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明推暗就
云语嫣宫殿。
舞奇灵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反观她的弟子陈玄安，脸色竟是比他师父还要差。
江望笙拍了拍陈玄安的肩膀，为他输入真气，低声道：“你也别太劳累了，如果落下病根，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事，只要师父能早点恢复就好。”陈玄安声如细丝。
江望笙回答：“刚才我给她检查伤势，她的经脉已经和平常没什么差别，只是有些脆弱，多多休息就好了。”
“这两天，你就别再强行给她传输真气了。”江望笙叮嘱。
陈玄安问：“江兄，这几日我在皇宫时，发现有各种各样的人出现在这里。其中不乏武林高手，文臣武将，甚至还有宦官。”
“最关键的是，他们都去了后宫。”陈玄安道。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江望笙摇摇头，“此时他们正在早朝，过不了多久，结果应该就出现了。”
陈玄安突然露出了激动之色，“江兄，我听说西楚国门前，有一个黑衣剑士，一剑败刀神，一剑灭八百铁骑，威震北离大军，又把北离第一猛将顾北棠的兵刃夺了过来。”
江望笙连麦按住他的嘴，低声说：“现在都不知道是我干的，你别声张！”
“为什么？这可是莫大的军功啊。”陈玄安满腹狐疑。
江望笙看了一眼门口，低声道：“我曾经闯了一次后宫，把那个保民公公给打了。如果让人知道，那那天闯后宫不就暴露了？”
“江兄真是......性情中人啊。”陈玄安表情微妙。
“话说回来，顾北棠的兵刃放到哪里了？”
“还在边境，插在城墙上。”
......
江空流脸色阴沉地回到了府中。
“陛下真的同意和亲？”江望笙瞠目结舌。
江空流无奈点头，“这次，就连老丞相都没劝得了陛下。笙儿，你对北离的和亲怎么看吧？”
“很明显是假虞灭虢，纵使先灭南唐，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我们了。”江望笙靠着柱子，陷入了沉思。
忽的，江望笙问：“父亲，老丞相是不是权倾朝野？”
江空流身子一窒，“对啊。今日有一个臣子出面，以死上奏，公然反驳了老丞相。而那个人，是二皇子党羽。”
江望笙眉头一挑，低声喃喃：“看来这一切，都是二皇子的手段啊。”
江空流问：“戚安南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凶手还没有找出来吗？”
“事发地点是一个偏僻的地方，街上本来人就少，经过大理寺查访，基本都失踪了。”江望笙叹了口气。
“以二皇子好杀的性格，真相呼之欲出。不过，他为什么要杀一个戚安南。”
江空流忽然道：“现在戚安南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成想，这群太医真有本事，居然开膛破肚，取出了他腹中的箭头。”
“也幸亏他是习武之人，方才有如此深厚的底子。”江望笙靠着柱子，“现在的问题是和亲。”
江空流起身，“笙儿，退朝之后，我和老丞相，杨老将军，还有你黄伯伯，我们一致认为，决不能进行和亲！”
“陛下此举是为了宣示一种政治存在，想要逐步把权力从老丞相转移到自己身上。”江望笙心中腹诽。
“陛下虽说仁义，但也是出了名的强硬。”江空流深吸一口气，“笙儿，这几日，你除了查案之外，要密切关注黄梦觉和语嫣公主......”
“话说回来，你和语嫣公主关系匪浅吧？”江空流疑惑。
“对。”江望笙点点头，“舞奇灵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让她师徒二人暂且停留，以作应对。”
“老爷，黄梦觉姑娘求见。”
“请！”江空流重重地道。
黄梦觉进了大门，对江空流行了一礼，开口：“江叔叔，戚安南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了，马上就会转入大理寺。”
“除此之外，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目标直指南方的皓月城。”
江望笙怔了怔神，“皓月城......没听说过。”
黄梦觉回答：“皓月城是西楚第一富商，孙家的大本营。而且，有一位天榜高手，江湖人称戏子。”
“怎么跟那里扯上了？”江空流眉头紧皱。
黄梦觉答道：“江叔叔，我们把戚安南最近查办的案件过滤一遍，发现有一桩案子，牵扯到了户部的财务，而商品交易对象正是孙家。”
江望笙点头赞同，“以那个孙家的本事，确实能够把戚安南做掉。”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黄梦觉顿了顿，补充说：“为了方便，就贺成龙和我们两个。”
夜幕降临，大雨滂沱，寂静无人的街道上，雷光一闪，几十名黑袍人仿佛突然出现。
为首之人打了一个手势，几十个人纷纷退入了街道两侧，完美地隐藏在黑暗之中。
一些人直逼大理寺，两处兵刃，在淡月的照耀下格外渗人。
他们对大理寺的布局结构十分了解，轻而易举地绕过了门哨和守卫，又掠过了巡视的武者，悄然靠近了戚安南的院子。
“啪”窗户纸被捅破，迷魂香慢慢流入屋内，大抵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四个人同时开门。
两人检查，两人出手攻向床铺。
戚安南尚处于昏睡状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砰。”一柄玉箫挡住了攻来的两剑。
雷声轰鸣，伴随着刺眼的闪电。
江望笙和黄梦觉早就潜伏在屋内。
黄梦觉猛然出剑，将两人砍倒在地。
其余两人相视一眼，露出狠色，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在床上的戚安南。
江望笙左手一挥，真气迸发，将二人的身体牢牢禁锢在墙壁上。
旋即，外面传来了惨叫声音。
戚长鹰大步流星走入房中，身边的武者将外面的刺客尽数擒下，可惜，大多刺客选择了自尽而亡。
墙上二人被江望笙用真气牢牢控，就连服毒自刎的机会都没有。
戚长鹰让人检查二人的牙齿口鼻，将四肢关节卸掉，摸去了所有利刃，用铁链牛筋绳捆绑起来。
戚长鹰道：“二位，多谢了。”
黄梦觉看向江望笙，“还好你选择先行出城，再悄悄绕回来。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今晚动手？”
“武者行动，难免会引人注目。况且，两国交战刚刚停止，在如此特殊的情况下，不会有哪个江湖客会蹚浑水。”
丞相府外，护院之人低声呻吟，倒在地上，十几个人逐渐渗入院子，包围了丞相的卧室。
“千万记住，不可伤人性命，只作软禁。”一人低声交代。
“是，老大。”
“再说一遍，不许动他一根毫毛，如若发现，诛九族！”为首之人恶狠狠道。
他们推开门，发现陈邦舟并未入睡，而是摇着羽扇，坐在书案之前，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丞相大人神机妙算，我等佩服。希望大人不要有过多的动作，这样对双方都有利。”
陈邦舟毫不畏惧，淡然一笑。
老将军府邸。
杨老将军早早地驱散了护院之人，让俞景山和杨思槊跟在左右，护卫的那位九品高手站在门前。
杨骁开口：“尽量不要动手。”
“是，大人。”
黄府
黄映君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成群的黑衣人，不禁冷汗淋漓。
虽说他身边也有武者守护，但和这些人比起来，无疑是小巫见大巫。
蓦地，外面传来了击打声音，黄映君刚想偷看，大门被退看，江望笙走入，对黄映君行礼。
“黄伯伯，放心，外面的人都被我解决掉了。”江望笙顿了顿，“我父亲希望黄伯伯能暂住江府。”
黄映君愁眉苦脸。
“不过，我觉得黄伯伯不必如此。”江望笙狡黠一笑。
江府。
所有人刚刚在院墙周围，就被人解决掉了。
师明月，雨晴二人走在尸体旁，淋着大雨，返回府邸。
石晨阳瞪大眼睛，“你们，你们怎么成九品了？”
二女无奈一笑，“和江公子的一个交易，她让我们迅速升入九品。”
“这么好？”石晨阳惊道。
“好什么啊？”江望笙赶回，“她们的九品是我以真气灌顶，强行升上来的，有损经脉。以后不管她们如何修炼，都只能是初入九品的内力。”
师明月认真道：“只要江公子信守承诺，什么要求都可以。”
“放心，只要我入了北离，你们的师父我会救的。而且，你们师父的信息。”江望笙拿出了天机阁送来的消息。
江望笙道：“你都八品上了，急什么？我爹呢，他怎么样？”
“一切安好，并未被惊醒。”石晨阳看了二女一眼，“怪不得你让她们暂住在江府对面。”
“是啊，我走之后，总得有人保护吧。”江望笙用玉箫拍了拍石晨阳胸膛，“现在的你，还差了一些。”
石晨阳问：“我听大人说，让你把黄大人接过来。”
“我已经让舞奇灵和陈玄安住在那里了，毕竟她们一直住在皇宫，多有不便。”江望笙解释。
“府里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还要连夜去一趟皓月城。”
“放心吧公子。”
江望笙赶至外面，发现竟有三人，除了贺成龙，黄梦觉外，还有一位女子。
这女子和黄梦觉在一起，可谓是天差地别。
她的长相温婉柔和，楚楚可怜，好似雨后的海棠，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
但此时，他们已经对反对派下手了。
案件大于一切。
江望笙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黄梦觉忙道：“她是我的好友——崔珂。”
“皓月城的崔家？”
“江公子好。”崔珂点了点头。
“崔珂对皓月城了解很深，肯定对我们此行有帮助。”
江望笙抿着嘴，“如此也好，劳烦崔姑娘了。我们快点启程吧。”
西楚皇宫。
楚皇看着呈上来的消息，冷笑一声，“小九，你觉得这个江望笙的实力究竟如何？”
“九品中难有敌手，甚至，能战先天宗师。”
“那你觉得，边境的剑手，是他吗？”
年轻宦官眼睛来回转，“那个剑手及时出现，保护了江大人，确实有这个可能。”
“丞相府，将军府，以及江府，黄府，出现了大量身份不明的刺客。相父被软禁，亚父画地为牢，江黄两家，所有的刺客都被击杀。”
楚皇突然一笑，“你觉得，朕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奴才，不敢妄言。”
楚皇仰天长叹，“朕，都是为了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啊。如果六部仍被相父控制，朕担心，这几个逆子会对相父出手。”
“这样，也是为了保护相父啊。”
楚皇不禁潸然泪下。
小九拱手，“陛下，奴才以为，丞相大人知晓此事，不然，廷前争辩，大人也不会突然坐视不理了。”
“不过，当初那个夜闯后宫的贼人，是不是江望笙？”楚皇语气一转，杀气毕露。
年轻宦官汗如雨下，“奴才，奴才不知。不过以如今情况来看，有这个可能。”
“陛下，可是要降罪问斩？”
楚皇摆摆手，“多事之秋，不宜如此。朕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要去后宫，最关键的是，后宫什么也没有发生。”
“至于另一个人，到底是谁呢？江空流吗？”
楚皇道：“如果这一切都串得起来，江望笙，可功过相抵。但对于这次和亲，他可是一个很大的变数啊。”
“陛下，江望笙不是去了皓月城吗？”
“是啊，尽量把他调离。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一百多个武者尾随。”楚皇漫不经心道。
年轻宦官眉头一挑。
“若是江望笙敢为了婚约带着黄梦觉跑，那就把黄梦觉，强行抓回来。”楚皇束了束袖子，“以他们的手段，拖住江望笙，肯定不成问题。”
“还有，通知保民，让他带着其他四人做好准备，让探子盯紧这四个地方以及语嫣的宫殿。”
“奴才遵命。”
密室中。
一人看着自己的棋局逐渐走向死地，无奈摇摇头，“真是棘手啊。”
“不过，我还有很多旗子呢。”
白子落下。
皓月城，山雨欲来风满楼。
舞奇灵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反观她的弟子陈玄安，脸色竟是比他师父还要差。
江望笙拍了拍陈玄安的肩膀，为他输入真气，低声道：“你也别太劳累了，如果落下病根，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事，只要师父能早点恢复就好。”陈玄安声如细丝。
江望笙回答：“刚才我给她检查伤势，她的经脉已经和平常没什么差别，只是有些脆弱，多多休息就好了。”
“这两天，你就别再强行给她传输真气了。”江望笙叮嘱。
陈玄安问：“江兄，这几日我在皇宫时，发现有各种各样的人出现在这里。其中不乏武林高手，文臣武将，甚至还有宦官。”
“最关键的是，他们都去了后宫。”陈玄安道。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江望笙摇摇头，“此时他们正在早朝，过不了多久，结果应该就出现了。”
陈玄安突然露出了激动之色，“江兄，我听说西楚国门前，有一个黑衣剑士，一剑败刀神，一剑灭八百铁骑，威震北离大军，又把北离第一猛将顾北棠的兵刃夺了过来。”
江望笙连麦按住他的嘴，低声说：“现在都不知道是我干的，你别声张！”
“为什么？这可是莫大的军功啊。”陈玄安满腹狐疑。
江望笙看了一眼门口，低声道：“我曾经闯了一次后宫，把那个保民公公给打了。如果让人知道，那那天闯后宫不就暴露了？”
“江兄真是......性情中人啊。”陈玄安表情微妙。
“话说回来，顾北棠的兵刃放到哪里了？”
“还在边境，插在城墙上。”
......
江空流脸色阴沉地回到了府中。
“陛下真的同意和亲？”江望笙瞠目结舌。
江空流无奈点头，“这次，就连老丞相都没劝得了陛下。笙儿，你对北离的和亲怎么看吧？”
“很明显是假虞灭虢，纵使先灭南唐，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我们了。”江望笙靠着柱子，陷入了沉思。
忽的，江望笙问：“父亲，老丞相是不是权倾朝野？”
江空流身子一窒，“对啊。今日有一个臣子出面，以死上奏，公然反驳了老丞相。而那个人，是二皇子党羽。”
江望笙眉头一挑，低声喃喃：“看来这一切，都是二皇子的手段啊。”
江空流问：“戚安南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凶手还没有找出来吗？”
“事发地点是一个偏僻的地方，街上本来人就少，经过大理寺查访，基本都失踪了。”江望笙叹了口气。
“以二皇子好杀的性格，真相呼之欲出。不过，他为什么要杀一个戚安南。”
江空流忽然道：“现在戚安南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成想，这群太医真有本事，居然开膛破肚，取出了他腹中的箭头。”
“也幸亏他是习武之人，方才有如此深厚的底子。”江望笙靠着柱子，“现在的问题是和亲。”
江空流起身，“笙儿，退朝之后，我和老丞相，杨老将军，还有你黄伯伯，我们一致认为，决不能进行和亲！”
“陛下此举是为了宣示一种政治存在，想要逐步把权力从老丞相转移到自己身上。”江望笙心中腹诽。
“陛下虽说仁义，但也是出了名的强硬。”江空流深吸一口气，“笙儿，这几日，你除了查案之外，要密切关注黄梦觉和语嫣公主......”
“话说回来，你和语嫣公主关系匪浅吧？”江空流疑惑。
“对。”江望笙点点头，“舞奇灵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让她师徒二人暂且停留，以作应对。”
“老爷，黄梦觉姑娘求见。”
“请！”江空流重重地道。
黄梦觉进了大门，对江空流行了一礼，开口：“江叔叔，戚安南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了，马上就会转入大理寺。”
“除此之外，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目标直指南方的皓月城。”
江望笙怔了怔神，“皓月城......没听说过。”
黄梦觉回答：“皓月城是西楚第一富商，孙家的大本营。而且，有一位天榜高手，江湖人称戏子。”
“怎么跟那里扯上了？”江空流眉头紧皱。
黄梦觉答道：“江叔叔，我们把戚安南最近查办的案件过滤一遍，发现有一桩案子，牵扯到了户部的财务，而商品交易对象正是孙家。”
江望笙点头赞同，“以那个孙家的本事，确实能够把戚安南做掉。”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黄梦觉顿了顿，补充说：“为了方便，就贺成龙和我们两个。”
夜幕降临，大雨滂沱，寂静无人的街道上，雷光一闪，几十名黑袍人仿佛突然出现。
为首之人打了一个手势，几十个人纷纷退入了街道两侧，完美地隐藏在黑暗之中。
一些人直逼大理寺，两处兵刃，在淡月的照耀下格外渗人。
他们对大理寺的布局结构十分了解，轻而易举地绕过了门哨和守卫，又掠过了巡视的武者，悄然靠近了戚安南的院子。
“啪”窗户纸被捅破，迷魂香慢慢流入屋内，大抵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四个人同时开门。
两人检查，两人出手攻向床铺。
戚安南尚处于昏睡状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砰。”一柄玉箫挡住了攻来的两剑。
雷声轰鸣，伴随着刺眼的闪电。
江望笙和黄梦觉早就潜伏在屋内。
黄梦觉猛然出剑，将两人砍倒在地。
其余两人相视一眼，露出狠色，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在床上的戚安南。
江望笙左手一挥，真气迸发，将二人的身体牢牢禁锢在墙壁上。
旋即，外面传来了惨叫声音。
戚长鹰大步流星走入房中，身边的武者将外面的刺客尽数擒下，可惜，大多刺客选择了自尽而亡。
墙上二人被江望笙用真气牢牢控，就连服毒自刎的机会都没有。
戚长鹰让人检查二人的牙齿口鼻，将四肢关节卸掉，摸去了所有利刃，用铁链牛筋绳捆绑起来。
戚长鹰道：“二位，多谢了。”
黄梦觉看向江望笙，“还好你选择先行出城，再悄悄绕回来。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今晚动手？”
“武者行动，难免会引人注目。况且，两国交战刚刚停止，在如此特殊的情况下，不会有哪个江湖客会蹚浑水。”
丞相府外，护院之人低声呻吟，倒在地上，十几个人逐渐渗入院子，包围了丞相的卧室。
“千万记住，不可伤人性命，只作软禁。”一人低声交代。
“是，老大。”
“再说一遍，不许动他一根毫毛，如若发现，诛九族！”为首之人恶狠狠道。
他们推开门，发现陈邦舟并未入睡，而是摇着羽扇，坐在书案之前，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丞相大人神机妙算，我等佩服。希望大人不要有过多的动作，这样对双方都有利。”
陈邦舟毫不畏惧，淡然一笑。
老将军府邸。
杨老将军早早地驱散了护院之人，让俞景山和杨思槊跟在左右，护卫的那位九品高手站在门前。
杨骁开口：“尽量不要动手。”
“是，大人。”
黄府
黄映君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成群的黑衣人，不禁冷汗淋漓。
虽说他身边也有武者守护，但和这些人比起来，无疑是小巫见大巫。
蓦地，外面传来了击打声音，黄映君刚想偷看，大门被退看，江望笙走入，对黄映君行礼。
“黄伯伯，放心，外面的人都被我解决掉了。”江望笙顿了顿，“我父亲希望黄伯伯能暂住江府。”
黄映君愁眉苦脸。
“不过，我觉得黄伯伯不必如此。”江望笙狡黠一笑。
江府。
所有人刚刚在院墙周围，就被人解决掉了。
师明月，雨晴二人走在尸体旁，淋着大雨，返回府邸。
石晨阳瞪大眼睛，“你们，你们怎么成九品了？”
二女无奈一笑，“和江公子的一个交易，她让我们迅速升入九品。”
“这么好？”石晨阳惊道。
“好什么啊？”江望笙赶回，“她们的九品是我以真气灌顶，强行升上来的，有损经脉。以后不管她们如何修炼，都只能是初入九品的内力。”
师明月认真道：“只要江公子信守承诺，什么要求都可以。”
“放心，只要我入了北离，你们的师父我会救的。而且，你们师父的信息。”江望笙拿出了天机阁送来的消息。
江望笙道：“你都八品上了，急什么？我爹呢，他怎么样？”
“一切安好，并未被惊醒。”石晨阳看了二女一眼，“怪不得你让她们暂住在江府对面。”
“是啊，我走之后，总得有人保护吧。”江望笙用玉箫拍了拍石晨阳胸膛，“现在的你，还差了一些。”
石晨阳问：“我听大人说，让你把黄大人接过来。”
“我已经让舞奇灵和陈玄安住在那里了，毕竟她们一直住在皇宫，多有不便。”江望笙解释。
“府里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还要连夜去一趟皓月城。”
“放心吧公子。”
江望笙赶至外面，发现竟有三人，除了贺成龙，黄梦觉外，还有一位女子。
这女子和黄梦觉在一起，可谓是天差地别。
她的长相温婉柔和，楚楚可怜，好似雨后的海棠，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
但此时，他们已经对反对派下手了。
案件大于一切。
江望笙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黄梦觉忙道：“她是我的好友——崔珂。”
“皓月城的崔家？”
“江公子好。”崔珂点了点头。
“崔珂对皓月城了解很深，肯定对我们此行有帮助。”
江望笙抿着嘴，“如此也好，劳烦崔姑娘了。我们快点启程吧。”
西楚皇宫。
楚皇看着呈上来的消息，冷笑一声，“小九，你觉得这个江望笙的实力究竟如何？”
“九品中难有敌手，甚至，能战先天宗师。”
“那你觉得，边境的剑手，是他吗？”
年轻宦官眼睛来回转，“那个剑手及时出现，保护了江大人，确实有这个可能。”
“丞相府，将军府，以及江府，黄府，出现了大量身份不明的刺客。相父被软禁，亚父画地为牢，江黄两家，所有的刺客都被击杀。”
楚皇突然一笑，“你觉得，朕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奴才，不敢妄言。”
楚皇仰天长叹，“朕，都是为了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啊。如果六部仍被相父控制，朕担心，这几个逆子会对相父出手。”
“这样，也是为了保护相父啊。”
楚皇不禁潸然泪下。
小九拱手，“陛下，奴才以为，丞相大人知晓此事，不然，廷前争辩，大人也不会突然坐视不理了。”
“不过，当初那个夜闯后宫的贼人，是不是江望笙？”楚皇语气一转，杀气毕露。
年轻宦官汗如雨下，“奴才，奴才不知。不过以如今情况来看，有这个可能。”
“陛下，可是要降罪问斩？”
楚皇摆摆手，“多事之秋，不宜如此。朕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要去后宫，最关键的是，后宫什么也没有发生。”
“至于另一个人，到底是谁呢？江空流吗？”
楚皇道：“如果这一切都串得起来，江望笙，可功过相抵。但对于这次和亲，他可是一个很大的变数啊。”
“陛下，江望笙不是去了皓月城吗？”
“是啊，尽量把他调离。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一百多个武者尾随。”楚皇漫不经心道。
年轻宦官眉头一挑。
“若是江望笙敢为了婚约带着黄梦觉跑，那就把黄梦觉，强行抓回来。”楚皇束了束袖子，“以他们的手段，拖住江望笙，肯定不成问题。”
“还有，通知保民，让他带着其他四人做好准备，让探子盯紧这四个地方以及语嫣的宫殿。”
“奴才遵命。”
密室中。
一人看着自己的棋局逐渐走向死地，无奈摇摇头，“真是棘手啊。”
“不过，我还有很多旗子呢。”
白子落下。
皓月城，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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