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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诡异之毒

    陈玄安冷哼一声,心中暗骂此人。

    舞奇灵正要发怒,忽的眼前一黑,昏死过去,落在了陈玄安的肩膀上。

    陈玄安登时脸上一红,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画面,呆呆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子。

    向来高高在上的师父大人,如今靠在他的身上。

    陈玄安盯着舞奇灵的侧脸,数着她长长的睫毛。

    他多么愿意,时间就此停滞。

    直到江望笙推开了他,令他如梦初醒。

    江望笙的手落在她的脉搏上,查探她体内真气,摇摇头,“精力耗尽后强行战斗,伤上加伤。”

    “啊?师父,师父。”陈玄安恍若天塌下来了似的,不停地摇晃舞奇灵的手臂。

    “别动了,我有办法!”江望笙没好气道。

    江望笙双手运功,将自己浑厚的真气度入舞奇灵体内,眉头越皱越紧。

    “先生,我师父怎么样?”陈玄安几近哀求似的询问。

    “她中毒了,而且经脉受到极大的创伤”

    江望笙收回内力,深吸一口气,“放心吧,只是普通的毒素。她及时压制,只是让经脉受损愈发严重。”

    江望笙问:“此战之前,剑仙可曾经历过大战?亦或者遇到了什么事情,对她的心境产生了影响。”

    陈玄安低低道:“每日深夜,我师父总会在此舞剑,以寄愁思。”

    江望笙叹了口气,道:“我把我的真气度入她的经脉,暂时保住她经脉稳定。至于其他三股真气......只能慢慢调息,再看情况了。”

    云语嫣问:“你能不能用内力把那三股真气灭掉?”

    “不行!若是如此,剑仙的经脉就会被毁去,轻则终生残废,重则......”江望笙止住了话语。

    陈玄安连忙跪下,对着江望笙不停磕头,“先生,求您救救我师父!”

    “你起来,我,我又不是医师。”江望笙露出危难之色。

    陈玄安仍跪在地上,仰望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人,问:“先生,到底怎么样才能救我师父?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望笙看着他的眼神,身子一窒。

    “你先起来,这件事情的确很需要你”江望笙拉起了陈玄安,道:“你与她是同脉内功,内力绵绵密密,需要你持续为她度真气,将那三股力量慢慢溶解掉。”

    “除此之外,还需要滋补她的经脉,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江望笙看向云语嫣,“以西楚皇室的财力,搞到珍稀药材,应该易如反掌吧。”

    “包在本公主身上。”云语嫣得意地扬起了脑袋。

    江望笙嘱咐:“那些药材,少则都是五十年份以上,多者,恐怕需要几百年的草药。”

    “放心吧,我不管想做什么,我父皇都支持我。”云语嫣自信一笑。

    陈玄安忙跪下,朝着云语嫣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哎哎哎,你干什么,你这样,我会遭雷劈的。”云语嫣忙扶起陈玄安,道:“反正这里也不安全了,不如就跟我们一起去天望城,顺便给你师父疗伤。”

    “没问题,没问题。”

    云语嫣心中乐开了花,“这下子,就可以和偶像剑仙多接触了。”

    江望笙走到陈玄安身畔,低声提醒:“从今以后,你每日要刻苦修炼内功,这样才能帮助你师父恢复。”

    “好!我一定废寝忘食,日日苦练。”

    江望笙道:“你和公主先骑马回天望城,我要去一趟北方边境,把这件事告知他们,让他们提前做准备。”

    “好。”

    云语嫣掏出了一块金色令牌,道:“你去那里未必会有人搭理你。有了这个四爪金龙令,行事会方便很多。”

    江望笙接过令牌,运用轻功,向北方赶去。

    西楚,皇宫。

    一个女子侧躺在凤椅上,穿着宽松的黑袍,映衬出诱人的身材曲线,仿佛黑色森林中一只神鹿,若隐若现,勾魂夺魄。

    女子眼神黯淡无光,无趣地瞧着宫里上下。

    侍女用珍珠粉替她擦拭肌肤,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以及雕龙画凤的果蔬。

    长公主云锦衣,居于后宫,除了年祀大殿,鲜有人能睹其真容。

    后宫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她都一一记在心中,主要不逾矩,她便不予理会。

    只因为她是楚皇唯一的妹妹,自小就受尽宠爱,与现如今的云语嫣一般无二。

    因此,楚皇放心地将后宫事宜交由她打理。

    十几年来,只因为云文溪一事出过面。

    她是后宫的一只金丝雀,不过面前的并不是铁笼,而是张开的大门。

    楚皇曾多次尝试为她寻一门婚事,但都被她拒绝。

    因为她只相信,万法皆生,皆系缘分。

    “殿下,有人求见。”一位侍女前来通报,双手捧着一个红木托盘,金碟还专门扣起来。

    长公主命她打开饭盒。

    映入长公主眼中的,是是一盘绿豆糕。

    做工粗糙,排列不一,还有些粉末散落。

    长公主身子一颤,喃喃:“好久不见了。”

    侍女道:“殿下,这份品质如此低劣,不如让后厨再做一份?”

    “不必了。”长公主挥挥手,起身,伸出葱白手指,拈起一块,送入嘴中。

    咀嚼片刻,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笑着自语:“这味道,退不了不少呢。”

    “是谁来见?”长公主来了兴趣。

    ......

    日落西山,残阳如血,江望笙抵达西楚边境。

    工匠们正在高耸的城墙,路旁坐着大量的士兵,大多身上挂彩,或断臂,或昏厥,或发热。

    江望笙拉住一人询问,方才得知,原来昨日北离军猛攻边境,幸得武林高手相助,方才将北离军打退。

    “难怪,居然让那么多人溜进来。不过那个弓弩。”江望笙脸色沉下。

    穆云山所言的四种金属,皆是西楚境内丰富的产物,几乎都被送入天望城,用于军械制造。

    更可怕的是,北离现在掌握了四种金属的合锻。

    “俞景山?”江望笙瞠目结舌。

    俞景山正披着甲胄,慰问伤员。他左肩铠甲被卸去,带血的绷带异常显眼。

    俞景山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里?”

    江望笙把望月台的事情大概一说,只不过隐瞒了弓弩之事。

    俞景山听后,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怪不得,北离跟发疯了一样,用这么多兵力进攻此地。”俞景山吩咐身畔的一位副将,让他严加警戒。

    江望笙道:“城墙虽坚,但拦不住武林高手。不过,上千名步兵潜入,你可要上心了。”

    “是啊。”俞景山点点头,道:“既然来了,去我府上,你我痛饮一番,顺便给我讲讲,天望城发生了什么。”

    “好。”江望笙点点头。

    他看出,俞景山已不似当时那般轻狂桀骜,多了稳重内敛。

    “老将军,后继有人啊。”江望笙心中感慨。

    俞景山听了天望城事情后,感慨道:“想不到,连戚安南都不是你的对手。江兄,当日是我唐突了。”

    “无碍,无碍。”江望笙摆了摆手。

    “只不过,太子之争,凶狠远超你我想象,江兄,千万要当心啊。”

    江望笙端起酒杯,敬他一个,“这是自然,我不能拿江府上下冒险。”

    俞景山将杯中酒一饮而下,道:“放心吧!有义父在,足以保我们安全。”

    此日清晨,江望笙辞别了俞景山,快步返回天望城。

    树林阴翳,日光散落,江望笙游走在树梢嫩叶之上,喃喃:“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我才走了一半啊”

    “难道我的轻功退步了?”

    蓦地,江望笙脸色一变,忙落地,手指点在身上几个穴道,真气贯通。

    “噗”江望笙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液。

    “怎么可能?中毒了”江望笙眉头紧锁,不可思议地望着地上的血,随即深吸一口气,运功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