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勋章的来历

    监狱看守战成一条线，监控着囚徒。玉鲲坐在李星的旁边，吃着一个馒头。他们的脸上有多处淤青。

    李星抢过玉鲲的馒头，两个人打着对方玩。

    苏明握着一枚金色的徽章，穿着看守的衣服，从入口进来，坐在玉鲲身后的椅子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厅里阳台上嫩绿的叶子上，它们张开了手臂，沐浴着太阳。

    苏明打开一本湛蓝的笔记本，把勋章到书页上端。他观察着玉鲲和李星，将一些文字记录在笔记本上。在审问室中，玉鲲的身世已经慢慢感染了苏明，玉鲲让他想起了他的父亲在监狱的生活。他好奇自己的父亲是怎样在监狱里一步步被逼到绝路，于是悄悄地记录着这些。

    “要不是你这么鲁莽地开车，我们已经到缅甸了，”玉鲲发着脾气，他回头看到苏明正在凝视着他，“他为什么在这里？”

    “你认识他吗？”李星问道。

    “他是警察，”玉鲲答道。

    苏明朝玉鲲走去，“你好，孩子。”

    “你好，警官。”

    “你可以叫我小明哥，”苏明坐在玉鲲旁边，掏出那枚金色勋章。

    玉鲲看着苏明点头，“你能将勋章还给我吗？这是我爸的。”

    “哦，当然，”苏明讲勋章递给玉鲲。正当玉鲲接住的时候，苏明撤回了勋章，“但是，我想先听听你的故事。”

    “那你就把东西还给我？”

    苏明示意李星，“能让我俩单独呆一会儿吗？”

    李星表示犹豫，苏明继续说道，“孩子，我不会害他的。”

    “你最好不会，否则，你就完了！”李星失望地离开桌子，他用他的V字手势指着自己的眼睛，然后指着苏明的眼睛，继续说道，“我会盯着你。”

    苏明笑道，“他真好玩。”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玉鲲笑起来。

    “你之前没有朋友吗？”

    “所有村子里的孩子都不喜欢我。他们朝我扔石头，说我没有父亲。不知怎么，他们觉得我很傻。李星和安默是至今唯一爱我的人，”玉鲲解释道。

    苏明摸摸玉鲲的头发，“他们确实爱你，因为你是一个好孩子。”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只是走丢了，会找到回去的路的。”苏明语气温和。

    玉鲲继续道，“如果我像我的小黑羊呢？它永远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我会帮助你找到回去的路的。”

    玉鲲点头，疑惑道，“小明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便衣调查监狱，同时撰写一些犯人的故事，”苏明昂着头，玩弄着他手里的笔。他的笔仿佛有魔力，他与之有种亲密的联系。

    玉鲲眼里泛着光，“听起来好有趣。”

    “是的。”

    “你又能读，又能写？”

    苏明点头。在那个荒芜的年代，读书和写字不是每个人能拥有的技能。玉鲲不是唯一对于读书如此执著的孩子。因为那句千古名言，读书可以改变命运一直禁锢在每个中国人的心中。

    “那你能教我吗？”

    苏明先是怔了怔，“当然，下次我会带一些书籍给你。你爱看什么书？”

    监狱看守突然吹哨，玉鲲还来不及回答，“哦，我要走了。你能把勋章还给我吗？”

    “不能，下次再给你。我还要带一个书籍，专门介绍这枚勋章，”苏明将勋章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

    “难道这不是一枚普通的勋章吗？”玉鲲着急地站起来，看守已经反复暗示他离开。

    “当然不是！”苏明也紧张地站起来，“我会明天见到你吗？”

    玉鲲点头，仓促离去。一抹阳光洒在苏明的眼睛框上，他回首望着沉落的夕阳，手里紧紧握着金色勋章，低头微笑，独自离去。

    苏明是玉鲲在那段苍白时刻的灯塔，可是灯塔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它们混迹于黑色之中，为迷途上的旅人，遥遥得照着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