拣着吃，凌南秀想了想，咽下嘴里的米饭，然后问：“小徐，要不要来点我从家里头带来的好酒？贼香，包你喝了后胃口大开。”
说着，碗筷一放，就要去扯开旁边背包的拉链，拿酒出来。
徐子良赶忙摆摆手，“别，别，这餐馆是不准自带酒水的。再说了，大中午的，喝酒不合适。我其实就是快吃撑了，装不下。”
“喔……”听对方这么一说，凌南秀当然也就作罢，猴儿酒什么的，他带的也不多，铁牛和老鼠两个家伙各自包里头的那瓶，还没来得及下手抢，人就跑没影了，所以多少真有点不怎么舍得咧。
觉得自己有些儿小气了的凌南秀，决定加快干饭速度，不能再让人等太久了不是？
好家伙，接着便是一阵风卷残云，转眼间，那还剩的半桌子菜，半盆米饭，就全进了他的肚子里，也不知道都藏哪去的。
馆子的门面大不大，装修好不好，格调高不高什么的，凌南秀通通没在意。
进了门，找好位置，把背包一放，屁股刚坐下，他就开始嚷嚷着赶紧点菜。
“小凌，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或者忌口不能吃的吗？”徐子良也懒得去跟一个大概一顿饭过后，估计就再难遇上的家伙计较太多，但还是边看着菜单的同时，不忘先问了句。
“没有，我啥都能吃。”凌南秀摆摆手，回答得很肯定。
开玩笑，山上什么飞禽走兽，他熟烤生啖，那样吃不来？
不过等徐子良刚准备在便笺纸上写下菜名，他又补充了句，“诶，对了，得有鱼。”
鱼这玩意，在孤柱峰上，大多时候只能吃到腊干了的。
徐子良这回连头都没抬一下，“刚好有，红烧鱼，我妹她读书辛苦，吃这个好。”
咦，小徐这话，说得很是有水平嘛！既回答了问题，又对自家妹子表了关心，还顺带着点警告意味。
人家徐子良随便一句话，究竟想没想这么多，不清楚，但凌南秀自个就是这么揣测别人的。
不过是与否，他才不在乎，隔着张方桌，抻长脖子看着徐子良写，“几个菜了？”
“三菜一汤。有鱼有肉有素，吃不完打包。”徐子良觉着自己今天难得豪气一回，得说出来才觉通透。
吃不完，还打包？这才哪到哪？
昨晚上他和铁牛、老鼠三个，点了满满一桌子，就差盘子里的汤汁没给它舔个干净，即使这样，回到住的地方后，他还补了好几块果脯呢！
一想到这，凌南秀干脆一把扯过了菜单，一边说道：“不够，这哪够？怎么也得来个五六样，早上吃了你的，这回也该轮到我请了。”
“这怎么好……”徐子良不禁有点懵，今早上那顿早餐也就五块钱，但要按凌南秀这么个说法，不得花掉个小五百？当然是有些不好意思去占这样便宜的。
但没等他把话说完，凌南秀就摆了摆手，“去、去，别废话，是我自己要吃的。再说了，子琦妹妹也好歹叫我一声哥，不得表示表示？看什么看？不差钱，帮忙写菜名，原来点的留着，再加一个……”
话都说到这份上，徐子良又还能怎么办？
再客气，反而伤人面子。
而且之前在出租车上，他看过凌南秀一扯就是一大叠捆得整齐的票子出来，虽说都是二十、二十的，但背包里头会不会还有其它面额的呢？这个，估计正常人都不会怀疑吧？
是不差钱，那怕想偏了，起码这顿饭，自己对面的这位野生表弟，应该还是付得起的。
至于完了让他去抢着埋单，徐子良可就没这么高的觉悟了——他早上在客运站的时候，连二十块车钱都会想办法去省。百把块搓一顿，已经是他难得的奢侈底线。毕竟，家里头，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那那都要支出花销。
大不了待会对方要找酒店住的时候，自己多用点心帮忙着合计合计，再看看能否找人要个什么优惠券之类的，补偿补偿？
于是乎，在原有的红烧鱼、农家小炒肉、醋溜大白菜，例汤之外，又多加了个酸甜排骨，葱油鸡，粉蒸肉这三道硬菜。
如果不是看桌子估计要摆不下，凌南秀还想再来样辣点的呢！
其实也并非人家饭店桌子小，都是准备拿来另作秋冬时打火锅用的，再小能小到哪去？
如果是事先想到要点上六菜一汤的客人，早选那中间的大圆桌，或者直接二楼包间了。
这还唬得人服务员特别确认了下，是否真要点这么多？
凌南秀那耐烦去解释许多，只一劲儿地催促人家快点。
等服务员走后，刚刚感到有点愕然，这才回味过来的徐子琦，又轻声细气地给“南秀哥”道了声谢。
饭菜点好，凌南秀看着脱去外套，底里一件白色打底衫，规模虽然暂时还比不得五姑娘，但也算得上鼓鼓囊囊的“单马尾”妹子，心情不错的他，忍不住暗搓搓地给批了句：差不多打平手，一个身材火爆，一个青春靓丽。
至于具体那样他更为偏好些，傻子才会去做选择呢。
当然，假如两者能捏合在一块就更好了。
道过谢之后，徐子琦也没觉得有别的什么好去跟“南秀哥”交流的，而是侧过头低声问了句，“妈咋办？”
徐子良双手抹了把脸，“之前我给妈打过电话，她说自己在家煮点粥喝就好。”
“小徐，这咋回事？”耳尖的凌南秀听见，可就有点儿意外了，他觉得对面这兄妹俩，怎么也不像那种能自己在外头大鱼大肉，却留个老母亲在家里清汤寡水的人呀。
徐子良苦笑了下，解释道：“老毛病，经常胸闷，没胃口，更吃不得油腻的东西。”
“喔，是这么个情况呀！”凌南秀这才释然，不过彼此间毕竟还不算太熟悉，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好去多问。
一时桌间的气氛，却不免有些儿沉闷。
好在店里的客人不多，有也都是早先来些的，所以不一会，他们的饭菜便开始上桌了。
有饭吃，当然是先干再说，别的，都通通靠边。
这吃着吃着，偶尔或赞或埋汰几句，气氛也就重新好了起来。
眼目余光又看见徐子琦，除了那醋溜大白菜，红烧鱼，酸甜排骨这三样多夹几下，其它的基本都是浅尝辄止，吃得畅快的凌南秀，还留了点心记着。
不久，徐子琦就说自己吃饱了，然后捧着个茶杯，时而低头轻啜两口，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一旁的徐子良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但他又不能同样收了筷子，剩下作东的凌南秀一个人去折腾还剩的半桌子菜。
见徐子良有一筷没一筷的挑拣着吃，凌南秀想了想，咽下嘴里的米饭，然后问：“小徐，要不要来点我从家里头带来的好酒？贼香，包你喝了后胃口大开。”
说着，碗筷一放，就要去扯开旁边背包的拉链，拿酒出来。
徐子良赶忙摆摆手，“别，别，这餐馆是不准自带酒水的。再说了，大中午的，喝酒不合适。我其实就是快吃撑了，装不下。”
“喔……”听对方这么一说，凌南秀当然也就作罢，猴儿酒什么的，他带的也不多，铁牛和老鼠两个家伙各自包里头的那瓶，还没来得及下手抢，人就跑没影了，所以多少真有点不怎么舍得咧。
觉得自己有些儿小气了的凌南秀，决定加快干饭速度，不能再让人等太久了不是？
好家伙，接着便是一阵风卷残云，转眼间，那还剩的半桌子菜，半盆米饭，就全进了他的肚子里，也不知道都藏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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