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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庐内撄锋

    聂天舟像是一块顽石,立在江望笙所写诗句之前,心思迷茫,恍若误入神仙宝地。

    他看了一天一夜,自己的心也在传说之地游历了一天一夜。

    他的剑意犹如一条泥鳅,慢慢地攀爬,试图靠近眼前如巨龙天神般的剑意。

    轰然之间,他的剑意被无情粉碎,他也醒悟过来。

    “我,差得太远了。”聂天舟手一招,拿着自己的佩剑,轻轻抚摸,心生迷茫。

    佩剑轻轻颤抖,好似感受到了那恐怖的剑意,像是臣子对帝王不停地扣手。

    他在梦境中无数次演化自己的剑意,使其不断精进,试图盖过石碑上的剑意。

    可纵使他用尽自身全部的真气,乃至武道气机,在此剑面前,恍若萤火之于皓月。

    聂天舟起身,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内息。

    剑意经久不散,烙印于石柱,好似一把镇宅宝剑。

    聂天舟的剑意变得纯粹,他到了他能触及的巅峰,随即释怀。

    此举虽然保住了自己的剑心,但是也让他前进的路彻底断裂,化作深不见底的悬崖。

    除非能遇到甚么惊世奇遇,否则穷极一生,也难以迈入天榜之列。

    “大师兄,你醒来了?”黄梦觉躺在庭院的竹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剑谱,津津有味地品读。

    聂天舟走上前,好奇地问:“你看的是剑法?是江兄给你的吗?”说着,眼神火热,有些急切。

    “不是啦。是我从街上买的。”黄梦觉起身,有理有据道:“我辈剑客习武,当汲取百家之长,补齐己剑之短。”

    聂天舟呵呵一笑,本想如往日一般出言教导,但回想自己方才所为,羞愧地闭上了嘴。

    或许他这位小师妹的剑法也在他之上了。

    他这个平庸的普通人,凭什么和这种人中龙凤同日而语?

    聂天舟问:“师妹,你知不知道江兄的剑法师承何人?”

    “没听说过。不过天望城都知道,他从小体弱多病,被一位奇人带到了蜀地修行,回来之后,就有了极高的武功。”黄梦觉回答。

    聂天舟略有所思,“古书有言,蜀地多奇人,果真如此。看来有时间,我也得去走一趟了。”

    “我听说周师弟,南师妹在天望城,戚师弟也已经苏醒,不如我们几个去哪个酒楼聚一聚?”聂天舟提议。

    黄梦觉想了想,道:“那行吧。”

    江府

    江望笙让石晨阳出面,谢绝了来自聂天舟的宴会邀请,独坐在院中沉思。

    “聂天舟毕竟是剑甲老人首徒,你为什么不去?”

    江望笙看了一眼石晨阳,无奈道:“那是人家师门聚会,我去了像什么话?显得我比剑甲老人厉害?”

    “我觉得,你真有可能超过剑甲老人。”石晨阳由衷道。

    江望笙喃喃:“主要不是因为这个。当时写字,我用了自身大半的真气,本想着铭刻剑意,用来庇护黄伯伯一家,没成想......”

    “怎么了?”

    江望笙道:“那个聂天舟跟我的剑意杠上了。现在应该及时止损,但此生剑道都难以有任何进步了。”

    他露出危难之色,“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呀。只是当时,有些生气,就没有收敛。”

    “我听说聂天舟为人乐善好施,仁和宽厚,应该不会怪你。”石晨阳劝解。

    “他凭什么怪我?我只是自责。他拜错了师父,学艺不精,还能怪我了?”江望笙没好气道。

    石晨阳:......

    江望笙忧虑道:“主要是因为南言溪和周承钰也会参加,他们都是老二门下常客。这一切,都可能是老二干的。”

    “老二?哦哦,二皇子呀。”

    石晨阳叹了口气,“那就不说这个了。我这几日尝试突破,但都不得其法。”

    江望笙闻言,开始指点石晨阳内功的修行。

    如果府内能再添一位九品,对他日后行事都是极为方便的。

    从此次师明月主仆和陈玄安的参与,就可以看出。

    ......

    周承钰兴高采烈,在宴席上频频向聂天舟举杯饮酒。

    南言溪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甚至带着一些谄媚,同聂天舟交谈。

    聂天舟看着脸色苍白的戚安南,道:“师弟,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戚安南茫然地摇了摇头。

    一旁跟随戚安南的仆人道:“公子,我家少爷虽然已经恢复,但失了大半的记忆。”

    “大师兄,我还是认得你们的。”戚安南挤出一抹笑。

    聂天舟道:“既然如此,愚兄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好好恢复身体。”

    “多谢大师兄。”

    黄梦觉得知江望笙不来,无聊地摆弄着筷子,盯着酒杯发呆。

    南言溪冷笑一下,“小师妹,往日你可是精力旺盛,怎么今天如此无精打采?”

    周承钰咳嗽了一下,“小师妹刚刚经历了一场大事,自然有些心不在焉。你若有心事,可以和我们说说,毕竟大家都是同门。”

    “是啊,本来想着能当北离王妃,结果落空了,自然就不高兴了。”南言溪阴阳怪气道。

    周承钰拉了拉南言溪的袖子。

    聂天舟出来打圆场:“我们虽为同门,但为了家国各奔东西,今日能相聚一堂,可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是啊是啊。”戚安南苦笑。

    聂天舟郑重道:“戚师弟,好好修养,不要理会什么。若有无法解决的问题,尽管来告诉我。就算我无法处理,还有师父呢。”

    戚安南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刀伤。

    南言溪揶揄道:“小师妹,这场和亲闹剧持续了这么久,你到底见没见到那个北离的皇子?他到底怎么样?和我们大家说说呗。”

    黄梦觉冷冷道:“没见过!”

    “别这样啊,莫不是北离的皇子太过优秀,让小师妹心往神驰了?”南言溪质问。

    黄梦觉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周承钰好心开口:“小师妹,北离皇子固然有权有势,但我们是西楚人,要有最基本的判断和认知啊。”

    黄梦觉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就你们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那什么皇子,谁爱嫁谁嫁!”

    南言溪愤懑,刚想出言反击,被周承钰拉了一下。

    周承钰道:“小师妹失了得意夫婿,心情不好,你就别这样了。”

    黄梦觉屈掌成爪,隔空握住了酒水,在手中运势,随即融入真气,化作一道水剑,打向周承钰。

    周承钰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杯子“啪嚓”一声被打碎。

    “黄梦觉!”周承钰怒而起身。

    南言溪也犹如毒蛇一样,死死盯着黄梦觉。

    聂天舟忙道:“万事和为贵,万事和为贵。”

    戚安南一言不发,冷眼旁观。

    黄梦觉道:“你们两个身为春秋剑庐的弟子,不但不专心练剑,反倒是学会了朝中的含沙射影。我真是以你们为耻!”

    “你说什么?”南言溪几乎怒发冲冠。

    “师父都没想到,自己辛苦教导的弟子,没有行侠仗义,将剑道发扬光大,反倒是在二皇子门下谄媚侍奉。”

    黄梦觉闭关,不但苦练剑法,也在磨砺自己的唇枪舌剑,以便发生任何情况时,她可以有理有据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