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越狱（2）

    在看守的看护下，李星搀扶着玉鲲走到一个生锈的铁门前。看守打开铁门，铁门划着地面擦擦得响着。李星摸着门，一些青铜屑掉落下来。

    “快点！”看守将两人踹进去，然后将门锁上。李星爬起来，闻者一股骚气和锈气混合着的异味，他险些作呕。他摸着粗糙的墙面，一道月光打在了牢房内部的草席上。草席边上的石头反射着淡淡的星光，“环境还不错。”

    看到玉鲲蹙眉的表情，李星笑起来。李星看似简单调皮，他的笑却总是五味杂陈，像是包含着心酸的泪水。但他依旧笑声朗朗，“呦，有一个草席，”李星一屁股坐在上面，拍拍草席，“坐！”

    玉鲲捂着肚子靠着墙面摇摇头，然后慢慢滑下来，“我先缓一会。”

    李星开始从他裤子里私密处拿出他越狱的工具。玉鲲在地面上拾起一颗尖锐的石头，用它在墙面上画着星星。

    “我不知道你还是一个艺术家，”李星调侃道。

    玉鲲指着三个星星。李星装模作样地点着头，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玉鲲。

    玉鲲解释道，“这是默，这是你和我。”

    李星走到墙前，拿过石头，思考地用手指敲敲脸，然后在三个星星周围画了一个圈，“这是缅——甸。”李星画画时一卡一卡的，墙壁上的线条也弯弯曲曲的。玉鲲指着凹凸不平的圆圈大声地笑着。

    玉鲲看不到他身上的勋章正发着金色的光芒。天上的三颗星斗散发着光芒，刚好照射在墙壁上缅甸的星星上。

    梦中，玉鲲拉着安默的手向前跑着。李星在前方向他们招手，“快到了，就在这里。大鱼，小默，你们快来。前面就是缅甸了。缅甸的老和尚已经给我们安排了住宿的地方。”

    梦中，安默摔倒了，李星着急地扶起来，“嫂子，你可不能倒下，过了这条河就是缅甸了，你不是一直想去吗？大鱼陪你，我陪他。我们谁都不会留下。”

    现实中，办公室里散落着的纸张漂浮在空中。安默躺在桌子上，透过狭小的褐色木窗，凝视着窗外的景色。烟火绽放在天空下，幻彩了她稚嫩的脸，以及她流淌而下的泪。

    她喃喃道，“大鱼，我看到了天上的星星。”

    酒吧外，人群欢呼雀跃着，尖叫着。在烟花绽放在空中的时候，家家户户鼓着掌。

    安默凝视着天上的烟花，痛苦的叫着，“大叔，你能停下吗？”

    吴班捂住她的嘴，“我不是控制它的人。”

    在监狱的单间当中，玉鲲凝视着窗外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出不同的颜色。李星继续挖掘着砖制的墙面，“这并不难，我们午夜前就能弄完。”

    玉鲲没有理会，手中握着信件，眼神依旧望向窗外，他心中想着，“安默，我马上就能出去见到你了。”

    过道里，苏明手里捧着一袋面包，行走在走廊里。他每到达一个的单间，伸着头探视着里面。一个看守走向他，苏明一把抓住他询问，“你知道玉鲲在哪吗？”

    “他被移到了203号，”看守回答。

    “好的，他还好吗？”

    “我不知道，”看守走开，苏明向203号仓促走去。

    酒吧外的街道上，人们开始用灯笼装饰门庭。一个小孩在妈妈的帮助下将一个小灯笼挂了起来。

    安茉独自走在街道上。孩子们嘲笑着，握着手里的烟花棒，和他们的家人快乐地在一起。街道被金龙的纸画和红灯笼装饰起来。一群孩子与安茉擦肩而过，撞到了安茉身上。

    孩子抬头看着安茉，“这个姐姐好奇怪。”

    安茉站在街道的中心，她转过身，好似在寻找着某人，大喊道，“大鱼，大鱼，你在哪？”

    安茉穿着裸露的衣服，街道上的人们投来诧异的目光。她擦着泪在街道上奔跑着。烟火持续在天空中绽放，幻彩了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