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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悲惨童年

    “不是大叔你吗?”

    “不是。”

    “不是你?”

    夏夏惊讶,“听说是从云台榭传出去的,父皇为了给北楚一个交代,就命人打了锦凰姑姑二十板子。”

    楚凤辞否认:“不是我说的。”

    夏夏倒不至于怀疑楚凤辞敢做不敢当,“会不会是锦凰姑姑来找你的时候,你们的谈话被别人听到,然后传出去的?”

    楚凤辞进宫之前,把从北楚带来的随行人员全部留在了宫外,云台榭的宫人并不是他的人,“有这种可能。”

    锦凰挨板子这件事,让夏夏明白一个道理,隔墙有耳。

    看着楚凤辞有些苍白的脸颊,夏夏大发善心地问:“要不要我给你扎几针?”

    楚凤辞说:“什么?”

    夏夏从身上的斜挎包里翻出一套从御药房顺来的银针,在楚凤辞眼前摊开,“扎针啊。”

    楚凤辞以为夏夏趁他身体虚弱整他,咬牙说:“你敢!”

    夏夏指着楚凤辞说:“你又凶我!”

    楚凤辞说:“把针拿走。”

    夏夏说:“我是在帮你。”

    楚凤辞说:“不需要。”

    夏夏貌似明白了楚凤辞的反应,他该不会以为,她故意拿针扎他吧?“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不是绣花针,是专门用来做针灸的银针。”

    楚凤辞说:“有区别吗?”

    夏夏说:“绣花针是用来绣花的,银针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你说有没有区别?”

    楚凤辞说:“你还会治病救人?”

    夏夏说:“你小瞧谁呢?实话告诉你,我可是出生在中医世家,我们家祖上十八代都是行医的,让不让我扎给句痛快话。”

    楚凤辞看夏夏认真的模样不像在诓他,但是因为顶着一张娃娃脸,会让人觉得是在恶作剧。

    “你为什么不继承祖业?”

    “你爸爸妈妈也是干编剧的吗?”

    “不是。”

    “那我为什么就要继承祖业呢?人各有志,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呗。”

    夏夏虽然没有继承祖业,但是从下生活在中医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多少少还是继承了一些衣钵的。

    “人身体的穴位有哪些?分布在什么地方?”

    “考我?”

    夏夏觉得好笑,末了把楚凤辞当工具,准确无误的指出他身上的对应穴位。

    夏夏指到第十二个穴位的时候,楚凤辞眼一闭,“扎吧。”

    夏夏说:“你倒是脱衣服啊。”

    楚凤辞睁开眼,“还要脱衣服?”

    夏夏说:“我要扎的穴位都在背后,你不脱衣服,我怎么下针?”

    楚凤辞说:“你,转过身。”

    夏夏整个都惊呆了,一个大男人,脱个上衣还让她转过身,怕她一个三岁小孩馋他的身体啊?

    “麻烦。”

    夏夏转过身。

    随着楚凤辞解开衣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之中。

    看伤疤的颜色,都是经年累积下来的,很难想象,这十几年他究竟经历过什么,又是怎么一次次死里逃生活过来的。

    “可以转身了。”

    “你可真是……”

    ‘矫情’两个字夏夏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楚凤辞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疤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通常脸好看的人,身上肯定是又白又嫩。

    可是楚凤辞却恰恰相反,他的后背,真是丑极了。

    到处都是伤疤,很难找到一块好地方,光是看着就很触目惊心。

    “你这,还疼吗?”

    “吓到了?”

    “怎么可能。”

    夏夏收回慈悲心肠,开始施针。

    肠穿肚烂的夏夏都见过,伤疤而已,怎么可能被吓到。

    “我就是挺惊讶的。”

    夏夏看原著的时候,就一直有一个疑问。

    其他角色多多少少都有会一些脱衣露肉的情节。

    唯独全书里H戏最多的大反派,即便是在嘿咻的时候也只是脱个裤子。

    当时夏夏并不理解,大反派为什么不脱了衣服滚床单。

    看到楚凤辞背后的这些伤疤,这一刻夏夏心里有了答案。

    伤疤是过去,衣服是重生。

    大反派不需要博取别人的同情,他只想和过去说拜拜。

    “感觉怎么样?”

    “有点效果。”

    “废话。”

    夏夏把银针从楚凤辞的后背收了回来。

    刚才还全身乏力的楚凤辞,在夏夏施完针以后,身体确实轻松了不少,“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楚凤辞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夏夏又看到了他的前胸,依然是触目惊心的画面,大反派的童年,太惨了!

    夏夏真的很好奇大反派这十几年,到底经历了怎样不为人知的悲惨人生?“你记不记得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楚凤辞轻描淡写地说:“和别人拼命的时候留下的。”

    看到楚凤辞身上的伤疤,夏夏竟然有些开始同情起了大反派,太可怜了。

    ——

    霓凰走进月锦轩,看到趴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锦凰,心里竟没有想象中的愧疚,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像是心里经年积压的怨气,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

    “锦凰姐姐,你还好吗?”

    “你来看我笑话?”

    “锦凰姐姐,你平日再怎么胡闹都不会有人说你,可是你怎么不顾大局,为了一己之私谋害北楚太子呢?”

    霓凰眼中没有了怯懦,居高临下的俯视锦凰,“就算北楚太子不喜欢锦凰姐姐,锦凰姐姐也要顾念两国邦交啊,怎么能对北楚太子下毒手呢?”

    “滚!”

    锦凰一刻也不想看到霓凰小人得志的丑陋嘴脸,春梅说:“霓凰公主,我们公主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吧。”

    换做从前,霓凰一定会吓得立刻就走。

    可此一时彼一时,霓凰不但没有被吓走,反而让春菊搬了张凳子,在床前坐了下来。

    锦凰是公主,她也是公主。

    凭什么锦凰说什么她就要照办?

    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锦凰公主,如今狼狈不堪的躺在床上,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我让你滚!”

    “锦凰姐姐,稍安勿躁,这样对伤口不利。”

    “你到底想干什么?”

    “锦凰姐姐,你还记得你说的那个赌约吗?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姐姐一声,北楚太子妃,我坐定了。”

    “凭你?”

    锦凰嗤笑。

    霓凰轻轻扯动唇角,说:“锦凰姐姐,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不放过,不过这一次,你没机会了。姐姐还不知道吧,皇兄要把你送到四方城,无诏,不得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