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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剑指亲王

    “动手!”

    顾北棠断喝一声,发出了全体进攻的命令,大批骑兵冲杀,伴随着声振天地的号角与击鼓声音。

    江望笙右手持剑,飞身一刺,朴实无华。

    童渊面无表情,挥动长枪,枪尖与剑锋碰撞。

    蓦地,童渊脸色大变,暗暗惊叹这剑意之凌冽。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的身形好似穿梭在天地间的影子,几个呼吸的时间,便纵横了数十里。

    武道真意切磋,残影相撞。

    江望笙尽力将童渊往前方压制,把战场转移到了北离大军当中。

    虎贲军团团包围,想要协助枪仙童渊,可二人真气碰撞,枪影遍地,剑意更是切断虚空,所过之处,一片血花绽放。

    西楚北王手持钢刀,纵马连斩数人,吼声可比拟狮豹,身后的一万多名骑兵更是虎狼之师。

    一字长蛇阵,孤军深入。

    海量人数碾压之下,西楚方唯有置之死地,殊死一搏,方能见到一线胜机。

    白夜宛若疯魔,一人冲入北离军阵,冠冕被打落,黑发披散。

    九品级别的内力膨胀,黑色长发在空中乱舞。

    利刃加身,白夜躲过,但胯下的战马沦为一堆碎肉。

    白夜索性舍弃坐骑,凭借自身扎实的功力,在军中来回穿梭,夺人性命。

    虎啸声骤然响起,一个身高九尺的汉子大步流星冲向白夜,赤手空拳,行动处若惊雷震震,防御时似泰山不移。

    眨眼的功夫,九尺汉子来到了白夜面前。

    白夜挥舞双刀攻杀,汉子面不改色,反而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一拳砸去,卷动汹汹罡风,和刀锋撞击。

    “轰隆”一声。

    尘土飞扬,白夜身子倒飞出去,口中喷出鲜血。

    白夜一人入军,牵制了大量骑兵,此刻,身后的大军已然赶至。

    两大先天宗师最后同时出了一招。

    剑罡卷动,宛若苍龙降临。

    长枪一动白龙吟。

    战斗余波扩散开来,导致几百人当场毙命。

    “好!”童渊向天大喊,面色红润,经历了酣畅淋漓的大战后颇为痛快。

    他将神枪插入地面,开始卸自己的甲胄。

    “父亲,不可!”童墨丞见状,舍弃了继续带领神威天军进攻,一跃而来,想要阻止童渊的行为。

    “放开!”童渊微露怒意,“他江望笙敢一袭长衫在万人军中纵横,我难道就不行吗?”

    “不是,父亲,您年事已高......”

    童渊听了此言,怒意更甚,死死盯着童墨丞。

    童墨丞一时哑然。

    童渊一心卸甲,拿起长枪。

    在这空闲时,江望笙对着北离军中出了一剑,剑气翻腾不休,似浓云扑杀,将那威胁到白夜的九尺汉子当场斩掉。

    “再来!”

    “请!”江望笙轻笑一声。

    战斗至今,他仍未用全力,只是交战之余抽身援助战场,想必童渊早已看了出来。

    “前辈,北离无道,您又何必助纣为虐呢?”江望笙忍不住道。

    童渊冷哼一声,“各为其主,不必巧言令色,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动摇!”

    “这脾气怎么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江望笙心里嘀咕。

    “天武帝荒淫无道,人尽皆知,何止是我多言。”江望笙开始争执。

    “先帝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童渊此生,无以为报!”童渊喝了一声,不等江望笙继续出言,果断出手阻止。

    一剑

    万里悲秋!

    狂暴的剑气旋风吹向童渊,携带着战场上的尸骨,血液,尘土。

    他好似将天武帝的“战果”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童渊动用自身最强气机进行防御。

    “轰隆~”

    童渊倒飞出去,童墨丞及时出现,接住了他。

    童墨丞紧张地检查童渊,发现只是真气消耗过多,诧异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江望笙。

    北离号角再度响起。

    江望笙环顾四周,尽是北离虎贲儿郎,远处还有神威天军的无数长枪袭来。

    江望笙真气护体,免去了弓弩,箭矢,火炮,以及一些武者真气的暗中偷袭。

    白夜被打得身受重伤,瘫在马匹上,凭着自己的一口意气强撑,指挥战场上大军的行动。

    北王遭遇了顽强的抵抗,最后背腹受敌,身边的副将尽数为他战死。

    只有他依靠自己天榜九品级别的功力冲了回去。

    “笙儿。”在后方指挥大军的江空流大喝一声。

    江望笙观察战场形势,知晓西楚兵败如山倒,四周也没了楚人气息。

    他只身杀出,连斩百人,气势无穷,凡遇者,不由自主泄气而避其锋芒。

    边关大门轰然关闭。

    战车隆隆作响,北离制备的云梯出现在战场上。

    江空流提前让人准备了守城事宜,燃油,巨石,火木等物砸了下去。

    北王在逃跑途中,肩膀中了一箭,经过军伍郎中的一番处理,好转不少。

    即便如此,北王还是穿着厚厚的甲胄,站在城头指挥守城。

    “殿下,您怎么还不卸甲?”江空流惊讶。

    “我若卸甲,全军便知我受伤,不利于士气。”北王说着,看了旁边之人一眼。

    那是气息奄奄,仍硬挺着,被一人搀扶的披甲执锐的白夜。

    北王沉声道:“凭我们的功力,不会留下后遗症。当务之急是守住关口。空流......”

    吴起不知何时来到了城头,对江空流耳语,江空流脸色阴沉,微微点头。

    “怎么了?”北王略有不悦。

    江空流太息道:“殿下,我们的粮草所剩不多了。”

    “什么?后援呢?”北王猛地怒喝,看看四方,低声怒道:“在我大楚境地,大楚士兵没了粮草,多么荒谬!”

    江空流叹了口气,凄然道:“粮草运输道路出了问题,货物被人劫下,押送官生死不明。只有一个小吏,拼着重伤来这里报信,没多久就咽气了。”

    “可恶!”北王双拳紧握,回头之际,恰好一位北离先锋登上城头。

    二人对视,随即一道箭矢飞来,将那人射杀。

    江望笙轻喝一声,手掌一抬,真气炸开,将搭载城头的云梯尽数掀翻,登时便有几十个北离士兵跌下。

    忽的,北离处传来了收兵的鸣金之声。

    几人面面相觑,眼看着北离大军犹如退潮般离开。

    “怎么回事?”白夜怔了怔神,但紧张的情绪消散,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扶白将军下去休息。”北王语气听不出感情。

    江空流喃喃:“若他们继续进攻,恐怕我们撑不了多久呀。”

    一只老鹰长啸,嘴里衔着一块玉佩,落在了江望笙身上。

    江望笙取下了玉佩,将老鹰收走。

    几人都疑惑地看着江望笙。

    江望笙徐徐道:“领兵弃城。”

    “不可!”北王下意识道。

    江望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去营帐说。”

    营帐内,军阵沙盘和一张巨大的地图被江望笙摆开。

    “国门背后,千里荒芜疆土,只有三座关隘,地形狭窄,易守难攻。”江望笙顿了顿,嘱咐“这是给我们留下的退路。”

    “退路?”北王愣了愣。

    江空流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三座关隘是老丞相力排众议所建,后来没派上用场,老丞相因此遭受了多人弹劾。”

    北王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地图。

    “这里...荒山连绵,暗沼遍布,非我大楚土生土长之人,绝对不可能生存下去。”江望笙指着沙盘。

    “确实。”

    江望笙提议:“我们可以将现有的士兵拆散,把玄甲军武者和普通士兵混合在一起,以小队为单位行动。”

    “最后各小队汇聚成一个营地,时刻分散,定时聚首交流。”

    “届时,我们可以依靠这三座关隘,与北离进行正面战场的交锋。各小队开辟敌后战场,两相夹击。”

    江空流连连点头,“是个好办法,可......”

    江望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道:“我们后方粮草过来的道路只有两条,一条是官道,另一条是山脉上人力开凿的石路。”

    “我们可以将官道毁掉。而这条石路,普通运送队伍根本走不了,必须要用我大楚独特的运输器材——爬山大牛。而北离,还没有批量生产。”

    江望笙指着地图,“你们再看,为北离南关供应粮草是这个地方,距离甚远,经不起长久运送。”

    江望笙最后一本正经道:“所以暂退,才是如今唯一的良策。”

    “让我们弃城......”北王眉头紧锁。

    “是战略性撤退。”江望笙提醒。

    “不可能!”北王直着身子,“弃城逃跑,你让我大楚众将士如何向陛下交代?我们有什么脸面继续活下去?”

    “大势当前,凭我们这些人和粮草,完全挡不住。与其白白送死,还不如暂时后退,积蓄力量。”

    北王坚持道:“不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日后史书,你这等人必定遗臭万年!”

    “那你就让这群人跟你的副将一样,为了你一个人的冲动,全部战死沙场吗?”江望笙指着外面,声音陡然提高。

    “笙儿。”江空流出言想要劝阻。

    江望笙继续道:“你去数一数,我们还有多少人?加上玄甲军,守城军,工匠,郎中,一共只有两万出头。”

    “他们谁没有家?谁没有亲人?为了你的名留青史送死?让那么多家庭被毁掉?”江望笙愤愤不平。

    “放肆!”北王被气得直发抖,“这是我大楚的脊梁!”

    “脊梁你妹啊!你的脊梁值钱还是大家的性命值钱?让出千里疆土,能作什么?日后是要夺回来的!”江望笙爆粗口。

    “若陛下降罪呢?”北王盯着江望笙的双眼,“你是想当乱臣贼子了?”。

    “那就让他自己来守!”江望笙怒喝。

    “大胆,传我命令,若有人敢后退一步,斩立决!”北王朗声大喝,声音传出营帐。

    “呛啷。”

    江望笙拔出长剑,搭在了北王的脖子上。

    “笙儿,不可!”

    “杀一个亲王而已。”江望笙眸子冷冷地盯着北王。

    “你......”北王怒极,但他相信,眼前的青年真的敢这么做。

    有时候,习武就是为了在讲道理讲不通的时候,不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