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美国华裔舞女的转变

    迷幻的灯光照射着舞厅内一个个凹凸不平，五颜六色的躯体。他们的体态仿佛是森林里蜷缩分裂的树木，定睛看过去，诡异而没有规律。

    哈维将更多的美钞塞入鹿的旗袍内，“蜜糖，等等和霍伯特先生一起回家吧？“

    鹿犹豫了一下，“今天怕是不方便，老板找我有点事。明天你门再来，会有机会的。“

    霍伯特从裤子中抽出一块金条塞入鹿的衣服中，对哈维和科布说道，“我们明天再来！“

    透过落地的玻璃，鹿看着身穿黑衣的三人进入了一辆加长的黑色豪华轿车。在淅淅沥沥的雨中，轿车离开了脱衣舞厅。鹿眼角的泪染花了妆容。一个金发碧眼的脱衣舞女玫瑰走过来，“蜜糖，收了这么多钱，怎么还不开心呢？我要是你呀，都要激动得晚上不用睡觉了。“

    鹿低下头，独自一人走入了卫生间。她看着镜子中熟悉而陌生的自己，用自来水冲击着面部的妆容。最后哭得泣不成声。

    就在鹿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一只手安慰地拍打在她的肩上。鹿着急地擦干眼泪，看到镜子中身穿战衣，背负着机关枪和狙击枪的米娅。她情绪变得更加激动，抱住米娅，“米娅！“

    米娅安慰地抚摸着鹿长长的头发，“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我今天去僵尸区狙击了一千个僵尸，赚了五千美金。“

    “我今天也赚了很多钱！相信把奥利弗和斯坦保释出来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鹿擦干眼角的眼泪，把头依偎在米娅的肩膀上。

    “你其实不必这样，看到你这样我很心疼。“

    “没关系的，只要我们能早点把他们救出来。“

    “好，我们先回去！“米娅细心地整理鹿的旗袍，随后两人离开了脱衣舞厅。

    黑色的天空仿佛裂开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孔，雨滴穿过小孔降落在凤凰城的路面上。米娅戴着深蓝色的头盔，窝着摩托车的把手，向黑暗中前行着。

    “米娅，你知道我今天在舞厅遇到谁了吗？我遇到了奥利弗的继父哈维和抓捕奥利弗的GPI局长霍伯特。“鹿抱着米娅的腰间。

    “他们认出你了吗？“风雨中，米娅微微回头说道。

    “他们没有认出我。你不知道，当哈维恶心的丑手伸入我衣服中的时候，我真想当场杀了他！“鹿气愤地握紧手，“为什么像他们这种腐烂溃败的灵魂反而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而我们只是想简单的活着，他们却把这对于他们微乎其微的要求也要掠夺掉呢？“

    “鹿，你们古中国不是有句话吗？善恶终有报！他们的报应还没来！“米娅用力扭动摩托车的把手，摩托车加速在风雨中前进，进入一个黑色的隧道，“你不是一直想去监狱见到奥利弗吗？也许和霍伯特走近一点，你会有机会。“

    鹿的耳边传来了惊心动魄的雷鸣声，她抬头看着黑色的天空。雨水像冲破了黑暗的结界，向人间涌入。夜幕中，孤单的摩托车的影子艰难地向前继续飞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