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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化蝶,尘封的记忆……

    跨越时空的相逢,是那么的怜惜,这一刻风灵体内渐渐的开始变化,这是由凡向仙的蜕变。

    就如同蝴蝶破茧而非,是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万事万物都存在其中,如有湮灭一切驱使!

    “风灵么,这一世见你一面足矣,只是,终究未能告诉你……”正说着,她已经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风灵看出了她在说着什么,可却无法听清!

    仿佛这片天不允许她说出口!至此终究还是留下了遗憾……

    “你怎么说不话了,我好想在听一次你说那一句!”风灵也就泣不成声,那种心痛的感觉无人能够体会,也无人能够理解!!

    见此,她垂下臻首,摇了摇头,明明有红色的眼泪留下,却被这天地剥夺,最后她无奈的说道:“不可言,此事触犯天地禁忌,但终有一日你寻着道走下去,即便是天地也无法阻拦你,但我却不想你看清事情的真相,这对你太过残酷,太不公平了……”

    话音刚落,枯骨身躯便爆散成一粒粒雪沫融入这雪地中,只留风灵一人在此地。

    此刻他心中已经被悔恨和遗憾填满,不再顾及其他,见她身影消失,心中一凉,瘫软在地,已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小蝴蝶不用遗憾,我一直都在你身旁。

    你和向沧澜命中注定了有一场师徒缘分,还有白若离姑娘真的很好呢,希望日后她能代替我一直陪在你身旁呢?

    你此番前来要寻找的一切答案都在这湖底中,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日后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正在此刻,她的声音自天际传来,无边无际,也无处寻匿。

    听到这番话,原本沉浸的风灵此刻心中又升气了一丝温暖,原来还会再见么?

    如此便足够了,风灵的前世今生在这一刻似乎开始融合了,无论是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已经要比之以往要多出一些沧桑。

    “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风灵如是说到,随即漫步走向湖边,望着湖面,心中却不免想起那个凶巴巴的老魔头。

    自己当真与他有一段师徒缘分。

    看着老魔给他的戒指,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暖意,他感应到了戒指中那人的气息正沉睡在湖底。

    此时他将心中所有悲伤压下,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有属于自己的道路要走,前世的债要还,可以他如今本事是无论如何也还不上的。

    “我来了。”风灵纵身一跃,跳入湖底,湖面上掀起阵阵涟漪,一阵阵紫幽色的雾霾泛起,风灵一瞬间沉入其中。

    渐渐地,风灵身子一直下沉,这过程很漫长,仿佛这片湖底是一片无尽深渊,似乎永远都沉不到底。

    “似乎这片湖底与心境有关?”风灵察觉到一丝异样,很快便开始调整心性,可这一过程却并非易事。

    这似乎并非仅仅是心性的问题,有似乎是从凡到仙的蜕变,只见湖面上升腾起阵阵紫雾,紫雾之下已经无人能够看清。

    在那一团紫雾中,风灵的身影开始缓慢的变得虚幻,似乎随着心境的迷茫开始沉浸幻境之中。

    ……

    紫雾之中,轮回显化,轮回之中,一道紫衣身影矗立在众山之巅,俯视着轮回中的一切。

    至于风灵也渐渐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神之中尽是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失去了一切的记忆。

    “小风哥哥,今天我们约定好了一切去学堂和先生去学四书五经的呢!”一个小女孩步履蹒跚的朝着风灵走来。

    这时,他才想起些许记忆,原来他叫风灵是楚国进士,近日拜在一名先生下学书,希望来年能够考状元。

    “小蝶,我们一起去吧。”风灵牵着小蝶的手一起朝着楚国大学堂走去。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大学堂,此时教书先生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忽然间,教书先生眼眸微闭,神情露出少许凝重,随后舒眉一笑。

    “先生好!”风灵与小蝶向在此等候在教书先生行师生礼仪。

    “小蝶姑娘你先行进去吧,老师与你哥哥还有些许事情闲聊。”教书先生如是说到。

    听闻此话,冉小蝶也没多想,兴高采烈的蹦了学堂之中。

    看着冉小蝶纯真的模样,风灵暖心一笑,似乎这是他心中所期待的样子。

    “小生,你来到这里了,你可还曾记得自己是谁么?”教书先生神情倏然间沉着,一阵清风拂过,鬓丝随风而扬,俨然一副仙风道骨,似是那得道之人。

    “先生何出此言?”面对教书先生的话语,风灵一阵茫然,纵使神情有着些许茫然,其眼眸之中却有一股执着,即便迷失了记忆,身心本能的会为了心中所念而行。

    “无须多言,你即是来寻求机缘的,若是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又岂会知道自己所寻之事。

    你与他们不同,你的第一课便是要记起自己究竟是谁,若是记不起来,便一直留在门前不得踏入学堂半步。”说罢,紫衣先生拂袖转身离去,在步入学堂之时,没有分毫犹豫。

    “我是谁?”当紫衣先说问出那一句话的时候,风灵便陷入了沉思,他是风灵,当世界上又有无数人亦名为风灵,千千万万的风灵中,他究竟是谁?

    这就犹如万花丛中一株不起眼的花,又该如何证明它的存在是与其它花朵不同?

    这一问难倒了风灵,一整天,风灵都在琢磨着教书先生问出的那一句话,他到底是谁?

    一遍遍的喃喃自语,风灵逐渐迷失了自己,他已不知自己是否真的是一个人……

    天地万物,皆有轮回,万事都有其因果,可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看穿因果。

    我可以是风灵,因为我拥有属于我自己的经历,但同时我亦非风灵,如果秋树落叶,每一瓣都一样,根本无法区分。

    “这是?”渐渐的,风灵目光被门前的大槐树吸引。

    此刻正值秋分,树叶枯黄,每一片树叶都随风漂落,渐渐落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落叶的景象,风灵目光凝视其中,渐渐盘膝而坐,将自己置身其中,感受着落叶的变化。

    现在的风灵,心无旁骛,渐渐闭上双目,心身融入自然,他的心跳声、呼吸声都融入了天地之中。静心感受,仿佛他就是一阵风,似飘渺,难寻踪。

    学堂之中,教书先生也感受到了这股微妙的变化,原本冰冷的面孔此刻竟是多了一抹笑容。

    “融入天地之中么?看来此子资质聪颖,只是不知他能否做那睁眼之人”言及于此,紫衣先生紫袖一挥,一阵阵紫色烟雾融入天地之中,随机喃喃念叨着:“我助你看清因果,希望你能成为睁眼之人。”

    说罢,紫衣先生接着教起了书,依旧是那一副冷漠的神情。

    ……

    伴随着紫雾融入天地,原本感受着落叶的风灵渐渐心神迷失,他的意识似乎是被某种无上神通拉入了另一个世界!

    初时还不能睁开眼,只听的阵阵滴水之声,几个呼吸间,耳畔传来锁链摩擦的声音,以及一个女子嘤嘤抽泣声。

    “小蝴蝶,我不要你死,你要你活,这一次为了你即便叛了苍蛮我主,我也要救你!

    即便举世皆敌,身死道消,轮回寂灭,我也要救活你!”

    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好似从风灵心中散发而出,听的他阵阵心疼,恍然间,他睁开了双眼,意识已经被拉入一个新的天地。

    这片天地本就存在,但并非是这片时空!

    是一位无上存在以神通演化而来!

    眼前一幕幕并非幻象,而是万古以前就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此刻在紫雾的演化下渐渐清晰。

    “我是风灵!”望着眼前的一切,风灵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他忽然头昏欲裂,显然一时间无法适应这个世界的法则。

    眼前是一座邢台,邢台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影,他们的气息,最弱的都能毁灭风灵所在的世界!

    一旁墨衣老者缓缓走到风灵身前,故作恭敬道:“吾王,您已经历九变,引下逢魔日,逢魔日您将觉醒您本来的力量。”

    听闻老者的话,风灵身前尽显茫然,老者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懂,但是邢台上一个被困在石柱上的女子缺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个女子奄奄一息,神色苦痛,嘴里缺潺潺道:“小蝴蝶你快走,不要管我了,我死在这里无关紧要,可你一定要活下去!”

    莫名的,风灵竟有了撕心裂肺的苦痛,恨不能救下那个女子!

    “你刚才叫我王?既然尊我为王!便放了她!”风灵怒拍石桌,怒声呵斥道!

    可,这如此行为落在众人眼里却是个笑话。

    “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吾等神灵岂会惧哉?”

    “若你觉醒逢魔,吾等自然畏惧你,不过么?等逢魔降临,吾等自然各自划分。”

    “你若敢不从,此女便会万劫不复!”

    诸天神灵皆如此嘲讽着,可此刻风灵心中看着那女子受折磨,心中确实痛不欲生,她与风灵雪谷中的雪兰夫人太像了,似乎这女子就是雪兰夫人!

    身世扑朔迷离,尚未明朗,风灵定然要找她问个清楚,他朝着前方走了几步,这个世界便渐渐消散,随即,风灵出现在了一座大山之上,身旁矗立一个紫衣青年。

    “我欠她的一个真相,已经还给她了,不过眼下你确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事!”紫衣青年淡定的望着天空之上。

    嘴上叨唠着麻烦,但紫衣青年却并没有对少畏惧,相反,此刻的他却有运筹帷幄之相。

    天地法则与大道逐渐凝聚,在天空中化作圆环,第一道墨色,第二道白色,第三道金色,第四道紫色,第五道猩红色。

    每一道圆环都代表着一步修为,五道圆环,说明来人是第五步修为!

    要知道午界所瞻仰的真仙、仙帝大能也不过是第修道的第二步!

    五道圆环各自爆散,化作一团团雾霾,雾霾渐渐归于虚无,虚无之中,一道压服苍生,略带苍老声音徐徐传来

    “我乃古界护道灵,尔等窥探古界!唯一一死!”一个身着兽皮,手持巨斧的披头散发的巨人撕裂空间,从虚无之中踏步走出。

    “不过古界第五步么?在我眼里不过如此!”紫衣青年一步踏出,一阵阵紫雾化作锁链将巨人囚禁于此。

    “哼!不过区区第四步残念,罢了,老夫可是实打实的第五步!等等!这是……”话音刚落,古界巨人一脸惶恐的望向紫衣青年,身影在紫色锁链的侵蚀下,化作齑粉!

    如此神通着实让风灵胆战心惊,这等级别的战斗竟然只在瞬息间!

    眼前这个紫衣青年到底是何来头!竟然轻描淡写的就消灭了这等存在!如此高度怕是此生不可触及!

    “我知道你心中所念,我让你看那些,是因为曾经我答应过一个女子,还他心上人一个真相,”紫衣青年不紧不慢的说着。

    当他俯视苍生的时候,大道都显得渺小,风灵心中顿时有了一股高不可攀的感觉,此人仅一道残念便恐怖如斯!当他全盛时又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我所问的问题相比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你只需记住他,在修真之路便不会迷失自己。”紫衣青年轻笑道,随即轻踏脚步,缓缓离去:“很多修士都会在修道的路上离自己的初衷渐行渐远,曾经的我亦是如此。

    不过我相信你,日后神阳一脉的传承就都托付给你了,与她的承诺也算是兑现承诺。

    我很期待,当你看清一切的时候,究竟是否还能保持初衷。

    你的道无疑是特殊的,坚持在修真一路走下去,这条路虽然艰苦,但这是你必须要走的路。

    我的考验姑且算你通过了,我有一宝赠予你,那是神阳一脉的传承。”

    随着紫衣青年渐渐走远,风灵的神识渐渐的模糊起来,此刻的他沉浸在湖底,天地大道凝聚湖底,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身躯,而他的身躯也在烈火之下发生这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