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死兆
“林溪你听我解释！”
和泉优子如此惊慌失措，是被林溪吓得吧？
林溪踩着尖利的高跟鞋，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看到床头柜上的两个空杯，床上躺过一个人的痕迹：“啧啧……很会玩嘛……”
莫问火冒三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喜欢你知不知道！我会蠢到刚和你分开，转头就和一个刚认识的女人发生点故事？”
林溪牙尖齿利，嘴上从不饶人：“和泉优子身份并不一般，作风如此大胆奔放，这才见面不到两次，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岛国的女人简直让人刮目相看……看不出来你小子脑子虽蠢，撩拨女人的手段居然不差啊！和泉优子一身品质极佳的高定西装，有钱都不一定能穿，撩到就是赚到，很有当小白脸的天赋啊！”
“我……我……”
莫问气得吐血，恨不得把林溪按在床上打一顿。
林溪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莫问。
男人脸蛋长得怎么样，那只是天生的皮囊，能撩得动美女，在她眼里才是有魅力的表现，反而让她高看一眼。以前莫问是只徒有其表的呆头鹅，难入她的法眼。要是莫问真有勇气按住她，答应做他的女友也不是不可能。
林溪耸了耸肩奚落起来：“公司花了这么多资源，你多多少少也算是一个小明星，我还奇怪你为什么还没有女友，原来你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固定的女友，真是深藏不露啊！原来还想拜托和泉优子多关心一下案子的事情，看来什么都不用说了！她肯定上心！”
莫问无语了。
林溪口是心非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很多时候一个字都不能信，要听她话语里藏着的情绪。
杀气四溢！
林溪坏笑着说道：“放心吧，和泉优子是法律专家，安全措施肯定比你有经验，不会出问题的；而且她穿高定西装，开豪车，住别墅，你绝对不吃亏。你要注意别被人看到啊，酒店里代表团的成员很多，总归是影响不好。我会亲自替你把风的！”
莫问板着脸。
林溪狡黠一笑：“不过，你得加钱！”
莫问无语地吼了回去：“你想多了吧？脑子里是些什么玩意啊？我跟她真没什么……我想要的是……”
话还没有说完，林溪扭头走出了房门。
也许转身离开，才是林溪最真实的一面。
莫问心里忍不住一阵悲凉，两个人之间又增加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莫问正要要关门，林溪突然将门挤出一条缝隙，尖尖的下巴让莫问的心脏不争气的狂跳，伤风悲秋的情绪不知道为何一扫而空。
“喔嚯嚯嚯……”
林溪带着女王般的夸张笑声将门缝挤开了一些，尖尖的下巴贴在门上，学着和泉优子的声线说道：“莫桑，你的鼻子，还真是犯规呢！女人的所有秘密都在你面前无所遁形，只能让你予取予求，为所欲为呢……莫桑，不要，不要……人家还要，还要……”
林溪模仿和泉优子的声音有八九分像，尖尖的脸蛋妩媚万分，咬着红唇的娇喘简直诱人犯罪。
这死女人百无禁忌的毒舌属性让莫问难以招架，什么大尺度的话都能脱口而出。
莫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恨不得把这妖精抓进房间里来，只得骂了声无聊就摔上房门。
把枕头蒙在脑袋上，莫问快要烦死了。
如同往常一样，感情如同过山车，被林溪玩弄得欲仙欲死。
莫问与林溪的关系，复杂到无法用一两句话来形容了。
接手家里的武馆以后，迫于压力他觉得武术没有前途，把扇舞表演当成谋生的手段，他相当看不起父祖辈传统武人和传统艺人的保守思路，与当前的时代严重脱节，努力转型寻求新的方向。
莫问不识人间险恶，不听猴子的劝告，被人设局骗了一大笔钱，又被套路贷玩了个连环套，走投无路的时候，林溪带着投资从天而降。
由于莫氏文化项目的特殊性，莫问与林溪的关系不同于一般的公司主创与资方代表。签约的时候莫氏武馆山穷水尽，林溪利用资本优势以救世主的姿态降临，成了实质上的项目主管。
莫问是搞艺术的，为人很感性，朝夕相处之下对林溪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问题是他很难理解林溪工作狂心态和事业追求。
无论是工作还是感情，林溪步步紧逼，莫问节节败退。
林溪是人精，虽然一直对莫问保持高压状态，但只是出于她掌握项目主动权的手段，只要项目顺利按照她的预期进行，在私下底她能够放得下身段来和莫问搞好关系。
由于武馆收入低下，莫问过得非常苦逼，开始商业化以后贷款也被林溪挤兑着追加投入进了项目，日常花销捉襟见肘，小日子有些凄凉。
林溪换着花样请客吃饭，新衣服小礼物从不间断，所有街坊邻居都以为莫问交了一个好女友。猴子更是把林溪当嫂夫人看待，见面就点头哈腰。
到了真正把莫问惹毛的时候，林溪精心打扮之后来给莫问发福利的事情也没少干。好几次他们濒临破裂的关系，硬生生被林溪没脸没皮地掰了回去。
林溪付出了很多努力，可她公司内的掣肘很多，擅长的领域在于商业运作和市场开拓，文化打造方面只能触及很表面的层次，没有深入到精神内核的程度。
这让两个人的矛盾上升到了理念不容的高度。
林溪不懂莫问的内心世界，她也不在乎，掌握他的行为习惯就好了。
莫问也不是天生舔狗，他喜欢林溪，自然有她值得爱的地方。
没有人天生就是女强人，莫问陪着林溪度过了她人生之中最艰难的时光，知道她强硬的外表下很多的秘密，见识了她在情感上的谨慎和笨拙。
莫问心疼她，所以愿意让着她，期待她能够走出那层坚硬而又虚假的外壳。
莫问很贪心，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感情的事情放在一边，未知的鬼神迫在眉睫。
翻开《闻到你的味道》，七千多条记录里有九成待确认，莫问有些难以置信。
“卧槽，这世界到底有多么恐怖！”
盘点近期接触到的神秘气味，从7077到7081，看得莫问心里发毛。
人生难得自由。
如果在千湖城，遇到事情他可以去探灵去冒险去调查线索，可在平波他是一个过客，只能躺在床上干巴巴等消息。
残留的酒精让莫问情绪低落，他有太多事情想要去做，可工作绊住了手脚，异国他乡语言不通也让他寸步难行。
莫问梳理着已知的信息。
7077是神秘文物。文物上的神秘气味很像是一个鬼物，可能是个残缺的鬼魂，努力想要复苏。以他闻到的味道，虽然让他汗毛竖起，并没有特别惊悚，威胁程度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以内。
7078是海蛇神社里的壁画，一只鬼神被血鹤双翼插瞎了双眼。血鹤双翼是羽林家的家徽，很可能具有神奇的力量，将鬼神封印在壁画里。
嗯，这间神社里说不定拥有对抗鬼神的力量。
莫问的目光没有在7079上停留，直接翻了过去。
7080是佽垣道馆附近一直喊“救命”的怪物，似乎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诡异得让莫问背脊冰凉。莫问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所有举动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甚至警察找到他的地方，都在步行可以抵达的范围。要说其中没有某种关联，莫问都说服不了自己。
怪物为什么指引莫问去佽垣道馆？神神秘秘的忍者道馆里藏着什么秘密？佽垣纯是灵媒还是巫女？能不能对抗鬼神？就算不能对抗鬼神，有一个发现鬼神的方法也行啊！
7081是害死有川美咲的怪物，带着标志极为鲜明的臭味。怪物给莫问巨大如山岳一样的感觉，凶恶无比，莫问甚至都不敢去回想。
莫问可以肯定，一旦他回想那个味道，就能引发怪物的感应，立刻找上门来。莫问不敢胡来，他不想伤害代表团的乡亲，更不想把危险带到林溪身边。
“唉！我能确认世界上真有鬼神，又该如何与他们对抗呢？说出去谁会信我？找到其他拥有感知能力的人类吗？”
莫问觉得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不多，要么，去能封印鬼神的海蛇神社，要么，找佽垣纯。
对海蛇神社一无所知，他与佽垣纯还能说几句话。
“佽垣纯会不会是7080给我留下的陷阱？”
莫问从行李箱里拿出佽垣夫人送的薙刀，举棋不定。
明天有一场回到“平波智顺讲演厅”的表演，莫问赠送给佽垣家的门票就是明天的场次，佽垣纯会来吗？
……
浓重的夜雾笼罩着平波城，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海洋风暴即将来临。
红绿灯亮了，泽田有信车停在十字路口，突然一条大金毛扑在车窗上，用力地挠着玻璃，冲他汪汪叫个不停。
泽田不为所动，点燃了根香烟。
当了几十年的刑警，半夜里饿急了的流浪犬见多了。
泽田翻了翻储物箱，加班的时候吃掉了饼干，他车上没有食物了，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去管可怜的金毛。
警局的事情有太多让他烦心，连续的恶性案件让他睡不安寝。
有川美咲是网络明星，关注度居高不下，连续几天没有与粉丝互动，负责网络监察的同事提出了舆情警告。
泽田终于下定决心，行使副局长的权力，连夜拜访警视厅的官员，顶着外事部门的巨大压力，在敏感时期从其他地方借调精英警力，全力侦查有川美咲的案件。
“该死的连环杀人案！”
平波的经济出现了问题，非常需要与千湖城的经贸合作，不能让治安问题成为潜在的障碍。
泽田不是小年轻，他知道轻重缓急，也无奈地承诺，办案过程会尽可能低调。
有川美咲相当有知名度，是舞见中上升势头最猛的超新星，网上有十数万的粉丝，他们之间保持着非常高的互动频率。想要在影响扩散之前取得成果，南城警署的时间紧迫，可是案件犹如迷雾一般，始终压抑在泽田心头。
一旦控制不住舆情，不但他副署长的官职保不住，支持他的几位长官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后视镜里，在泽田有信视野盲区，车窗上慢慢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血手印，两个，三个……慢慢爬满了整辆汽车。
血手印有些纤细，不知道是女人还是小孩临死前的抓挠！
手印很淡，又悄无声息，在夜幕中难以发现。
金毛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哀鸣，转身退回了道旁的灌木里。
在绿灯亮起的瞬间，泽田有信踩下了油门，汽车穿过无人的街道疾驰而去。
浓重的夜雾之中，有一颗星星在天空中闪烁。
那是死兆星。
和泉优子如此惊慌失措，是被林溪吓得吧？
林溪踩着尖利的高跟鞋，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看到床头柜上的两个空杯，床上躺过一个人的痕迹：“啧啧……很会玩嘛……”
莫问火冒三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喜欢你知不知道！我会蠢到刚和你分开，转头就和一个刚认识的女人发生点故事？”
林溪牙尖齿利，嘴上从不饶人：“和泉优子身份并不一般，作风如此大胆奔放，这才见面不到两次，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岛国的女人简直让人刮目相看……看不出来你小子脑子虽蠢，撩拨女人的手段居然不差啊！和泉优子一身品质极佳的高定西装，有钱都不一定能穿，撩到就是赚到，很有当小白脸的天赋啊！”
“我……我……”
莫问气得吐血，恨不得把林溪按在床上打一顿。
林溪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莫问。
男人脸蛋长得怎么样，那只是天生的皮囊，能撩得动美女，在她眼里才是有魅力的表现，反而让她高看一眼。以前莫问是只徒有其表的呆头鹅，难入她的法眼。要是莫问真有勇气按住她，答应做他的女友也不是不可能。
林溪耸了耸肩奚落起来：“公司花了这么多资源，你多多少少也算是一个小明星，我还奇怪你为什么还没有女友，原来你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固定的女友，真是深藏不露啊！原来还想拜托和泉优子多关心一下案子的事情，看来什么都不用说了！她肯定上心！”
莫问无语了。
林溪口是心非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很多时候一个字都不能信，要听她话语里藏着的情绪。
杀气四溢！
林溪坏笑着说道：“放心吧，和泉优子是法律专家，安全措施肯定比你有经验，不会出问题的；而且她穿高定西装，开豪车，住别墅，你绝对不吃亏。你要注意别被人看到啊，酒店里代表团的成员很多，总归是影响不好。我会亲自替你把风的！”
莫问板着脸。
林溪狡黠一笑：“不过，你得加钱！”
莫问无语地吼了回去：“你想多了吧？脑子里是些什么玩意啊？我跟她真没什么……我想要的是……”
话还没有说完，林溪扭头走出了房门。
也许转身离开，才是林溪最真实的一面。
莫问心里忍不住一阵悲凉，两个人之间又增加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莫问正要要关门，林溪突然将门挤出一条缝隙，尖尖的下巴让莫问的心脏不争气的狂跳，伤风悲秋的情绪不知道为何一扫而空。
“喔嚯嚯嚯……”
林溪带着女王般的夸张笑声将门缝挤开了一些，尖尖的下巴贴在门上，学着和泉优子的声线说道：“莫桑，你的鼻子，还真是犯规呢！女人的所有秘密都在你面前无所遁形，只能让你予取予求，为所欲为呢……莫桑，不要，不要……人家还要，还要……”
林溪模仿和泉优子的声音有八九分像，尖尖的脸蛋妩媚万分，咬着红唇的娇喘简直诱人犯罪。
这死女人百无禁忌的毒舌属性让莫问难以招架，什么大尺度的话都能脱口而出。
莫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恨不得把这妖精抓进房间里来，只得骂了声无聊就摔上房门。
把枕头蒙在脑袋上，莫问快要烦死了。
如同往常一样，感情如同过山车，被林溪玩弄得欲仙欲死。
莫问与林溪的关系，复杂到无法用一两句话来形容了。
接手家里的武馆以后，迫于压力他觉得武术没有前途，把扇舞表演当成谋生的手段，他相当看不起父祖辈传统武人和传统艺人的保守思路，与当前的时代严重脱节，努力转型寻求新的方向。
莫问不识人间险恶，不听猴子的劝告，被人设局骗了一大笔钱，又被套路贷玩了个连环套，走投无路的时候，林溪带着投资从天而降。
由于莫氏文化项目的特殊性，莫问与林溪的关系不同于一般的公司主创与资方代表。签约的时候莫氏武馆山穷水尽，林溪利用资本优势以救世主的姿态降临，成了实质上的项目主管。
莫问是搞艺术的，为人很感性，朝夕相处之下对林溪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问题是他很难理解林溪工作狂心态和事业追求。
无论是工作还是感情，林溪步步紧逼，莫问节节败退。
林溪是人精，虽然一直对莫问保持高压状态，但只是出于她掌握项目主动权的手段，只要项目顺利按照她的预期进行，在私下底她能够放得下身段来和莫问搞好关系。
由于武馆收入低下，莫问过得非常苦逼，开始商业化以后贷款也被林溪挤兑着追加投入进了项目，日常花销捉襟见肘，小日子有些凄凉。
林溪换着花样请客吃饭，新衣服小礼物从不间断，所有街坊邻居都以为莫问交了一个好女友。猴子更是把林溪当嫂夫人看待，见面就点头哈腰。
到了真正把莫问惹毛的时候，林溪精心打扮之后来给莫问发福利的事情也没少干。好几次他们濒临破裂的关系，硬生生被林溪没脸没皮地掰了回去。
林溪付出了很多努力，可她公司内的掣肘很多，擅长的领域在于商业运作和市场开拓，文化打造方面只能触及很表面的层次，没有深入到精神内核的程度。
这让两个人的矛盾上升到了理念不容的高度。
林溪不懂莫问的内心世界，她也不在乎，掌握他的行为习惯就好了。
莫问也不是天生舔狗，他喜欢林溪，自然有她值得爱的地方。
没有人天生就是女强人，莫问陪着林溪度过了她人生之中最艰难的时光，知道她强硬的外表下很多的秘密，见识了她在情感上的谨慎和笨拙。
莫问心疼她，所以愿意让着她，期待她能够走出那层坚硬而又虚假的外壳。
莫问很贪心，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感情的事情放在一边，未知的鬼神迫在眉睫。
翻开《闻到你的味道》，七千多条记录里有九成待确认，莫问有些难以置信。
“卧槽，这世界到底有多么恐怖！”
盘点近期接触到的神秘气味，从7077到7081，看得莫问心里发毛。
人生难得自由。
如果在千湖城，遇到事情他可以去探灵去冒险去调查线索，可在平波他是一个过客，只能躺在床上干巴巴等消息。
残留的酒精让莫问情绪低落，他有太多事情想要去做，可工作绊住了手脚，异国他乡语言不通也让他寸步难行。
莫问梳理着已知的信息。
7077是神秘文物。文物上的神秘气味很像是一个鬼物，可能是个残缺的鬼魂，努力想要复苏。以他闻到的味道，虽然让他汗毛竖起，并没有特别惊悚，威胁程度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以内。
7078是海蛇神社里的壁画，一只鬼神被血鹤双翼插瞎了双眼。血鹤双翼是羽林家的家徽，很可能具有神奇的力量，将鬼神封印在壁画里。
嗯，这间神社里说不定拥有对抗鬼神的力量。
莫问的目光没有在7079上停留，直接翻了过去。
7080是佽垣道馆附近一直喊“救命”的怪物，似乎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诡异得让莫问背脊冰凉。莫问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所有举动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甚至警察找到他的地方，都在步行可以抵达的范围。要说其中没有某种关联，莫问都说服不了自己。
怪物为什么指引莫问去佽垣道馆？神神秘秘的忍者道馆里藏着什么秘密？佽垣纯是灵媒还是巫女？能不能对抗鬼神？就算不能对抗鬼神，有一个发现鬼神的方法也行啊！
7081是害死有川美咲的怪物，带着标志极为鲜明的臭味。怪物给莫问巨大如山岳一样的感觉，凶恶无比，莫问甚至都不敢去回想。
莫问可以肯定，一旦他回想那个味道，就能引发怪物的感应，立刻找上门来。莫问不敢胡来，他不想伤害代表团的乡亲，更不想把危险带到林溪身边。
“唉！我能确认世界上真有鬼神，又该如何与他们对抗呢？说出去谁会信我？找到其他拥有感知能力的人类吗？”
莫问觉得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不多，要么，去能封印鬼神的海蛇神社，要么，找佽垣纯。
对海蛇神社一无所知，他与佽垣纯还能说几句话。
“佽垣纯会不会是7080给我留下的陷阱？”
莫问从行李箱里拿出佽垣夫人送的薙刀，举棋不定。
明天有一场回到“平波智顺讲演厅”的表演，莫问赠送给佽垣家的门票就是明天的场次，佽垣纯会来吗？
……
浓重的夜雾笼罩着平波城，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海洋风暴即将来临。
红绿灯亮了，泽田有信车停在十字路口，突然一条大金毛扑在车窗上，用力地挠着玻璃，冲他汪汪叫个不停。
泽田不为所动，点燃了根香烟。
当了几十年的刑警，半夜里饿急了的流浪犬见多了。
泽田翻了翻储物箱，加班的时候吃掉了饼干，他车上没有食物了，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去管可怜的金毛。
警局的事情有太多让他烦心，连续的恶性案件让他睡不安寝。
有川美咲是网络明星，关注度居高不下，连续几天没有与粉丝互动，负责网络监察的同事提出了舆情警告。
泽田终于下定决心，行使副局长的权力，连夜拜访警视厅的官员，顶着外事部门的巨大压力，在敏感时期从其他地方借调精英警力，全力侦查有川美咲的案件。
“该死的连环杀人案！”
平波的经济出现了问题，非常需要与千湖城的经贸合作，不能让治安问题成为潜在的障碍。
泽田不是小年轻，他知道轻重缓急，也无奈地承诺，办案过程会尽可能低调。
有川美咲相当有知名度，是舞见中上升势头最猛的超新星，网上有十数万的粉丝，他们之间保持着非常高的互动频率。想要在影响扩散之前取得成果，南城警署的时间紧迫，可是案件犹如迷雾一般，始终压抑在泽田心头。
一旦控制不住舆情，不但他副署长的官职保不住，支持他的几位长官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后视镜里，在泽田有信视野盲区，车窗上慢慢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血手印，两个，三个……慢慢爬满了整辆汽车。
血手印有些纤细，不知道是女人还是小孩临死前的抓挠！
手印很淡，又悄无声息，在夜幕中难以发现。
金毛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哀鸣，转身退回了道旁的灌木里。
在绿灯亮起的瞬间，泽田有信踩下了油门，汽车穿过无人的街道疾驰而去。
浓重的夜雾之中，有一颗星星在天空中闪烁。
那是死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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