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气味
飞机抵达平波机场，文化代表团得到了平波市官方的热情接待。
文化代表团在访问期间有很多表演项目，托运的物品道具比较多，其中还有价值很高的文物，需要走特殊的清关流程，张威带着翻译人员前往海关交涉。
跟进行李搬运流程的人手不够，莫问主动请缨，从张威手上拿到了一个特殊证件，与机场工作人员一起整理行李物品，正好也想找找那个神秘气味的来源。
快速跑到卸货区，没有闻到那个“神秘气味7077”。
莫问耐住性子，搬运行李的时候他的手心不停冒汗，双腿肌肉紧绷，搬动行李时激动地有些颤抖。
过家家一样的探灵活动搞了很多年，每一次有所发现的时候，莫问都会激动得无法自己。尽管以前每一次期待都落空了，可莫问依然觉得保持旺盛的好奇心。
“轻点，轻点！轻拿轻放你懂不懂！”
莫问不停和机场的搬运人员沟通，将行李小心翼翼地放到传送带上。
事实证明只要语气够强烈，嗓门勾大，语言不是沟通的障碍。
莫问觉得自己就像检查违禁物品的警犬，闻一闻就大致知道箱子有什么东西。
“这箱是戏服……”
“这箱是鞋子……咦，全部都有脚气，我怕不是要真菌感染啊！”
“这件不是……这箱也不是……”
“我的演出服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好脏，回头要赶紧拿去洗……”
莫氏武馆有两项主营业务，一项是以莫家折扇为器械的传统武术，一项是名为“莫氏桃花扇”的古典扇舞。不过对于莫问自己而言，他更愿意把自己当成舞蹈演员。
在和平年代里打人犯法，武术和扇舞都只有登台表演的用途，没有什么区别。
事实上本次随团出访，他的工作就是和文化代表团的艺术家们一起，作为舞蹈演员登台献艺。
莫问长得阳光帅气，身材高大，多年习武锻炼出了强健的身体。沉重的行李箱随手就能搞定，做事非常麻利，很容易赢得代表团工作人员的好感。
“做得不错。”
将一件行李放上传送带，莫问收到了一条信息，发信人的姓名上留着空白。
莫问手机里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待遇，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有回复。
纠结的感情问题暂时无解，莫问努力让自己的情绪聚焦到“神秘气味7077”。
作为小字辈的莫问忙得满头大汗，几个体力不佳的老龄学者走在最后，正好看到这一幕，对他赞不绝口，有人甚至还给他发了名片。
可莫问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尤其是他亲手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放上了传送带。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啊！那个该死的气味哪里去了？不对，行李数目不对，是不是少了一些？”
莫问顾不得休息，用最快的速度出海关，利用将行李搬上大巴车的机会又摸了一遍。
“没有？没有！？”
随着代表团的大巴一辆辆离开机场，莫问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神秘无比令人颤栗的气味。
“难道又是幻觉？”
莫问狠狠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人能够闻到的气味往往都是极具刺激性的物质，气味越是独特，致幻的概率越大，莫问有过很多次不堪回首的记忆，是他努力去冒险探灵的动力。
“我是不是个神经病？”莫问如此自嘲。
希望之后是失望，莫问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嗅觉虽然不再是困扰，但作为心理上的一抹阴影，总会让人无法释怀。
坐上最后一辆大巴车，莫问有些遗憾。
千湖城官方组织的代表团管理还是挺严密的，他不是工作人员，帮忙做点体力活，也不可能让他接触完整的行李清单，他甚至盘算着到了酒店，想办法偷偷去所有人的房间里转一圈。
“你不舒服？还是累着了？别太拼了，机场有工作人员呢！”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漂亮的空乘小姐姐。她看起来非常紧张，一靠近莫问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由于这次行程是公务包机，机组人员与代表团住同一个酒店，空乘小姐姐看到莫问异常欣喜，低声问道。
莫问长得帅，见多了搭讪的各种小姐姐，勉强笑了笑，也不解释。
空乘小姐姐看了看周围的人满是八卦的目光，还是没勇气坐在莫问身边，默默坐到了后面的座位。
没多久张威赶到，空姐凑过去攀谈了起来，目光还停留在莫问身上。
到了酒店，莫问还没来得及口水，张威就找上门来。
“小子不错嘛，那个漂亮的空乘小姐姐找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这是她的私人号码，张哥我说话算话，出去浪吧！有问题打我电话！”
“别别别！”
莫问心情还在沮丧之中呢，根本没有与小姐姐发展超友谊关系的打算。
张威看出莫问情绪不对，捶了捶肩膀：“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是晕机还没有好吧？搬行李挺有力气的啊！”
“张哥，行李的数量怎么有点不对啊？我感觉少了一部分啊。”
莫问知道张威深度参与代表团的后勤工作，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威笑着说：“哈哈哈，这事儿啊，咱们不是有很多文物吗，价值很高，我们找了专业的安保团队，飞机一落地就直接送银行保险库去了。”
高价值的文物提前送走了！
“神秘气味7077”来自于某件文物！
莫问的情绪又被调动起来了：嗯，代表团的文物一定会参加展出，还有整整一周的时间近距离接触！
张威笑道挤了挤眼睛：“你家的桃花扇也在其中，费用全免，安全问题你也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算是假公济私一回！”
“莫氏桃花扇”是莫问家传的铁扇，有很长的历史，算是莫氏武馆的招牌。近期委托商业集团开始进行包装开发，作为文化产品推向市场，张威是计划的参与者之一。
莫问真没有把自己的传家宝与文物展品相提并论，更何况那破扇子从小摸到大，可没有激发无穷想象的“神秘气味7077”。
一想到有什么东西要从行李箱中爬出来的画面，莫问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激动，他无比渴望无聊的平凡世界出现点不凡的东西！
张威递给打了一个响指：“你不是说要看平波市的寺庙吗？往后几天要排练要演出，行程密密麻麻，我看着都头大，恐怕就找不到出门的机会了！我给你手机安装专业级的翻译软件和电子地图，出去浪吧！”
不由分说，将莫问推出门去。
“哦吼……”
知道还有机会接触到那个神秘气味，莫问心情好了不少，兴冲冲地背起包，走上平波市的街头。
平波市的行程莫问期待已久，波市拥有多如牛毛的庙宇，以及数不清的鬼怪传说。
以前没什么钱，莫问旅游的机会很少，探灵冒险的举动怎么省钱怎么来。来到异国他乡，他更很想体验一下异国风情。
特殊的嗅觉让莫问很享受旅游的时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还有手中相机，会让他见识三种完全不同的风光，远超一般人的体验。莫问早就计划好了，无论如何都要到平波的庙宇里逛一逛，看看自己的嗅觉能不能有所发现。
“从哪里逛起呢？”
寻常人去旅游，一般是靠导航、靠地图、靠问路，不过莫问不是一般人，他有非比寻常的嗅觉。
平波市是一个美丽的海港城市，位于岛国最大岛链的核心地带。平波市不但拥有经济繁华的闹市区，风景靓丽的度假海滩，造型特异的热带植被，灿烂阳光下，平波市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霭之中，折射出神奇无比的霞光。
色彩斑斓的云霞雾霭就是传说中的“瘴气”。
“在平波岛国的民间传说里，无论鬼神都有瘴气，不是瞎编乱造啊！”
莫问有些兴奋，他无比期待能够获得进一步的发现。
“平波好玩不？”
发消息的人是莫问的死党，名叫侯星，外号猴子，是莫问的发小。
莫问把拍好的照片全部发了过去。
“渣技术！好好的建筑被你拍得不成样子了，会不会取景调焦？”
猴子嘴里吐槽，不过多年朋友早已经习惯了莫问的风格。
特殊的嗅觉让莫问眼里的一切都与镜头中画面大相径庭，拍出来的照片他自己看十分完美，可在猴子眼里就非常别扭。
受到文化背景的影响，平波市的建筑都有融合了显著的地域风情，无论是现代建筑还有老式庭院，屋顶偏爱用瓦盖屋檐的造型，哪怕是高楼大厦，也会做出一片瓦顶，瓦顶雕刻着各式各样的海神。
猴子是技术宅，也不废话，很快找了网上同样角度的照片做成对比图。与其他游客拍出来的照片不同，莫问拍出来的海神有一种疯狂和扭曲的意味。
这小子的精神问题好像更严重了。
猴子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把对比图发给莫问，还是发给心理医生。
“平波神话里没有主神，据不完全统计，形形色色的海神有上千个，行事风格一个比一个暴躁。岛国居民为了平安，耗尽家财也要多供奉几个。”
远隔重洋，莫问不知道猴子的心态，兴致勃勃地打字拍照介绍旅途见闻。
大量的海兽雕塑出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屋檐、院墙、廊柱会有海兽镇宅，路标、告示牌做成海兽指路，甚至路灯和停车场的水泥桩都做成海兽的形状，充斥着古老神秘的风情，看得莫问津津有味。
现代化的建筑里混杂着古老的神社，霓虹招牌下摆放着鬼怪的雕塑，稀奇古怪的各色海兽充斥着神社的供台，模样比海兽还要奇怪的各色神灵堂而皇之地接受祭拜，让莫问不得不佩服岛国人民的想象力。
“你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猴子想了很久还是下决心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猴子自认为只是个凡人，如果真有鬼神，莫问妥妥就是作死，如果没有鬼神，他又怕莫问在精神病院过下半辈子。
“平波市是平波岛最大的城市，是一个拥有无数神话传说和都市怪谈的海岛城市。海洋条件优越，拥有东洋海域最大的港口，最深的峡湾，最高的山脉，最大的盆地，是举世闻名的旅游胜地。”
“去去去！网上能搜的资料一抓一大把，还要你说！我是问你的狗鼻子闻到了什么没？比如瘴气？”
瘴气是平波海域最具特色的自然景观，也是莫问此行最重要的私人目标。
平波的鬼神传说和神奇瘴气举世闻名，要不是偶遇“神秘气味7077”，他根本不会在机场里浪费时间！
文化代表团在访问期间有很多表演项目，托运的物品道具比较多，其中还有价值很高的文物，需要走特殊的清关流程，张威带着翻译人员前往海关交涉。
跟进行李搬运流程的人手不够，莫问主动请缨，从张威手上拿到了一个特殊证件，与机场工作人员一起整理行李物品，正好也想找找那个神秘气味的来源。
快速跑到卸货区，没有闻到那个“神秘气味7077”。
莫问耐住性子，搬运行李的时候他的手心不停冒汗，双腿肌肉紧绷，搬动行李时激动地有些颤抖。
过家家一样的探灵活动搞了很多年，每一次有所发现的时候，莫问都会激动得无法自己。尽管以前每一次期待都落空了，可莫问依然觉得保持旺盛的好奇心。
“轻点，轻点！轻拿轻放你懂不懂！”
莫问不停和机场的搬运人员沟通，将行李小心翼翼地放到传送带上。
事实证明只要语气够强烈，嗓门勾大，语言不是沟通的障碍。
莫问觉得自己就像检查违禁物品的警犬，闻一闻就大致知道箱子有什么东西。
“这箱是戏服……”
“这箱是鞋子……咦，全部都有脚气，我怕不是要真菌感染啊！”
“这件不是……这箱也不是……”
“我的演出服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好脏，回头要赶紧拿去洗……”
莫氏武馆有两项主营业务，一项是以莫家折扇为器械的传统武术，一项是名为“莫氏桃花扇”的古典扇舞。不过对于莫问自己而言，他更愿意把自己当成舞蹈演员。
在和平年代里打人犯法，武术和扇舞都只有登台表演的用途，没有什么区别。
事实上本次随团出访，他的工作就是和文化代表团的艺术家们一起，作为舞蹈演员登台献艺。
莫问长得阳光帅气，身材高大，多年习武锻炼出了强健的身体。沉重的行李箱随手就能搞定，做事非常麻利，很容易赢得代表团工作人员的好感。
“做得不错。”
将一件行李放上传送带，莫问收到了一条信息，发信人的姓名上留着空白。
莫问手机里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待遇，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有回复。
纠结的感情问题暂时无解，莫问努力让自己的情绪聚焦到“神秘气味7077”。
作为小字辈的莫问忙得满头大汗，几个体力不佳的老龄学者走在最后，正好看到这一幕，对他赞不绝口，有人甚至还给他发了名片。
可莫问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尤其是他亲手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放上了传送带。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啊！那个该死的气味哪里去了？不对，行李数目不对，是不是少了一些？”
莫问顾不得休息，用最快的速度出海关，利用将行李搬上大巴车的机会又摸了一遍。
“没有？没有！？”
随着代表团的大巴一辆辆离开机场，莫问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神秘无比令人颤栗的气味。
“难道又是幻觉？”
莫问狠狠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人能够闻到的气味往往都是极具刺激性的物质，气味越是独特，致幻的概率越大，莫问有过很多次不堪回首的记忆，是他努力去冒险探灵的动力。
“我是不是个神经病？”莫问如此自嘲。
希望之后是失望，莫问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嗅觉虽然不再是困扰，但作为心理上的一抹阴影，总会让人无法释怀。
坐上最后一辆大巴车，莫问有些遗憾。
千湖城官方组织的代表团管理还是挺严密的，他不是工作人员，帮忙做点体力活，也不可能让他接触完整的行李清单，他甚至盘算着到了酒店，想办法偷偷去所有人的房间里转一圈。
“你不舒服？还是累着了？别太拼了，机场有工作人员呢！”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漂亮的空乘小姐姐。她看起来非常紧张，一靠近莫问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由于这次行程是公务包机，机组人员与代表团住同一个酒店，空乘小姐姐看到莫问异常欣喜，低声问道。
莫问长得帅，见多了搭讪的各种小姐姐，勉强笑了笑，也不解释。
空乘小姐姐看了看周围的人满是八卦的目光，还是没勇气坐在莫问身边，默默坐到了后面的座位。
没多久张威赶到，空姐凑过去攀谈了起来，目光还停留在莫问身上。
到了酒店，莫问还没来得及口水，张威就找上门来。
“小子不错嘛，那个漂亮的空乘小姐姐找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这是她的私人号码，张哥我说话算话，出去浪吧！有问题打我电话！”
“别别别！”
莫问心情还在沮丧之中呢，根本没有与小姐姐发展超友谊关系的打算。
张威看出莫问情绪不对，捶了捶肩膀：“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是晕机还没有好吧？搬行李挺有力气的啊！”
“张哥，行李的数量怎么有点不对啊？我感觉少了一部分啊。”
莫问知道张威深度参与代表团的后勤工作，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威笑着说：“哈哈哈，这事儿啊，咱们不是有很多文物吗，价值很高，我们找了专业的安保团队，飞机一落地就直接送银行保险库去了。”
高价值的文物提前送走了！
“神秘气味7077”来自于某件文物！
莫问的情绪又被调动起来了：嗯，代表团的文物一定会参加展出，还有整整一周的时间近距离接触！
张威笑道挤了挤眼睛：“你家的桃花扇也在其中，费用全免，安全问题你也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算是假公济私一回！”
“莫氏桃花扇”是莫问家传的铁扇，有很长的历史，算是莫氏武馆的招牌。近期委托商业集团开始进行包装开发，作为文化产品推向市场，张威是计划的参与者之一。
莫问真没有把自己的传家宝与文物展品相提并论，更何况那破扇子从小摸到大，可没有激发无穷想象的“神秘气味7077”。
一想到有什么东西要从行李箱中爬出来的画面，莫问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激动，他无比渴望无聊的平凡世界出现点不凡的东西！
张威递给打了一个响指：“你不是说要看平波市的寺庙吗？往后几天要排练要演出，行程密密麻麻，我看着都头大，恐怕就找不到出门的机会了！我给你手机安装专业级的翻译软件和电子地图，出去浪吧！”
不由分说，将莫问推出门去。
“哦吼……”
知道还有机会接触到那个神秘气味，莫问心情好了不少，兴冲冲地背起包，走上平波市的街头。
平波市的行程莫问期待已久，波市拥有多如牛毛的庙宇，以及数不清的鬼怪传说。
以前没什么钱，莫问旅游的机会很少，探灵冒险的举动怎么省钱怎么来。来到异国他乡，他更很想体验一下异国风情。
特殊的嗅觉让莫问很享受旅游的时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还有手中相机，会让他见识三种完全不同的风光，远超一般人的体验。莫问早就计划好了，无论如何都要到平波的庙宇里逛一逛，看看自己的嗅觉能不能有所发现。
“从哪里逛起呢？”
寻常人去旅游，一般是靠导航、靠地图、靠问路，不过莫问不是一般人，他有非比寻常的嗅觉。
平波市是一个美丽的海港城市，位于岛国最大岛链的核心地带。平波市不但拥有经济繁华的闹市区，风景靓丽的度假海滩，造型特异的热带植被，灿烂阳光下，平波市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霭之中，折射出神奇无比的霞光。
色彩斑斓的云霞雾霭就是传说中的“瘴气”。
“在平波岛国的民间传说里，无论鬼神都有瘴气，不是瞎编乱造啊！”
莫问有些兴奋，他无比期待能够获得进一步的发现。
“平波好玩不？”
发消息的人是莫问的死党，名叫侯星，外号猴子，是莫问的发小。
莫问把拍好的照片全部发了过去。
“渣技术！好好的建筑被你拍得不成样子了，会不会取景调焦？”
猴子嘴里吐槽，不过多年朋友早已经习惯了莫问的风格。
特殊的嗅觉让莫问眼里的一切都与镜头中画面大相径庭，拍出来的照片他自己看十分完美，可在猴子眼里就非常别扭。
受到文化背景的影响，平波市的建筑都有融合了显著的地域风情，无论是现代建筑还有老式庭院，屋顶偏爱用瓦盖屋檐的造型，哪怕是高楼大厦，也会做出一片瓦顶，瓦顶雕刻着各式各样的海神。
猴子是技术宅，也不废话，很快找了网上同样角度的照片做成对比图。与其他游客拍出来的照片不同，莫问拍出来的海神有一种疯狂和扭曲的意味。
这小子的精神问题好像更严重了。
猴子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把对比图发给莫问，还是发给心理医生。
“平波神话里没有主神，据不完全统计，形形色色的海神有上千个，行事风格一个比一个暴躁。岛国居民为了平安，耗尽家财也要多供奉几个。”
远隔重洋，莫问不知道猴子的心态，兴致勃勃地打字拍照介绍旅途见闻。
大量的海兽雕塑出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屋檐、院墙、廊柱会有海兽镇宅，路标、告示牌做成海兽指路，甚至路灯和停车场的水泥桩都做成海兽的形状，充斥着古老神秘的风情，看得莫问津津有味。
现代化的建筑里混杂着古老的神社，霓虹招牌下摆放着鬼怪的雕塑，稀奇古怪的各色海兽充斥着神社的供台，模样比海兽还要奇怪的各色神灵堂而皇之地接受祭拜，让莫问不得不佩服岛国人民的想象力。
“你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猴子想了很久还是下决心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猴子自认为只是个凡人，如果真有鬼神，莫问妥妥就是作死，如果没有鬼神，他又怕莫问在精神病院过下半辈子。
“平波市是平波岛最大的城市，是一个拥有无数神话传说和都市怪谈的海岛城市。海洋条件优越，拥有东洋海域最大的港口，最深的峡湾，最高的山脉，最大的盆地，是举世闻名的旅游胜地。”
“去去去！网上能搜的资料一抓一大把，还要你说！我是问你的狗鼻子闻到了什么没？比如瘴气？”
瘴气是平波海域最具特色的自然景观，也是莫问此行最重要的私人目标。
平波的鬼神传说和神奇瘴气举世闻名，要不是偶遇“神秘气味7077”，他根本不会在机场里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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