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分析
山本谦已经年近六十，头发花白，戴着名贵的老花镜，一幅大学教授的派头。
山本谦参加了接待千湖城代表团的行程，与林溪有数面之缘，甚至还私下里提出要请她喝咖啡，此时难免有些心虚尴尬。
上次莫问在警察局受到刁难的时候他就没有出面，看样子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会一直躲下去。
多日不见的翻译小姐成了正式的文职警员，她的胸牌上写着小林爱子。
小林爱子围着山本谦跑前跑后，处处陪着小心，领着他们走向刚才的会议室。
莫问和林溪有了心理阴影，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去，坚持要换地方。
小林爱子见他们如此坚持，只好去署长办公室狂喷了一屋子空气清新剂，这才把他们请进去。
走到办公室门口，莫问脸都绿了，在办公室里疯狂咳嗽，小林爱子红着脸不得不开窗通风，远远地躲着莫问。
折腾了好一阵子，山本谦带着一名女警拿着资料走了进来。
女警与山本谦级别一样都是警视，只是岛国警察系统中的中层，比已经迈入高层行列的田中孝树低一级。
“我叫山崎蜂，有川美咲一案从昨天开始已经正式由我接手。由于案情还在侦查阶段，还请莫问先生配合我的调查。”
山崎蜂大概三十七八岁，身高与普通岛国女性一样很矮，比和泉优子矮半个头，长相一般般，声音很粗，但行为果断干练，像军人多过警察。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一开口全场立刻鸦雀无声，山本谦喝茶都小心翼翼。
小林爱子连大气都不敢喘，兢兢业业做起翻译的工作。
莫问看了和泉优子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于是问道：“请问有川美咲是怎么死的？”
山崎蜂目光锐利似箭，奇怪地反问道：“谁告诉你有川美咲已经死了？”
莫问和林溪震惊地差点站起来，异口同声地问道：“她没死？”
可是不对啊！
和泉优子拿出来的照片，明明是一个凶案现场啊，鲜血布满了屋子，有川美咲怎么可能生还？
7081怎么可能留下活口！那股穷凶极恶的架势让莫问记忆犹新，连回想都小心翼翼，生怕招惹过来。
等等，山崎蜂这么笃定，难道警方手中掌握了什么证据？
莫问心中翻江倒海，与林溪面面相觑。
面对林溪和莫问的疑惑，山崎蜂摇了摇头：“事实上，以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还不能确定有川美咲是否死亡。”
山崎蜂将照片放在茶几上，解释道：“经过法医估算，遗留在房间的血量大约在到之间。根据有川美咲半年前入学体检报告来看，她身高179，体重58，预计是她本人30%~40%血量。如果是第一现场，如此大的出血量只能是一次性失血，有川美咲有很大的可能已经死亡；如果并非第一现场，就存在有川美咲并不是一次性失血的可能，凶手给予了急救措施进行多次放血，她还有存活的可能。”
莫问失望透顶。
原以为山崎蜂有什么高见，没想到只是一个法医推论。
“法医的意见再专业有什么用？杀死有川美咲的凶手可是形如山岳的7081！”
莫问对山崎蜂的失去了信心。
性格古板、按部就班、中规中矩，山崎蜂不过是个严厉的警察，思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阔，如果莫问说出真相，一定会被她当成疯子。
“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确定有川美咲已经死亡的？昨天案情通报会上，和泉律师脱口说出有川美咲死亡的事实，让我们也很惊讶。田中长官因此大发雷霆，认为和泉律师在本案中有严重违规的嫌疑。”
和泉优子的眼眸半眯着，面沉如水，保持着沉默。
莫问和林溪对视一眼，原来和泉优子被田中抓到了痛处，难怪今天如此反常。
“不对！我的思维也陷入了误区！有川美咲身上有7081的气味，凶手不一定会是7081，也可以是可以借用7081力量的人啊！”
“灵媒和巫女能借用鬼神之力，东洋诸岛很多符篆的力量也来自于鬼神，如果凶手使用了某种源自于7081的法术或者诅咒，在很远以外远程施法呢？如此一来就很合理了，有川美咲身上的气味只有很淡的气味，很可能就是法术发动的先兆！”
“嫌疑对象有很多，比如鬼怪社的和尚？佽垣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提起他们。”
“只要不是7081亲自动手，有川美咲就有生还的可能性！”
莫问心乱如麻，他是怎么得知有川美咲死亡的信息的呢？
是谁误导了他们？
是抓他到警局的中岛和小野？还是泽田？还是翻译小林爱子？
莫问仔细想了想，好几天前的事情他心里还有一些不确定，只能尽可能回忆，想了许久终于想起他和脏警冲突的经过，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小野警官和中岛警官说的，就是上次违规抓我来警察局的警察，他们说我是杀害有川美咲的凶手。对吧，小林小姐？当时你就是这么翻译的，这样污蔑行径导致了我和他们发生了冲突。”
小野和中岛有问题！
抓我的时候，他们身上有7080的神秘果香！他们是7080控制的傀儡，还是一次性的工具人？
小林爱子有些惊慌，她当时的确有配合两个脏警挑事的成分，很多翻译都是随口说说，并不是很用心，到底说了什么她也不记得了。
她求助地看向山本谦，山本谦维持道貌岸然的姿态，对她不理不睬。
看了看两个人的表情，山崎蜂表示了解。
她要把案子查下去，山本谦的支持必不可少，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不深入追究，说道：“小野警官是发现凶案现场的人，的确可能了解第一手的信息……”
“小野有问题！”
莫问脱口而出。
神秘的果香能把很多零碎的线索拼凑起来了！
奇怪的是山崎蜂对小野的行为不做任何评价，莫问追问现场的情况，山崎蜂则说：“田中长官已经下达了严厉的禁令，有些问题恕我不能回答。”
“田中在包庇他！”
莫问忍不住站了起来。
他此刻头大如斗，田中一身7079的阴森气味，小野一身7080的神秘果香，警察个个心怀鬼胎，南城警署成了名副其实的阎王殿，还查个屁的案子啊！
“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我帮忙找线索，又什么信息都不肯通报，明显是拿我们当外人！支支吾吾，避重就轻，有问题的警察你们不调查，你们到底关不关心有川美咲的死活？”
莫问还没有消散的怒气再次爆发，气得说不出话来。
莫问恼火地问林溪：“得得得，我是不是很像个傻子？谁都可以糊弄我？”
嘴里这么说，莫问眼睛却盯着和泉优子，是和泉优子出面把他们拦回来的。
和泉优子保持着沉默，气氛有些难堪。
山崎蜂出言缓颊：“莫桑，您的身份有些敏感，警视厅专门开会做过讨论，做出决定的不是仅仅是田中，也不是一个两个部门，我们作为执行者也无可奈何。”
“你什么意思？”
莫问的眼神锐利起来，他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
林溪没有帮腔，而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坐直了身子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人物出事了，现场与有川美咲一样？”
山崎蜂既不承认也不反驳，静静地坐着。
山本谦更是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聪明！
对于林溪的敏锐，和泉优子十分赞赏。
林溪读懂了和泉优子的眼神，背后一股寒意冒气。
“和泉优子肯定有私下的打算，但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那个出事的重要人物与和泉优子关系匪浅，她受到了自己阵营的压力。”
莫问年轻没有经验，可精通人情世故的林溪在极端的时间内想清楚了前因后果。
“一定是一个实权大人物出事了，能够影响平波市政权甚至军权的大佬！”
平波市和千湖城的经贸交流取得了非常圆满的成果，莫氏文化项目更是写进了备忘录，作为莫氏文化的传承者，莫问理论上应该光环加身，没有本地势力大力扶持，莫问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受到如此追捧？
至少在短期内，莫问是双方需要的媒介，本不应该受到岛国警方如此诘难。一般的刑事案件牵扯不到莫问身上来，他拥有一定的特权是毫无疑问的。
只有地位尊崇的大人物出事，才能撼动时局，让岛国多方势力达成了共识。说不定信息通过隐秘的渠道传达到了千湖城。
大事不妙了！
林溪用手轻轻锤了几下额头，头疼得厉害。
机票没用了。
有川美咲根本不重要，杀人案也不重要，与区区灵异事件相比，平波海域政治动荡才是真正的危险。
和泉优子以山崎蜂背后的警方势力为抓手，以莫问为棋子，参与了权力游戏的角逐！
莫问的思路还在7079、7080、7081上面打转，很想搞清楚小野扮演了什么角色，义正辞严地对山崎蜂说道：“小野这个人你真应该好好查查，他为什么会第一个到现场？他为什么莫名其妙把我抓来警局，把杀人的罪名按在我头上？”
林溪叹了口气，心乱如麻：“唉！莫问这只呆头鹅，还在为有川美咲的案子据理力争，平波即将出现一场政变，区区一个连环杀人案算什么！”
林溪算是想明白了，不需要莫问深度参与破案，只要莫问留在平波，给他们处理内部事务的时间，于情于理都能获得千湖城各方人士的谅解。
无论莫问说什么做什么，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重要人证！
莫问受到媒体追捧，身上还有两个城市联谊的政治光环，可以抵挡掉明枪；千年莫家的传说火爆一时，如果他们认为神奇的嗅觉是莫家绝学的冰山一角，那么暗箭也不在话下。
警方势力打定主意用莫问来拖延时间，的确是一个短时间内堵住悠悠众口，稳定岛国政局的一个砝码！
“好你个和泉优子！好心机，好手段啊！”
山本谦参加了接待千湖城代表团的行程，与林溪有数面之缘，甚至还私下里提出要请她喝咖啡，此时难免有些心虚尴尬。
上次莫问在警察局受到刁难的时候他就没有出面，看样子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会一直躲下去。
多日不见的翻译小姐成了正式的文职警员，她的胸牌上写着小林爱子。
小林爱子围着山本谦跑前跑后，处处陪着小心，领着他们走向刚才的会议室。
莫问和林溪有了心理阴影，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去，坚持要换地方。
小林爱子见他们如此坚持，只好去署长办公室狂喷了一屋子空气清新剂，这才把他们请进去。
走到办公室门口，莫问脸都绿了，在办公室里疯狂咳嗽，小林爱子红着脸不得不开窗通风，远远地躲着莫问。
折腾了好一阵子，山本谦带着一名女警拿着资料走了进来。
女警与山本谦级别一样都是警视，只是岛国警察系统中的中层，比已经迈入高层行列的田中孝树低一级。
“我叫山崎蜂，有川美咲一案从昨天开始已经正式由我接手。由于案情还在侦查阶段，还请莫问先生配合我的调查。”
山崎蜂大概三十七八岁，身高与普通岛国女性一样很矮，比和泉优子矮半个头，长相一般般，声音很粗，但行为果断干练，像军人多过警察。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一开口全场立刻鸦雀无声，山本谦喝茶都小心翼翼。
小林爱子连大气都不敢喘，兢兢业业做起翻译的工作。
莫问看了和泉优子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于是问道：“请问有川美咲是怎么死的？”
山崎蜂目光锐利似箭，奇怪地反问道：“谁告诉你有川美咲已经死了？”
莫问和林溪震惊地差点站起来，异口同声地问道：“她没死？”
可是不对啊！
和泉优子拿出来的照片，明明是一个凶案现场啊，鲜血布满了屋子，有川美咲怎么可能生还？
7081怎么可能留下活口！那股穷凶极恶的架势让莫问记忆犹新，连回想都小心翼翼，生怕招惹过来。
等等，山崎蜂这么笃定，难道警方手中掌握了什么证据？
莫问心中翻江倒海，与林溪面面相觑。
面对林溪和莫问的疑惑，山崎蜂摇了摇头：“事实上，以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还不能确定有川美咲是否死亡。”
山崎蜂将照片放在茶几上，解释道：“经过法医估算，遗留在房间的血量大约在到之间。根据有川美咲半年前入学体检报告来看，她身高179，体重58，预计是她本人30%~40%血量。如果是第一现场，如此大的出血量只能是一次性失血，有川美咲有很大的可能已经死亡；如果并非第一现场，就存在有川美咲并不是一次性失血的可能，凶手给予了急救措施进行多次放血，她还有存活的可能。”
莫问失望透顶。
原以为山崎蜂有什么高见，没想到只是一个法医推论。
“法医的意见再专业有什么用？杀死有川美咲的凶手可是形如山岳的7081！”
莫问对山崎蜂的失去了信心。
性格古板、按部就班、中规中矩，山崎蜂不过是个严厉的警察，思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阔，如果莫问说出真相，一定会被她当成疯子。
“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确定有川美咲已经死亡的？昨天案情通报会上，和泉律师脱口说出有川美咲死亡的事实，让我们也很惊讶。田中长官因此大发雷霆，认为和泉律师在本案中有严重违规的嫌疑。”
和泉优子的眼眸半眯着，面沉如水，保持着沉默。
莫问和林溪对视一眼，原来和泉优子被田中抓到了痛处，难怪今天如此反常。
“不对！我的思维也陷入了误区！有川美咲身上有7081的气味，凶手不一定会是7081，也可以是可以借用7081力量的人啊！”
“灵媒和巫女能借用鬼神之力，东洋诸岛很多符篆的力量也来自于鬼神，如果凶手使用了某种源自于7081的法术或者诅咒，在很远以外远程施法呢？如此一来就很合理了，有川美咲身上的气味只有很淡的气味，很可能就是法术发动的先兆！”
“嫌疑对象有很多，比如鬼怪社的和尚？佽垣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提起他们。”
“只要不是7081亲自动手，有川美咲就有生还的可能性！”
莫问心乱如麻，他是怎么得知有川美咲死亡的信息的呢？
是谁误导了他们？
是抓他到警局的中岛和小野？还是泽田？还是翻译小林爱子？
莫问仔细想了想，好几天前的事情他心里还有一些不确定，只能尽可能回忆，想了许久终于想起他和脏警冲突的经过，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小野警官和中岛警官说的，就是上次违规抓我来警察局的警察，他们说我是杀害有川美咲的凶手。对吧，小林小姐？当时你就是这么翻译的，这样污蔑行径导致了我和他们发生了冲突。”
小野和中岛有问题！
抓我的时候，他们身上有7080的神秘果香！他们是7080控制的傀儡，还是一次性的工具人？
小林爱子有些惊慌，她当时的确有配合两个脏警挑事的成分，很多翻译都是随口说说，并不是很用心，到底说了什么她也不记得了。
她求助地看向山本谦，山本谦维持道貌岸然的姿态，对她不理不睬。
看了看两个人的表情，山崎蜂表示了解。
她要把案子查下去，山本谦的支持必不可少，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不深入追究，说道：“小野警官是发现凶案现场的人，的确可能了解第一手的信息……”
“小野有问题！”
莫问脱口而出。
神秘的果香能把很多零碎的线索拼凑起来了！
奇怪的是山崎蜂对小野的行为不做任何评价，莫问追问现场的情况，山崎蜂则说：“田中长官已经下达了严厉的禁令，有些问题恕我不能回答。”
“田中在包庇他！”
莫问忍不住站了起来。
他此刻头大如斗，田中一身7079的阴森气味，小野一身7080的神秘果香，警察个个心怀鬼胎，南城警署成了名副其实的阎王殿，还查个屁的案子啊！
“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我帮忙找线索，又什么信息都不肯通报，明显是拿我们当外人！支支吾吾，避重就轻，有问题的警察你们不调查，你们到底关不关心有川美咲的死活？”
莫问还没有消散的怒气再次爆发，气得说不出话来。
莫问恼火地问林溪：“得得得，我是不是很像个傻子？谁都可以糊弄我？”
嘴里这么说，莫问眼睛却盯着和泉优子，是和泉优子出面把他们拦回来的。
和泉优子保持着沉默，气氛有些难堪。
山崎蜂出言缓颊：“莫桑，您的身份有些敏感，警视厅专门开会做过讨论，做出决定的不是仅仅是田中，也不是一个两个部门，我们作为执行者也无可奈何。”
“你什么意思？”
莫问的眼神锐利起来，他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
林溪没有帮腔，而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坐直了身子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人物出事了，现场与有川美咲一样？”
山崎蜂既不承认也不反驳，静静地坐着。
山本谦更是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聪明！
对于林溪的敏锐，和泉优子十分赞赏。
林溪读懂了和泉优子的眼神，背后一股寒意冒气。
“和泉优子肯定有私下的打算，但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那个出事的重要人物与和泉优子关系匪浅，她受到了自己阵营的压力。”
莫问年轻没有经验，可精通人情世故的林溪在极端的时间内想清楚了前因后果。
“一定是一个实权大人物出事了，能够影响平波市政权甚至军权的大佬！”
平波市和千湖城的经贸交流取得了非常圆满的成果，莫氏文化项目更是写进了备忘录，作为莫氏文化的传承者，莫问理论上应该光环加身，没有本地势力大力扶持，莫问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受到如此追捧？
至少在短期内，莫问是双方需要的媒介，本不应该受到岛国警方如此诘难。一般的刑事案件牵扯不到莫问身上来，他拥有一定的特权是毫无疑问的。
只有地位尊崇的大人物出事，才能撼动时局，让岛国多方势力达成了共识。说不定信息通过隐秘的渠道传达到了千湖城。
大事不妙了！
林溪用手轻轻锤了几下额头，头疼得厉害。
机票没用了。
有川美咲根本不重要，杀人案也不重要，与区区灵异事件相比，平波海域政治动荡才是真正的危险。
和泉优子以山崎蜂背后的警方势力为抓手，以莫问为棋子，参与了权力游戏的角逐！
莫问的思路还在7079、7080、7081上面打转，很想搞清楚小野扮演了什么角色，义正辞严地对山崎蜂说道：“小野这个人你真应该好好查查，他为什么会第一个到现场？他为什么莫名其妙把我抓来警局，把杀人的罪名按在我头上？”
林溪叹了口气，心乱如麻：“唉！莫问这只呆头鹅，还在为有川美咲的案子据理力争，平波即将出现一场政变，区区一个连环杀人案算什么！”
林溪算是想明白了，不需要莫问深度参与破案，只要莫问留在平波，给他们处理内部事务的时间，于情于理都能获得千湖城各方人士的谅解。
无论莫问说什么做什么，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重要人证！
莫问受到媒体追捧，身上还有两个城市联谊的政治光环，可以抵挡掉明枪；千年莫家的传说火爆一时，如果他们认为神奇的嗅觉是莫家绝学的冰山一角，那么暗箭也不在话下。
警方势力打定主意用莫问来拖延时间，的确是一个短时间内堵住悠悠众口，稳定岛国政局的一个砝码！
“好你个和泉优子！好心机，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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