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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摇晃的面的

    有没有办法,那简直太有办法了。

    放贷和揽储,就是两条杠。

    缺一条,都不好过。

    你现在有个万八千要存,只要有个正当工作,能证明收入来源。

    谈不上是座上宾,可起码也能跟监理照个面,聊上两句。

    “你那个朋友想存多少,要是上万,逢年过节我还得给他送礼去。”

    张长河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别拿万元户,不当回事。

    能存个上万块钱,绝对是银行的优质客户。

    特别是散户,钱只要放里面不动,逢年过节心意绝对少不了。

    东西不值几个钱,可也是个心意。

    何况,这事说出去多有面子。

    “大概几十万吧!”张起铭说。

    “多少?”张长河手里擦脚巾都掉了。

    几十万,你跟我在这开什么国际玩笑,谁能有个几十万?

    张起铭神色古怪的看着这一幕,不知该不该说。

    许是让他看的不自在,张长河弯腰把地上的洗脚巾捡起:

    “掉地上脏了,我去洗洗。”

    等他出了门,高芝兰神秘兮兮的问:“儿子,你这个朋友…不是你吧?”

    要不怎么说,还是当妈的了解儿子。

    顶着高芝兰紧张的注视,张起铭点头承认了。

    震惊就震惊吧!

    反正,这一年多也没少震惊的。

    “妈,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学校食堂都让我给承包了。”

    高芝兰表情呆滞的点了点头,完全是出于本能。

    她这会儿啊,心里特别害怕。

    儿子一下赚这么多钱,不会有人来抓他吧!

    等张长河再回来,张起铭也跟他说了实情。

    相比高芝兰,他的表现稍微强点。

    也就是一屁股‘哐当’坐在床边,用手扶着膝盖不让自己露怯。

    等了好半天,脑子才重新恢复正常思考的能力。

    “这样,你这个钱不要在这存…去省城,多跑几个银行。”

    张长河给他出的主意,是分批分行的多存几家。

    这个分行,可以是分银行,也可以是分营业点。

    现在分行和分行之间的信息,都是不互通的。

    哪怕是同一家银行,也一样。

    只要你不在一家营业点存,信息交到总行,也没谁知道这是同一个人。

    无非是自己辛苦点,多几个存折罢了。

    “行,等放假,我专门开车去一趟。”

    既然爸爸都这么说,张起铭心里自然踏实。

    咱就照他说的办,多开几个户。

    有了办法,张起铭倒是踏实了。

    熄灯躺床上的高芝兰,却瞪大眼睛没有一点困意。

    咱普通老百姓,能赚这么多钱吗?!

    允许吗?会不会出意外?!

    要是有人眼红,把他举报了怎么办。

    ……

    他去存钱的时候,得带几个包。

    是不是趁这几天,给他扎个专门放存折的布兜。

    不行,布兜太软。

    万一再把存折给折坏了,还是给他找个铁盒子放着安全。

    呼的一下,高芝兰直挺挺坐了起来。

    给身旁躺着,同样没睡的张长河吓了一跳:“你这一惊一乍,干嘛呢?”

    “长河,我记着上回有个饼干盒,吃完放哪儿来着?”

    “在衣柜下面压着,要不就是床底下…你找它干什么?”

    看她翻身下床,打开灯在那倒腾,张长河也坐了起来。

    “儿子不是要去存钱,我得给他找个装存折的东西。”

    “……”张长河哭笑不得。

    你儿子赚了好几十万,你就担心这个?

    可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儿子赚钱的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他俩的认知范围。

    说实话,除了害怕和震惊。

    俩人真没别的想法,钱怎么花啊,过什么好日子啊!

    根本想不到那块去。

    现在,有吃有喝,家里摆的用的,什么都不缺。

    这日子,还得再怎么好才叫好?

    非得跟电视里的大资本家一样,那不成了犯错误嘛!

    隔壁屋里,张起铭正要送招娣和吕婉潆出门。

    俩人刚算完账,这会正在收拾东西。

    给所有人多发两个月工资,总共也花不了一万块钱。

    这人工,便宜的张起铭都不忍心。

    可他就是想多发,也不行。

    还是等条件放宽以后,再把员工的整体待遇提升上来。

    人文关怀和企业文化,也要早做准备。

    越早打好基础,以后发展起来越是容易推广。

    员工的认同感,也会更强。

    ……

    先送招娣回去,到家门口。

    招娣转身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吕婉潆,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张起铭一个人跟她呆着,招娣有些不放心。

    可她又不敢明说,只能强打精神微笑跟他告别,提醒他早点回来。

    并肩向广场去的路上,吕婉潆轻笑说道:“她好像对我很不放心。”

    张起铭笑着回应道:“可能是你太漂亮,怕你勾引我。”

    吕婉潆娇嗔道:“你就是这么追女孩子的?”

    张起铭震惊摊手,“怎么可能,向来都是女孩主动追我。”

    “你脸皮真厚。”吕婉潆无语。

    张起铭也很无语,他说的是真话,怎么就不信呢!

    从小到大,他还真没主动追过女孩。

    一个都没……

    顶着这张脸,走到哪儿都有姑娘嘘寒问暖。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女朋友根本没缺过。

    就是有了对象,天天还有姑娘到楼下给他送早餐。

    不止一个……

    最夸张的时候,俩女孩还为这事打了一架。

    现在想起来,张起铭自己都觉着离谱。

    他当时怎么就认死理,只懂一心一意。

    放到现在,这样的好妹妹肯定是一边一个啊!

    人有两只手,不就为了左拥右抱。

    不然,要它何用?

    “张起铭,你…觉着我怎么样?”

    如此直白的提问,让他的大脑短暂失神两秒。

    再次凝神向吕婉潆看去,在路灯下发光的冷光皮,光滑白皙的面容。

    娇小温柔,知性典雅的气质。

    超出这个时代大多数女性的审美,穿搭,及那份发自内在的名媛气质。

    “很好。”

    张起铭用简洁,却很中肯的语气回答她的提问。

    他不想使用过于夸张,优美的词句来夸赞。

    那会显得过于主动,而他又早早决定不会主动。

    上次偷亲,是开玩笑的方式。

    而她现在明显是来真的,那就更不能主动了。

    主动,代表责任。

    他才十八不久,这时候背负责任。

    不觉得,对自己的要求过于苛刻了吗?

    做人,开心最重要。

    为什么非要在该放荡的年纪,背负不该背负的沉重压力。

    这个世界很大,美丽的风景很多。

    他还都没看过,怎么能驻足不前。

    听到他如此简单的回应,吕婉潆有些气馁。

    同时,内心又极其不服气,生出强烈的叛逆情绪。

    你是不是觉着,我还配不上你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拿钥匙。”

    张起铭没花心思猜测她的内心活动,进舞厅拿了车钥匙。

    让她上车,打着火送她回家。

    开到半路,车厢内都显得格外安静。

    张起铭是故意的,吕婉潆则在跟自己较真。

    她是想让张起铭来哄哄自己,关键人家根本不搭理。

    所以,这气纯属是生给自己难受的。

    想较真,也得有个对象啊!

    人家不接招,你不唱独角戏吗?

    可能是意识到,如果继续下去,张起铭根本不会开口。

    把她送到家,今天就结束了。

    吕婉潆放弃念头,扭头说道:“我真的不够让你动心,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张起铭摇晃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道:

    “动心肯定是有,你这么漂亮,谁能不动心。”

    “我不信,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吕婉潆生气的将双手环抱在胸前。

    可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在耍小性子的撒娇。

    精致的面容,都着嘴写满‘我不开心,’眼角余光却不停偷瞄他的反应。

    ‘我生气了,快哄我。’

    吕婉潆全身上下,都在散发这个明显信号。

    可张起铭就像失了聪,变成不通情趣的榆木疙瘩。

    眼看快到家,吕婉潆越想越委屈。

    心里的叛逆情绪也越发高涨,自己好不容易碰上个心动的。

    为什么偏偏还是这样,对她如此的爱搭不理。

    此时的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往常对待那些追求者时。

    不也和如今的张起铭,表现的如出一辙。

    拐过弯,家属院就在尽头。

    吕婉潆勐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扶着他的肩膀闭眼亲了上去。

    吱~

    面的勐地停在原地,看着近在迟尺,光亮透红的鹅蛋脸。

    张起铭心头发狠,‘这可是你主动的,不能怪我。’

    这种情况,他要是再没点反应。

    那不叫被动,得叫‘愚蠢’才对。

    ……

    半小时后,树荫下晃动的面的恢复平静。

    后排座椅上,张起铭看着一旁瘫软喘息的吕婉潆,心知她这会儿是回不去了。

    可要是夜不归宿,家里肯定着急。

    大半夜找电话,也没地方。

    索性在车里陪着她休息,看等会能不能好点。

    几分钟后,吕婉潆总算缓了过来。

    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果然不是好人。”

    大小姐,拜托!

    是你先动的嘴,怎么这会成我不是好人了。

    刚才问你后不后悔的时候,难道是我抓住你脑袋点头的?

    女人,真没法跟她说理。

    张起铭干脆不说话,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让她贴着自己,继续休养生息。

    闻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吕婉潆刚平复的呼吸又有些急促。

    抬起头向后看了眼,后排座套上的梅花鲜红刺眼。

    吕婉潆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

    她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才会这么大胆。

    如此离经叛道的行为,今天之前她连想都没敢想过。

    更不用说,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张起铭,你会不会对我负责?”

    吕婉潆抬起头,含着恐惧泪水的目光里满是哀求。

    乖乖女的叛逆冲动后,带来的强烈负罪与恐惧,正在压垮她脆弱的心脏。

    ……

    PS:现在是越来越不能熬夜了,好累。

    每次睡起来,都像没睡一样。

    可白天又写不出来,诶。

    愿地府没有熬夜……