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金鳞昂首
“落师兄，南鸢仙子同你说什么了？”
待到落白秋返回铁剑门席位之时，两个弟子凑了上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落白秋。
落白秋怔了怔神，淡淡道：“我忘了。”
“忘了？落师兄，这就没意思了。方才是你打赌输了，信誓旦旦说要同南鸢仙子搭讪，怎么会忘了？”
落白秋长叹一声，大义凛然道：“我辈武者，岂能困于儿女情长？”随即，语重心长道：“二位师弟，为兄已然寻到了一条稳定剑道之巅的路途，铁剑门的未来，要交给你们了。”
“啪”一只手拍了一下落白秋的后脑勺。
“哎呦，师父，你作什么？”落白秋环顾四周，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有些难堪，不满地对游长霞道。
游长霞冷冷道：“说什么胡话呢？怎么着？你还想出走师门？”
“时机合适就走。”落白秋小声嘀咕。
“废话少说。你二人暂时呆在这儿，莫要惹出事端。白秋，你同我去见一见南海剑派的那个老人。”
不等落白秋同意，游长霞拽着落白秋的手，向南海剑派的席位走去。
堂屋之内，用来招待南唐高官和儒道两脉人物，若是鹤鸣山前来，亦会有一席之地。至于南唐其他武林门派，则在堂屋之外的开阔之地。
“游门主！”南海剑派的两个弟子对着游长霞拱手行礼。
“落师兄，许久不见了，功力又有所长进，让我们惭愧啊。”一位南海剑派的弟子对落白秋道。
落白秋深沉地点了点头。
游长霞轻轻踢了他一脚。
落白秋咳嗽一声，开口：“两位师兄客气了。”
游长霞道：“听闻老前辈出关，我特地携爱徒前来拜访。”
“多谢游门主，师叔祖同几位师长在大明湖苑赏景，只有我们几个不成器的。”一位弟子尴尬一笑。
“这样啊。”游长霞看了一眼落白秋，咬了咬牙，道：“这样吧，我和落白秋在此地等候片刻。”
“是，我这就去向找师长禀告。”
过了许久，一位白发凛然的老者悠哉悠哉而来，身畔跟着一位须发半白之人，神态拘谨，眼神小心。
“游兄。”须发半白之人想游长霞拱手，游长霞抱了抱拳，笑道：“庄盛兄，要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易呀。”
须发半白之人，即庄盛呵呵一笑，捋着自己的胡子，道：“容我为游门主介绍，这位是我的师叔，莫老。”
“莫老，久仰大名。”游长霞颔首行礼。
老者轻轻点了点头，俯视着他，问：“现在铁剑门的门主？”
“正是。”
老者随意道：“铁剑门也不算失了往日威风。”
游长霞暗喜并颔首。
“这位是在下的弟子，落白秋。”游长霞为莫老介绍，看了一眼落白秋，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他一脚。
落白秋赶忙一躲，口中喃喃，满不情愿地抱拳：“见过前辈。”
莫老眼神一凝，大步向坐席走去，坐于坐具，闭目养气，神游太虚。
落白秋忍不住道：“嘿，架子还不小。”
“放肆！”莫老的随侍弟子猛地喝了一声，长剑示人，道：“胆敢对师叔祖无礼！”
“白秋！”游长霞低喝一声，眉宇之间多了焦急，随即看向庄盛。
庄盛脸色变得严肃，开口：“李丛，退下！不得对客人无礼！”
莫老的随侍弟子李丛面不改色，瞟了一眼庄盛，稍加收敛，但迟迟不肯收回长剑。
莫老咳嗽了一声。
“前辈，请恕小徒无礼。”游长霞向坐着的莫老躬身。
“师父！”落白秋满不情愿地拉着游长霞衣袖。
“逆徒！”游长霞眉头紧锁，怒发冲冠。
莫老徐徐开口：“子不教，父之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铁剑门有你，很好，但有他，很不好。”
“切”落白秋冷笑一声，“你除了会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还会什么？你若真的会剑，何不同我比试一番。”
话音刚落，落白秋深吸一口气，以气驭剑，背后长剑“呛啷”一声出鞘，握于手中，指着坐如泰山的莫老。
“大胆！”李丛见状，一剑挑向落白秋。
落白秋的眼神始终直视莫老，不曾移动半分，但手上动作凌厉，几招过后，便将李丛打得长剑脱手，身子倒飞。
“你”李丛不可思议地望着落白秋。
落白秋俯视着他，冷冷道：“你同这老小子枯坐闭关，学了他十之一二，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几十年来，胜你者，如云如海！”
李丛脸色苍白。
莫老睁开了眼睛，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
随即，莫老身畔剑光闪烁，李丛一直背着的长剑豁然出鞘。
莫老身子一闪，接过长剑，如电如雷，刺向落白秋双眼。
落白秋面色不改，连接他数十招，引来来围观之刃的惊叹与叫好。
庄盛并未插手，暗暗观察游长霞，见游长霞脸色始终没有什么波澜，不由得心中惊叹。
“铁剑门何时出了这等人才，为何江湖上没有什么风声。”庄盛腹诽，死死盯着出招狠辣的莫老，不由得捂住额头。
“嘿，你这老小子，闭关这么多年，合着就练了这些狠辣的招式，直刺人的咽喉眼睛，我呸！”落白秋大声嚷嚷。
“你这混小子，我必杀你证剑。”莫老咬牙切齿。
“呦呵，闭关悟剑几十年，是不是把自己的本家招数都给忘了，来来来，我给你展示看看。”
落白秋兴致大发，使了一招“浪花斩击”，身子回旋，又是一招“逆流而上”连着十几招，尽是南海剑派的路数。
“游门主，这......”庄盛的脸色阴沉如水。
游长霞何尝不是如此，喃喃：“这个孽徒！”
落白秋看了一眼暴怒的游长霞和庄盛，悠然开口：“我行走江湖，见过南海剑派的弟子横行霸道，过招之际，学了些，够用。”
游长霞脸色转好，而庄盛的神色越发严肃。
庄盛暗道：“仅仅过招，就能将我南海剑派的十几招精炼熟稔至此，好可怖的天赋。”
莫老冷哼：“那就让你看看，老夫悟的剑招！”
莫老的剑法突然变得大开大合，暗含蛇之凌厉，连着几十招，将落白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落白秋惊愕之际，剑锋已然袭来。
“咻”
一道剑气自堂屋射来，穿过锦绣繁花，卷着几片残破的花瓣，碧波春水，化作神兵利器，打在了莫老的剑锋之上。
力度不大不小，正好将他的剑打至偏移。
落白秋眼前一亮，脑海中回想着铁剑门的各类招式，耳畔仿佛响起了江望笙指点的话语。
思绪转瞬即逝，落白秋灵光一闪，出了一招。
游长霞眉头一挑，“好剑法。”暗诽：“这是将两门剑法合二为一了。”
庄盛不禁感叹：“后起之秀呐。”
堂屋内，江望笙放下一盏茶，淡然一笑。
“怎么了？”夏南鸢问。
“没什么。”江望笙微微抬起头，“阳烈过来了。”
待到落白秋返回铁剑门席位之时，两个弟子凑了上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落白秋。
落白秋怔了怔神，淡淡道：“我忘了。”
“忘了？落师兄，这就没意思了。方才是你打赌输了，信誓旦旦说要同南鸢仙子搭讪，怎么会忘了？”
落白秋长叹一声，大义凛然道：“我辈武者，岂能困于儿女情长？”随即，语重心长道：“二位师弟，为兄已然寻到了一条稳定剑道之巅的路途，铁剑门的未来，要交给你们了。”
“啪”一只手拍了一下落白秋的后脑勺。
“哎呦，师父，你作什么？”落白秋环顾四周，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有些难堪，不满地对游长霞道。
游长霞冷冷道：“说什么胡话呢？怎么着？你还想出走师门？”
“时机合适就走。”落白秋小声嘀咕。
“废话少说。你二人暂时呆在这儿，莫要惹出事端。白秋，你同我去见一见南海剑派的那个老人。”
不等落白秋同意，游长霞拽着落白秋的手，向南海剑派的席位走去。
堂屋之内，用来招待南唐高官和儒道两脉人物，若是鹤鸣山前来，亦会有一席之地。至于南唐其他武林门派，则在堂屋之外的开阔之地。
“游门主！”南海剑派的两个弟子对着游长霞拱手行礼。
“落师兄，许久不见了，功力又有所长进，让我们惭愧啊。”一位南海剑派的弟子对落白秋道。
落白秋深沉地点了点头。
游长霞轻轻踢了他一脚。
落白秋咳嗽一声，开口：“两位师兄客气了。”
游长霞道：“听闻老前辈出关，我特地携爱徒前来拜访。”
“多谢游门主，师叔祖同几位师长在大明湖苑赏景，只有我们几个不成器的。”一位弟子尴尬一笑。
“这样啊。”游长霞看了一眼落白秋，咬了咬牙，道：“这样吧，我和落白秋在此地等候片刻。”
“是，我这就去向找师长禀告。”
过了许久，一位白发凛然的老者悠哉悠哉而来，身畔跟着一位须发半白之人，神态拘谨，眼神小心。
“游兄。”须发半白之人想游长霞拱手，游长霞抱了抱拳，笑道：“庄盛兄，要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易呀。”
须发半白之人，即庄盛呵呵一笑，捋着自己的胡子，道：“容我为游门主介绍，这位是我的师叔，莫老。”
“莫老，久仰大名。”游长霞颔首行礼。
老者轻轻点了点头，俯视着他，问：“现在铁剑门的门主？”
“正是。”
老者随意道：“铁剑门也不算失了往日威风。”
游长霞暗喜并颔首。
“这位是在下的弟子，落白秋。”游长霞为莫老介绍，看了一眼落白秋，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他一脚。
落白秋赶忙一躲，口中喃喃，满不情愿地抱拳：“见过前辈。”
莫老眼神一凝，大步向坐席走去，坐于坐具，闭目养气，神游太虚。
落白秋忍不住道：“嘿，架子还不小。”
“放肆！”莫老的随侍弟子猛地喝了一声，长剑示人，道：“胆敢对师叔祖无礼！”
“白秋！”游长霞低喝一声，眉宇之间多了焦急，随即看向庄盛。
庄盛脸色变得严肃，开口：“李丛，退下！不得对客人无礼！”
莫老的随侍弟子李丛面不改色，瞟了一眼庄盛，稍加收敛，但迟迟不肯收回长剑。
莫老咳嗽了一声。
“前辈，请恕小徒无礼。”游长霞向坐着的莫老躬身。
“师父！”落白秋满不情愿地拉着游长霞衣袖。
“逆徒！”游长霞眉头紧锁，怒发冲冠。
莫老徐徐开口：“子不教，父之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铁剑门有你，很好，但有他，很不好。”
“切”落白秋冷笑一声，“你除了会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还会什么？你若真的会剑，何不同我比试一番。”
话音刚落，落白秋深吸一口气，以气驭剑，背后长剑“呛啷”一声出鞘，握于手中，指着坐如泰山的莫老。
“大胆！”李丛见状，一剑挑向落白秋。
落白秋的眼神始终直视莫老，不曾移动半分，但手上动作凌厉，几招过后，便将李丛打得长剑脱手，身子倒飞。
“你”李丛不可思议地望着落白秋。
落白秋俯视着他，冷冷道：“你同这老小子枯坐闭关，学了他十之一二，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几十年来，胜你者，如云如海！”
李丛脸色苍白。
莫老睁开了眼睛，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
随即，莫老身畔剑光闪烁，李丛一直背着的长剑豁然出鞘。
莫老身子一闪，接过长剑，如电如雷，刺向落白秋双眼。
落白秋面色不改，连接他数十招，引来来围观之刃的惊叹与叫好。
庄盛并未插手，暗暗观察游长霞，见游长霞脸色始终没有什么波澜，不由得心中惊叹。
“铁剑门何时出了这等人才，为何江湖上没有什么风声。”庄盛腹诽，死死盯着出招狠辣的莫老，不由得捂住额头。
“嘿，你这老小子，闭关这么多年，合着就练了这些狠辣的招式，直刺人的咽喉眼睛，我呸！”落白秋大声嚷嚷。
“你这混小子，我必杀你证剑。”莫老咬牙切齿。
“呦呵，闭关悟剑几十年，是不是把自己的本家招数都给忘了，来来来，我给你展示看看。”
落白秋兴致大发，使了一招“浪花斩击”，身子回旋，又是一招“逆流而上”连着十几招，尽是南海剑派的路数。
“游门主，这......”庄盛的脸色阴沉如水。
游长霞何尝不是如此，喃喃：“这个孽徒！”
落白秋看了一眼暴怒的游长霞和庄盛，悠然开口：“我行走江湖，见过南海剑派的弟子横行霸道，过招之际，学了些，够用。”
游长霞脸色转好，而庄盛的神色越发严肃。
庄盛暗道：“仅仅过招，就能将我南海剑派的十几招精炼熟稔至此，好可怖的天赋。”
莫老冷哼：“那就让你看看，老夫悟的剑招！”
莫老的剑法突然变得大开大合，暗含蛇之凌厉，连着几十招，将落白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落白秋惊愕之际，剑锋已然袭来。
“咻”
一道剑气自堂屋射来，穿过锦绣繁花，卷着几片残破的花瓣，碧波春水，化作神兵利器，打在了莫老的剑锋之上。
力度不大不小，正好将他的剑打至偏移。
落白秋眼前一亮，脑海中回想着铁剑门的各类招式，耳畔仿佛响起了江望笙指点的话语。
思绪转瞬即逝，落白秋灵光一闪，出了一招。
游长霞眉头一挑，“好剑法。”暗诽：“这是将两门剑法合二为一了。”
庄盛不禁感叹：“后起之秀呐。”
堂屋内，江望笙放下一盏茶，淡然一笑。
“怎么了？”夏南鸢问。
“没什么。”江望笙微微抬起头，“阳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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