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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真正的代北县

    “欸!怀英,你拿包袱做什么?”

    在长生子走后,李怀英又从庭院走进公堂,他的手中还提着包袱,差点让舞寻真认为他这是要分行李走人了!

    李怀英提了提手中的包袱,小声地回道:“这里面是那件衣服!”

    那件衣服?

    只是代指,舞寻真一听就知道包袱里是张氏的那件红衣。

    于是舞寻真问道:“怀英,你又拿包袱裹着那件衣服干什么?”

    李怀英回道:“女鬼也许是靠着这件衣服来找大人索命,所以我准备找间佛庙,把衣服放进功德箱里!”

    “嘿!好你个李怀英,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舞寻真闻言,顿时笑得前仰后翻,他可从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妙的祸水东移。

    舞寻真这一笑,像是拨云见日,散去徘徊在心中的多日阴云。

    最后舞寻真笑停了,道:“虽然我们看不惯那群秃驴不事生产、广敛钱财,但我们江湖人什么时候怕过事?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怀英一听,也觉得对:

    要是张氏真成了鬼,就她一鬼,难道还打不过?就算打不过,难道还跑不了;就算跑不了,他身上有剑,大不了拼个剑毁人亡,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李怀英随手一丢,将包袱扔在地上,说道:“大人你说得对!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紧接着李怀英心中又泛起了嘀咕,毕竟是鬼,他李怀英从来没打过,不知道敌情啊!

    所以李怀英又建议道:“大人,我听人说鬼在头七那天最厉害,现在她才死不到两天,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找到鬼的藏身之地,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舞寻真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怀英,你说得有理,我们为什么要老老实实地等着,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打一个措手不及!”

    “那就这么办!”

    李怀英听到舞寻真采纳了他的建议,兴奋地挥拳,他在怀中拿出代北县的地图,开始思索着女鬼的藏身之地。

    舞寻真见状,无奈地说道:“在代北县找人都像是大海捞针一样,更何况是找一个子虚乌有的鬼!我们现在有别的事情做。”

    李怀英闻言抬起头,好奇地问道:“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事?”

    舞寻真指了指一旁的木盒子,指示李怀英揭开。

    李怀英照做,揭开木盒,看见盒中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白银。

    “嚯!”李怀英见到白银,惊叹出声。

    李怀英侧着头,问道:“大人,这些银子是哪来的?”

    说着,李怀英顺手拿起一块银子,掂了掂,说道:“足重,里面没掺东西。”

    舞寻真回道:“王老爷托人送来的!”

    李怀英一听,瞬间黑了脸色,他将手中银子一扔,严声道:“大人,难道你要做贪官硕鼠吗?”

    “怀英!且听我解释!”舞寻真解释道,“我知道收银子不对,但这笔银子我们可以分给那些需要银子的人!比如说在大牢中的李贤,这总比放在那姓王的手上好!”

    “可大人,收人钱财的先河绝不可开!要是见到穷人,我们可以劫富济贫!”李怀英寸步不让,对峙道。

    “是是!怀英你说得对。”舞寻真认错,虚心接受道。

    然后舞寻真又说道:“怀英,我们现在就带着一盒银子,去找大牢中的李贤,一为救济;二为劝诫他切勿浪费大好年华,在牢中混吃等死!”

    “是,大人。”

    李怀英早对李贤看不过眼,这次带着银子去找他,看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在牢房中“躺平”!

    说完,李怀英捡起被他扔掉的银子,将它又放回木盒中;接着他又关上木盒,将木盒夹在手臂和腰侧中间。

    “大人,我们走吧!”

    ……

    代北县大牢。

    舞寻真和李怀英二人走到了大牢门前,在那儿碰巧撞见了昨天的那个小捕快。

    在小捕快一旁还站着一个看上去忠厚的青年人。

    那小捕快向舞寻真见礼道:“属下参见大人。”

    舞寻真随口答道:“你辛苦了,你旁边这个人犯了什么罪?”

    “大人,他没犯罪!”小捕快回道。

    “对对对,草民没犯罪。”那忠厚的青年人忙回道,“大人,我来这儿是为了见一个人,我之前错怪他了。”

    “哦?是见谁?你又怎么错怪他了?”舞寻真问道。

    “他叫李贤,当时他当街要偷的东西,我现在才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欸?”

    舞寻真还未回话,李怀英便疑惑出声,他忍不住地问道:“怎么他偷你东西,还是为了你好?”

    舞寻真也有这个疑问,于是他说道:“你详细和我们说说,如果确实如你所说,本官可以下令放了李贤。”

    那青年闻言,先是看了看身边的小捕快,似是在询问小捕快的意见。

    小捕快急道:“这是我们的县令大人,我们大人明察秋毫,接连解决了三起凶案,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向大人说。”

    “是,是!”那青年憨厚地陪笑,这才将他的经历娓娓道来。

    他说道:“这起因也是小民的错。小民的老娘年岁大了,吃饭时经常会剩下米饭,可这些剩下的米饭又会离奇消失,小民寻思着也许是家中有老鼠,于是便在药铺买了点砒霜,想要混在剩饭里毒死老鼠。

    “可小民去买砒霜这件事不知怎么被李贤知道了,他在路上就拦住小民,劝小民不要下砒霜;

    “那时小民不同意,还心想小民自己毒老鼠,哪用得着他管!于是就没理他。但是没想到他之后在街上跟着小民,还想要偷走小民身上的砒霜。

    “他的动作被小民抓个正着,于是小民就把他送到捕快兄弟手上,关进大牢!”

    那憨厚青年说完这段,舞寻真和李怀英纷纷心存疑惑:

    这青年将偷东西的李贤送到捕快手上,于情于理都没有做错,怎么他现在说错怪李贤了呢?

    接着那青年又继续说着,只不过他接下来的话有些哽咽。

    他说道:“虽然李贤没有偷到,但小民也留了一个心眼,没把砒霜混进饭里。

    “但这几天小民在心底想着这事,越想越不对劲,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小民的老娘,小民的老娘一听,就要拿扫帚打小民;

    “小民不解,小民的老娘这才把小民的儿子叫了出来,原来那些米饭都是老娘省给小民儿子吃的,而那李贤也经常救济我家儿子。

    “所以小民今天才来大牢,好谢谢李贤兄弟,要不是他,小民恐怕就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这青年说完,舞寻真和李怀英纷纷面面相觑,因为他的话中还留有许多疑惑。

    李怀英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叫你娘叫出你儿子,还省着饭给你儿子吃,难道你不知道你儿子在家吗?”

    这青年眼神闪躲,支吾着回道:

    “小民挣得银子不多,不能同时养着老娘和儿子,所以就将小儿子一个人丢在了街上,好叫一个好心人收留;但小民老娘却又偷偷地把儿子找了回来。

    “小民老娘怕小民再次遗弃她的孙子,就把他藏在家中,不让小民知道。这事儿让李贤兄弟知道了,他也有时带点吃的送给小民的儿子。”

    李怀英听后,沉默了片刻,他看着舞寻真,又将眼神看向夹着的木盒,意思是问舞寻真,应不应该给他点银子。

    舞寻真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道稍安勿躁。

    舞寻真问道:“你刚刚提到你的娘亲和儿子,那你的父亲和妻子呢?”

    那青年答道:“家父早亡,一直是小民支撑起家业;至于妻子,她嫌弃小民穷,于是在生下儿子后就回娘家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唉!”

    舞寻真听完这青年的一番话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来看到代北县物价高,原以为是百姓富裕、安居乐业,可没想到其下竟隐藏了弃儿养母的惨象!”

    接着,舞寻真叹道:“本官来这里五天,才看到了真正的代北县,这是本官的过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